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江塵羽暫時離開了她那被吻得有些紅腫瀲灩的唇瓣,聲音沙啞而充滿磁性,帶著一絲壞笑︰
“如果您需要徒兒稍微溫柔一點的話,現在就直說。
不然的話現在的徒兒,可是打算非常、非常認真地‘欺負’一下您了。
畢竟,您之前對徒兒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總得讓徒兒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一點,是不是?”
他這般說著,隨後再次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那微張的、如同邀請般的粉嫩唇瓣,貪婪地汲取著她的甜蜜。
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耐心地去解開她腰間那繁瑣而精致的束帶,而是手上微微用力——
“嘶啦——”
一聲輕微的、布料撕裂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那身質地不凡、繡著暗紋、價值不菲的素雅長裙,肩頭部位竟然被他直接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其下白皙如玉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他竟然是真的打算讓師尊這身漂亮的長裙,變成一次性的消耗品!
......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月光緩緩移動,將床榻照亮得更加清晰。
謝曦雪眼神之中的朦朧水色越來越濃,如同蓄滿了春水的湖泊,波光粼粼。
那水色在眼眶中匯聚,最終在不知不覺間,凝結成了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她那泛著動人紅暈的眼角,無聲地滑落,沒入鬢角烏黑的發絲之中。
直到感受到那抹濕意,江塵羽才猛地從那種略帶懲罰性的、強勢的索取中回過神來,停止了自己有些粗暴的動作。
他撐起身子,借著月光,認真地看著身下的人。
此時的謝曦雪,雲鬢微亂,呼吸急促,眼眸濕潤,眼尾緋紅,那副被“欺負”得狠了的模樣,比起平日的清冷孤高,別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媚態,讓江塵羽的心髒都為之一滯。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許多,帶著一絲歉意和疼惜,用手指輕輕揩去她眼角的淚痕︰
“是徒兒弄疼您了?要徒兒換個溫柔點的方式對您嗎?”
“繼續吧……”
謝曦雪卻將自己的臉微微別開了一點,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讓他看到自己這副落淚的脆弱模樣,但語氣卻依舊帶著一絲不肯服輸的倔強,只是那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顫音。
“為師現在還留有余力呢……”
這話听起來,更像是嘴硬的逞強。
听到這話,江塵羽簡直是哭笑不得。
他看著她那明明已經快要招架不住、卻還要強撐著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覺得可愛。
早知道這個逆徒在丹藥和靈食的雙重作用下已經徹底恢復甚至超越了巔峰狀態,她就不該一時興起,給他下那麼猛的藥了!
現在倒好,謝曦雪感覺自己真是騎虎難下了。
讓她現在就老老實實地認慫求饒?
那絕對不行!
這豈不是把她身為師尊的最後一點顏面都丟光了?
可若是讓她繼續這般“桀驁不馴”下去……
她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恐怕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要是萬一不小心,真的被欺負到失去理智、開口向逆徒求饒的話……
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清醒之後,回想起那一幕會有多麼的羞憤欲死!
“您最好是!”
江塵羽看著她這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樣,故意眨了眨眼楮,語氣里帶上了一絲調侃。
但他手上的動作卻變得更加溫柔,悄然地伸出手,用指腹極其輕柔地在女人發燙的臉頰上拂過,緩緩地、珍惜地將那帶著些許委屈,但似乎也有一絲奇異滿足感的淚珠拭去。
......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輕紗窗簾,溫柔地灑進寢殿。
江老魔神清氣爽、身心愉悅地伺候著自家絕美師尊洗漱完畢,又規規矩矩地給她請了早安,這才在對方羞惱的瞪視下,有些戀戀不舍地從那充滿了馨香和旖旎回憶的房間中走了出來。
深吸一口清晨涼爽新鮮的空氣,江塵羽只覺得通體舒泰,連日來的奔波和積累的些許郁氣仿佛都一掃而空,甚至連念頭都變得無比通達順暢!
果然。
破除內心郁結的最好方式,就是直面郁結,然後徹底征服它!
