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崩壞大道，寂滅宇宙？
這話莫說是方慧星，就是一旁的方傲天和許諾都驚了。
這種級別的威力，是科技可以做出來的？
隕聖，隕滅聖人。
好大的口氣。
這還真的是幻想。
“不知這「隕聖針」的構思是何原理？”方彗星是搞學術的，搞學術的人首先就要有想象力，其次是創造力，要敢想敢干。
所以他听到楊沉的話，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武器」的原理，以及是否可行。
“額，原理我還真的不知道。”楊沉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知道這麼復雜的武器原理。怕是把原理圖擺在自己面前，自己都看不懂。
“但我想，基本原理應當是和「二向箔」有共通之處。”
“通過科學的手段，將大道排列組合，制作成「科技武器」，是個人都知道吧？”
“不一樣的。”楊沉仔細想了想前世的科普類節目，試著用當前時代的理念翻譯過來︰“所謂的聖人，最大特征無非就是兩個。”
“一︰混元道果。”
“二︰不死不滅”
“聖人的不死不滅和七階的不滅之境不可同日而語。強大的道果寄托于虛天，大宇宙規則庇佑，不死不滅。
弱一點的，寄托于「天道」，「人道」，「深淵意志」等等。
而不管是「天道」，「人道」，還是「深淵意志」，不過都是廣袤星域的「意志顯化」。
「隕聖針」就是將「混元道果」，從「虛天」，「天道」，「人道」，「深淵意志」……這些地方打落。
首先廢掉聖人的不死不滅屬性。”
至于後面的，楊沉就不知道了。
方彗星若有所思，“所謂的「虛天」寄托大宇宙規則，不是那麼容易的。
現在我們所知曉的聖人，不過都是將「道果」寄托于「天道」，「人道」，「深淵意志」這些廣袤星域的「意志顯化」。
所以這也就是文明之戰，很少有人可以見到九階強者出手。
因為一旦踏出自己文明的範圍，「道果」回歸本體，不死不滅的屬性就將失去。
而十階「合道」，則是通過「混元道果」融合「天道」、「人道」，掌控文明範圍內的大宇宙規則權柄，在自身文明堪稱無敵的存在。”
“很少有聖人會選擇寄托「虛天」。”許諾開口道︰“一是困難，二是會逐漸被大宇宙規則同化，失去自身的意識，成為宇宙的一份子。”
“但是將「道果」寄托星域，就無所謂了。”
“所以楊沉，你口中的「隕聖針」，至少是可以對抗「天道」，「人道」，「深淵意志」這些的強大「科技武器」。”方彗星一拍大腿，口中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將「道果」從星域的「意志顯化」中打落。僅這一步，就讓方彗星感到不可思議。
此刻，方彗星只覺得自己腦袋嗡嗡作響，大腦在極速運轉。
這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道的排列麼，不可能的，這些星域連接著大宇宙規則，任你再多的道排列組合，也是徒勞。
若是如此，楊沉的說法，真是只能是幻想麼。
方傲天見楊沉三兩句話，就把自己父親說的道心震蕩，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我覺得我需要去實驗室閉關一下了。”方彗星深吸一口氣，不但是因為說的這個構想，而是他想到了劉研究員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有時候破局，不一定要在宇宙之內，或許試著探尋宇宙之外。
宇宙之外的「力量」。
這與楊沉所言的構想似乎暗暗契合，通過宇宙之外的某種「力量」，來干涉宇宙內的「規則」。是不是就能將聖人的「道果」打落，讓其失去不死不滅的屬性。
可是宇宙外的「力量」又是什麼呢？
以如今的科技，別說宇宙內了，就連星域內都還搞不明白，更遑論宇宙之外。
當年方彗星只覺得對方異想天開，但隨著自己知識儲備的增加，愈發感慨宇宙之浩瀚，人類之渺小。或許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不代表不存在。
方彗星記得，劉研究員生前的實驗室內留下來了一台設備，後來不知用途，被封存進了倉庫。
那台設備，他也見過，同樣沒搞明白用途。
是不是和當年他的言論有關呢。
方彗星晃了晃腦袋，從頭腦風暴的狀態下退了出來。
“楊主席口中所說的壁畫不知是在哪個「禁區」看到的？”
“尸駝嶺，後來因為戰斗打爛了。”
“好吧。”方彗星有些遺憾，多少無價之寶，都毀壞在了戰斗中。
這世間就不能少些紛爭，多一些和平嗎。
…………
十分鐘後。
方彗星帶著楊沉來到寰宇研究院的「倉庫」。
他總覺得劉研究員留下的東西，或許在楊沉這里，能得到一些突破。
“劉研究員曾經和你師傅蚩尤是好友。當年兩人合作過不少的項目。”
蚩尤還參與過科研項目？
楊沉覺得自己有些小看自己這個師傅了，或許他也是個文化人。
“當年他倆還合作過一項叫做「智能生命」的項目，只是實驗結束後不久，老劉就遇刺身死了。”
“智能生命？”楊沉猛然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方彗星，“方院長，你說智能生命是這個劉研究員和蚩尤老師合作完成的。”
“對啊。”
方彗星繼續向前走著，沒有注意到此刻楊沉的反常，“現在想想，那玩意還挺有意思的。不是器靈，反倒真的像是一種生命。”
什麼叫像，本來就是一種新生命好吧。
楊沉很想發聲，就像碳基生命和 基生命一樣。
智能生命也是一種生命。
“叮！——核驗完畢，尊敬的方院長，請進！”
甜美的女聲響起，倉庫大門緩緩打開。
“倉庫七層，器材室。”
方彗星淡淡開口，楊沉和他腳下立刻亮起了一串串代碼。
嚓 嚓——
機器轉動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數字電梯承載著方彗星和楊沉朝著倉庫七層的器材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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