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5年4月20日,倫敦,唐寧街10號。
小威廉•皮特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巨大的地圖前,眉頭緊鎖。英吉利海峽、漢諾威、萊茵河,這些地名如同利刃般懸在他眼前。房間內,馬爾福公爵剛從霍格沃茨畢業,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禮服,神色中帶著一絲傲氣。
“皮特先生,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馬爾福低聲問。
皮特緩緩轉過身︰“漢諾威。”
“漢諾威?”馬爾福一愣。
“我們必須把戰爭帶到歐洲大陸去。讓納爾遜用艦隊搭載威靈頓、希爾和夏普,嘗試登陸漢諾威地區。”皮特的眼神堅定,“如果我們不主動出擊,就只能被動挨打。”
4月25日,英格蘭南岸,樸次茅斯軍港。
納爾遜站在旗艦“勝利號”的甲板上,望著港口里忙碌的士兵和水手。他的副將奧布里正在檢閱甲板,馬圖林則一邊整理藥箱,一邊低聲嘀咕著。
“納爾遜閣下,”奧布里走來,敬了個禮,“陸軍已登船完畢。威靈頓、希爾、夏普將軍已各就各位。”
“很好。”納爾遜微笑著撫摸著望遠鏡,“出發。”
艦隊緩緩離港,白帆在晨光下如羽翼般鋪開,英格蘭的海岸線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5月1日,漢諾威沿岸。
海面上,英艦排成一道鋼鐵長牆。灘頭,英軍登岸,希爾帶領主力沖鋒,夏普率步槍兵小隊掩護,威靈頓指揮全局,部署炮兵和步兵。
然而,當炮聲在海岸線響起時,馬塞納已經帶著法軍抵達。他不愧為拿破侖的名將,迅速構築防線,用精確的炮火封鎖英軍登陸點。
馬塞納站在指揮台上,冷笑著看著望遠鏡里的英軍︰“一群以為可以輕松登岸的家伙。”
5月3日,漢諾威之戰結束。
三日苦戰,英軍死傷慘重。威靈頓不得不下令撤退。艦隊再次揚帆離開,只留下彌漫硝煙的海岸和灘頭的白骨。
納爾遜望著遠方︰“這次,我們低估了馬塞納。”
威靈頓沉聲說︰“下一次,不會了。”
同一時間,薩拉戈薩。
西班牙,古老的薩拉戈薩城。亞諾潛入了一座古老的修道院,在那里,他的老朋友——佐羅,正等著他。
佐羅倚在牆邊,黑色披風下的眼楮閃著笑意︰“亞諾,沒想到你還活著。”
亞諾抿著嘴角笑了笑︰“我不會死,除非拿破侖死。”
佐羅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需要休息。法國的局勢動蕩,但你一味刺殺沒用,需要的是組織、是人民。”
亞諾嘆了口氣︰“可法國的共和派四散而逃,雅各賓派、熱月派、吉倫特派,都被鎮壓得七零八落。”
佐羅搖了搖頭︰“亞諾,革命不是一瞬間的烈焰,而是一片慢慢燃燒的火種。你看西班牙、葡萄牙,人民都在覺醒。”
亞諾沉默片刻︰“你說得對……或許,我該去西班牙南部,去安達盧西亞看看。”
佐羅拍拍他的背︰“我會在這里等你,如果需要幫助,你隨時來找我。”
巴黎,杜伊勒里宮。
拿破侖坐在宮殿的長桌前,听著參謀匯報︰“陛下,漢諾威勝利,英軍退回海峽。”
“馬塞納干得漂亮。”拿破侖露出罕見的笑意,“歐洲已在我腳下,剩下的——只有英國。”
繆拉低聲︰“陛下,關于亞諾,他出現在薩拉戈薩的情報屬實嗎?”
拿破侖揮揮手︰“讓西班牙總督去處理,不要勞煩我。”
塔列朗站在一旁,眼神復雜。他曾暗中幫助亞諾逃亡,如今面對拿破侖越來越鞏固的帝國,他心中也開始動搖︰“或許……是時候,為帝國安排一個終點了。”
聖彼得堡。
亞歷山大一世看著報紙上的漢諾威戰報,喃喃自語︰“英軍都失敗了……我們呢?庫圖佐夫,你怎麼看?”
