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工作關系,在京城的文聯。”
听到張書記發問,徐謹言自然不會隱瞞。
“也就是說,你不會回來,要待在京城了?”
張書記卻有些疑惑了。
“是的。
沒有意外的話,就在京城了。”
徐謹言自然不會說還會有可能落在外交部,點了點頭。
“沒記錯的話,你大哥不是去了一拖嗎。
你下面是不是還有個妹妹,這是想解決一下工作問題?”
張書記皺著眉頭,搜刮了一下對老徐家的印象。
“我妹還上學呢。
而且,未來肯定也要上大學,估計也不需要咱們廠礦解決工作問題。”
徐謹言卻隱隱听出了張書記的意思。
“那你捐這麼多錢。。。”
果然,張書記還以為徐謹言是想幫妹妹解決工作呢。
卻沒想到壓根就不需要。
“這不您也說了,我大哥在一拖,我在京城。
回頭我小妹也得去外地上學,這家里可不就剩下二老了。
他們年齡大了,不想到處奔波,我們做孩子的,沒辦法長久陪伴在身邊。
所以這不就希望廠里能多照顧照顧嘛。”
看到張書記發問,徐謹言干脆也直接攤牌了。
“這樣吧,這個事兒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我雖然是書記,但也不能搞獨裁不是?
明天吧,明天我跟幾個廠里的領導通個氣,跟他們打個商量。”
點點頭,張書記也不再多說什麼,開始趕人了。
“成,那明天,我就去廠里財務室,把這一萬捐了?”
徐謹言馬上起身,問了一句。
“你不是打算給家里修房子嘛。
這件事,別著急,回頭我幫你一起辦了。
廠里那些老工人們的手藝,你就放心吧。”
張書記卻未置可否,只是在送徐謹言出門的時候,又說了一句。
“好 。
那這就多麻煩張叔您了。”
徐謹言馬上心領神會,出門的時候,轉過頭握住了張書記的手。
告辭了張書記後,徐謹言三步兩步就回了家。
可剛走到家門口,就听到里面鬧哄哄地聲音。
此時正是初夏,天本來就黑的晚,趁著昏暗的光線,剛走進門的徐謹言就看到了屋子里站著、坐著好幾個人。
一個說著自家佷女長相排場,屁股大,好生養。
一個說著自家姑娘白白淨淨、讀過初中、心靈手巧。
徐謹言哪里還不明白這是自己回家的消息已經被傳了出去,相親大軍開始來堵門了。
眼楮一轉,趁著屋里的人看不到外面,一個健步就走到了東屋,掀開竹簾,推門就進了房間。
“哥?你咋來了?”
沒想到,剛進屋,就嚇了小妹一跳。
不過好在小妹一看是自家二哥,這才又重新坐了回去。
“噓。。。
外面人太多,我不想進屋。
來你這兒躲一躲。”
徐謹言一看,原來是小妹正趴在床幫上寫作業呢。
趕緊示意了一下。
“你說里屋的那些人啊?
都是來給你說親的呢,你咋不去看看啊?
好給我選個二嫂。”
小妹此時哪里還有心思寫作業啊,起身掀開簾子一角,瞄了一眼里屋。
轉過頭就對著徐謹言開起了玩笑。
“小小年紀的,瞎操心。
你哥我都有對象了,跟他們不是浪費時間嗎?
你作業寫完啦?”
徐謹言覺得有些口渴,可掃了一圈,也沒看到屋子里有水瓶。
干脆也拖過一個小板凳,一屁股坐下。
“早就寫完了。
對我來說都簡單的很,這不正在自學呢。”
小妹一臉驕傲的模樣,把自己的課本快速的翻來翻去。
“你現在是高一?”
說起來,現在是六月中旬了,小妹既然還在上學,沒提高考的事兒,估計也就是高一了吧。
“嗯,明年要高考了。
原本我也想考大學來著,最好是能跟你一樣,也考入燕大,和你在一個學校呢。”
小妹听到徐謹言發問,則是仰著小腦袋,滿臉的自信。
“好,有志氣!
對了,你想跟我去米國嗎?”
徐謹言笑眯眯地听完小妹的志向,卻是問起了小妹的想法。
雖然想帶小妹一起出國,是他的想法,但怎麼也得看看小妹自己有沒有這個意向。
“米國都有什麼啊,好玩嗎?”
