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65年1月18日,幕府末年。
第26平行宇宙的日本,正處在時代更迭的烈焰之中。薩摩藩——西南列藩中最早燃起改革之火的地方,風暴中心。
緋村劍心,16歲,赤發如焰,目光冷峻如刀。此刻獨坐客棧一隅,面前是一壺清酒,杯未飲盡,眼神卻始終未離窗外的陰雲密布。他身著普通旅人裝束,腰間一柄未出鞘的太刀卻昭示著他的身份︰維新志士,殺人者,革命者。
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十數名武士魚貫而入,刀光一閃,滿屋殺意。為首者五十多歲,濃眉闊臉,帶著濃重的江戶口音。
“緋村劍心!”他一字一頓地喊出這個名字,語氣如同宣判,“你這逆賊,竟然想著什麼維新、推翻幕府!”
劍心轉過頭,眼神冷靜如常。他緩緩抬杯,將最後一口清酒飲盡,放下杯子時,只說了一句︰“國家需要新政。”
這話落地,如雷貫耳。帶頭武士怒目圓睜,咬牙切齒。
“哼,你這逆賊,竟還敢在幕府面前口出狂言。我佐藤忠太郎今天就殺了你,以正法度!”
“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命活著回去。”劍心起身,聲音平靜得近乎冰冷。
話音剛落,佐藤一揮手︰“殺了他!”
十幾把刀同時出鞘,殺氣騰騰。劍心卻只是輕輕拉出太刀,鋒芒未顯,卻已將敵意切碎于無形。
第一刀落,幕府武士應聲倒地,血如墨跡,染紅木地。劍心的劍法快到幾乎無法目視,每一擊都斬于要害,無一空招。敵人雖眾,卻如被狂風卷入的落葉,毫無還手之力。短短一刻,倒下的尸體已將地板染成血池。
佐藤忠太郎驚駭欲絕,拔刀沖上,卻被劍心一招逼退。他再欲進攻,門外突然一陣騷動。
“幕府走狗,休得猖狂!”隨著喊聲,十余名身著維新志士服裝的男子闖入,為首之人約莫三十歲,身形高大,穿著西洋式短外套,氣質灑脫卻不失殺氣。
“阪本龍馬!”佐藤咬牙。
“正是。”龍馬提刀上前,與劍心並肩,“你的人太吵了,劍心,我來收尾。”
佐藤怒吼著再度沖鋒,卻被龍馬一刀逼退。兩人聯手,僅數招便將幕府殘兵盡數驅逐。佐藤重傷倒地,被人拖走,逃離了客棧。
風停了,血未干。劍心收刀入鞘,看向龍馬︰“龍馬兄,多虧你來的及時。”
阪本龍馬點頭,神情沉重︰“劍心,你知道嗎?我在與洋人作戰時屢敗屢戰,那時我就明白,敗的不只是武士——而是這個國家的制度。不是人的問題,是制度腐朽。”
劍心靜靜地听著。
“幕府已經不合時宜。我們必須推翻它,建立真正為百姓謀福的政府。”
劍心點了點頭,聲音堅定︰“我願為此戰斗到最後。”
1月23日,江戶城。
冷風穿堂,天色低沉。將軍德川家茂滿面怒火,狠狠將文書擲在地上。文書上寫的是︰薩摩藩叛徒緋村劍心在客棧斬殺幕府軍士,已有二十余名武士命喪其手。
“這群逆賊,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家茂怒吼。
一旁的德川慶喜始終面無表情,未作聲。
“新政?維新?”家茂咬牙,“不過是一群叛亂者的借口罷了。你看看!他們已不再遮掩身份,連阪本龍馬也公然行動了。”
他轉身,看著慶喜,眼中透出不安與焦躁。
“再不出手,江戶恐將不保。我要新選組出動,不惜一切代價,剿滅這群所謂的‘志士’!一個不留!”
慶喜依舊沉默,最終輕聲開口︰“將軍,新選組雖忠勇,但志士已非昔日烏合之眾。若不改策,恐……”
“閉嘴!”家茂打斷他,“我不要听這些軟話!我要他們的頭!”
