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滄那邊在納悶,在探尋事情的真諦,一眾港島大佬同樣如此,也聚在一起正開會討論︰
“李生,查出來是誰干的了嗎?”
“還能是誰,肯定是那個小子唄,听說他下午去機場,結果被限制離境了,這是氣急敗壞了?”
“渣打手中有那麼多的籌碼嗎?
下午半小時的這個行情,看著絕不是一兩千億的籌碼可以造成的效果。”
“你覺得渣打沒有那麼多籌碼嗎?
自從那個姜姝 改組高管團隊之後,大刀闊斧的幾乎把所有前高管都裁撤了,這些高管的離開也帶走了渣打大量的傳統業務。
而他們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大量的資金從之前的信貸朝著股市、期市、匯市傾斜,甚至有人說那小子和這位姜大總裁準備把渣打朝著投行的方向發展。
你覺得一家總部在港島的,資金體量千億美元級別的投行性質的綜合性銀行,手中沒有足夠多的恆指籌碼?”
听到這個解釋,問話的這位直接啞巴了。
就在這時候,李家大少拿過一份文件遞給了同為c位的老李。
邊上的另一位老李和郭生業顧不得禮儀了,直接湊了過去瞪大了眼楮看。
老李帶著老花鏡,很快看完了,這才遞給邊上的另一位老李,同時說道︰
“從下午三點半開始,渣打銀行投資部,拋售了超過3000億的股票,同時還有倫敦的一股資金,跟在他們身後,大概也拋售了超過500億的股票。
至于其他的,大多是散戶和小機構因為恐慌和投機,跟風行為,還有就是高杠桿的爆倉盤。
半個小時的時間,統計拋售的股票價值超過4000億、接近5000億,這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
老李依舊是一臉平靜,好像講述的只是一個故事一般。
不得不說,老江湖活得久見得多,一般的風浪人家經歷的多了,還真的不會心生多少波瀾。
他雲淡風輕、老神在在,其他人可不行了,這可是真金白銀的損失,可是讓人痴迷的金錢啊。
“李生,這小子現在是掀起戰爭啊,這不能忍啊!你說我們怎麼辦吧?”
“就是,就是,當年s羅斯在港島都沒有佔到便宜,何況一個毛頭小子。”
“就是,他這樣無腦的把手中的籌碼都拋出來,又能怎麼著?我們港島經濟的基本盤沒變,正好趁著低價收回籌碼。
而他手中沒有籌碼了,我看他下一步怎麼辦?”
“話不是你們說的,他手中自己掌控的籌碼沒有了,但無論是倫敦還是北面,都有大量的籌碼。
如果這小子一心砸盤,憑借著他手里的兩個資金池子的加持,再加上繁星投資那幾百億美金的現金體量。
幾千億的融券,你們覺得很難嗎?
如果再來這樣一波,如果恆指真的在下殺兩個整數關口,來到點整數關口的時候,你還敢低位吸籌嗎?
就算你敢接,你還有資金嗎?
你覺得當散戶和機構都失去信心了,最便宜的籌碼你敢接嗎?
更不用說到時候會有多少抵押籌碼要被強平了。
現在的因為高杠桿的爆倉籌碼,和上市公司主動抵押給銀行的籌碼相比,九牛一毛。
何況你知道渣打手中掌握著多少這種抵押的籌碼嗎?
上次戰勝s羅斯,完全是我們的力量嗎?
別忘了,恆指市值最高的企業,可都是北面的國企。”
眾人沉默。
“這小子圖什麼啊?這樣做他有什麼好處,完全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啊!”
“不止,他這種玩法,搞不好就是殺敵三千自損三千,甚至是殺敵八百、自損三千。”
“那他圖什麼啊?”
“諸位,別忘了人家只是一個21歲的年輕人,而且人家手中的財富僅僅是在三年的時間內創造出來的。
換位思考,如果是你被限制出境,灰溜溜的從機場被趕出來,然後還被一群記者嘲諷,回到家之後家門口都是記者,你能忍?”
“哎,的確是有點過了,昨天j方都出面了,當事人都被帶走了,這事情應該就結束掉,現在倒好,為了所謂的面子,利益沒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
“的確,既然對方敢如此砸盤,如此不惜代價,根據我對這個人的分析、了解,當時可能是沖動。
但沖動之後他絕不可能就這麼認了,這小子絕對還有後手,大家千萬不要被這家伙的年齡和沖動誤導了。”
“呂總你的意思是說這小子還會有後手?”
“不然呢,就這麼把手中的籌碼拋出去,讓我們跟在後面撿一些便宜的籌碼,然後這位是徹底的退出港島市場呢,還是以後再高位接回來?
這可不是三瓜兩棗,這是從那位姜總接手渣打,從全面的商業銀行朝著投行轉變之後,兩年時間慢慢搜集的籌碼。
他可以走,你覺得他的渣打也能走嗎?
渣打不走,這好不容易收集來的籌碼就這麼意氣用事的扔出去?”
“難道他真的還會融券,繼續做空?”
“這是肯定的了,你們沒看到在下午三點半之前,渣打的控制的席位子在恆指期貨上,開出了不少的看空期權和開了大量的空頭頭寸。
你覺得這小子會讓我們這麼輕松的把恆指拉回去,然後他們在股市上少賺了一大筆錢,然後在期市上再虧一筆給我們?”
“可是要真的融券搞的話,憑借著他的資金體量、實力,這不成s羅斯第二了?
他難道不顧及北面嗎?
這不是攪動港島的穩定環境嗎?
這可是北面最看重和關注的了。”
“我們都準備把人家送進去、讓人家吃牢飯了,你覺得他還會顧忌這些,現在人家是挨打的孩子,人家佔著理呢,到現在不讓人家離境的是我們?
人家沒去找家長告狀就不錯了。
別忘了當初這小子涉嫌強奸罪要坐牢的時候,那位姜大總裁所做的事情更加過分、更加激進,現在依舊在規則之下,只不過人家財大氣粗不差錢罷了。
人家受了委屈,難道北面還不允許人家反擊,何況到底誰是親兒子誰是干兒子,這還用說嗎?
據我所知,這位和跟g院的大領導關系很好,平常出入海里,好像和回家一樣。
甚至年初的打鐵行動,也是大領導拍板讓他執行的,當初可是給了尚方寶劍的,國內鋼鐵產業全部由他一言而決。
這甚至是s務部、g信部老大都爭取不到的位置,消息沒錯吧,長官。”
“屬實!”
長官先生也面色凝重的肯定了一句。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上門認輸,求對方放我們一馬,要麼就真刀真槍的做過一場。”
“那還用說嘛,這是港島,不管對方是不是佔著理,不管起因是什麼,這小子這一波砸盤讓多少人傾家蕩產、血本無歸,當年面對s羅斯我們都沒怕過,現在還能怕他。”
“雖然這種無厘頭的金融戰爭很無奈,但既然對手主動發起了,我們也不能不跟,就算要談也要對方先提出。”
最終,還是老李一錘定音,統一了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