他感覺在清晰地听到自家那位清冷高傲的師尊,最後帶著哭腔和顫音、軟語求饒之後,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美好了許多!
他甚至心情大好地回頭,隔著門縫對著里面喊了一句︰
“師尊,今天天氣真不錯,要不徒兒就別走了,繼續留在您這兒‘侍奉’您吧?”
“逆徒!快點給為師滾出去!”
里面立刻傳來謝曦雪又羞又惱、帶著明顯疲憊沙啞的驅趕聲,伴隨著一個軟枕砸在門上的輕微動靜。
聞言,江塵羽這才無辜地眨了眨眼楮,臉上帶著得逞的壞笑,心滿意足地、慢悠悠地轉身離開。
凡事都要適可而止,逗過頭了就不好玩了。
待確認江塵羽的腳步聲徹底遠去之後,寢殿內的謝曦雪才長長地、帶著復雜情緒地舒了一口氣。
她動作有些遲緩地、微微蹙著眉,揉了揉自己那依舊有些發酸發軟的縴細腰肢和一雙修長玉腿,然後低頭,看著身上那件已經被撕扯得破損不堪、幾乎無法蔽體的昂貴長裙,臉上剛剛消退一些的紅暈瞬間又如同火燒雲般蔓延開來!
期間她其實不止一次地表達過想要將這身破裙子換下來,結果卻通通被那個惡劣的逆徒以各種理由給拒絕了!
而當她的目光再次仔細掃過這身衣裙上那些觸目驚心的撕裂痕跡和皺褶時,昨夜那些瘋狂而荒誕的畫面便不受控制地一幕幕涌入腦海,讓她臉頰滾燙得幾乎要冒煙,心跳再次失控。
很顯然,通過這身衣裙淒慘的“遭遇”,她便已經無比直觀地回想起,他們昨夜的交流到底有多麼激烈和超出常規。
......
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之中。
還沒進門,江塵羽就听到里面傳來一陣嘰嘰喳喳、頗為激烈的討論聲。
“你們說,師尊這次從師祖那里回來,會不會還是一臉疲憊、需要休養好幾天的模樣?”
這是詩鈺小蘿莉那帶著擔憂和好奇的清脆聲音。
而听到這話,庭院中的諸位尤物們都紛紛陷入了沉思,表情各異。
至于一旁心思相對單純的張無極,聞言則是弱弱地舉起了自己的手,用帶著猜測的語氣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那個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如果啊……
塵羽他去你們師祖那里,其實並不是去做那種事情的,只是單純地被留下進行修行教導的呢?”
在少女那有些清純懵懂的聲音落下之時,場中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張無極的身上。
那目光中帶著的統一情緒是——一種混合著驚奇、好笑、以及“這孩子也太天真了”的憐憫意味。
哪怕是一旁看起來最為清純無辜的魅魔妹妹魔清雨,此刻看向張無極的眼神,也都帶著幾分“姐姐你真是傻得可愛”的無奈感。
她們幾個人對視了幾眼,默契地沒有直接出聲反駁這個天真得有些“殘酷”的猜想。
獨孤傲霜率先站了起來,挑了挑秀氣的眉頭,語氣干脆利落︰
“師尊他老人家回來了。
既然這樣,我們在這里猜來猜去也沒什麼意義,直接出去看看結果不就知道了?”
說罷,她便一馬當先地朝著庭院門口走去。
見狀,其余的尤物們自然也沒有任何遲疑,紛紛起身,如同眾星捧月般,緊跟在這位最早對魔頭師尊“下克上”的少女身後,打算一起去迎接並檢驗一下江塵羽的狀態。
剛推開院門,江塵羽一抬頭,就瞥見自己門口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了一排風情各異、卻同樣賞心悅目的絕色美女們,正齊刷刷地用各種含義不明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江塵羽的眼皮頓時就控制不住地狂跳了一下,心里咯 一聲。
“這……這大清早的,怎麼你們全都聚在我這兒了?”
