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李凡皺了皺眉，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而且似乎是掐著點，不接就一直打。
他隨手劃開接听鍵，語氣平淡︰
“喂？”
“李先生嗎？我是柳涵燕。”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帶磁性、充滿魅惑的女聲。
柳涵燕？
李凡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個在帝豪俱樂部那天得事情。她怎麼會有自己的私人號碼？
“柳總有事？”
李凡的聲音听不出情緒。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請李先生賞光，晚上到帝豪俱樂部喝幾杯，不知道李先生方便嗎？”
柳涵燕的聲音帶著笑意，听起來很是隨意。
帝豪俱樂部？
李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這位柳總，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倒是很想看看。
“好啊，幾點？”
“晚上八點，我恭候大駕。”
“嗯，那就這麼定了。”
李凡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他放下手機，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
柳涵燕主動邀約，地點還是帝豪俱樂部，這背後恐怕不只是喝幾杯酒那麼簡單。
……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海河最繁華的地段，帝豪俱樂部那棟極具設計感的建築在夜色中散發著低調而奢華的光芒。
門口豪車雲集，進出的人非富即貴，衣香鬢影。
一輛半舊的出租車停在了俱樂部稍遠一點的路邊，車門打開，穿著一身地攤淘來的休閑服、腳踩一雙普通運動鞋的李凡走了下來。
他這身打扮，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立刻吸引了不少準備進入俱樂部或者剛從豪車上下來的人的注意。
那些目光里，毫不掩飾地帶著審視與不屑。
“這人誰啊？走錯地方了吧？”
“嘖嘖，穿成這樣也想進帝豪？”
“估計是來門口瞻仰一下的吧。”
................
細碎的議論聲傳入李凡耳中，他自然不會在乎這些無關緊要得言論，徑直朝著俱樂部大門走去。
就在眾人以為他會被門口穿著筆挺制服的守衛攔下時，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那兩個如同門神般肅立的守衛，在看到李凡走近時，竟然齊齊彎下腰，恭敬地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周圍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眼珠子幾乎都要瞪了出來，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這……什麼情況？
李凡面不改色地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大廳。
一位身材高挑、穿著得體制服的女接待員立刻迎了上來，她的目光在李凡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
但她很快調整好表情，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完美微笑。
“李先生，晚上好，柳總已經在樓上等您了。”
李凡腳步未停，側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你好像有點怕我？”
女接待員心里咯 一下，強作鎮定地搖頭，笑容更加標準︰
“李先生說笑了，您這邊請。”
她微微躬身，在前面引路。
那天這位主兒可是林浩宇得大哥，賈家那麼大的家族都在他面前吃癟，她們就是一個服務員，哪里敢得罪這樣得人物。
電梯緩緩上升，女接待員輕聲介紹道︰
“柳總為您安排的是她在俱樂部的私人專屬包間‘紅顏醉’，這個包間從不對外開放。”
電梯門打開，是一條鋪著厚厚地毯的安靜走廊。女接待員將李凡引到走廊盡頭一扇暗紅色的雕花木門前，輕輕推開。
“李先生，請進。”
李凡邁步走入。
包間很大，裝修風格是奢華的現代中式，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獨特的燻香。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南湖市璀璨的夜景。房間一角設有吧台和酒櫃，擺滿了各種頂級名酒。
他對這位柳涵燕，倒是越發好奇了。
“李先生，你可算來了。”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只見偏廳的珠簾被掀開，柳涵燕走了出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絲綢質感的黑色長裙，外面卻披著一件極為惹眼的火紅色輕紗披風，長發微卷，紅唇似火，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成熟而危險的魅力。
她走到酒櫃前，熟稔地取出一瓶造型獨特的酒和兩個水晶杯︰
“知道李先生可能不常喝紅酒，特意準備了這個。”
她給兩個杯子都倒了小半杯琥珀色的酒液，將其中一杯遞給李凡︰
“嘗嘗？”
李凡接過酒杯，看著杯中搖曳的酒液。
柳涵燕掩唇一笑，風情萬種︰
“只要李先生肯賞臉，這可是我珍藏的好東西，墨西哥特奇拉，阿茲特克傳奇的熱情。”
李凡晃了晃杯子，放到鼻尖輕嗅，一股濃郁而獨特的龍舌蘭香氣混合著橡木桶的陳釀氣息撲面而來。
他挑了挑眉︰
“哦？看這色澤和掛杯，年份至少在十年以上。瓶身設計獨特，用的是鉑金和白金，如果我沒記錯，這款酒產量極低，市面上不多見，算是特奇拉中的奢侈品了。”
柳涵燕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看向李凡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她本以為對方只是個身手不凡但對這些奢侈品可能並不了解的“高手”，沒想到他竟然對這款極為小眾的頂級特奇拉如此了解，甚至連等級、年份、材質都說得分毫不差！
這酒確實是她費了不少功夫才弄到的，用來招待真正懂行的貴客，本想借此展現一下自己的品味和實力，順便看看對方的反應，卻不料被他輕描淡寫地一一道破。
看著柳涵燕那驚詫的眼神，李凡抿了一口酒，辛辣之後是醇厚的回甘，確實是好酒。
他放下酒杯，忽然咧嘴一笑，帶著幾分戲謔︰
“柳總，你再這麼看著我，別人會誤會的。”
柳涵燕回過神，迅速調整好表情，恢復了嫵媚的笑容︰
“哦？誤會什麼？”
李凡一本正經地摸了摸下巴︰
“誤會你被我英俊瀟灑的外表和深藏不露的內涵給迷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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