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寡婦沒有多說,先拉著他來到了一邊。
“還有就是後院住著的易中海,他是以前的一大爺。
不過他在院里已經變成了臭狗屎,平時根本不敢出門。
只是在廠里你要當心,他畢竟是個八級工。”
秦寡婦看那邊人群已經散去,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自己又回到了四合院。
“還有就是軋鋼廠食堂的一個廚子,傻柱,他是個混蛋。
你以後離他遠點,那可是個混不吝,犯起混來可真敢打你!”
“打我?他憑什麼打我?他敢動我一下。
我就讓他養我一輩子,一個廚子也敢稱王稱霸了。
還整天打這個打那個的,他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三人這時已經來到了老任的房子前邊,老任底氣也足了起來。
“就是!一個死太監牛什麼牛!老頭你放心。
他要是敢動你,我一定幫你收拾他,他傻著呢!”
棒梗被激起了勝負欲,他也想靠踩傻柱一把給自己打氣。
“哈哈!你小子行!我剛買了肉,香噴噴的豬頭肉。
一會咱爺倆好好喝點,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老任高興的拍了拍棒梗的肩膀,這小子挺硬氣。
棒梗撇了撇嘴,心里暗暗鄙視老任,真是沒見識。
豬頭肉有什麼好的,小爺吃過的好東西你听都沒听過。
可惜自己被人做了記號,這碗飯吃不了了。
要不然師父也不會把自己給趕出來,他可很看重自己的。
說自己天生就該吃這碗飯,什麼老天爺賞飯吃什麼的。
老任打開門,三人就進了房子,秦寡婦很快就失望了。
以前在院里住房那麼緊張的時候,她也勸過賈張氏。
想要她也想辦法搞一套倒座房,可她就是死活不同意。
她當時還以為賈張氏是心疼錢,現在才明白冤枉了她。
這哪是人住的地方,可以說是除了能遮風擋雨。
再就沒有任何好處了,最大的特點就是冬天冷夏天熱。
而且基本上見不到太陽,恨不得整天都要開著燈。
“這個房子怎麼樣?棒梗你看你的床我都收拾好了。”
老任把東西隨手扔到地上,指著一個角落說道。
“真不怎麼樣,比起我家以前的房子差遠了。
不是你就讓我睡地上啊?連個床板都沒有?”
等適應了黑暗,棒梗終于看到了他所謂的床。
這不就是圍了一圈磚頭,然後里面填上一些麥秸什麼的嘛。
這是讓人住的?就是鄉下豬圈也比這強,起碼人家還帶個圈牆呢。
“這不是城里紅磚金貴嗎?就這些我還是偷偷扒的牆頭呢。”
棒梗還真沒說錯,老任還真就是參考的豬圈的做法。
只是由于不舍得買紅磚,導致這個小豬圈爛尾了。
“我可不住啊!這太不像話了,媽,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什麼人!”
要擱以前,棒梗早氣呼呼的走了,哪能受這窩囊氣。
但現在他卻明白,出去了連這個小豬圈都沒有。
這里好歹能遮風擋雨,還有自己一口熱乎飯吃。
“老任,你這太過分了吧?昨天我怎麼說的?
你又是怎麼答應我的?為什麼不給棒梗買張床?”
秦寡婦直接爆發了,剛才就受了一肚子氣。
現在看到他毫無誠意的敷衍自己,更讓她怒不可遏。
“我現在沒錢了,等我發了工資我一定給買。
年輕小伙子身體好,先湊合一下沒有事的。”
老任並沒有太當回事,又不是自己的崽子,那麼嬌慣干嘛。
“你!”
秦寡婦努力壓抑住自己的脾氣,她也怕鬧大了,他再不要她了。
“那你記得,軋鋼廠一開工資,你就要立馬去買。”
“好好,這算什麼事啊,來,棒梗,我們喝酒。”
老任拉開桌子,從櫃子里掏出一個油紙包,和一瓶子散酒。
棒梗本來不想搭理他的,但豬頭肉的香味還是讓他直咽口水。
知子莫如母,秦寡婦知道兒子從小就喜歡吃肉。
連忙過去把他拉了過來,也算給他個台階下。
“能喝多少?”
老任先給自己倒滿,又向棒梗比劃了一下杯子。
“看不起誰呢,給我也倒滿!”
棒梗先把最肥的一塊送進了嘴里,這才不屑的說道。
老任眼里閃過一股怒火,老子還沒動筷呢。
你倒是把最肥的給挑走了,你小子給我等著。
等我把這個寡婦馴服了,再來收拾你這個一只耳。
棒梗還是老樣子,看見好東西根本不知道客氣是什麼。
老任總共買了半斤豬頭肉,讓他三兩下全給塞肚子里了。
“老任,家里有沒有雞蛋?我再去炒個雞蛋。”
秦寡婦看老任臉色有點黑,知道他是看不慣兒子了。
于是就想著再去炒個菜,讓他們把酒喝好。
也許酒到位了,話說透了,兩人的關系就能突飛猛進了呢。
“媽,多炒幾個我都沒吃飽,三個人吃飯。
就買這點豬頭肉,夠誰吃的啊,真是小氣!”
棒梗用筷子扒拉了半天盤子,最後失望的說道。
“你小兔崽子吃的最多,你現在倒嫌棄起我來了。
那天你在垃圾堆和狗搶食吃,我看你也沒嫌它臭啊!
在這裝什麼裝啊?小偷小摸的我見多了。
想你這樣被人把耳朵割了的,你是第一個。”
趁秦寡婦出門炒菜,老任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你踏馬!”
棒梗酒壯慫人膽!終于又一次展示了曾經四合院太子爺的暴脾氣!
他一下就把飯桌掀到了一邊,對著愣住的老任就是一拳。
“哎呦!小畜生啊!你個婊子生的小賊!
你敢打你爺爺,我踏馬饒不了你,我!”
老任捂著腮幫子,劇烈的疼痛讓他暴跳如雷。
他彎下腰,拿起掃帚就朝棒梗不要命的打了起來。
“老任,這廚房也沒有雞蛋啊,啊!你們干什麼!
快住手!你打著孩子了,你是不是瘋了!”
秦寡婦見兒子被抽的連連躲閃,頓時心疼的不行。
她不顧危險一把抱住了老任,由于是正面摟抱。
她的臉上和肩膀上,也被抽了兩下狠的,疼的她呲牙咧嘴的。
“快松開我!這個兔崽子不教訓是不行了。
他竟然敢跟我動手,這以後我躺在床上還能指望的上他?
還不如現在趁早打死,我們再生個靠譜!”
老任把秦寡婦帶的左右搖擺,但她就是不撒手。
兩人一時誰都奈何不了誰,旁邊的棒梗卻紅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