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這個了。”
方彗星一臉復雜。
身後，楊沉看著面前這個跟灶台一樣，黑不溜秋的玩意，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方院長，你確定這東西是那位劉研究員留下的機器？”
這東西怎麼看怎麼像個灶台，黑不溜秋的，放口鍋，添點柴火，就能做飯了。
“第一次見到這東西的時候，我跟你的反應一樣。”方慧星尷尬一笑，內心隱隱有些失望，連楊沉也看不明白這機器如何使用嗎？
“如果連你也看不懂的話，那這個世界上應該就沒人可以看得懂了。”
楊沉有些詫異，看向方慧星，“方院長未免有些高看我了。”
心里暗暗思索，對方莫非是知曉了自己眼楮的秘密。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楊沉排除，不可能的事。瞳術並不罕見，方慧星絕無可能知道自己這雙眼楮的具體作用。
“這個機器，是你父親留下來的。”方慧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這件事極少數人知道，你舅舅也不待見他，嚴禁其他人提及，但這里就你我二人。”
言下之意，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自己這一世的父親？楊沉微微一愣，緊接著又皺起眉頭。
上一世的記憶漸漸浮現，上一世自己同樣從小跟著舅舅長大，父母在自己剛出生沒多久就因病離世了。
這一世，自己下意識也以為父母早已離世，卻沒有細想。結果方慧星卻告訴自己劉研究員是自己這一世的父親。楊沉莫名的想到在那方寂滅的宇宙，自己的發小叫自己小千，自己的記憶，絕對出現了問題。可這個問題，又出現在哪里呢？
楊沉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混亂，恨不得再次借助量子陣法前往那方寂滅的宇宙，尋找答案。
方慧星見楊沉皺眉不語，只當是他一時間接受不了，沒有言語。
老劉，多好的一個人啊，這該死的異族。
就當楊沉的思緒，進入一個牛角尖的時候，冥冥中的規則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開始修正bug。
楊沉的大腦瞬間空白一片，就像是思緒突然卡殼了一般，無論怎麼想都無法繼續想下去。
這種感覺就好像說話說一半，憋了回去，很難受。
楊沉摸了摸自己的眼楮。
「當前行為會造成死亡，請問是否繼續查看」
連功德都無能為力麼？
只要看，就會死？！
楊沉微微一驚，總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自己的身後操控著一切。
搖了搖頭，選擇不再去想。
自己現在的實力還太弱，等到得證混元的那天，不信還看不到想要的「答案」。
“這台機器，我或許有辦法了。”
楊沉深吸一口氣，認真的開口道。
“哦？你是想到了什麼嗎？”方慧星一臉驚喜。虎父無犬子，他就知道，作為老劉的兒子，楊沉肯定可以看出些什麼。
楊沉沒有說話，只是上前仔細看了看。如果眼前的這個「灶台」真的是「機器」，那麼「傻妞」就一定可以操控。
這，或許就是那位劉研究員，當初制造出傻妞的原因之一。
制造出傻妞，傻妞最後又到自己手中，面前的機器。
一切都串起來了。
那種被冥冥中大手操控的感覺，又出現了。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楊沉抿了抿嘴唇，下意識握掌成拳。
是不是巧合，很快就知道了。
“傻妞，你可以操控眼前的「機器」麼？”
如果可以——
那麼，這世間，絕不可能有這麼巧的「巧合」。
“可以。”
傻妞的聲音響起，如同一道驚雷，在楊沉腦海中炸響。
可以，真的可以！
劉研究員制造出了劃時代的「智能生命」，然後兜兜轉轉，這個「智能生命」偏偏落到了最懂她的人手里，而那個人，就是來自聯邦的自己。
現在，眼前這座神秘的「機器」。
又要用到「智能生命」去喚醒。
如果不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哪怕是丟掉半條命，楊沉也要「看看」，看一看自己背後，那雙大手的主人，看一看那方寂滅的宇宙，看一看一切的真相！
“呼！——”
楊沉深呼吸，別找死。
“傻妞，接管眼前這座「機器」，解析「功能」和「使用方法」。”
“傻妞收到！”
下一秒，漫天數字代碼飛出，落入眼前這座灶台般的「機器」之中。
“這，這是「智能生命」？”方慧星瞳孔地震，有些不可置信，“老劉的實驗成功了，這東西是蚩尤給你的？”
“是，也不是。”
楊沉搖了搖頭。
方慧星見楊沉不願多言，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只是緊張的看著面前的「機器」。
傻妞的數字代碼快速解析著「功能」和「使用方法」。
很快，一行行文字在這座灶台般的「機器」前方浮現。
「宙外探測器」
「使用方法︰以道晶激活，按照指定位置排列，燃燒大道作為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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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探測宙外動態，捕捉宙外能量。」
緊接著，數字代碼化為箭頭，將「道晶」的擺放位置，燃燒「大道」位置全都標注出來，並且配上了詳細的說明文字。
“我干，「道晶」，燃燒大道？老劉從哪搞來的這玩意！”方彗星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但當看到「探測宙外，捕捉宙外能量」後，就好似發現了新大陸，眼中泛起綠光。
楊沉倒是沒啥感覺，因為他連「道晶」是啥都不知道。
燃燒大道倒是看明白了。
將自己掌控的「大道」注入「灶台爐子里」，作為「驅動能源」。
「大道」注入里面燃燒掉會如何？
楊沉表示不知道，我又不是八階！
“「道晶」是八階大能隕落後，殘存的「道」所化，雖然昂貴，但畢竟還有辦法弄。”方慧星急的直跺腳，“可是燃燒「大道」，會要了八階強者命的，哪個八階願意來送死？”
楊沉聳了聳肩，使用方法自己給你解決了，其他的就愛莫能助了。
方慧星骨子里是個狂熱的科學家，你告訴他這玩意可以探索宙外，就像把一條魚放到貓的臉前，怎麼忍得住。
“倉庫精靈，給我把倉庫積攢的「道晶」都送來。”
方慧星擼了擼袖子，自己雖然修為不高，但好歹也掌握了十幾條大道。
燃燒個七八條的，應該不會有事。
“方院長，你冷靜一下。”楊沉看方慧星這架勢，趕忙上前拽住了他。
“無妨，我雖修為不高，但也掌握了十幾條大道，燃燒個七八條，不打緊。咱們先試試這「機器」，是不是真的能探索宙外！”
方彗星眼神狂熱，就像餓了三天的餓狼。
對方這副模樣，楊沉更不敢讓他試了，萬一控制不住，方慧星燃起來了。
方傲天怕是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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