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如坐在辦公室里,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苗永志的話。
    必須盡快處理這個隱患。
    "文娟,"葉婉如低聲喚道,"你留一下。"
    李文娟疑惑地看著她,其他人已經離開了辦公室。
    葉婉如深吸一口氣,說︰"我需要你幫個忙。"
    "什麼忙?"李文娟問。
    "苗永志,"葉婉如壓低聲音,"他知道得太多了。我們得想辦法讓他永遠閉嘴。"
    李文娟瞪大眼楮︰"你是說...?"
    葉婉如點點頭︰"沒錯。你是醫生,可以以治療的名義進去。最多就是個醫療事故。"
    李文娟猶豫了︰"這...這不太好吧?"
    "為了陸陽,"葉婉如說,"我們別無選擇。"
    李文娟沉默片刻,終于點頭︰"好吧,我明白了。"
    "記住,"葉婉如叮囑,"要小心謹慎。"
    李文娟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
    兩人來到審訊室,葉婉如對守衛說︰"我們要單獨審訊,你們在外面等著。"
    守衛離開後,李文娟拿出三種藥物,混合在一起注射進苗永志的手臂。
    苗永志驚恐地問︰"你們...你們給我打了什麼?"
    葉婉如冷冷地說︰"告訴我,你知道李鐵生多少秘密?是什麼秘密?"
    苗永志咬牙道︰"我...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條件。"
    "說。"葉婉如道。
    "放我走,"苗永志說,"給我去香港的船票和五萬大洋。"
    葉婉如冷笑︰"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最多讓你成為軍統投誠人員。"
    苗永志突然大喊︰"我要見戴局座!只有他配知道這個秘密!"
    葉婉如心中暗驚,“他一定是知道陸陽的真實身份。”
    不能再猶豫了。
    “苗永志,你等著,我要請示上面。”
    葉婉如和李文娟對視一眼,走出審訊室。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審訊他。"葉婉如對守衛說。
    離開審訊室,葉婉如長舒一口氣。
    文娟,他確實知道,你保證他能閉嘴吧?”
    “呵呵,一個小時之內,神仙也救不了他。”
    葉婉如這才如釋重負,和文娟笑著走出地下室。
    中午,一行人來到了當地最有名的"黃河樓"飯店。
    推開門,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讓人食指大動。
    陸陽笑著說︰"各位,嘗嘗咱們西北的特色菜。"
    服務員端上一盤盤菜肴︰金黃酥脆的黃河大鯉魚,肉質鮮嫩的排骨,香氣四溢的燒雞...
    陸陽舉杯道︰"歡迎各位來到西北,我先干為敬!"
    眾人紛紛舉杯,酒香四溢。
    秦野贊嘆道︰"李科長,這魚真是鮮美啊!"
    陸陽笑道︰"那是自然,黃河鯉魚,鮮嫩無比。"
    霍燦也說︰"這排骨也是一絕,又香又軟。"
    李文娟悄悄給陸陽夾了塊魚,陸陽微微一笑。
    這一幕被秦野看在眼里,眉頭微皺。
    葉婉如舉杯道︰"李科長,你們西北的菜果然名不虛傳。"
    陸陽謙虛地說︰"哪里哪里,比起金陵的菜肴,還是差遠了。"
    秦野插話道︰"李科長太謙虛了。這燒雞香得讓人流口水。"
    霍燦也附和︰"是啊,我看這雞比咱們那兒的還要香呢。"
    李文娟又給陸陽夾了塊排骨,秦野的臉色更難看了。
    葉婉如注意到氣氛有些尷尬,趕緊岔開話題︰"李科長,听說你在這邊立了不少功勞?"
    說完踢了李文娟一腳,示意她注意!
    陸陽擺擺手︰"哪里哪里,都是分內之事。"
    秦野忍不住說︰"李科長太謙虛了。我听說你可是抓了不少日本特務。"
    陸陽笑道︰"運氣好罷了。還是多虧了同事們的配合。"
    霍燦舉杯道︰"李科長不愧是咱們軍統的精英啊!"
    眾人紛紛附和,又是一輪敬酒。
    李文娟不顧葉婉如的提醒,趁機又給陸陽夾了塊雞肉,這次滿桌子的人都注意到了。
    秦野忍不住說︰"李小姐,你很照顧李科長啊。"
    李文娟臉一紅︰"我...我只是覺得李科長太忙了,怕他顧不上吃。"
    陸陽趕緊打圓場︰"秦科長別誤會,李小姐是醫生,大概是職業習慣吧。"
    葉婉如也說︰"是啊,文娟向來熱心。"
    秦野勉強笑了笑,但眼中的不悅顯而易見。
    陸陽又舉杯道︰"來,咱們再干一杯。今天難得聚在一起,可不能掃興啊。"
    眾人又是一輪推杯換盞,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熱烈起來。
    霍燦醉醺醺地說︰"李科長,你說咱們這次能不能把日本特務一網打盡?"
