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白菜穿的齊齊整整的斜坐在炕上,笑眯眯著對趙金東說
“金東,找你的衣服?人家給你洗了,都埋汰的不成樣子了,你和我好了快兩年了吧,你還不了解我嗎?和我好的男人必須精精神神的,這樣我才看著舒服。你就在被子里吃飯吧,衣服在那兒晾著呢,明天就干了”。
趙軍東順著嫩白菜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他的衣服在堂屋的鐵絲架上掛著,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
更讓趙金東驚奇的是,嫩白菜居然把他的褲衩也給洗了。
趙金東肺都氣炸了,他心想
“嫩白菜,你他媽的,這是在給我洗衣服嗎?連水都不擰干,把衣服扔到水里就撈了出來。這衣服要干到猴年馬月呢?這要是有外人進來,我他媽的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你這是把我軟禁在你的被窩里!
想到這兒,趙金東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來從現在開始,自己就掉進了嫩白菜給他挖的坑里。
自己把嫩白菜想的太簡單了,況且連里的那輛破吉普車還在嫩白菜的家門口放著,太招人了。
趙金東越想越不對勁,用被子蓋的下體,裸露著上身,氣急敗壞的說
“你把我的衣服洗了,給我找一件男人的衣服吧,總不能讓我光著身子在你的被窩里吃飯吧?這要是讓村里的人撞見了,我他媽的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嫩白菜听了趙金東的話,一副受委屈的樣子說
“趙金東,你個沒良心的,人家和你好上後,家里就沒來過男人,你讓我去哪里給你找男人的衣服?虧你還能說得出口,真是羞死人了!行了,我的趙大連長,你也別磨嘰了,安安分分睡你的覺,這大雨天不會有人來,就是撞見了還怕什麼?你是我的靠肩。半個靠山屯的人都知道,你再堅持上一會兒,天馬上就黑了,不會有人來。吃完飯有了勁,咱們接著再玩。人家還沒玩兒好呢”。
說完,嫩白菜裝著一副青澀的樣子,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趙金東。
趙金東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端起桌子上的面條,吸溜吸溜的吃了起來,心想
“老子就這樣了,看你嫩白菜還能玩兒出什麼ど蛾子來。要丟人,也是先丟你嫩白菜的人。
明天我拍屁股去了7520農場。你嫩白菜是土生土長的靠山屯人。跑了和尚,你還能跑了廟!
到這兒趙金東有點兒釋然了起來,他裸露著身子,端起面條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完飯後,趙金東又美美的抽了一支煙。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趙金東沒有衣服穿,他也沒有多想,又鑽進了嫩白菜的被子里,躺在被子里,又開始胡亂想了起來。
嫩白菜收拾完炕桌上的碗後,脫了個精光,把豐滿的身子。夸張的向趙金東貼了上來。
此處省略三百字……
就在兩人梅開二度的時候,嫩白菜家的門,突然從外面被踹開了。
祁老六就像古墓里跑出來的僵尸,帶著一股陰氣撲了進來。
跳到炕上,一把推開趙金東,把嫩白菜從炕上拽了起來。
劈頭蓋臉的扇了嫩白菜兩耳光,破口大罵道
“嫩白菜。你個臭婊子,上個月剛和老子訂了婚,收了老子1000元的彩禮錢,今天你他娘的就給老子偷上人了。結婚證還沒領,就先給老子扣了頂綠帽子,把那1000元的彩禮錢,給老子退回來,老子不娶你了”。
趙金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他下意識的找衣服,在炕上摸索半天也沒有找到。他這才想起來了,他的衣服讓嫩白菜給洗了。
趙金東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具僵尸。
嫩白菜被祁老六扇了兩耳光後,大聲嚎哭了起來。裝作一副痛苦的樣子,哽咽的說
“趙金東,這可咋整啊,讓人抓奸了,我的清白身子讓你給睡了,你得給我個交代”。
說完嫩白菜聳動著肩膀,哭了起來。
邊哭還用邊眼瞅著趙金東。
祁老六瘋了一樣的跳下地去。把嫩白菜剛才做飯用過的菜刀攥在手里。
重新跳到炕上,揮舞著手中的菜刀,對嫩白菜咆哮道
“嫩白菜,給老子拿錢去,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子準備上錢,小心老子把你們這對狗男女給剁了”。
說完,祁老六上前踹了嫩白菜一腳。順便又踹了趙金東一腳。祁老六的這腳,踢到趙金東的襠下,耼暾o越鴝 諮肋腫斕鬧泵襖 埂X 妥派磣勇醫小 br />
憑趙金東的體格,他有能力把眼前這個瘦弱的漢子制伏!
