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賀齊2
斐言之轉頭看著賀齊︰“鑰匙。”
“哦哦。”
愣神的賀齊連忙找出車鑰匙遞給他，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人打開車門把他送進副駕駛，自己去了主駕開車。
斐言之開啟車子，看著旁邊還在愣神的人有些無奈，俯身過去。
賀齊懵了。
瞪大的眼楮看著對方貼過來，冷淡的木質香夾雜著薄荷味兒燻的他腦子暈乎乎的，身體卻像是有螞蟻在爬。
斐言之看著他的樣子，輕笑了一聲。
對方低沉的笑聲回響在耳邊，賀齊覺得自己的心跳都飆上了一百八十碼。
斐言之給他拉上安全帶才撤了回來。
“安全帶沒系。”
賀齊愣愣的低頭，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他在想什麼啊！
怎麼會覺得對方是想親他！
車子一路駛出地下車庫，賀齊感受著車內幾乎快要凝固的氣氛，硬著頭皮想要活躍氣氛︰
“……你為什麼回國啊……”
斐言之看著路，側頭掃了他一眼，平靜的道︰“國外的男人體毛太盛，下不去嘴。”
賀齊︰“……”
“那……”他思索著半天也不知道想說什麼，最後小心翼翼的道︰“你是零還是一？”
斐言之在心里要笑死了。
但還是繃著臉道︰“0.5。”
“啊？”
0.5是什麼，雙……插頭？
斐言之沒再逗他，眼楮微微眯了眯道︰“騙你的，純一。”
賀齊松了一口氣，隨後又有些糾結。
他覺得他也是一，但沒實踐過他也不是很確定。
而且眼前這個男人，怕是能把他吊起來抱著那什麼，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零。
可他又實在不想放手。
斐言之看著紅燈停下車，側頭看著他問︰“你呢？”
我？
賀齊僵了一下，隨後看著他的目光鬼使神差的道︰“零，零吧……”
下面就下面，誰怕誰！
“嗯。”斐言之點頭，啟動了車子︰“那正好。”
賀齊心虛的附和著，其實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上是下。
以前幻想的也都是上面，沒想到……
賀齊抬頭，目光落在他搭在黑色方向盤上的冷白手掌，手指十分修長，骨節也不突出，皮肉包裹著骨頭，呈現出一種藝術性的美感，像是彈鋼琴的一樣。
真的很漂亮。
如果落在他的身上，腰腹和臀部……
眼瞧著耳朵有發紅的趨勢，賀齊甩了甩頭不敢再想了。
斐言之察覺到了他的目光。
垂眼滾了滾喉結。
想……老婆。
曰。
但他倆認識還不到一個小時。
斐言之告誡自己要忍住，一路念著大悲咒到了酒店拿行李。
賀齊看著拿著大包小包的人，有些想幫忙，但又不知道從何下手，“要不要幫忙？”
斐言之掃了他一眼，“不用。”老婆這體力還是留在床上吧。
他一手提了兩個行李箱，面色平靜，賀齊震驚的忍不住睜大眼楮。
這……是不是太離譜了。
斐言之以為他不好意思，想了想放下行李從包里拿出一條手機充電線道︰“拿著這個。”
賀齊︰“……”
臉紅，臊的。
這是什麼新式哄小孩嗎？
于是賀齊就拿著那根充電線硬著頭皮跟斐言之一起搬完了行李。
上了車，賀齊磨磨蹭蹭的把數據線放在顯眼的地方企圖讓對方看到，斐言之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抿了抿唇，正想開口，卻突然听到人側頭朝著他道︰
“我想親你。”
斐言之垂眸看著賀齊，一雙狹長深邃的眼楮微微開闔間竟然顯得有些委屈，活像賀齊是個拋夫棄子的負心漢一樣。
老婆就這麼在面前晃，他實在忍不住了。
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賀齊猛的抬頭，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听錯了，現在看著對方垂眸委屈的樣子忽然意識到對方話里的意思。
他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攥起了褶皺，垂著眼楮磕磕巴巴的道︰“你……親……親唄。”
其實他也想。
還想直接快進了進一個被窩。
但是太快了，對方這樣會不會覺得他是個很隨便的人？
不過……
賀齊深呼一口氣。
對方都提了他實在拒絕不了，他說他想親他，想……跟他接吻……