    陸陽笑道︰"霍科長,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還得慢慢來,步步為營。"
    秦野也說︰"是啊,這西北的局勢復雜,我們得小心行事。"
    葉婉如點頭道︰"兩位說得對。我們要穩扎穩打,不能操之過急。"
    李文娟看著陸陽,眼中滿是崇拜︰"李科長真是深謀遠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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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野冷哼一聲,但沒有說話。
    陸陽舉杯道︰"各位,咱們共同努力,為國效力!"
    眾人齊聲應和,又是一輪痛飲。
    酒足飯飽,眾人意猶未盡地離開了飯店。
    回到辦公室,葉婉如坐在椅子上,回想著剛才的場景。
    她看出了秦野對李文娟的不滿,也注意到了陸陽的小心翼翼。
    葉婉如拿出一張紙,開始寫下今天的觀察。她必須理清每個人的關系,找出可能的破綻。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葉婉如說。
    李文娟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擔憂︰"婉如姐,我們是不是太明顯了?"
    葉婉如嘆了口氣︰"是有點。秦野已經起疑了。"
    李文娟低下頭︰"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葉婉如拍拍她的肩︰"沒事,以後小心點就是了。記住,我們的每一個舉動都可能影響到陸陽的安全。"
    李文娟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更加小心的。"
    葉婉如正和李文娟低聲交談,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們。
    "進來。"葉婉如說。
    秦野推門而入,便請嚴肅的跟誰欠他錢一樣︰"報告站長,出事了,苗永志死在審訊室了!"
    葉婉如心里一驚,但面上不動聲色︰"怎麼回事?"
    秦野搖頭︰"還不清楚,是守衛發現的。"
    葉婉如站起身︰"走,去看看。"
    三人匆匆趕往審訊室,葉婉如心知肚明,卻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審訊室里,苗永志倒在地上,面色發青。葉婉如皺眉道︰"怎麼會這樣?"
    霍燦說︰"我們也不清楚,剛才還好好的。"
    葉婉如厲聲道︰"死亡原因,我要死亡原因!"
    秦野立刻說︰"我這就安排人調查。"
    霍燦也道︰"我去叫法醫來檢查。"
    葉婉如點頭︰"好,一定要查清楚。這可是重要嫌犯!"
    兩人匆匆離開,葉婉如環視四周,確保沒人注意,才悄悄松了口氣。
    回到辦公室,葉婉如關上門,對李文娟低聲說︰"做得不錯。"
    李文娟緊張地問︰"不會被發現吧?"
    葉婉如搖頭︰"放心,我們做得很干淨。"
    正說著,又是一陣敲門聲。
    "請進。"葉婉如說。
    門開了,陸陽走了進來。
    他先是若無其事地說︰"站長,我來匯報工作。"
    葉婉如點頭︰"說吧。"
    陸陽環顧四周,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監听設備,才長出一口氣。
    突然,他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葉婉如和李文娟︰"老婆們,想死你們了。今晚蓋大被如何?"
    葉婉如和李文娟又驚又喜,但還是忍不住給了他一頓小拳拳。
    "你瘋了!"葉婉如低聲斥責,"這里可是辦公室!"
    李文娟紅著臉說︰"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
    陸陽嬉皮笑臉地說︰"怕什麼,我都檢查過了,沒人。"
    葉婉如無奈地搖頭︰"你還是這麼莽撞。"
    李文娟卻忍不住笑了︰"你這個壞蛋,一點都沒變。"
    陸陽壞笑道︰"那是,不變才是真愛嘛。"
    葉婉如正色道︰"別鬧了,說正事。苗永志的事..."
    陸陽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做得很好,沒留下痕跡。"
    李文娟擔心地問︰"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陸陽安慰道︰"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會查出是心髒病發作。"
    葉婉如松了口氣︰"那就好。對了,你剛才說的..."
    陸陽壞笑︰"怎麼,心動了?"
    葉婉如白了他一眼︰"別貧嘴。你知道現在形勢有多危險嗎?"
    陸陽收起笑容︰"我知道。但我真的很想你們。"
    李文娟柔聲道︰"我們也想你。"
    葉婉如嘆氣︰"好吧,晚上再說。現在,我們得討論下一步計劃。"
    陸陽點頭︰"沒錯。苗永志死了,但他背後的組織還在。"
    三人開始低聲商議,制定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葉婉如趕緊說︰"快,裝作在匯報工作。"
    陸陽立刻正色道︰"所以,站長,我建議我們加強對火車站的監控。"
    葉婉如點頭︰"好,你繼續說。"
    門被推開,秦野走了進來︰"站長,法醫的初步報告出來了。"
    葉婉如問︰"怎麼說?"
    秦野回答︰"初步判斷是心髒病發作。但還需要進一步檢查。"
    葉婉如點頭︰"好,繼續調查。有結果隨時向我匯報。"
    秦野離開後,三人都松了口氣。
    陸陽低聲說︰"看來我們的計劃很成功。"
    葉婉如警告道︰"別得意太早。現在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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