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兩頭野狼循著氣味找了過來。霍彪嚇得臉色煞白,手里緊緊攥住大砍刀,強裝鎮定︰“別怕,咱有三個人,還怕幾條狼不成!”
話雖這麼說,可他現在沒腿,行動不便,心里也沒底。
胖豬和老蔫兒哆哆嗦嗦地撿起石頭,準備拼命。
兩頭狼慢慢靠近,眼楮在月光下閃爍著綠光。
突然,一只頭狼仰天長嚎一聲,帶頭撲了過來。胖豬嚇得直接把手里的石頭扔了出去,結果沒砸到狼,反而砸到了霍彪的腦袋。
霍彪的腦袋雖然帶著棉帽子,依然給他的腦袋開了瓢。鮮血瞬間就流了下來,疼得霍彪大叫︰“你個混蛋,砸我干什麼!”
野狼看見了血,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只狼跳起來直奔霍彪撲來。
霍彪當了十幾年土匪,也是從尸體堆里爬出來的人,危險真正降臨到身上的時候,他反而變得很沉著冷靜。
他看到野狼眼看就要撲到自己身前的時候,手中大刀猛然砍下,野狼嚎叫一聲掉在地上蹬了幾下腿就不動了。
另一只野狼差點咬到老蔫兒的胳膊。老蔫兒嚇得哇哇大哭,轉身就跑,卻被自己的腳絆倒,摔了個狗啃泥。
霍彪又氣又急︰“你們兩個廢物,都給我回來!”嘴里喊著話,單腿站起一個大跳就來到了那頭已經咬住老蔫脖子的野狼身邊,手起刀落砍在了野狼的脖子上。
這頭野狼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而霍彪單腿也失去了重心倒在了野狼身上。
野狼脖腔里噴出的鮮血,弄得他滿身都是。
老蔫戴的大棉帽子,穿的大皮襖救了他的命。
野狼倉促之間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只是他的耳朵丟了一小塊,血流如注,疼的他哇哇大叫。
霍彪三人剛解決完野狼,還沒緩過神來,就听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日語的呼喊聲。
胖豬嚇得差點直接暈過去,哭喪著臉說︰“完了完了,這是把日本兵給招來了!”
果然,沒一會兒,一群日本兵就將他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山口分隊長嘰里咕嚕地喊了一通,霍彪三人听不懂日本話,听得一頭霧水,只能不住地說︰“太君,我們是自己人。”
山口分隊長看到霍彪斷了一條腿,心里更認為他們是抗日分子。就對身旁的鬼子喊了一聲︰“給我打!”
接著日本兵們就沖上來,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暴揍。
霍彪三人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抱頭挨打,嘴里不斷地求饒。
霍彪被打得鼻青臉腫,突然靈機一動,扯著嗓子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們和你們是一伙的!我們是給井上大佐帶路的,之前受了傷掉隊了,這才出山的!”
山口分隊長听了,滿臉懷疑,他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你說的,真的?怎麼證明?”
霍彪剛想再編點理由,可一時也想不出啥好借口,急得滿頭大汗。
胖豬在一旁也幫腔︰“真的啊長官,我們真不騙您!”結果被一個日本兵一腳又踹倒在地。
山口小隊長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就命令鬼子把他們都綁起來帶走審問。
霍彪單腿本來就站不穩,現在兩只手又被綁住了,只好盡力地往前跳,跳不多遠就摔一個大跟頭,惹得鬼子們哈哈大笑。
就這樣,不遠的距離可把霍彪折騰夠嗆。
連滾帶爬的摔了十幾個跟頭以後,霍彪終于掌握了平衡,跳得漸漸熟練起來。
一頭鬼子看到少了樂趣,就在後邊踹了他單腿一腳。
霍彪沒注意,這一下摔了個結結實實,兩顆門牙踫到石頭上斷了。
“媽了個巴子的,你們這幫小日本真他媽不是人?等老子緩過這口氣非殺了你們不可。哎呦,好疼啊!”霍彪疼得邊在地上打滾邊罵鬼子。
看到霍彪人不人鬼不鬼的,丟了兩顆門牙,說話還直漏風的狼狽樣,鬼子們更加開心了。
一頭鬼子抓住他的後衣領把它提起來,嘴里厲聲喝道︰“快走,耍賴滴不行,死拉死拉地給?”
就這樣霍彪歷盡折磨和屈辱,好不容易來到了鬼子的住處。
一進門,鬼子們就熟練的把他們三個人吊在房梁上。
一頭胖胖的鬼子,一只手拿著皮鞭,另一只手拎著一桶水來到他們面前。
三個人明白,這是鬼子要給他們用酷刑。
“太君,我招我什麼都招?”“太君,你們不能什麼都不問就用酷刑啊!”“小日本,我日你們八輩祖宗!”三個人嚇得語無倫次,有求饒的,有破口大罵的,十分熱鬧。
這頭胖鬼子可不管他們說什麼,按照慣例,每個人先嘗嘗皮鞭蘸涼水的味道。
在他的經驗里,對付這些人這一招才是最管用的?幾十皮鞭下去,一會兒問什麼他們就會說什麼?往往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最高效的辦法?
不一會兒,這個房間里就傳出了皮鞭聲和三個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胖鬼子把他們三個人打得皮開肉綻,這才滿意的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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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分隊長听到屋里的酷刑結束,就帶領著翻譯官楚榮推門進來了。
楚榮怎麼會到了這里呢?原來是前些天井上少佐派他和幾頭鬼子,護送那二十多頭傷兵回蓮花村,所以這一次他又被派到了這里。
他一眼就認出了霍彪,心里也是一驚,沒想到這小子命真大,在冰火兩重天的酷刑下還能活下來。
楚榮心里雖然吃驚,但臉上還是保持著鎮定。
楚榮用日語跟山口分隊長說了一通,大意是這幾個人確實是井上少佐的人。山口分隊長听了,還是將信將疑。
霍彪一看楚榮來救場了,趕緊說道︰“楚翻譯,你可算來了,快跟他們說說,我們可受苦了!”
楚榮心想,這樣兵荒馬亂的年頭,多個朋友多條路,還是先把這幾個土匪救下來再說吧?
就對著霍彪說道︰“霍老弟,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然後回頭對山口分隊長說道︰“山口分隊長,他們確實是井上少佐派來的,之前進山遇到了飛龍抗日大隊的人,才搞成這副模樣。”
山口分隊長皺著眉頭,打量了霍彪三人一番,心里想這三個人是井上少佐的人,井上少佐我可得罪不起。
心里這樣想,嘴上卻說︰“八嘎,你們的可疑可疑地干活,看在楚桑滴面子上,暫時滴放你們下來,在屋子里滴,不許出去的干活。”
然後命令鬼子們把三個人放下來,霍彪三人如獲大赦,連忙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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