可自己現在一絲不掛,總不能光著屁股和眼前的這具僵尸打架吧?他越想越不對勁兒。覺得很蹊蹺,為什麼嫩白菜遲不給他洗衣服,晚不給他洗衣服,偏偏等他完事,睡著以後,把衣服全給他洗了。甚至把褲衩都給他洗了。
是不是嫩白菜這個婊子和眼前的這具僵尸,合起手來給他下套子?
趙金東抬起頭來,驚恐的看了一眼仍在那兒張牙舞爪的僵尸。
又扭頭看了一眼同樣一絲不掛的嫩白菜。
嫩白菜見趙金東用疑慮的眼在看她。她怕引起了趙金東的懷疑。
便裝模作樣的用手拍打著她家的炕,嚎啕大哭了起來。
邊哭還邊罵趙金東
“這可咋整呀?我可沒法兒活了。明天要是讓村里的人知道。我可如何嫁人?要不我死了算了。說完嫩白菜用頭向鋪著棉被的炕頭上不停地撞擊著”。
祁老六見狀,趕緊上前揪住嫩白菜的頭發,惡狠狠的說
“嫩白菜,你他娘的死了,我那1000元找誰要去?你把錢給老子拿來,你愛和誰睡,和誰睡!老子懶得管你。嫩白菜停止了哭泣,可憐巴巴的說
“六哥,你給我的那1000塊彩禮錢。讓我還了饑荒,我現在身上沒有錢”。
說完,嫩白菜膽怯的往趙金東身邊靠了靠。
用祈求的眼光看著趙金東說
“金東,要不你給我拿上1000元錢,先給了六哥,我以後鐵了心跟著你。給你做媳婦,給你生孩子,你看行不行”?
趙金東听了嫩白菜的話,想往後挪挪身子,已經挪不後了,他已經靠到了牆上,沒地方,再躲了。
他厭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嫩白菜。惱怒的說
“我去哪兒給你弄錢去?你他娘的真是個無底洞,多少錢都填不滿你的黑洞。之前為了嫖你,我挪用了食堂的不少錢款,現在一個鋼蹦都拿不出來了。你別指望我,自己想辦法”!
祁老六听了趙金東的話,把手中的菜刀“砰”的一聲砍在了嫩白菜家的炕櫃上。
然後騰出手來,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摸出一條繩子來。沖嫩白菜和趙金東淫笑道
“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不是沒錢嗎?也行,我把你們光著身子捆綁起來。完了我就去屯里喊人,讓屯里的鄉親們看看你們這對現世寶”。
說完,祁老六拉過嫩白菜來就要捆!
嫩白菜裝作害怕的樣子,沖祁老六央求道
“六哥,六哥,別這樣,別這樣。有事咱們好商量,要不我和趙金東給你打上欠條,保證今年年底把錢給你還上,你看行嗎”?
