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一眾護衛與家丁見得這麼多兵卒上門,也傻了眼。
但白家在肅南一帶的威勢極大,往日里即便遇上軍營的兵卒,也是不怵。
但今日來的這些兵卒皆是禁軍打扮,且刀出鞘、槍高舉,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快,報老太爺!”一個護衛扭頭就往里面跑。
姜遠也不理那去報信的護衛,他今日大張旗鼓的來,除了要擒白錦澤,還要狠狠的鬧上一通。
“靖軒,前不久咱們才來此做客,這些門房護衛竟不識得你了,太不給你面子了!”
姜遠指著那些拿著刀棍戒備的護衛與家丁,道︰“今日我幫你出氣。”
趙祈佑白了一眼姜遠︰“什麼叫與我出氣,是咱們一起出氣!”
“差不多就這意思。”姜遠笑了笑,轉過頭來臉色一沉,喝道︰“將白府的大門給我拆了!”
坐在馬上的黎秋梧正看著白家大門之上的那塊牌匾咬牙切齒,當日她與幼弟來此投奔,卻讓白翰文、白錦澤這對狼心狗肺的父子設計,逼死了自己的幼弟,自己也毀了容。
如今再臨白府,黎秋梧怒火滿胸,恨不得馬上殺進白家,將白翰文父子,與其一家老小殺個干淨。
此時听得姜遠的喝令之聲,黎秋梧哪里還控制得住,從馬上飛躍而下,手持障刀直撲白家大門之上的牌匾。
“大膽!你們要干什麼!”白家的護衛與家丁見得一蒙面女子直撲大門上的牌匾,立時大喝出聲,手中的刀棍也齊向黎秋梧使來。
黎秋梧手中障刀一架,避開朝自己招呼而來的刀棍,竟拔地而起,照著那塊大匾就是一刀。
巨大的匾牌被斬了懸掛的暗鉤,轟然一聲砸了下來。
一眾白家護衛家丁見這女子將白家的大門匾牌砍了下來,頓時大怒,持刀殺向黎秋梧。
姜遠怕黎秋梧吃虧,對胖四喝道︰“愣著干什麼!看著你師姐吃虧麼!”
胖四心中腹誹︰什麼師姐,她明明比我小。
胖四心中雖這般想著,動作卻是不慢,揮了闊葉重刀,吼道︰“兄弟們給我上!”
胖四也不愣,能大家伙一起上的事,他怎會單打獨斗,招呼了一眾老兵一起上。
黎秋梧卻是抬手一舉,喝道︰“誰也不要幫我!”
今日是光明正大的打上白府,黎秋梧要狠出一口心中的惡氣,竟不讓胖四等人上前幫忙。
胖四被黎秋梧一喝,戛然止步。
黎秋梧單刀對一眾家丁護衛,刀刀都是殺招,立時砍殺了兩個護衛。
姜遠見狀連忙喊道︰“師妹,手下留情,今日可不是來殺人的!”
姜遠見得黎秋梧殺紅眼,也知她心中有冤屈,但不得不出聲提醒她。
今日可以鬧,可以砸門,但在光天化日之下殺傷人命,就不太好看。
雖然白翰文一家都該死,但不是這麼個殺法。
黎秋梧充耳不聞,這些家丁護衛哪是她的對手,不多功夫便被黎秋梧全數殺倒在地。
“嘖嘖,這是你師妹?”趙祈佑嘖嘖出聲︰“竟如此凶悍,明淵兄,你有福了!听說江湖之上的規矩,師妹都會嫁師兄,你降得住麼?”
姜遠還未出聲,一旁的上官沅芷卻是瞪了過來。
趙祈佑連忙干咳一聲,他一時口無遮攔,忘了邊上還有一個上官沅芷。
這上官沅芷也是凶悍無比,凶名滿燕安,殺起人來也毫不手軟,惹不起。
趙祈佑用憐憫的目光看向姜遠,很是替姜遠擔憂。
姜遠則一直盯著前方戰況,他知道白府有眷養江湖客卿,上回老道與黎秋梧來此刺殺,就吃了大虧。
果然,黎秋梧殺倒一眾家丁護衛後,還想往里沖,就見得一把長矛朝她飛過來。
一只長矛突兀的出現在黎秋梧的面前,黎秋梧舉刀一擋,竟然擋不住,被硬生生的逼出了白家大門。
“大膽!何人在此放肆!還敢在此殺人!”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龍頭拐走了出來,他的身後有兩個中年男女。
其中那中年女子手中持著一桿長矛,中年男子則提著一把金絲大砍刀。
“師妹退下。”姜遠見得這白發蒼蒼的老頭,便命黎秋梧退回,轉而對那老頭子道︰“你是何人!”
白發老頭不答,只是看著那被踏滿腳印的匾牌,臉上一股陰寒之色。
他身後的中年女子卻是喝道︰“這是白家老太爺!肅南伯之叔父!你等何人,竟敢上門殺人!”
姜遠哼道︰“你等有眼無珠!吾乃豐邑侯!”
白發老頭听得姜遠的話語,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姜遠,道︰“豐邑侯麼!老朽倒是見過你的!”
姜遠仔細盯著這白發老頭一看,想起來了,當日他與趙祈佑作客白府,就是這老頭帶了白家老小,在這門里迎的他們,只是當時姜遠並無特別注意而已。
“你能識得我是封邑侯,可還記得齊王!”姜遠道。
白發老頭又將目光掃向趙祈佑,道︰“自然記得。只是不知齊王與豐邑侯今日帶著兵卒打上我白家,砸我家匾牌,殺我家護衛,這又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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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二位貴人不給我白府一個說法,老朽拼了這身老骨頭,也要告上金殿去!”
