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5年4月13日,清晨,貝內文托。
夜里的春雨剛停,小鎮的空氣里還帶著濕潤的泥土香氣。
群眾公會小樓一樓大廳里,爐火 啪作響。桌上擺著四碗熱氣騰騰的麥粥,簡單卻溫暖。
阿赤坐在桌邊,懶洋洋地扒著粥,眼神散漫地飄向窗外。劉備、關羽、魯智深也各自低頭吃著,但氣氛比往常輕松了不少。
他們昨天剛剛從那不勒斯歸來。那場大戰幾乎耗光了所有體力,但收獲也是巨大的——三千金幣,沉甸甸地躺在公會的小金庫里。
阿赤舀了一口粥,滿足地咽下,拍拍桌子開口道︰
“我說啊——現在咱們手里有三千金幣呢!這麼多錢,夠養活我們半年了吧?不如……休息幾天,啥都不干,就躺著吃喝玩樂,怎麼樣?”
關羽放下碗,眉頭微微皺起。
劉備也放下勺子,沉吟著沒說話。
倒是魯智深第一個反應過來,笑得一口粥噴出去︰“哈哈哈,灑家贊成!打打殺殺也累了,歇幾天又如何?”
阿赤一听,趕緊拍手附和︰“對嘛!咱們不是神仙,累了也得休息!咱們打海獸的時候,差點連命都丟了,難得有錢,難得有命,難得有閑!”
關羽斜眼看了阿赤一眼,淡淡道︰“大丈夫處世,當以天下為己任,豈可因少得小利便懈怠志氣?”
劉備則沉聲說道︰“二弟說得不錯。但凡有百姓苦難在前,豈能安心享樂?”
阿赤攤攤手,一臉無奈︰“又不是天天有人求救。而且說實話,咱們就算想接活,現在也沒人敢來找了。大家都知道咱們群眾公會厲害,連海獸都能宰,普通的小事也不太好意思叫咱們出馬。”
劉備和關羽對視一眼,心中也明白,阿赤說得有幾分道理。
魯智深豪爽地拍著大腿︰“得了得了,咱們是幫百姓沒錯,但也不能連條命都不要吧?灑家這把老骨頭,也要歇歇。”
劉備終于點頭,微笑道︰“亦好。既如此,便休息六日,修養身心。”
關羽也輕輕點頭︰“善。”
阿赤一拍桌子︰“成交!”
氣氛頓時輕松下來,眾人笑著繼續吃粥。
早飯後,阿赤提議︰
“咱們既然休假,得干點正常人干的事。比如說,逛逛集市?打打獵?釣魚?喝喝酒?”
魯智深第一個雙手贊成︰“喝酒!灑家就喜歡喝酒!”
劉備微笑不語,關羽則面色平淡,但也沒有反對。
于是,四人簡單收拾一番,出了公會,朝鎮中心的集市走去。
貝內文托的春日集市,熱鬧非凡。
各種族的人們穿梭在攤位間,大聲叫賣著。獸人賣著自釀烈酒,精靈們擺著手工飾品,小矮人修理工具,史萊姆在賣濕漉漉的奇怪水果。
阿赤一路看,一路掏錢買吃的。
糖漬隻果、油炸蘑菇、烤肉串,一樣不落。
魯智深大笑著提著兩大壇酒︰“灑家今晚不醉不歸!”
劉備則在一個書攤前駐足,買了幾本破舊的兵法殘卷。
關羽則在鐵匠鋪流連,認真地挑選著箭矢和護甲零件,時不時與矮人鐵匠低聲交談。
阿赤咬著糖隻果,看著這三位各玩各的,心里忍不住笑。
——這才像是人過的日子啊。
下午,他們一行人來到小鎮南邊的河邊。
阿赤興致勃勃地支起釣竿,一邊釣魚一邊曬太陽。魯智深索性脫了上衣跳進河里洗澡,攪得水花飛濺。劉備坐在岸邊看書,關羽站在岸邊打坐修煉。
偶爾幾條肥魚上鉤,阿赤樂得合不攏嘴。
天色漸晚,幾人架起篝火,烤魚配酒。
魯智深一邊啃著魚一邊咧嘴笑︰“灑家活了大半輩子,從沒這麼快活過!”