壓著褶皺的手指無意識糾的越來越深，賀齊低著頭等待著好一會兒沒動靜，正想抬頭補救下，突然感覺到一陣木質的冷香夾雜著薄荷味朝著他撲面而來。
斐言之先是用手指輕輕壓了壓對方飽滿的唇瓣給了個信號，低頭貼上他的唇。
“額……”賀齊忍不住瞪大了眼楮看著面前眉目冷淡的人，一瞬間漆黑又深沉含著欲望的眼。
黑紫色的奢華內飾在他背後映照，斐言之貼近之後便將人拉過中控隔斷，一手攬著對方縴細的腰線，一手按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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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齊緊張的不敢動，連呼吸都屏住了。
斐言之眼中劃過一抹笑意，轉瞬間便消散，撕咬著親吻。
從唇瓣傳來陌生的觸感讓賀齊一瞬間收緊了手指，瞬間感覺電流都流竄上了大腦皮層在炸電花兒。
但垂眸的人從淺嘗輒止很快就按耐不住的落下狂風暴雨。
賀奇的唇比他想的還要軟，
還要好親……
香，甜，潤，軟。
斐言之放棄了親一下就放開的想法，因為老婆再勾引他，可憐見的賀齊根本間呼吸都忘了還被扣上這麼個帽子。
過了好一會兒，面對這樣陌生又刺激的感覺，賀齊面色漲紅，終于反應過來忍不住後仰著想要躲開。
斐言之怎麼可能隨他的意，一手將人壓向中控隔斷，一手控制著對方的腦袋索求無度。
奔馳大g的內部空間並不大，唯有高度足夠，賀齊的臀此刻已經脫離了座椅，整個人上半身都被壓向主駕。
斐言之的吻異常的深沉和不容抗拒，賀齊只能仰著頭被迫配合著，直到上半身徹底脫離了座椅，被完全拉過中控隔斷，靠進他懷里。
斐言之側身垂著眼楮，終于把人稍稍放開了一下，大股空氣的涌入讓賀齊一下子癱軟著撲在他懷里，兩眼也有些發散。
根本沒察覺到此刻的自己是個什麼姿勢。只是愣愣的趴著喘息。
溫熱的氣流帶著老婆的香甜讓人忍不住斐言之微微側眸，結果轉頭又看到老婆圓潤的臀線在視野里停留。
“……”老婆勾引他。
垂了垂眼，他抬手拂上賀齊的後頸，修長白淨的手指微微按壓著，“感覺還好嗎？”
賀齊愣了一下。
抬頭看著臉不紅心不跳的人有些挫敗感︰“……還……還好……”
好個屁。
被人親成這樣真是丟人丟大發了，還有，為什麼他表現的這麼菜雞啊。
斐言之看著他垂眼，看著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動的人，有些無奈。
老婆，你這樣我真的會忍不住的。
干脆一抬手把人拉著完全坐在懷里，感受著懷里軟軟的人低聲道︰“第一次，不好意思，沒忍住。”
賀齊被拉著他懷里還有些別扭，聞言有些驚訝︰“你……之前沒有交過男朋友？”
這麼優秀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單身到現在……可他說第一次，那不就是……
初吻！
賀齊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驚，也忘了這會兒他人還坐在對方腿上，也可能是他選擇性的忽視了。
斐言之垂眸看他，緩緩的點頭︰“沒交過，你是第一個。”
他俯身手指從賀齊的衣領滑落，灼熱的拇指擦過鎖骨處細膩的肌膚，垂眸低聲道︰“你想的話，也可以是最後一個。”
賀齊驚了一下，抬頭看他。
“你的意思是……”
斐言之低頭看他，低沉的聲音像是要將賀齊剝皮拆骨︰
“讓我食髓知味……賀總。”
賀齊一頓，隨後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耳根通紅一片。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巴里就已經順著說了︰“這……這麼著急啊……”
斐言之靠在椅背上，垂眼︰“你沒感受到嗎？”隨後俯身抱著懷里的人低聲道︰“迫不及待！賀總。”老婆實在太勾引他了。
賀齊听著他的話，一僵。
他確實感受到了。
因為他現在就坐在對方懷里。
深呼一口氣，緩了緩，賀齊心一橫︰“晚上，晚上我……”
雖然有點快，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喜歡這個人。
從身體到靈魂，都喜歡。哪怕被玩死他也覺得他肯定是爽死的。
但總得準備準備吧，畢竟是第一次。
斐言之垂眼看了一下，隨後︰“嗯。”了一聲，轉頭目光落在上方的中控台上。