老將軍坐在燭光下,慢慢抬頭︰“陛下,拿破侖的征途不會停下,早晚,我們要面對他。”
薩拉戈薩地下室。
一張地圖鋪展開來。亞諾在地圖上劃著線︰“西班牙起義、葡萄牙騷亂、普魯士復仇心、奧地利的傷痕、俄國的等待……拿破侖不是無敵的。”
他抬起頭︰“我需要盟友,不是單打獨斗。”
黑暗中,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那我們就開始,把整個歐洲聯合起來,對抗他。”
1805年6月12日,普魯士,柏林王宮。
夏日午後,王宮內的吊燈熠熠生輝,窗外的林蔭大道上,士兵列隊操演,宮廷樂聲隱約傳入大理石大廳。
腓特烈•威廉三世站在巨大的地圖前,眉頭緊鎖。他一手捧著剛收到的《戰爭論》手稿,另一手輕輕敲打著桌角。
“陛下,您真的打算宣戰嗎?”首相哈登貝格略顯焦慮地問。
“哈登貝格,你是在教我做事嗎?”威廉三世的眼神銳利而冷漠。
哈登貝格立刻低下頭︰“臣不敢。”
“如果普魯士不出手,那麼整個歐洲都會成為拿破侖的玩物!”威廉三世猛地將《戰爭論》摔在桌上,聲音在大理石大廳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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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布呂歇爾大將軍挺直了腰板︰“陛下說得對!普魯士的劍不能再沉睡下去了。”
參謀沙恩霍斯特點點頭︰“陛下,我們的軍隊雖久未經歷大戰,但憑借克勞塞維茨的理論和我們的士氣,完全可以一戰。”
威廉三世微微一笑︰“很好。”他的目光轉向角落里一位沉默的青年軍官。
“克勞塞維茨。”
青年走上前,藍色軍裝、金色肩章在燭光中閃爍。
“對抗法軍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謹遵陛下之命。”克勞塞維茨緩緩低頭,眼神中卻閃著冷冽的光芒。
6月20日,柏林郊外,普魯士軍營。
清晨的薄霧彌漫在操場上,士兵們排列成方陣,步槍在肩,刺刀泛著寒光。克勞塞維茨騎在馬上,緩緩巡視隊列。
“左肩槍!”他一聲令下,整齊劃一的動作響起,仿佛巨獸甩動的鱗片。
布呂歇爾站在一旁,看著場面,滿意地點了點頭︰“年輕人,這支軍隊交到你手里,我放心。”
克勞塞維茨淡淡一笑︰“理論必須服務于實踐,否則只是廢紙。”
沙恩霍斯特走來︰“消息剛到,拿破侖已命馬塞納率部駐守萊茵河,達武的部隊也在調動。時間不多了。”
克勞塞維茨翻身下馬,走到軍旗下︰“各位,不只是為了普魯士,而是為了整個歐洲的自由與秩序,我們必須擊敗拿破侖!”
士兵們一片歡呼。
同一時間,巴黎,杜伊勒里宮。
拿破侖正伏案批閱文件,歐仁、繆拉、貝爾蒂埃、馬塞納、甦爾特站成一排。
“普魯士?”拿破侖笑了笑,隨手將情報扔在一邊,“腓特烈•威廉三世……一個軟弱的人,偏偏想學他祖先的鐵血。”
繆拉問︰“陛下,我們需要派軍東進嗎?”
“當然。”拿破侖站起身,眼神中是無盡的野心,“讓馬塞納去萊茵,達武帶主力北上。我要讓普魯士人見識見識帝國之怒。”
塔列朗站在陰影中,低聲自語︰“也許,這就是帝國的開始,也是帝國的終點。”
薩拉戈薩,修道院密室。
亞諾看著地圖,神情專注。佐羅坐在一旁喝著酒︰“普魯士要參戰了,你听說了嗎?”
亞諾點頭︰“歐洲的棋局已經全面展開。拿破侖會傾向北方,這給了我們機會。”
佐羅挑起一邊眉毛︰“機會?你一個人能扳倒一個皇帝?”