一听到二哥說要帶自己去米國,小妹馬上拉著小板凳就湊了過來。
仰著小臉,滿臉好奇的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麼。
時間走著走著,就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徐謹言在家吃了飯,跟著父親一起就到了礦上的辦公樓。
走到財務室,按照原先的約定,捐了一萬元。
而財務室的科長,似乎也早就得到了消息,態度非常友好的接待了徐謹言。
還給開了一份捐款證明和收據,蓋上了紅章。
直到看到收據和證明,在隔壁辦公室上班的父親,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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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咱們廠礦的子弟,如今有出息了,也不忘廠礦的培養。
對了徐老師,這邊有沒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啊?”
不過父親還沒來得及揪住徐謹言多問,財務科的科長,卻先開口了。
“還真的有來著。
我想給家里買幾件電器,電視機、洗衣機、冰箱什麼的。
不過我沒有票,咱廠里。。。”
徐謹言看了一眼緊皺眉頭的父親,知道這是沒提前跟他說,讓父親有些緊張和疑惑。
但面對此時財務科的科長,徐謹言馬上就想到了昨天去百貨大樓看到的那幾樣電器。
“這還真的有,你等會兒,我給你申請去。”
很明顯,這位科長是知道了什麼的,雖然有些驚訝,卻爽快的應下了。
“這是咋回事兒啊?
你咋給廠里捐這麼多錢?”
待到科長走了之後,父親才知道原來徐謹言並不是簡簡單單送自己來上班。
可看著這麼多錢被捐出去,自己兒子卻沒提前打個招呼,心里難免著急。
“回去我再跟您說。
放心吧,我都跟張書記說好了的。”
看著焦急的父親,徐謹言拍了拍父親的背。
安慰了幾句。
不過此時肯定不是解釋的時候。
剛才是科長全程陪同,都沒讓普通財務人員插手,就說明其實這件事情,廠里的領導怕是也不想太快擴散出去。
徐謹言自然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個一五一十。
“哎!你啊你。。。”
看著比自己還高了一頭的兒子,父親跺了跺腳,也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間。
只好先閉上了嘴。
“徐老師,這是票。
回頭啊,有什麼事兒,您直接來找我就成。
我跟您父親,可是幾十年的老搭檔了。”
很快,這位財務科長,就拿著幾張票,回到了徐謹言的身邊。
“那以後可得拜托您多照顧照顧我父親了。”
徐謹言結過票,說了一句場面話。
“以後誰照顧誰,還不好說呢。”
卻沒想到,這位科長只是眨著眼笑了笑,言語里似乎還隱藏了什麼。
說完,便借口自己還有事情,擺擺手,離開了這里。
“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給我說清楚,咋就突然捐了一萬塊?”
看到科長走了,父親才拉著徐謹言走到了辦公樓外面。
滿臉焦急的詢問。
“是這麼個事兒。。。。。。”
此時,徐謹言慢慢的將昨晚跟張書記商量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咋不跟我通個氣呢?
一萬塊啊!這可是我二十年的工資了,你咋就說捐就捐了?”
父親一臉焦急,二十年的工資,就這麼沒了, 此時沒犯心髒病,就算好的了。
“您想啥呢?
您忘了我給我媽的存折上,有多少錢了?
放心,這個錢,花的絕對超值,您等著瞧好吧。”
看著父親的模樣,徐謹言知道這就是小市民的局限性,眼光和思維只能停留在這個層次。
溫言解釋了半天後,才拿著票、跨上自行車,直奔百貨大樓。
很明顯,張書記雖然應承下了幫家里修房子的事情,但肯定不會說干就干,再快也得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個月之後了。
可那時候,自己也不在家了,這個票,如果不直接把東西買回家,父母肯定舍不得花這個錢去買什麼電視洗衣機之類的。
只會繼續攢起來。
與其讓這幾張票浪費了,還不如自己提前買了。
很快,徐家老二雇了一個板車,拉著十四寸大彩電、冰箱和洗衣機回家的事情,就迅速傳遍了大院。
這讓還不知道徐謹言回來的人,也開始到處打听了起來。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還僅僅是個開始,剛到下午,大院里又傳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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