阿赤也舉杯大笑︰“群眾公會萬歲!”
劉備舉起酒杯,微笑著附和︰“群眾公會,必將揚名天下。”
關羽沉默著,輕輕舉杯,神情莊重。
夜空中星辰璀璨,微風拂過河面,篝火映紅了他們的面龐。
就這樣,群眾公會進入了難得的“六日休整期”。
他們沒有接新任務,沒有打怪,沒有忙碌,只是做普通人該做的事情——
釣魚、打獵、喝酒、讀書、修煉,偶爾在小鎮上幫人修修籬笆、搬搬水缸,但都不收錢,只是順手而為。
鎮民們漸漸習慣了這一切,看著這些曾經打敗海獸的英雄,心中既敬仰又親近。
小孩子們也漸漸敢靠近魯智深,拉著他講故事。
精靈少女們偷偷在路上偷看關羽的身影。
老頭老太太們常常送一籃水果到公會,感謝他們守護了小鎮。
而阿赤,也終于能一覺睡到自然醒,不用擔心有人半夜來敲門哭求救援。
4月19日,六天休息期結束。
清晨,群眾公會的小樓內。
阿赤穿好衣服,站在窗前伸了個懶腰,滿臉舒暢。
“唉,這七天,過得跟做夢一樣。”
劉備已經整整齊齊地坐在桌旁,關羽正在磨刀,魯智深練著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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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赤回頭,看著這三位義氣深重、身懷絕技的兄弟,心里一陣踏實。
——是時候,重新出發了。
公會門外,新的告示板上,已經貼滿了新的委托。
一場新的旅程,正等著他們。
群眾公會,還要繼續前進。
1305年4月20日,清晨。
貝內文托的天空,萬里無雲,陽光灑在小鎮青石路上,泛著微微金光。
群眾公會的小樓內,阿赤、劉備、關羽和魯智深圍坐一圈,桌上堆著今天的新委托單。
阿赤一邊啃著隻果,一邊翻著這些文件,嘴里嘟囔著︰“今天的活兒真不少……搬家、抓逃狗、調解地界糾紛……還有個貴族出的高價委托,看著還挺重磅的。”
正說著,突然,一聲巨響自天而降。
轟——!
大廳外地面震動,塵土飛揚。
四人一驚,連忙沖出去查看。
只見廣場中央,一個壯漢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那人身材魁梧,劍眉虎目,滿臉正氣,氣度沉穩霸道中又透著一種悲憫蒼生的厚重感。
他環顧四周,眉頭微皺,開口問道︰“這里是何處?”
阿赤這兩天已經習慣了“天降異士”的戲碼,立刻上前一步,抱拳道︰
“朋友,這里是第三十平行宇宙的地球,貝內文托鎮。我們是群眾公會,專門幫助百姓解決問題……當然,也得收點杜卡特養活自己。”
那壯漢眼神一亮,沉聲道︰“喬峰,字子軒。本是契丹人。既然是助人之地,喬某願效犬馬之勞!”
阿赤大喜過望,趕緊取出登記簿,讓喬峰按了手印,掛上青銅徽章。
群眾公會,又多了一位猛將。
劉備微笑著迎上前,與喬峰拱手見禮︰“喬兄真乃義士!”
關羽微微點頭,神情肅然。
魯智深更是爽朗大笑︰“哈哈!又來個好漢,妙哉妙哉!”
喬峰拱手還禮,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掃,心中頓生好感——皆是堂堂男兒,志同道合。
吃過簡單的早飯後,阿赤拍了拍手,把眾人叫回大廳。
“好了兄弟們,今天委托多,但最重要的,是這個。”
他展開一張羊皮紙,上面寫著︰
雇主︰亞歷山大•科西莫
委托內容︰
需群眾公會協助,抓捕數名百姓,作為訓練劍術之用。
報酬︰五百金幣。
阿赤讀完後,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呃……雖然錢很多,但內容有點……”
魯智深一拍桌子,眼珠子都瞪圓了︰“狗屁貴族!竟想拿百姓練劍?!”
