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邪,你清醒點,快放手快放手,你真的...要把我殺嗎?”就算江子淮這樣說,魔邪也沒有絲毫反應。
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理解了百月之前說的“險些喪命”。
魔邪把他摁在牆上掐著脖頸,江子淮只感覺雙腳已經離地,好像下一秒就會永遠閉上眼楮。
這結果不是沒想過,但覺得起碼在自己死之前,能給他吃藥,也不荒廢這條命,但現實遠比想象的還要無能為力。
真正面對這一刻,根本無計可施。
在即將面臨死亡這一刻,可能是想再看看對方的臉,所以下意識伸手把狗套拿下了,用即將失去的沙啞聲斷續對他說︰“我們不帶這個....你不是狗,也不是畜生....”
而在江子淮解開狗套一瞬間,始終沒有反應的魔邪,眸子上竟微微顫動。
掐著脖頸的手,下意識松懈,江子淮這才得以解脫,癱軟在地,忽然凶猛咳嗽,甚至直接咳出血。
空氣彌漫著一股血腥味,狼狽不堪,額頭密汗不止,使得頭發凌亂沾惹他的臉。
“好聞...好聞,想吃,想吃...”那個聲音又在魔邪腦海響徹了。
他就捂著頭,眉頭緊皺,跪在地上,看起來很痛苦,神色不斷猙獰、暴怒。
自言自語的說︰“吵死了....吵死了...滾開!滾開——”
身子得到少許緩和,這才注意到異常,用力爬到身邊,忽然,魔邪側身朝他看,手一抓,又掐他脖頸。
鐵鏈隨著主人晃動,而發出清脆丁叮呤當啷而響徹牢房。
江子淮不斷掙脫,以為這次真要死的時候,猝不及防的被甩一邊,重重撞擊在那些鐵欄上落至地上。
瞬間,爆發出猛烈的咳嗽聲,嘴角溢出血液,這一擊似乎要把他整條命都撞沒了,肉體傳來筋骨斷裂的疼痛。
此時,魔邪還在捂著耳朵痛苦掙扎,似乎在與什麼對抗。
江子淮知道自己不能再接近他了,必須盡快給他服藥。
強忍著身體劇烈的痛苦,用盡力氣爬到掉落藥瓶的地方,吃力撿起瓶子,倒出一粒放在掌心。
緊接著再次爬到身邊,試圖找機會給他服下,但江子淮還沒完全靠近,魔邪便感應到了。
突然轉過身,伸出修長有力的雙手,宛如鐵鉗一般緊緊揪住他的衣領,速度快如閃電。
直逼前方,只听“砰”的一聲巨響,瞬間,江子淮後背結結實實撞擊在堅硬無比的鐵珊之上。
這一剎那,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痛從脊梁傳來,仿佛整個脊梁骨都被擊斷開,這種疼痛猶如萬箭穿心,瞬間大口噴出鮮血。
猩紅的血液在空中飛濺開來,四周形成一片血霧,星星點點濺落在跟前的人臉上,顯得格外猙獰駭人。
此時,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脫離的世界軌跡,毫無感應。
興許對面的人有些愕然,忽然頓住,但不到一秒的時間,因為那個聲又響了,再次擾亂他的神志。
“快!快!美味,美味,我要吃——”遵循這聲音,高舉江子淮雙手死摁。
江子淮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脖頸與肩膀之間,被人一口咬住,肩膀仿佛被某種利器侵入,身體傳來電擊般的痛感,讓人痛不欲生,血流不止。
是魔邪的齒輪,他能感覺到有兩顆牙無比尖銳,深深刺入肉體,仿佛某把尖銳的匕首,在攪混他肉體,吸取血液。
“好....太好了....太好了....”這些話,江子淮听不到,只有吸取血液的人才能听見。
此時,江子淮腦袋陷入空白,意識無法思考,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人抽干榨干,但根本動彈不得。
四肢漸漸變得無力,意識逐漸模糊,他知道也許只有這次機會,一旦錯過,就真的完了。
憑著最後一絲力氣,仰著頭,靠近手的位置,用嘴含住藥丸,隨即,低頭附向那個人,用嘴喂。
這是目前為止,他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大概是魔邪想不到會有人敢對他這樣,一時怔住,下意識松開血淋淋的尖牙,吞下江子淮向他喉嚨輸送的東西。
氣氛一度寂靜,空氣彌漫著血腥與少許的甜膩。
江子淮的唇角也沾染不少血跡,他在用最後的力氣撫摸對方的情緒,大概是有一定的作用,魔邪的情緒也漸漸平緩下來,只感受對方的安撫,許久都不願意離開,仿佛這種感覺,遠比血淋淋的腥味還要好喝千萬倍。
因為感受到別樣的不同,所以反觀為主,緊緊抱著,試圖想要更多,所以用力把人摁在地上,繼續索取。
但此時的江子淮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他了,而是附在身下,松開口小聲的說︰“太好了....成功了...”
他以僅剩的一絲意識,嘴角上揚,緩緩閉上眼楮,一動不動。
此時,跪在地上的魔邪忽然眸子一怔,定楮看向躺在地上遍體鱗傷,全身血淋淋之人,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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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仰天大吼一聲,聲音在牢獄里回蕩,大概是聲音過于撕力竭地,驚動隔壁牢獄的人,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向門前試圖了解情況。
在這昏天暗地的牢籠,沒人不想擁有一片自由的天空,可以達到雲端之地,有的人坐著靜靜聆听,有的人則躺在床上感受成年人聲嘶力竭的嘶吼,他們好久都沒看到外面的世界了,但似乎有人比他們在這里,還要更絕望、更痛苦。
一炷香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在這一刻對于魔邪來說,仿佛如隔百年之久的一次記憶,再次重演。
很多年前,有個少年很孤獨,因為沒人跟他玩,所有都是自娛自樂,而別人不喜歡跟他玩的理由,是因為他有個壞習慣,每當生病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收集各種家禽的血液裝在容器中。
然後拿到後山曬太陽,躺在樹蔭下翹著二郎腿,透過太陽的折射,觀察血液的變化。
他知道血液只要坦蕩蕩的被陽光照耀就會失去光澤,所以他不喜歡那樣,而血放在容器中就不會干枯,還能保存光澤的泡泡,他覺得很神奇。
但少年這個習慣,忽然有一天被師尊發現了,因為在他房間將近有幾十瓶裝著禽獸的液體,後來師尊斥責他,罵他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白白浪費一身好資質。
少年很委屈,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自己奇怪的舉動,但每當這時候,都想不起來,只是隔三差五自己的房間就會多出幾個裝液體的容器,放在床底下,也不知這些都是怎麼弄來的,甚至有時候也會懷疑是不是有人趁睡覺的時候,偷偷潛入房間。
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沒有朋友,也沒人願意進他房間。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似乎也喜歡這樣的感覺,後來就隨他了,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師尊有一天會進入他的房間,捉住他的把柄。
被罵的那個晚上,他沒再回來。
也是因為那次離家出走,在山間里遇到的第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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