“一個人不行。”亞諾深吸一口氣,“但聯合起來的人民,可以。”
6月25日,聖彼得堡,冬宮。
亞歷山大一世接到普魯士宣戰的消息後,沉默良久。他走到窗前,看著廣場上集結的士兵︰“庫圖佐夫,巴格拉季昂,召集軍隊,我們要南下。”
庫圖佐夫緩緩點頭︰“是時候了。”
7月初,柏林王宮密室。
腓特烈•威廉三世看著地圖,手指在萊茵河和易北河之間游走︰“告訴克勞塞維茨,行動必須迅速,我們要搶在法國人之前拿下薩克森。”
布呂歇爾笑道︰“陛下放心,這次普魯士不再是觀眾,而是棋手。”
在歐洲的大地上,鐵與血的交響曲即將奏響。帝國的雄鷹和王國的利劍,將在炮火中踫撞。而在陰影中,亞諾與佐羅的斗篷,正悄然掀起一場新的風暴。
1805年7月7日,歐洲大地再次陷入戰火。
法蘭西帝國的皇帝拿破侖一世,率領達武、馬塞納、拉納、甦爾特、繆拉等名將橫掃西歐,如今他站在法普邊境,面對的是普魯士與俄羅斯聯軍的鋼鐵防線。
普魯士方面,腓特烈•威廉三世親自坐鎮,沙恩霍斯特、布呂歇爾、克勞塞維茨統籌全局;俄國方面,巴格拉季昂、巴克萊•德•托利、本尼希森和皮耶爾•別祖霍夫正率軍增援。
7月15日,法普戰爭全面爆發。
克勞塞維茨帶領普軍憑借《戰爭論》中“集中兵力”“內線作戰”“分割包圍”等理論,一度壓制法軍。法軍在梅克倫堡和下薩克森遭遇了挫敗,繆拉的騎兵被布呂歇爾逼退數十公里,達武的軍團險些被包圍。
拿破侖在前線指揮部翻看繳獲的《戰爭論》手稿,凝視許久後,輕聲說道︰“理論,終究只是理論。”
他看到克勞塞維茨的核心思想︰強調防御的優勢、持久戰、靈活調動內線兵力。于是,他反其道而行之——制造局部混亂、誘敵深入、主打快速突襲。
8月初,萊比錫戰役。
拉納和甦爾特聯合突襲俄普聯軍側翼。克勞塞維茨預料到突襲,但沒想到拿破侖同時從後方派出繆拉的騎兵繞道切斷後勤補給。俄普聯軍陣腳大亂,巴格拉季昂帶著俄軍左翼頑強死守,但德•托利和本尼希森已心生退意。
皮耶爾•別祖霍夫的少將團拼死阻擊,數次差點被法軍突破,但他依舊堅守陣地,贏得士兵的尊敬。
9月下旬,法軍逐步逼近柏林。
柏林城內彌漫著絕望氣息。腓特烈•威廉三世依舊沒有離開,他站在宮殿高台上,望著遠方升起的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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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盡力了。”沙恩霍斯特低聲說道。
布呂歇爾的盔甲沾滿血跡︰“陛下,我請求您撤退。”
威廉三世閉了閉眼︰“不,我要與城共存亡。”
克勞塞維茨走入殿內,神情疲憊︰“陛下,我請求帶一支突擊隊突圍,不為勝利,只為保留普魯士的火種。”
威廉三世點頭︰“去吧,我批準。”
11月5日,柏林陷落。
布倫瑞克公爵在城門外拼死抵抗,終究寡不敵眾,戰死于亂軍之中。法軍進入柏林,繆拉策馬而入,達武控制宮殿,甦爾特清點戰俘,馬塞納則穩住秩序。
拿破侖步入柏林宮殿,面對滿目瘡痍的城市,他冷冷一笑︰“一座城換一個帝國,劃算。”
俄國方面,亞歷山大一世收到柏林陷落的消息後,當即下令撤軍︰“不能讓俄國血灑異國他鄉。”俄軍退入波蘭境內。
11月中旬,柏林條約柏林法令)簽訂。
哈登貝格顫抖著走進談判廳︰“陛下,普魯士願意議和。”
拿破侖坐在長桌另一端,雙手交疊︰“很好。普魯士保留王位,但你們必須加入大陸體系。”
哈登貝格低聲問︰“條件是?”
“封鎖英國貨物。”拿破侖語氣堅定,“所有法國的附屬國、同盟國、被征服地區,都要禁止英國商船靠港、英國商品登陸。這是法國的大陸封鎖體系——唯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擊垮那個海上帝國。”
條約內容公開後,柏林街頭一片嘩然。
商人憤怒,市民怨聲載道。許多人在街角低聲議論︰“法國人豈會罷手?這只是開始。”
布呂歇爾獨自坐在酒館中,撫摸著空酒杯︰“我們的榮光,到此為止了嗎?”
克勞塞維茨收拾著作戰地圖,平靜地對沙恩霍斯特說︰“戰爭不會結束,只是進入下一階段。”
巴黎,杜伊勒里宮。
塔列朗低聲對拿破侖耳語︰“陛下,歐洲的棋局又往前推進了一步,但這步走得太快,會不會引來更大的風暴?”
拿破侖笑而不答。他走到陽台,望著黃昏下的巴黎︰“風暴嗎?正好,讓它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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