姜遠冷笑一聲︰“你還要我們一個說法?我且問你,你既然識得本侯與齊王,為何不上前見禮?你敢對本侯與齊王不敬?”
白發老頭沒想到姜遠這麼不要臉,無緣無故的上門打砸傷人,反還要治他一個對王侯不敬之罪。
但禮法在這擺著,白發老頭只得捏著鼻子上前見禮︰“老朽見過齊王、豐邑侯!”
趙祈佑鼻子哼了一聲,道︰“你可知,今日我等為何而來?”
白發老頭微恭了身,語氣卻是不善︰
“老朽不知。不知齊王與封邑侯莫名上門打殺,是為何事!但我白府也是有爵位的府第,齊王如此行事,怕不是太過了。”
趙祈佑嘲笑道︰“太過了?你白家陷害本王與豐邑侯時,怎麼沒想到有今日?”
白發老頭聞言一愣︰“我白家何時陷害齊王與豐邑侯了?莫非是搞錯了?!”
姜遠冷冷的說道︰“沒有搞錯!白錦澤指使他人在我鹽業總司下毒!你且將白錦澤交出來,本侯與齊王調頭便走!”
白發老頭聞言一驚,白錦澤是他佷孫,同時也是白家的希望,他干過這事?
白發老頭顯然不知白錦澤干的好事,但既然齊王與趙祈佑打上門來,想來是有備而來,不是無的放矢。
白發老頭臉依舊平靜,道︰“二位貴人說白錦澤指使人在鹽業總司下毒,可有證據?”
姜遠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沒有證據我們能找上門來麼!”
白發老頭微微一笑,道︰“即然兩位貴人有證據,按照大周律,可先報于刑部與大理寺,要拿人也是大理寺與刑部來,你們這般打上門來,令老朽很難信服!”
姜遠听得這老頭之言,這是要包庇白錦澤啊,還把大周律抬出來了。
“老人家,你年歲大,我現在尊稱你一聲!”姜遠怒了,道︰
“若非今日不是我等來拿他,而是大理寺前來,你可想清楚了,陷害王侯誅滿門,你是願意我等來拿他,還是等大理寺來?”
白發老頭卻是一點不懼︰
“如若白錦澤真干了那等事,老朽願帶一家老小上京請罪!但,若無聖旨,又無大理寺文書,老朽是絕不會交人的!”
“你這老東西冥頑不靈!”趙祈佑陰聲道︰“你是鐵了心要包庇是吧!”
白發老頭抬起頭來與趙祈佑對視,那雙深濁的雙眼中竟射出兩道精光︰
“老朽說了,要麼有聖旨,要麼有大理寺文書,要麼將那證人證物帶來此處對質,否則休想!即便是王侯,也要遵大周律!莫忘了,我白家也是有爵位的,白家先祖也是為大周流過血的!”
姜遠見這老家伙死抗到底,耐心快磨沒了,且白翰文與肅江縣令勾結圍殺他不成,又派死士暗殺,這筆賬還沒算呢。
今日姜遠本就是帶著大鬧一場的情緒來的,他怕個啥。
“那你即然如此嘴硬,也就不必再說,白錦澤你交也得交!不交就莫怪我不客氣了!”
姜遠一揮手,喝道︰“結陣!殺入白府,捉拿白錦澤,誰敢反抗,無需留情!”
剛才還讓黎秋梧不要隨意傷人,現在姜遠卻是也動了殺心了,今日白府若不交出白錦澤,那就讓白家見見血。
有些人不見棺材是不會落淚的,比如這白家。
那白發老頭一雙老眼盯著姜遠︰“你大可試試!我白家豈是吃素的!”
姜遠陰惻惻的說道︰“我自然知道你白家不是吃素的,是特麼喝人血的!給我上!”
“嗚…”
鶴留灣的老兵吹響號角,這是進攻的號聲。
白發老頭退回門內,也喝道︰“白家兒郎何在!齊王與豐邑侯仗勢欺人!給我守住,待得日後老朽上京面聖,王爺與侯爺也得伏法!”
白府內已有準備,大批持著兵械的家丁與護衛沖𦵴V 谷揮邪偃酥 啵 渲謝褂行┘ 聳考性諂渲小 br />
姜遠俊目微眯,手一揮,前排的兵卒退下,後排的五十弓箭手張弓而出。
事已至此,話也說完了,那便干!
“放!”
姜遠冷喝一聲,既然決定來硬的,就不會拖泥帶水。
五十弓箭手同時齊射,瞬間將白府的護衛射倒一片!
“交不交人!”姜遠又舉起手來。
白發老頭見得姜遠來真的,真敢放箭射殺,此時也麻了。
年輕人做事不講武德,堂堂伯爵府說攻就攻,絲毫不顧後果。
遇上這等二愣子,白發老頭言語再利害,也沒有箭矢鋒利。
且白家的護院家丁只百來人,而齊王與趙祈佑卻有三百人,且還配有硬弓,這怎麼打。
雖然有些江湖高手在府中,但對方陣營中也有厲害之人,那穿銀甲持長槍的女將,與那手持障刀的蒙紗女子顯然也不弱。
“交人!交人!交人!”
三百士卒頓足齊聲大喝,聲如黃鐘大呂,驚得白家的護衛連連後退。
“放!”
姜遠又是一揮手,箭矢如飛蝗,朝白府內射去,本就不多的護衛,又被射死十幾個。
“快,關門!”一直護著白發老頭的那對中年男女喝道。
“關門?”
姜遠冷笑一聲,任由白家護衛將大門關上。
“用戰馬給我把大門拆了!”姜遠待得白府大門關上後,這才下令。
文益收得令後,立即讓老兵們將繩索系在馬上,另一頭系在大門門環之上。
“轟”的一聲,數匹戰馬使力,白家大門轟然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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