趙金東听了嫩白菜的話,不干了,他想站起身來,想和祁老六掰持,忘了自己沒有穿衣服。不小心把襠下的東西都給露了出來,他窘迫的趕緊蹲下了身子,拿過嫩白菜的被子又蓋在了身上,惱羞成怒的對嫩白菜說
“嫩白菜,你他媽的欠下的饑荒,憑什麼讓老子打欠條給你還。我又不是你兒子。
嫩白菜听了趙金東的話又干嚎了起來
“趙金東,你個挨千刀的,你個沒良心的,我這兩年來,沒少讓你睡,你還和我提錢?我又給你做飯,又給你洗衣服,變得法子讓你高興,讓你替我還這點饑荒,你就這麼難嗎?這要是傳出去,我不活了。我這就死給你看”。
說完嫩白菜夸張式的用頭撞起了炕。
趙俊東知道被人訛上了,可是現在光著身子想跑都跑不了,他心里急火,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嫩白菜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他和嫩白菜這點爛事再傳到27連,再讓侯福來曉得,他就徹底全完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得先把眼前這關過了,等自己去了7520農場,天高皇帝遠,再賴帳也不遲。再說了,剛才祁老六把菜刀砍在床框上的那一聲響。以及祁老六詐死般的尖叫,把他嚇得也夠嗆。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就是打個欠條嘛,又不和他要現金,多大的事兒。
想到這兒,趙金東氣勢洶洶的沖祁老六嚷嚷
“你把筆和紙拿來,我給你打欠條”。
祁老六听了趙金東的話,趁趙金東不注意,偷偷的和嫩白菜會意的笑了一笑說
“還是我們趙連長格局高,純爺們,也讓我佩服你一次”。
說完,祁老六從身上摸出紙和筆來,扔在趙金東的面前說
“趙連長,欠條我已給你倆寫好了,只要你倆把名字寫上去就行,年底把錢給我還上。我把欠條還給你們。這事就算翻篇了”。
趙金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祁老六,把祁老六扔在炕上的欠條拿在手里,又看了起來。
只見欠條上歪歪斜斜的寫著幾行字。
欠條。
農建27連的連長趙金東和我未婚妻李曉玲通奸,被我在炕上逮住,兩人都已招認,為了彌補我精神上的損失。趙金東和李曉玲答應償還我之前付給李曉玲的1000元彩禮錢。空口無憑,立此為證
奸夫
奸婦
1971年8月6日。
趙金東看完祁老六寫的狗屁不通的欠條,肺都氣炸了。這下他徹底全明白了,他真的是被嫩白菜和眼前的這具僵尸給訛上了,兩人合起伙來,挖好坑讓他往里面跳。
他媽的,連欠條都提前準備上了,居然欠條上早已寫好了他的名字。
他們的演技也太低了,還是那句話,好漢不吃眼前虧。
讓嫩白菜先給找件衣服,穿上衣服後,再和這對狗男女掰持。
想到這兒,趙俊東咬了下牙,拿起筆來,在僵尸寫好的欠條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齊老六把趙俊東寫上名字的欠條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驚訝的大叫道
“你就是趙金東趙連長啊,我說這麼面熟,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趙連長你忘了?年前,你和你們連的管理員偷了你們連的一車玉米,賣給了伊蘭五虎張金義,是我給你們算的賬。那時我是伊蘭五虎老大張金義的賬房,想不到兩年以後,我們又在靠山屯相遇了。你還搞上了我的未婚妻,失敬,失敬”。
說著,祁老六沖趙金東抱了一下拳。
趙金東斜著瞅了一眼祁老六。心里說
“去你娘的,你騙鬼去吧,你和嫩白菜下了這麼大的套,還說不認識我,連欠條上的名字都寫好了。想了想,還是認了吧。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寫好自己名字的欠條。攥在祁老六的手里,到現在衣服都沒穿上,這萬一再發生點什麼,吃虧的還是自己。
想到這兒,趙金東沖祁老六尷尬的笑了笑,說
“想起來了,原來是祁六哥啊!也只有像祁六哥這樣的人,才能干出這樣精彩的事來。祁六哥,看在我們以前打過交道的份上,你先給我整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咱哥倆再敘舊好嗎”?
祁老六看了一眼趙俊東簽好名字的欠條。快速的裝進了衣兜,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好說,好說。咱倆現在是一條道上的兄弟。嫩白菜這個婊子誰睡不是睡,為了這個婊子傷咱們兄弟的和氣不值得。我給你找衣服去”。
說完,祁老六跳到地下,把一件髒兮兮的衣服扔在炕上說
“趙,趙連長,這是我前幾天挖了一座元朝的古墓,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你先將就一下,我一會兒再跟你回家取件新衣服去”。
說完,祁老六又從身上掏出50元錢,扔給嫩白菜,說
“去給我們哥兒倆再弄幾個小菜,再開上一瓶好酒。我要和趙連長好好的喝上幾杯。給趙連長壓壓驚,我們是不打不相識”。
嫩白菜穿好衣服,拿上祁老六扔在炕上的錢。歡天喜地的跳下了地,扭動著肥胖的身子,去給祁老六和趙金東準備酒菜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