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願啊?”
    江望坐在沙發上看著有點蓬頭散發的高啟盛,他正在洗頭呢,江望就直接進來了。
    門上鎖著的,但是在前面的綿正鶴握著門把手,使勁一擰一推,門鎖給他拽下來。
    “沒有。”
    高啟盛低著頭,不敢多說些什麼,他哥在他面前,他都得扯著嗓子喊兩句。
    但是,在江望面前他是真不敢。
    “你哥現在還在給你擦屁股呢,你辦事可以,但是有些路子,趟不平的。”
    江望在屋里環視了一圈,這地方雖然小了一點,但是布置的還挺溫馨的。
    是個三居室,他們兄妹三個一人一個臥室,能看出來,高啟強也是個戀舊的人。
    這房子跟他們原來舊廠街住的差不多,就是房型換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也有些大同小異。
    “找你是有事的,出國跟我干活去。”
    江望敲了敲手指,易大有把香煙遞了過去,又從廚房拿了一個煙灰缸放在桌子上。
    高啟強沒抽煙的習慣,倒是有收藏咖啡的愛好,江望都看到擺在櫃子上的咖啡豆了。
    雲區省這里也是咖啡豆的產地之一。
    那櫃子上除了基本翻看的商業方面的書,以及古玩類型的專業書,就是一罐罐的咖啡了。
    還有放在玻璃瓶子里的咖啡豆。
    跟裝飾品一樣分門別類的放著。
    “去哪里?”
    高啟盛听到這話頓時就精神起來了,根本不管頭頂還濕漉漉的頭發,對他來說。
    只要離開這里,怎麼樣都行。
    在晉城那邊,他展開手腳還沒玩盡興呢.
    按他的想法,加滿杠桿,他能拉著那幾個煤炭大戶一起倒地,然後再把他們吃掉。
    不過在那之前,他大概會被直接抓進監獄。
    這也是高啟強把給他切割出去的原因之一,玩不起的,你搞的市場波動大了。
    那鐵拳下來是真的能把你腦袋都打爆的。
    “你給我清醒一點!”
    江望忍不住站起來,在高啟盛腦袋上敲打了一下,這家伙就是有點得意忘形。
    過于偏執極端化了。
    “去辦一個毒販,我考慮在那邊弄下一個據點,你給我把他的產業統合起來,多少無所謂,那地方跟瑞麗很近,可以當個招兵的地方。”
    江望尋思著,自己也得往這邊布局了。
    果敢特區那邊,可是風雨動搖,即便是果敢王在眾多的支持下回去了,也不是那麼穩固。
    從 古特區就能看出來。
    勃磨政府軍對果敢一直都是虎視眈眈,並且實行大緬族主義,杜絕這邊的漢化傳統。
    只不過這邊的彭家還能擋得住而已。
    後面,扛不住了,勃磨軍隊直接就是長驅直入,以搜查毒品禁毒的名義都開進去了。
    彭家再次被趕了出去。
    同時果敢同盟軍里的白,魏,劉率兵嘩變,改編成了勃磨邊防軍,也就是後來的四大家族。
    “毒販?”
    高啟盛摸著額頭,有點疑惑。
    “對,毒販, 古特區的,那地方很小,但是很特別,一個鎮子的面積,拿下很容易。”
    江望叼著煙,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辦掉譚曉林,對他來說太容易了,他又沒什麼顧忌,唯一條件。
    就是那個譚曉林要活著過來而已。
    至于那兩百名武裝成員,也不難處理,美械,听起來很嚇人,但是在東南亞。
    武裝力量的實力,要看基礎的戰斗水平。
    在這一點上,江望可以自信的說,他能抓住世界戰爭史的尾巴,不是亂打一通的土匪武裝。
    “行,沒問題,我找幾個審計人員就夠了。”
    高啟盛沒什麼好猶豫的,反正他也得出國,跟著江望更沒有什麼問題。
    江望抬頭看了他一眼。
    “收拾東西,今天就走,晚上的時候,我看看能不能聯系到那家伙,直接送過來就是。”
    “我去洗頭。”
    高啟盛扭頭回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沖洗著頭發,順便擦上洗發膏,弄的滿頭泡沫。
    江望等著他洗完後才出去。
    在外面。
    方新武蹲在路邊正啃著雪糕,大大咧咧的,不過目光還是很敏銳。
    看到江望他們出來,連忙站了起來。
    互不干涉,是他們彼此的默契,畢竟他們所代表的不一樣,哪怕方新武跟江望的關系不錯。
    還是會自動避開一些敏感的問題。
    “你能約到那個譚曉林嗎?”
