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黃金王座所在的至高殿堂,籠罩在永恆的光輝之下。
無數靈能管道縱橫交錯,如同神經血管,將億萬靈魂的供奉匯入那唯一的焦點。此刻,沉寂已久的王座微微震顫,仿佛古老的巨獸在沉睡中翻身。
帝皇的靈魂,終于從亞空間的狂濤中歸來,重新穩穩落座。那股浩瀚如星河的意志,緩緩覆蓋整個泰拉,令殿內的禁軍齊齊低首。
禁軍統帥圖拉真身披金甲,直立如山。他望著王座上那久違的呼吸,眼中一瞬的光亮掩不住。他張了張嘴,最終謹慎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顫意︰
“吾主……先生他……”
王座上的帝皇,緩緩吐出一口長氣。空氣震蕩,仿佛伴隨著億萬靈魂隨之松了一口氣。
“呼……”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隨之抬起一根靈能的半透明手指,按下王座扶手上的一個暗鈕。
只听到細微的機械聲響,原本平躺著的黃金王座慢慢豎直起來,從“零重力女王座椅”模式切換為常規坐姿。
沒錯,那是佩圖拉博的手筆。多年前,他偷偷為父親的王座裝上了這套舒緩裝置。雖不敢觸動王座的神聖機理,卻盡己所能,在無數鋼鐵與冷酷中,留下一絲孝心。此刻,帝皇的姿態看似高坐九天,實則終于坐得“舒服”了一些。
帝皇閉上眼,低聲道,聲音里帶著難得的釋然與溫和︰
“他挺好……救出來了。”
話音未落。
“砰!!!!!”
殿堂厚重的大門猛地震開,仿佛有人用怒火硬生生將它踢碎。整個王座間瞬間為之一滯。空氣凝固,仿佛連塵埃都被殺機壓成了石塊。
所有禁軍同時抬起頭,金色的頭盔下,瞳孔驟縮。
門口,安普瑞斯踏入。
她的氣息如同烈焰翻涌,眼眸中燃燒著足以撕裂蒼穹的怒意。那一瞬,她就像從星海深淵中走來的風暴化身,整個人周身的靈能與怒火交織,形成一股無法忽視的壓迫力。
禁軍們的雙手早已下意識握緊武器,但沒有一個人敢真正行動。因為他們很清楚——今日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而是帝國唯一的女皇。面對女皇的怒火,任何拔劍都只是自取滅亡。
副統帥“小貓咪”最先承受不住,雙膝一軟,撲通跪倒在地。他聲音發顫,帶著哭腔般哀求︰
“吾主女)啊……吾主男)也不是故意的!結果總歸是好的啊!消消氣,求您息怒……我都給您下跪了,求求您……”
她的話語在空曠的殿堂中顯得格外卑微,像是細小的雨點,徒勞地拍打在即將爆發的火山口。
然而,安普瑞斯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她一步一步走進,沉重的聲響在王座間回蕩,每一步都如同戰鼓擂響,震在每個人的心頭。
伴隨著步伐,她的身體在緩緩生長。
164公分的縴細少女,轉瞬拉伸至190的挺拔身軀,再拔高到230的泰坦體格。每一次變化,空氣都隨之轟鳴,仿佛連空間都在為她擴容。
圖拉真眼中閃過震駭,卻還是咬牙上前一步,張開雙臂,試圖攔截。
“陛下,請您冷靜!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然而,他的話語戛然而止。
安普瑞斯只是輕輕抬起一根手指,冷光一閃。
下一瞬,圖拉真整個人仿佛被看不見的枷鎖套牢,僵直在原地。肌肉被剝奪了所有控制,眼神中滿是驚懼和不甘,卻只能像石像一樣矗立著。
殿堂里,空氣瞬間凝固。
帝皇也終于變了臉色。哪怕他曾在萬古之前面對過諸神與魔的挑釁,此刻卻也第一次在自己的怒火下露出慌亂。
“姐!”帝皇聲音急切,帶著多年未有的無措,
“大姐!有話好好說!”
但安普瑞斯的腳步依舊逼近,節奏穩如心跳,重如雷霆。
帝皇急忙開口,靈能聲如洪鐘在殿內回蕩︰
“我們要學會控制我們的情緒!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是文明人!”
安普瑞斯沒有停下。
帝皇眼中靈光涌動,語調驟然低沉,仿佛在乞求︰
“我錯了!對不起!我以為……我以為我能控制這一切——”
然而,她依舊沒有停下。
直到,她站在黃金王座之前。
那龐大的身影俯瞰著帝皇,猶如遮天巨幕,將王座與其上的至尊完全籠罩在陰影之下。整個殿堂屏住了呼吸,連靈能管道的嗡鳴都似乎沉寂。
帝皇心頭驟然一緊,猛然大喊︰“醫護兵!!!!”
“轟!!!!!”
鐵拳落下。
安普瑞斯毫無保留的一拳,正中帝皇的面門。
那一瞬,金色火花四濺,靈能波紋炸裂,像是兩顆恆星的對撞。狂暴的沖擊波席卷整個王座間,禁軍們被硬生生震得連連倒退,重甲在地面上擦出刺耳火光。
王座震顫,光輝劇烈閃爍。
殿內,唯一的聲音,是帝皇鼻梁被重拳砸中的沉悶爆響,以及隨後如山崩海嘯般的寂靜。
安普瑞斯毫不猶豫,抬腳就是一記干脆利落的側踹,腳上的馬丁靴狠狠踩在帝皇的胸口,把這位恆久高坐王座的存在直接按壓到椅背上,發出“轟”的一聲悶響。
帝皇原本莊嚴神聖的姿態,在這一刻像被街頭大姐頭“壁咚”了一樣,格外狼狽。
“喜歡下象棋是吧?”
安普瑞斯一手叉腰,俯下身,眉眼冷厲,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隨意氣勢,
“就喜歡把別人當做棋子?你真覺得你那點臭棋簍子的水平有多高明?馬卡多人家下不過你?呵,那是他陪你做‘人情世故’,給你面子!人家老馬可不是業余愛好者,他是國際棋聯認證的國際特級大師!可以去冠軍賽的!你那個qq游戲象棋大師還是算了吧........”
帝皇咬著牙,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在為自己辯護,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辭。
他狼狽地伸出靈能凝成的手指,從王座一側的餐桌上扯下一沓餐巾紙,動作異常笨拙——把它揉成團,硬塞進自己因方才重擊而流血的鼻孔,試圖止血。
他低聲嘀咕,語氣竟透出一絲委屈︰“可是……國際象棋,是我發明的啊……”
“你還敢頂嘴?”
安普瑞斯猛地抬起手,聲調一沉。
帝皇瞳孔一縮,下意識閉上眼楮,肩頭微微一顫,像個等著被教訓的老學生。
空氣里懸了一瞬的靜止。
安普瑞斯盯著他良久,忽然嘆了一口氣,收回手掌。那股霸氣瞬間轉為一種懶洋洋的不屑,她斜靠在王座扶手上,眼神飄忽,像是已經失去了打這個老登的興致。
“算了,”她撇撇嘴,聲音里帶上幾分無奈。
畢竟扇這個老登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回頭去扇自己家小奶狗李峰,那才叫有趣,每扇一下“小馬達”就會快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