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面色僵硬，立刻緩和了語氣，“歡歡，我不是……”
“啊，我的腳好疼。”
他剛想說話，秦妍突然痛呼出聲。
“怎麼了？哪里疼？是不是剛剛扭到了？”程謹言立馬被引走注意力，他二話沒說抱著秦妍離開。
房子里很快安靜下來。
秦歡腦海里回蕩著秦妍的話，只覺得原先的猶豫和不舍都像是個笑話。
她緩了一會兒，將收拾出來的東西拿到外面丟掉，又找出盆子將這些年所有相關的東西點燃燒掉。
看電影的票根、一起完成的拼圖，還有那本相冊……
大火燃起，好似連帶著燒滅了他們過往三年的感情，秦歡靜靜看著，心底好似掙脫了枷鎖般，變得分外輕盈。
沒想到程謹言折而復返，看到火焰著急忙慌的沖過來。
“你在干什麼？！”
他神色焦急，探手就想去撈相冊。
可是火勢猛烈，不多時就將東西燒得干干淨淨，程謹言什麼也沒有搶到，他看著逐漸化為灰燼的相冊，心底猛地漏了兩拍。
他覺得，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離自己而去。
“你這是在干什麼？！”程謹言怒聲質問。
秦歡神色冷淡，“沒什麼，不想要了而已。”
“為什麼不要？”程謹言心中莫名一慌，他下意識抓住秦歡，他勉力笑道，“沒關系，既然相冊燒掉了，正好我陪著你再拍新的去。”
程謹言將一個絲絨盒子遞給她，“你看看，這是補償你的生日禮物，昨天是我不好，沒能及時回來陪你過生日，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他邊說邊低頭想親秦歡。
一縷甜膩的香水味飄進鼻尖，秦歡心底驀的翻涌起來，她側頭避開，不動聲色跟他拉開距離。
程謹言見狀，無奈笑道，“還在為之前的事情跟我生氣呢？”他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怕妍妍在我們家出事，你爸爸會怪你，到時候影響你們父女情分，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當然，推你是我做的不對，我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他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秦歡的傷口還沒有處理過。
這麼拙劣的愛意，為什麼當初她就看不透呢。
秦歡心底悲哀，看著他淡淡道，“程謹言，我們離婚吧。”
程謹言唇角笑意消失，他擰眉看著秦歡，“歡歡，別開這種玩笑，我不可能跟你離婚的，我和妍妍什麼都沒有，你沒必要因為這個跟我鬧氣。”
什麼都沒有嗎？
那價值幾十億的股份，這麼多年的欺騙羞辱，以及她被算計的清白算什麼呢？
秦歡咬緊牙關，直到口腔里彌漫出血腥氣，“我沒跟你鬧脾氣，我要離婚！”
秦歡重復，“立刻、馬上。”
程謹言心底一慌，他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不行，我不同意。”
他伸手想拉秦歡，“你肯定是在嚇唬我對不對？”
秦歡那麼喜歡他，甚至卑微到沒有尊嚴，怎麼可能會提出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