江塵羽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目光從是三位逆徒、魅魔姐妹、貂人組合臉上一一掃過,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要是被宗門里其他弟子看見,並且傳出去什麼風言風語,這多不好啊!還以為我江塵羽的庭院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呢!”
雖然被這麼多美女環繞注視,確實是一件令絕大多數男性都會感到虛榮心爆棚、心情無比愉悅的事情。
但是當這些美女的眼神一個個都像是帶著鉤子,並且明顯“來者不善”時,哪怕是身經百戰的江老魔,也莫名地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如同山岳般籠罩下來,甚至後腰子都開始隱隱傳來一陣幻痛。
“師尊,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呀?”
詩鈺小蘿莉作為逆徒聯盟的發言代表,上前一步,小臉上努力擺出最純潔無辜的表情,語氣卻理直氣壯︰
“我們這不是擔心您的修行,特意早早過來,等著您回來教導我們修行嗎?
您作為我們的師尊,徒兒們在修行上遇到了問題,前來請教您,這不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嗎?”
聞言,江塵羽挑了挑眉,心知肚明這幫逆徒打的什麼算盤。
他的目光越過她們,落在了那對魅魔姐妹花以及貂人組合身上。
這幫已經徹底“黑化”的逆徒,自己今天大概率是沒法輕易打發走了。
但是她們幾個江塵羽覺得或許還可以稍微嘗試溝通一下,讓她們先回去,改日再單獨約談。
倒也不是不想見她們,主要是……人實在太多了!
他需要錯峰見面,分批接待!
不然,這一口氣面對這麼多位風格各異、卻同樣對他“虎視眈眈”的尤物,江塵羽感覺自己確實有些承受不來。
被江塵羽的目光重點關照,熱辣的魅魔姐姐魔清秋立刻嬌笑一聲,扭動著水蛇腰上前一步,聲音又酥又媚︰
“主人~您這是什麼眼神呀?清秋可是您最忠誠的奴隸,當然不能和您分開啦!
一刻不見,都想得緊呢~”
她說著,還故意拋來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隨即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憐、後怕不已的模樣︰
“況且,清秋的本體畢竟是魅魔嘛,身份敏感……
若是不時時刻刻待在主人您的身邊,萬一被太清宗里那些古板的老家伙們看見了,誤以為我是魔域派過來打探消息的臥底什麼的,把人家抓起來可怎麼辦呀?”
“我和我姐姐感情最好了!
姐姐在哪,我就在哪里!我才不要和姐姐分開!”
聞言,魔清雨也立刻跳了出來,挽住魔清秋的胳膊,一本正經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努力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而听到這話,魔清秋與江塵羽則是動作極其同步地,紛紛投給了這只清純魅魔一個無語的白眼。
畢竟。
“魅魔姐妹花之間關系很好”這種鬼話,連江塵羽都覺得離譜,能拿來當笑話听!
她們倆不互相拆台、暗中較勁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最後,江塵羽的目光落在了最後的貂人組合身上。
瞥見江塵羽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張無極的眼神立刻開始飄忽閃爍起來,臉頰微微泛紅。
她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待思考了片刻後,她才用細若蚊蚋、帶著濃濃委屈和期盼的語氣小聲說道︰
“塵羽…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就是想能有多點機會和你說說話,看看你就好。
嗯,小玉她也是這麼想的!”
她說完,還趕緊摸了摸懷里小貂的腦袋,試圖拉上一個“同盟”。
而听到這話,再看著張無極那副小心翼翼、生怕被趕走的可憐模樣,以及小玉寫滿“不要趕我走”的大眼楮,江塵羽的目光頓時就變得復雜和柔軟起來,心中那點想要“清場”的念頭瞬間動搖了。
有一說一。
在張無極將這番弱弱的、卻飽含情意的話說出口的瞬間,江塵羽便感覺,如果此刻堅持要將這位心思單純的“好兄弟”驅逐出去……
那簡直就像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壞事一樣,會讓他產生強烈的負罪感。
他看著眼前這委屈的俏臉,最終只能在心底長嘆一口氣,選擇放棄了清場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