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只持續了短短的幾分鐘，但結局已經注定。五人接連出手，用盡了各自的看家本領，卻無一人能夠突破南辭的吞噬領域，甚至連逼他動用真正力量的資格都沒有。
歷風站在原地，拳頭緊握，牙關咬得“咯咯”作響。他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那是力量用盡後的疲憊，也是心中不甘的表現。他不敢抬頭去看南辭，只覺得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幾乎喘不過氣來。
凌炎皺著眉，低頭看著自己的劍，臉上寫滿了不甘與挫敗︰“明明修行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是差得這麼遠？”
冷月霜的臉色冰冷，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目光復雜地看著南辭。她知道南辭的強大，卻沒想到，連他們五人聯手都無法撼動他分毫。她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冷哼了一聲，轉過了身。
凌子川輕輕搖著手中的風神羽扇，臉上帶著一絲苦笑︰“果然是這樣啊……差距大的時候，甚至連戰斗都變得毫無意義。”他的語氣輕松，但眼神中卻透著一抹深沉的思索。
葉清玄沉默不語，她的目光一直盯著南辭，仿佛想要看透他。但最終，她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這種實力……已經不是我們能追上的了。”
站在遠處的甦念煙，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握著星羅天機傘，目光復雜地看著南辭︰“推演的結果果然沒錯……他的強大，根本不是現在的我們能理解的。”
南辭站在青石古道中央，寒風卷起他的衣袍，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們看不到自己的問題，或者說，看到了卻不願承認。修行不是為了爭一時的高下，而是為了讓自己走得更遠。”
他的語氣輕松了幾分，甚至帶上了一絲調侃︰“當然，你們確實差得遠——非常遠。”
這句話一出，幾人臉色一變，冷月霜握緊了劍，歷風的拳頭也攥得更緊。然而，南辭卻忽然笑了一下，語氣中多了一絲鼓勵︰“不過，差距是可以縮短的。關鍵是，你們願不願意面對它，願不願意去改變。”
甦念煙抱著星羅天機傘，皺眉看著南辭，忍不住說道︰“你說得輕巧，可我們究竟差在哪？總不能只說差距遠吧？”
南辭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們，目光帶著一點意味深長的笑意。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凌子川搖了搖扇子，率先開口︰“要不這樣吧，我們自己來說說，彼此的缺點。反正，剛才那一場，誰的問題都藏不住。”他嘴角帶著一抹苦笑，“免得讓南辭一個人挨個點出來，太丟人了。”
冷月霜抬眼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歷風咬著牙，沉默了一瞬，忽然抬起頭看向凌炎︰“凌炎，你的劍確實強，但你根本沒想過控制它。涅盤之焰是生生不息的力量，可你每一劍都像是拼命燃燒最後的火光。”
凌炎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服，剛想開口反駁，卻忽然頓住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劍，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我知道了。”
凌炎抬頭看向歷風，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那你呢？歷風，你的雷霆之力雖然霸道，但根本不穩。你一出手就是全力，完全不管後續。剛才那一招雷怒千劫，威力是夠了，可你自己差點被反噬。”
歷風臉色一僵，咬了咬牙，沒有反駁。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悶聲說道︰“……你說得對。”
冷月霜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一圈，低聲說道︰“你們兩個至少還有力量的問題。可我的劍……我的劍夠快夠強，可我就是贏不了。”
葉清玄忽然開口，看向冷月霜，語氣淡然︰“你的劍確實強，但也太急了。冷月霜，你總是想一劍定勝負，卻忘了有時候，劍道的冷意，不是靠速度或者力量，而是靠等待和控制。”
冷月霜微微一怔，握緊劍的手頓了頓，沉默片刻後輕輕點頭︰“……或許是吧。”
凌子川在一旁搖著扇子，笑道︰“冷月霜，別光說你自己。清玄，你的匕首確實快，但你太喜歡等完美的時機了。剛才那一場，你至少錯過了三個可以一擊制勝的機會。”
葉清玄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他，目光復雜。想了想，她低聲說道︰“……我確實太謹慎了。”
冷月霜轉頭看向凌子川，冷笑了一聲︰“你倒是說得輕松，那你呢？你那一堆風刃，除了讓人眼花繚亂，好像也沒什麼用。”
凌子川一怔，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想太多了，結果每一招都差了點意思。”
甦念煙抱著傘，靜靜听著眾人的對話，輕輕嘆了口氣︰“其實，你們的問題都差不多。太急的太急，太慢的太慢，總之，都沒找到自己的節奏。”
她頓了頓，看向南辭，語氣帶著幾分復雜︰“說到底，還是眼界不夠。我們每個人都只看到了自己的力量，卻沒看到真正的修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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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辭一直靜靜地听著，直到此刻才開口︰“看吧，你們自己也能把自己的問題說得很清楚。我說了，差距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問題。至少現在，你們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幾人，語氣中帶著幾分鼓勵︰“修行的路很長，失敗是常事。但如果這一次的失敗能讓你們看到自己的不足，那它就有了意義。”
冷月霜低頭看著自己的劍，眼神中閃過一抹復雜的光︰“南辭，你說得輕巧，可真的能追上你嗎？”
南辭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多了一絲調侃︰“能不能追上，那得看你們的本事。我又不會站在這里等你們。”
幾人一怔，隨後都有些哭笑不得。但他們的眼神，卻比之前更加堅定了一些。
寒風呼嘯，青石古道上，幾人的身影在風雪中顯得格外沉默。
南辭轉過身，朝遠處的山巔望去，目光如劍，透過蒼茫的風雪，仿佛看到了某個無人知曉的未來。
“修行的路很長，記住今天的失敗，但別被它束縛住。”他低聲說道，聲音輕得幾乎被風掩蓋，卻清晰地落在每個人的心中。
遠處，洛長風輕輕一笑，目光中帶著幾分欣慰︰“這一戰，南辭不僅讓他們明白了什麼是差距，更讓他們明白了什麼是成長。這小子，不簡單啊。”
寒青鋒點了點頭，語氣中透著一絲贊賞︰“他的實力雖強，但更難得的是他的眼界與心性。這樣的傳承人，或許真能走出一條前人未曾走過的路。”
玄空玄捋著胡須，低聲說道︰“不過，這幾個孩子也不錯。雖然他們輸得徹底，但卻沒有一個人放棄，這份韌性，足以支撐他們走得更遠。”
白遠山目光深邃地看著南辭，低聲說道︰“希望他們能記住今天的失敗，也希望他們不要忘記今天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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