慶喜輕輕嘆息,微不可聞。
風越發冷了。時代的鐘聲,在暗處敲響。
薩摩、長州、土佐,維新火苗已燃。而在這第26平行宇宙里,一切都比原本更加迅猛,且更加血腥。
風暴,才剛剛開始。
1865年1月25日,江戶,皇居。
朝陽尚未升起,宮門已開。冷風穿過回廊,映著朝廷深沉的陰影。
大廣間內,德川家茂負手而立,神情凝重。他面前站著五人,皆衣著深藍軍服,佩戴武士刀,神情肅殺。這五人,便是全日本最強的新選組——專為鎮壓維新志士而設的死戰之隊。
齋藤一,沉默寡言,殺意沉潛;
土方歲三,冷酷嚴謹,戰無不勝;
山南敬助,溫文儒雅,卻心狠手辣;
永倉新八,刀法迅疾,狂戰不死;
沖田總司,笑容溫和,卻是最致命的刺客。
家茂緩緩轉身,目光在五人臉上逐一掃過。
“叫我叫你們來的目的,你們再清楚不過。這次——”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如鐵,“要徹底消滅那群逆賊。”
“是!”五人同時跪地應命,聲音如山雷,震撼金殿。
“那緋村劍心……”土方眉頭微皺,轉頭看向沖田,“你不會手下留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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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大殿靜得可聞針落。所有人都知道,劍心與沖田總司曾是同門之交,幼時亦敵亦友,曾在京都並肩學藝,情同兄弟。
沖田低頭輕笑,神色淡然。“不會。”他輕聲說,“那已是過去的總司。”
德川家茂點頭,神色冷厲︰“很好。本將軍就派你們南下薩摩,務必剿滅逆賊,不能留一人。”
站在一旁的德川慶喜輕嘆一聲,道︰“祝新選組旗開得勝。那群人不好對付——他們不止是叛亂者,更是另一個時代的前鋒。”
五人再度抱拳,不再言語,隨即起身離殿,踏上了血與火的征途。
1865年1月31日,薩摩藩,鹿兒島城外。
夜晚,風雪兼程。維新志士已控制城中大半據點,只剩政府中心尚未攻破。阪本龍馬站在臨時指揮所前,身披洋制長袍,手持西式火槍,神情凝重。
“今晚攻城。”他低聲道,“只要拿下薩摩本城,整個西南就是我們的。”
緋村劍心站在他身側,依舊沉默。他的刀未出鞘,卻早已染滿殺氣。
城下傳來騷動。
“報告!”一名志士奔入,滿面驚恐,“新選組來了!”
頓時,全營警覺。
龍馬皺眉︰“來得倒是快。果然是德川家的最後王牌。”
劍心的眼神突然變了,冷靜中多了一絲復雜。他知道,新選組的五人每一個都非等閑之輩。尤其是——沖田總司。
風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步步而來。劍心上前一步,迎了上去。
兩人于風雪中對峙。
沖田總司披著薄薄的黑色外套,身形瘦削,眼神卻如春水般清澈。他咳了幾聲,臉色微白,仍強撐站直。
“你應該知道,你的病撐不了幾場戰斗。”劍心低聲道,眼神沉著。
“謝謝你的好意。”總司輕笑,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可動搖的堅定,“可惜你站在了幕府的對面。”
劍心眼中微動,輕聲回應︰“我只站在百姓的這邊。”
總司點頭。“那我們只能拔劍,舉高下了。”
二人同時解下刀鞘,緩緩拔劍。戰場四周,志士與新選組成員皆靜立不動。他們不插手,也不打斷。
因為,這是他們都尊重的方式。
一對一,是最公平的決斗。
兩人的刀尚未出鞘,氣勢已逼滿空氣。劍心先動,步伐輕靈,刀光似水而來。總司立于原地,冷靜應戰。兩人交鋒如影似幻,劍光交錯,幾無破綻。
雪越下越大,地面已是片片白霜,濺起的鮮血在雪上化開,宛如梅花點點。
斬、挑、躲、破,劍心每一招都迅猛精準,卻在最後一刻被總司化解。總司的刀,不如劍心狠辣,卻快得難以捕捉,一旦破防,就是致命一擊。
二十招過後,兩人皆有血跡,氣息漸重。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啊。”總司笑著,咳出一口血。
“你也是。”劍心目光不再冷冽,帶著一絲悲傷。
“我們小時候不是說好,要一起守護這個國家嗎?”總司抬眼問。
“我沒變。”劍心答,“只是我發現,守護的方式,不該是跪在將軍面前。”
“我也是。”總司點頭,笑得很平靜,“但我們注定走不同的路。”
兩人再次交鋒,這一次,劍心壓下最後一絲遲疑,以殺意回應兄弟。
這是一場屬于他們之間、屬于幕末的對決——無旁人可插手,也無退路可言。
這一夜,薩摩城外雪未停。
血染白雪,忠義與理想,皆沉入這第26平行宇宙的風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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