關羽眉頭緊鎖,滿臉殺氣︰“此舉喪盡天良,不可為。”
劉備也搖頭嘆息︰“以民為芻狗,此非我輩所為。”
喬峰沉聲道︰“若真如此,便當替天行道,教訓此獠。”
阿赤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連點頭︰“我也覺得……這個委托,咱們不能接。”
關羽補充道︰“杜卡特雖貴,然民心更重。勿以利誘,失本心。”
劉備目光炯炯,補了一句︰“今日,既然他敢如此妄為,當以正道懲之!”
魯智深擼起袖子,揮舞著拳頭︰“灑家這就去把那姓亞的胖子揪出來!”
阿赤苦笑著攔住他︰“別急別急,咱們先想清楚,怎麼處理。”
午後,群眾公會一行五人,整裝前往亞歷山大•科西莫的宅邸。
亞歷山大是本地有名的貴族,世代擁地萬頃,驕橫跋扈。他的宅子修建在山坡上,周圍圍著高牆,守衛森嚴。
門口兩名穿著鮮亮鎧甲的騎士一看見阿赤等人,立刻冷笑著上前。
“你們是群眾公會的人?雇主在後院練劍,快去,不要讓他久等!”
阿赤壓低聲音,對劉備他們小聲道︰“都听我安排,見機行事。”
眾人默契地點頭。
後院。
亞歷山大•科西莫穿著一身華麗的輕甲,腰掛長劍,正在優雅地比劃著劍花。
他年約三十,面色白淨,卻一副盛氣凌人的神態。
見到群眾公會的人來了,亞歷山大隨手把劍尖插在地上,傲慢地開口︰
“你們來的正好。去,把城東的村民抓十幾個來,本爵要練劍。”
阿赤面無表情,抱拳說道︰“亞歷山大閣下,百姓無罪,豈能供人肆意傷害?”
亞歷山大嗤笑一聲︰“區區賤民,死幾個又如何?我出的是五百金幣,你們只需執行命令!”
魯智深捏緊了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劉備和關羽已經按上了兵器。
喬峰則神色冷峻,一步步逼近。
阿赤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閣下,群眾公會,雖收杜卡特,但百姓為先。此等骯髒勾當,恕難從命。”
亞歷山大臉色一沉,猛地拔出長劍,指著阿赤喝道︰“大膽賤民!竟敢違抗本爵!來人,把他們拿下!”
一群騎士蜂擁而出。
但下一秒,戰局崩塌。
關羽關刀一揮,刀光如練,擋者披靡。
喬峰拳腳並用,打得騎士們翻滾哀嚎。
魯智深掄起禪杖,如同瘋虎入群,橫掃一大片。
劉備身形穩健,佩劍出鞘,指哪打哪,點到即止。
短短幾分鐘,亞歷山大的私兵便潰不成軍。
亞歷山大慌忙後退,臉色煞白︰“你們……你們怎敢?!”
喬峰大步上前,一拳轟出,將他打得跌飛出去,摔了個狗吃屎。
阿赤走過去,冷冷道︰“亞歷山大•科西莫,從今日起,貝內文托不再歡迎你。若敢再作惡,群眾公會必親自來送你歸西。”
亞歷山大癱軟在地,連連點頭,哆嗦著命令僕人打開糧倉,將本該用來炫耀的珍饈分給了貧民區的百姓。
回到公會,已是傍晚。
阿赤癱在椅子上,長長松了口氣。
“三千金幣沒了……五百金幣又飛了……咱們真是當義工的命。”
魯智深哈哈大笑︰“灑家今天打得暢快,值了!”
劉備淡然道︰“金銀雖失,民心得之。”
關羽沉聲道︰“身在其位,當行其道。”
喬峰抱拳大笑︰“兄弟們,喬某願與爾等共患難,共濟天下!”
阿赤笑著舉起酒杯︰“那就繼續加油吧,群眾公會,才剛剛開始!”
眾人舉杯,滿懷豪情。
夜色漸沉,篝火映照著公會的門匾——群眾公會四個字,在風中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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