空間里安靜了片刻，賀齊有些不自在，尷尬的從對方懷里出來。
就是一雙手根本沒地兒落，按哪都不對勁兒。
最後看著清冷的人一咬牙按著對方胸口起來。
斐言之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賀齊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哪里，他剛剛感受了對方的腹肌，好硬，真的很硬，跟大理石一樣，但是又帶著身體的溫熱。
這種感覺……
“喜歡？”斐言之看著低頭臉頰緋紅耳根也紅的人，像是一個不自覺嫩包子，忍不住垂了垂眼。
賀齊反應過來，迅速擺手︰“不是不是。”但看著對方垂落下的眼楮又息了聲，磕磕巴巴紅著耳根道︰“……喜歡……”
怎麼可能不喜歡。
他這樣清冷的人因為他染了情欲，不知道該有多漂亮。
況且……這是斐言之吧。
賀齊得承認，這一刻他腦子里已經幻想到了和對方糾纏至死的場景。
“嗯。”
斐言之點頭，啟動車子，側頭朝著他道︰“把安全帶。”
隨後目視前方平靜德道︰“回家給你摸。”
賀齊差點一口水嗆出來。
就……
這麼著了？
斐言之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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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快進到老夫老妻模式了，獨留賀齊翻來覆去的糾結這樣是不是太快了，會不會炮火對方覺得 不認真。
斐言之開著車回到賀齊位于市中心的住處，看著眼前的平層頓了頓。
這棟樓這棟房子……
跟上輩子他們後來住的地方一模一樣。
“怎麼了？”
賀齊看著他停住腳步有些疑惑。
斐言之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隨口道︰“這房子位置挺不錯的。”
賀齊也沒在意，點頭道︰“也還行吧，附近算是不錯的。”當初他一眼就看中了這里，後來還花了好一番心思裝修。
“嗯。”斐言之應了一聲，提著行李進門放在玄關處，轉頭去換鞋。
賀齊看著他低頭的修長身影，愣了愣。
總感覺這樣的場景似乎出現過很多次。
而且……
他莫名覺得這個人外表看著高冷內里卻孩子氣，龜毛又不愛收拾東西。而且做飯的手藝很爛。
“站那做什麼？”斐言之轉頭看著愣神的人微微挑眉。
賀齊看著他卻不知為何熱淚盈眶。
他臉上帶著笑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開著玩笑的恍惚的道︰“我們……是不是上輩子見過啊。”
總覺得好像……相愛過。
所以……
他才會一直找不到那個喜歡的人。
因為那些人，都不是你。
斐言之頓了頓，抬頭看他。
因果和愛意不是都崩斷沒了嗎？怎麼還會……
他看著賀齊，最後道︰“也許是，賀齊……”
他笑著，眼神卻很鄭重道︰“你怕是注定生生世世都得給我當老婆了。”
賀齊突然笑了︰“好啊，求之不得。”
斐言之走到他面前，垂眸抬手擦了擦他的眼淚︰“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賀齊低著頭，听著他的話有點不好意思。
他們還沒相處多久，他卻不知為何在這個人面前顯得矯情了很多，總是不自覺的想撒嬌。
但好歹也是成年人了，很快收拾好心思，抬頭看著他有些得意的道︰“你喜歡我啊？”
賀齊覺得對斐言之這樣高冷的人來說親口承認喜歡一個認識不到幾個小時的男人來說應該挺難的，只是……
斐言之看著他，低聲道︰“嗯。”
賀齊一愣，想起那場面試，突然明白了什麼，驚道︰“你今天早上根本就不是來面試的，你是來……”他頓了頓，有些不敢置信︰“找我的？”
斐言之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頂︰“對。”
賀齊沒想到他會就這麼承認，一時有些無措︰“你，我……”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胃部暖暖的像是泡進了溫暖的液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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