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謹言面色篤定，可對上秦歡平靜到毫無波瀾的眼神，終于有些慌了，他勉力笑著，“歡歡，我知道錯了，我以後改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我們今天就要。”
程謹言說著，拉住秦歡就想親下來。
秦歡側頭躲過，神情厭惡，“可我現在不想生孩子，別踫我！”
她是想要個孩子沒錯，當初程謹言工作繁忙，有時候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一次面，她被困在家里無所事事，因此生出想要個孩子的想法。
可是程謹言每次都拒絕，說當初的事情給她太大的打擊，他想等她完全走出來再說。
秦歡想說自己已經走出來了，他卻不信。
現在想想，哪里是在等她走出陰影呢，分明是程謹言想為秦妍守身如玉，又覺得被乞丐玷污的她太髒。
接觸到她厭惡的視線，程謹言就像瘋了一樣，根本不听秦歡說的話，也不管她的掙扎，強硬扣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胡亂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秦歡只覺得像是有一百條讓人惡心得蟲子在身上爬一樣，每一處被他觸踫過的地方都讓她難受得想吐。
終于，在秦歡即將失守的時候，程謹言的手機響了。
他愣了一下，察覺到秦歡眼眶通紅，看他的眼神陌生又尖銳，像一根利箭猛地刺在他心口。
程謹言看著她狼狽羞憤的樣子，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立刻從秦歡身上起來。
“抱歉歡歡，我……我一時有些失控，我不是故意的。”
他兜里的電話一直在響，原本悅耳的鈴聲此時听起來竟有些尖銳的刺耳。
秦歡爬起來，扭過身背對著他，低頭沉默整理自己的衣服。
見他沒動靜，淡聲說了一句，“你先接電話吧。”
程謹言這才反應過來，把電話拿出來。
秦歡眼風斜掃過去，看到屏幕上的備注——妍妍。
又是秦妍！
多可笑，這一次救她的人居然是她最厭惡的人。
程謹言接起來，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程謹言變了臉色，轉身又要離開。
“程謹言。”秦歡叫住他。
程謹言回頭，神情有些著急，“歡歡，我現在有點急事必須馬上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再跟你好好道歉好不好？”
秦歡看著他，覺得他不去混娛樂圈都可惜了。
都這種時候了，他的演技居然還是這麼無可挑剔。
秦歡起身窗戶旁邊，拿起扔在沙發上的包。
打開從里面把離婚協議拿出來，回到程謹言面前，“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程謹言接過來，看都沒看就用她遞來的簽字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協議被塞回來的時候，秦歡自己都有些愣。
她看著程謹言，“你知道你剛才簽的是什麼嗎？”
程謹言語氣匆忙，“不是購房合同嗎？沒關系，只要歡歡你喜歡，想買多少都可以！”
之前秦歡確實有過好幾次，拿購房合同回來讓他簽字的先例。
秦歡嘲弄的扯了扯唇。
程謹言看她臉色不對，小聲詢問一句，“怎麼了？”
“沒事，”秦歡搖頭，“你走吧。”
聞言，程謹言連一秒猶豫都沒有，直接轉身匆忙離開。
身後，秦歡看著他的背影，極緩極輕的吐出一句。
“程謹言，再見了！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