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這個任務我接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這個任務我接了
後備箱夾層里藏著半盒受潮的恆大牌香煙，濾嘴處留著田穎的牙印。鄧國章捏起煙卷時，抖落的煙絲間突然滾出粒微型膠囊，在積水里泛出氰化物特有的苦杏仁味。這是他們夫妻倆執行臥底任務時約定的自殺裝置，如今卻原封未動。
&34；李科手機械表停在凌晨兩點十七分。&34；小劉遞來密封袋，表盤裂縫間卡著片帶齒痕的紫檀木屑。鄧國章喉頭發緊，這是自己辦公室那套紅木象棋的材質，昨夜李衛華確實來下過那盤未了的殘局。
當吊車掀起變形的車門時，老局長瞳孔驟然收縮。田穎的左手仍死死扣著車載電台旋鈕，指甲縫里嵌著半片青花瓷——正是他上周剛收到的景德鎮定制品，內藏最新型信號干擾器。雨幕中，碎瓷片上的釉色突然與三十年前田明德犧牲時攥著的茶碗殘片重疊。
法醫沒注意副駕座底下黏著的撥浪鼓，紅漆鼓面被血浸成暗褐色。鄧國章用鑷子挑開鼓柄時，彈簧機關里掉出枚芝麻大的芯片，正是三年前稀土案中李衛華用命護住的那塊。鼓皮內側歪歪扭扭畫著三個火柴人，最矮的那個頭頂還圈著紅星。
深夜的證物室里，紫外線燈掃過田穎的皮包夾層，突然暴露出用睫毛膏寫的化學方程式。鄧國章捏著咖啡杯的手一抖，1978年他教田穎的密寫配方正在白牆上投下詭譎的投影——那是個被圈住的&34；夜鶯&34；代號，旁邊畫著帶彈孔的雨燕。
當東方既白時，鄧國章從保險櫃取出個檀木匣。染血的國安徽章旁，此刻靜靜躺著半片青花瓷、帶齒痕的芯片，還有粒裹著煙草的氰化物膠囊。窗台上，田穎婚禮那日撿回的算盤珠突然無風自動，在晨曦中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狀。
……
“孩子，事情發生後，我動用了很多的人力物力來調查，可惜都沒有什麼結果。後來國際局勢動蕩，形勢嚴峻，你父母的死我也只能暫時擱置。不過，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我也一直都在暗中努力……”鄧國章帶著歉意跟李天行說道。
“謝謝你了，鄧伯伯。現在我長大了，這件事我可以自己查。”李天行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殺害父母的凶手給找出來。
“孩子，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想你的父母也不會希望你為了他們而不能好好生活的……”鄧國章想要勸李天行。
“我知道不簡單！可是我不會放棄的！鄧伯伯，你也別勸我了！”李天行做出的決定那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好吧，你跟你父親的脾氣一樣，都是倔！”鄧國章無奈說道，“有時間我會把我掌握的資料交給你，你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也可以隨時找我，我一定幫你。”
“謝謝你了，鄧伯伯。”李天行感激的說道。
“跟我還客氣什麼，是伯伯無能，不能查明真相，讓你父母死不瞑目。”鄧國章自責道。
“不，鄧伯伯，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替我父母謝謝你了……”李天行說著竟跪下磕了一個頭。
“孩子，你這是干什麼，趕快起來……”鄧國章連忙起身拉李天行。
馬勝男本來一直在一旁圍觀，看李天行跪了下來，也連忙幫忙把他給拉了起來。
“鄧伯伯，我父母的事等等再說，也不急在一時。現在我們還是說說如何摧毀犯罪集團，救回更多的人吧。”李天行站起來後說道，他知道鄧國章的目的，這也算是報答他的情義。
“好，孩子，你既然這麼通情達理，那我們就說說當前的事情吧。”鄧國章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不愧是李東陽的孫子，李衛華和田穎的兒子，在國家利益面前，依然是如此的大義。”
“鄧伯伯，我也不跟您繞彎子了。”李天行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我請求出戰！”
“好，好孩子！伯伯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鄧國章激動的說道，“你的身手我是了解的，這樣，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有什麼條件，什麼要求，你提，伯伯我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鄧伯伯，我沒什麼條件，就一個要求，那就是我自己單獨行動，任何人不能干涉，而且不管我干什麼，任何人也不能阻撓！”李天行鄭重說道。
“沒問題，這個我還是能做主的。”鄧國章點頭答應。
“我不同意！”馬勝男不高興了，“你不能單獨行動，我也要去！”
“不同意也要同意，我不想你拖我的後腿！”李天行毫不客氣的說道。
“誰拖你後腿了？我……我也是很厲害的！”馬勝男上前一步，揚起驕傲的小腦袋。
“你……”李天行又將馬勝男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次不帶任何有色眼鏡，“你不行。”
“你看不起人！”馬勝男怒道。
“不是我看不起你，這樣吧，你不是一直想要找我單挑嗎？好，我滿足你！只要你能在我手里程十秒鐘，不，五秒鐘，我就答應你的任何要求，怎麼樣？”李天行毫不留情的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馬勝男也不在乎李天行用五秒鐘來“侮辱”她了，這一刻，她只想贏。
“我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李天行說道。
“走，訓練場，現在，立刻，馬上！”馬勝男打開辦公室的門，快步走了出去。
“鄧伯伯，您要不要去看看？”李天行發出邀請。
“好，我去看看。天行，我囑咐你一句啊，我知道你是不想勝男去，怕她有生命危險。可是，動手歸動手，不能傷到勝男啊。”鄧國章小心叮囑道。
“您放心，我保證不會傷害她一根汗毛的。”李天行做出保證。
“好，那我就放心了。”鄧國章點點頭，走出辦公室。他其實也看出來了，這是李天行在向他展示自身實力，他沒有點破。他也想看看李天行究竟是不是資料上說的那麼厲害，如果不行，他會撤回自己的決定，另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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