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周揚帶著商隊浩浩蕩蕩來到科爾沁部邊境。
“大楚鎮國公收購牛羊!十兩銀子一頭!”賈寶玉扯著嗓子喊。
牧民們擠在柵欄邊,交頭接耳︰“平時最多五兩,這是真的假的?”
科爾沁儲君騎著黑馬沖來,彎刀指著周揚︰“中原人,少在我地盤搞鬼!”
周揚悠然自得地晃著馬鞭︰“儲君這是怕了?怕牧民跟我跑?”
他身後,南妃掀開馬車簾子,露出滿車金燦燦的銀錠。
當晚,科爾沁部的議事帳內吵翻了天。
“大楚給的價太高了!我的羊群能換十間氈房!”
“首領要是攔著,我們就去投奔大汗!”
儲君氣得摔碎酒杯︰“都給我閉嘴!誰也不許賣!”
周揚卻在軍營里擺起了烤全羊宴。
他往阿蘭曦碗里夾了塊最嫩的羊腿肉︰“小公主嘗嘗,比科爾沁的香多了吧?”
王熙鳳搖著扇子湊過來︰“听說他們今晚要夜襲?”
深夜,科爾沁騎兵果然摸黑靠近。
張芷若突然點燃火把,照亮漫山遍野的稻草人。
“哈哈!儲君眼神不好使?”劉玉揮舞長槍,“這里一根羊毛都沒給你留!”
狼狽逃回的儲君,發現部落里已空了大半。
“首領!大家都帶著牛羊去大楚營地了!”侍衛跪地痛哭,“連您的坐騎都被牽走了!”
儲君癱坐在地,望著空蕩蕩的草場,欲哭無淚。
當科爾沁首領灰頭土臉來求見時,周揚正摟著美人喝茶。
“鎮國公…求您高抬貴手。”首領抱拳,“我們願听大汗號令!”
周揚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早干嘛去了?現在,每只羊再加五兩。”
消息傳遍草原,各部紛紛派人示好。
“大楚願意幫我們改良草場?”
“還教我們種中原的青稞?”
牧民們奔走相告,歡呼聲響徹草原。
大汗緊緊握住周揚的手,老淚縱橫︰“女婿!你比親生兒子還親!”
阿蘭曦驕傲地仰起頭,對姐姐們說︰“看!我就知道周郎有辦法!”
周揚攬過三位公主,笑道︰“以後誰再敢鬧事,我讓他連馬糞都撿不到!”
水榭內,眾人圍坐慶祝。
甦甜兒舉著奶茶,晃著腦袋︰“周郎現在是草原的‘牛羊大掌櫃’啦!”
林黛玉輕笑︰“不如改名叫‘鎮草公’?”
全場哄笑,周揚將美人兒們摟得更緊︰“只要你們開心,叫什麼都行。”
草原的篝火還在 啪作響,不安的氣氛卻已悄然蔓延。
南妃握著密報匆匆走進軍帳,眉頭緊蹙︰“周郎,出事了。上一代狼王的兒子阿骨朵正在集結兵力。”
周揚放下手中的茶盞,眼神瞬間冷冽︰“他想干什麼?”
王熙鳳搖著扇子湊過來,嘴角帶著嘲諷︰“听說這位狼王之子放話,要把三位公主搶回去,還說要讓你跪地求饒。”
阿蘭曦嚇得臉色發白,緊緊抓住周揚的衣袖︰“阿骨朵力大無窮,草原上沒人敢惹他…”
“在我這兒,他就是只病狼。”周揚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
三日後,草原的天際線揚起滾滾煙塵。
阿骨朵騎著通體漆黑的戰馬,身後跟著黑壓壓的騎兵。
他身披瓖滿獸牙的盔甲,手持巨型彎刀,在軍帳外大聲叫囂︰“周揚!快交出公主!否則踏平你的營地!”
周揚不緊不慢地走出帳外,倚在雕花椅上,慢條斯理地剝著葡萄。
“就憑你?”他抬眼瞥了阿骨朵一眼,語氣充滿不屑。
阿骨朵被這態度激怒,彎刀直指周揚︰“你這中原人,別太狂妄!”
這時,帳內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父親!我軍中一文弱女子,便能勝他!”
阿骨朵循聲望去,見是個孩童,頓時暴跳如雷︰“哪里來的小娃娃,敢瞧不起本王?”
周揚唇角上揚,朝帳內說道︰“顰兒,出來會會客人。”
林黛玉身著一襲月白色襦裙,緩步走出。
她身姿縴細,眉眼溫柔,宛如畫中仙子。
阿骨朵上下打量著她,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就這弱不禁風的樣子,也配與我比試?”
林黛玉聲音輕柔,卻透著堅定︰“對付你,不必用劍。”
阿骨朵冷笑一聲,轉身一刀劈向身旁的巨石。
只听“ 嚓”一聲,巨石應聲裂成兩半,碎石飛濺。
“小娘子,你若能挪動這石頭,本王便跪地叫你祖宗!”阿骨朵挑釁道。
林黛玉沒有回應,蓮步輕移,走到巨石旁。
她素手按在粗糙的石面上,閉目凝神。
隨著一聲清喝,她袖口滑落,露出小臂緊繃的肌肉線條。
誰也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她,竟將三千斤的巨石緩緩舉起。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只听見粗重的喘息聲和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林黛玉將巨石高高拋向半空,巨石在落下時碎成漫天石雨。
“還要比嗎?”她氣息平穩,神色淡然。
阿骨朵呆立當場,手中彎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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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站起身來,鼓掌叫好,眼神中滿是驕傲︰“我娘子連楊柳都能倒拔,何況你這莽夫?”
阿骨朵面色漲紅,惱羞成怒︰“今日算你僥幸!改日再戰!”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周揚一聲厲喝,聲音如驚雷般響徹草原。
他緩緩抽出長劍,劍刃在陽光下泛著寒光︰“想走?問過我的劍了嗎?”
阿骨朵的戰馬突然人立而起,發出痛苦的嘶鳴。
原來,南妃早已悄悄讓人在馬料中混入了特制草料。
藥性發作,戰馬不受控制,將阿骨朵掀翻在地。
阿骨朵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怒吼道︰“周揚!你使詐!”
周揚不慌不忙,隨手擲出一枚銅錢。
銅錢如離弦之箭,精準地擊中阿骨朵的膝蓋。
“撲通”一聲,這位不可一世的狼王之子,跪倒在眾人面前。
“現在,該履行承諾了?”周揚緩步上前,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阿骨朵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但在周揚的注視下,最終低下頭︰“祖…祖宗…”
草原上響起一陣哄笑,曾經不可一世的狼王之子,終究在周揚和他的娘子們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阿骨朵跪在地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草原上寂靜得能听見風聲,牧民們屏住呼吸,等著周揚的回應。
大汗撥開人群,眼神里滿是期許︰“周揚,按草原的老規矩,打敗狼族的人,該當狼王。”
周揚微微挑眉,摩挲著腰間的玉佩,不緊不慢地說︰“大汗,這規矩雖好,可我是大楚的鎮國公。”
王熙鳳搖著扇子輕笑,走到他身邊︰“我們家周郎在大楚還有一攤子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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