第647章 朝堂
好在林鳶很識大體，她雖然興奮，但也明白這是二人的隱私，自己只是無意間闖入的。便悄咪咪的一旁看著。
很快，李鴻武跟劉恆辰抱怨起了今日朝堂上的糟心事兒，倆人聊開，便也無視掉一旁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林鳶。
“我看你這一臉疲憊的樣子，是上朝的時候又跟人起爭執了麼？”
李鴻武切著肉，他以為自己路上已經將自己表情給收拾好了，沒成想還是被看了出來，既然已經問了，那他也沒什麼瞞著劉恆辰的必要，嘆了口氣道。
“幾個老頭子，實在是煩得很，若是我在那位置上，早就把他們拖出去斬了！倚老賣老的東西。”
“什麼事兒啊...”
“還能是什麼事兒，他們說如今朝堂之上官員稀薄，明里暗里說老三裁剪五叔舊黨過甚，要求今年就繼續秋闈之事。”
“就因為這個？不至于把你氣成這樣吧。”
李鴻武刀那是舞的開始生風了，仿佛案板上的排骨是那幾個老頭子的腦殼兒，他氣鼓鼓道。
“阿辰你是不知道，這災後的銀子就如流水一樣要往外散，還有黃河，以及西北酷暑時節一些地區旱災頻發，到處都是要錢的地方，也不是老三不想，是凡事兒都有個輕重緩急，這幾個老不死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張口閉口就是朝廷要用人，希望老三廣納賢才，老三會不想麼。”
李鴻武啪的，一下，將刀劈在案板上，鼻孔噴著氣，又到一旁的盤子里薅了幾個豆腐圓子往嘴里丟，邊吃邊罵道。
“老三也是窩囊，說什麼這是三朝老臣，輕易動不得，我看就是一群白拿俸祿倚老賣老的廢物罷了，只會一張嘴叫，真正讓他們出力吃苦就躲在後面說自己是一介文臣。”
“鎮壓百姓的不是他們，出力調兵的也不是他們，運送錢糧的更不是他們，天天躲在殿內對著一干人馬指手畫腳，老子真的想...”
劉恆辰將鍋里的肉鏟出來，放進準備好的砂鍋中，底下馬上一層泡發過的菌子和干筍，再丟幾顆剝好殼的鵪鶉蛋，蓋上蓋，邊擦著手，邊走到李鴻武身邊，握住他的手掌，安撫道。
“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但是這種用不順手的老臣也著實沒必要留著不是麼，老頑固放在什麼時候都是很讓人頭疼的存在，不如就找個由頭，讓他們告老還鄉。”
“關鍵是，怎麼做呢。”
“你不是說，他們叫囂著要讓朝廷補充新鮮的人才，這不就是一個好時機，官員的位置都有定數，有人爬上來，那就有人要下去，他們為景朝不辭辛勞這麼久，就讓他們退位讓賢唄。”
李鴻武挑眉。
“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地道，畢竟老三才坐這位子，根基不穩，要是失了人心，那可就難辦了。”
“辰哥的意思應該不是就直接請他們下去，而是，抓些把柄在手。”
一旁本來很安靜的林鳶出了聲，兩人都反應過來，回頭看向她，只見林鳶尷尬咧嘴笑道。
“若...我說的不對，還請殿下恕罪。”
“你繼續講。本王听著。”
“這群老臣，說是為了朝廷著想，實際上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陛下此次登基，權勢還未完全掌握在手中，這些老臣便是想借此鞏固自己的勢力，在這些新生的考生中挑選一些人到自己麾下，到時候官官相護，自己和家族的地位便會更加穩固。”
林鳶說的頭頭是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李鴻武還沒有想到這一層，多年沒有在政治上深究，他的這些素養，倒是退步不少。直到眸子里的審視變成欣賞，他贊許道。
“不錯，你這見解倒是毒辣。”
“小女也只是猜測，實際上如何，還是要陛下與殿下細細探查，不過這事兒查起來也簡單，正好可以利用他們這種心理，在考生中安插自己的人手，抓住他們結黨營私的把柄。”
剩下的菜也不是什麼需要花太大功夫的，從御膳房拿來的食材，一大部分都是已經清洗或者是改刀好的東西，眼下他也沒什麼要做的，听到林鳶的話，兩掌相互一拍。
“我倒是有個不錯的人選！老李你可以解除看看。”
“老李...？”
林鳶微微歪著頭，劉恆辰尷尬回笑。
“...我私底下都這麼叫他的...我們才認識時，他叫李鴻武，只是對外改回本名，叫趙暉煜。與我和一些熟人，就還是用之前的名兒。咳，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也不認識什麼考生，不知道他們品性如何，有沒有提前跟那些身懷異心的大臣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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