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砂在量子虹膜中沸騰的瞬間，林燼听見了時間碎裂的聲音。
湮滅劍陣的十二萬九千道劍紋同時亮起，將燼骨舟化作刺破虛空的銀針。敖璃的翡翠逆鱗正在燃燒，她用涅盤火種在控制台上烙下最後一道星圖︰"熱寂倒計時三分鐘，啟動虛數引擎！"
"這相當于剖開宇宙的子宮強行接生！"凌月背後的機械子宮伸出八條神經束，正在與主控系統進行量子糾纏，"但我們會成為臍帶上的死胎......"
林燼的瞳孔深處，量子虹膜已經展開成克萊因瓶結構。他看見無數個概率雲分支在眼前坍縮——敖璃被時間晶簇貫穿咽喉、凌月的機械子宮爆出 基胚胎、自己的脊椎正在量子隧穿中汽化。這是虛數引擎啟動前的預觀測，是高等文明設定在玉匣沙盤里的死亡預告。
"執行。"他咬碎舌尖，混合著星砂的血珠懸浮在空中，勾勒出太乙神數的第十六種變式。
虛數引擎轟鳴的剎那，整片星域突然安靜。林燼看見敖璃的瞳孔放大成兩個黑洞，她持劍的右手正在化作分形幾何體。船艙牆壁滲出淡金色的虛時間漿液，那些液體凝固成血管般的網絡，將所有人包裹在琥珀色的時空繭中。
"第一千四百次了。"當時間錨點再次重置時，林燼的喉骨發出金屬摩擦聲。他記得上一次輪回，敖璃的劍陣被虛數亂流反噬，十二萬九千道劍紋倒卷刺入她自己的量子虹膜；而這次，凌月的機械子宮正孕育出反物質胎兒，其啼哭引發的真空衰變正在吞噬船艙。
湮滅劍陣自動護主，劍紋在虛空中織就克萊因瓶防御網。林燼看著自己的手掌，皮膚下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呈現狄拉克海波動的虛數粒子。"我們到底是活著，還是被設定好的觀測數據？"這個念頭剛浮現，他的太陽穴就爆開絢麗的量子火花——來自玉匣沙盤的邏輯殺毒程序開始運作。
"林燼！"敖璃的涅盤火種突然穿透時空繭，她的左眼已經化作星砂漏斗，"用混沌體共鳴！"劍陣應聲而變，十二萬九千個微型黑洞首尾相連，在船艙中央形成莫比烏斯環。
林燼的量子虹膜突然滲出血淚。在第七百二十次輪回時，他透過虛數引擎的裂縫，看見某個高維存在正在調整參數——那些纏繞著虹光的觸須，正在往玉匣沙盤里滴落銀色的修正液。
"觀測者......"他的脊椎發出晶體生長的脆響，湮滅劍陣突然調轉方向刺向自己眉心。劇痛中，無數輪回的記憶如超新星爆發︰凌月被概率雲肢解成二十六個平行態、敖璃的逆鱗在麥克斯韋妖方程中永恆灼燒、自己的基因鏈正在虛數熵增下解構成斐波那契數列。
劍陣刺入量子虹膜的剎那，整個虛數時空劇烈震顫。林燼看見自己每一世死亡時噴濺的血珠，此刻都懸浮成哈勃超深場的星圖。那些血珠突然開始逆時針旋轉，在船艙里形成克羅內克積分的奇異點。
"原來輪回本身......就是虛數引擎的燃料。"他咳出帶著星砂的鮮血，突然抓住正在量子化的敖璃手腕，"把涅盤火種注入湮滅劍陣！我們要在概率雲里種下逆熵之種！"
敖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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