    江望從里面出來,第一句話就問上了。
    方新武嚼著雪糕,眉頭皺了一下,“有點難,他這樣的人,警惕心非常高,約不出來的。”
    “沒有約他出來,我們去找他。”
    江望擺了擺手,要是譚曉林那麼容易就出來,反而顯不出他的本事。
    東南亞這個地方很重要,所以江望很自信能把這個合作方的任務干下去。
    邪惡勢力,他又不是錘不了。
    正義的鐵拳他雖然比不上,但是八十的大錘他能掄的起飛,四十的小錘那更是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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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區域性戰爭隨便打。
    至少江望瞄了一眼自己的賬戶,在那一串零蛋打光前,沒什麼好怕的。
    湄公河流域。
    印刷著紅木二號的貨輪,順流而下,兩艘快艇順勢就從河邊追了過來。
    快艇上的人摁著汽笛。
    這是湄公河上的規矩,停船檢查,只不過負責檢查的不是官方人員,而是這里的水匪。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
    開船的船老大的臉色肯定不好看。
    但也不能不停船,畢竟破財消災,總比出人命要強多了,只希望這些水匪老實一點。
    別亂拿船上的東西。
    但是今天這艘貨船上就很不一樣,在駕駛室里的金海,叼著香煙,對那刺耳的汽笛聲。
    毫無反應,甚至還挑釁半點轉動船舵。
    故意的讓貨船在河面上晃動了一下。
    開船最重要是船感,就是握著船舵,腦海中能記住這條河的軌跡。
    以及那邊危險的地方,那邊的水流急促,那邊有礁石,那邊又是急轉彎。
    這些都是一名合格船長所需要的。
    而金海就磨煉的差不多了,至少之前那位高薪聘請過來的老船長,蠻喜歡他的。
    不過,他這種行為,在後面的快艇看來,無疑是一種挑釁,汽笛聲響的更厲害了。
    那兩艘尖頭的木質快艇,加速靠近。
    金海注意到後,也加快了速度。
    這艘貨船在勃磨碼頭出發,上面本來就沒帶什麼貨物,所以顯得格外輕便。
    在急促的湄公河上,也能跟那兩艘快艇比一比速度,甚至處于領先位置,加速後。
    差點把那兩艘快艇甩掉。
    就在那兩艘快艇,以為這艘挑釁他們的貨船會強勢逃脫,他們剛想著要記下船的樣子。
    以便日後報復的時候。
    貨船在前面,緩緩的停了下來。
    那邊是一片較為和緩的淺灘,右邊是陡峭的山崖,左邊是一片鵝卵石組成的碎石灘。
    貨船真的停下來了。
    快艇上的水匪神色一動,連忙駕駛快艇追了上去,靠在了貨車旁邊。
    隨著一根繩索拋過去靠幫。
    手里抱著ak步槍的水匪,立刻就沖到了貨船上,他們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動手。
    讓這不守規矩的人吃點苦頭了。
    “喂,蠢豬!”
    金海拿著船上的無線電,調整到喇叭上,大聲的喊著還是用暹羅語喊出來的。
    這一下子就把那些水匪惹急了。
    其中一個抱著ak步槍的水匪,端起槍就朝駕駛室掃射了過去,金海急忙一個撲倒。
    就听到一連串的槍聲響起。
    駕駛室的擋風玻璃啪啪啪的碎裂,這聲音听的金海是一陣心疼,他倒不怕那些水匪。
    他是心疼這艘船。
    日復一日,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還是在波濤洶涌的湄公河上,貨船就是一切!
    “狗日的,你們活到頭了。”
    金海趴在地上,伸手把腰間的手槍拔出來,心里默念了幾個數字,還沒等他念完。
    突突突突突……
    外面的船甲板上,一陣更加激烈的槍聲響了起來,仔細听,是從左邊的碎石灘上打過來的。
    “敵襲!!!”
    外面有一個水匪急忙大喊道,不過在他喊出來之後,就沒聲音了。
    金海偷著爬起來看了一眼。
    剛好看到,那家伙被子彈打成篩子的模樣,也不知道有多少把槍瞄準這邊。
    肉眼可見的,那名臉上蒙著黑布的水匪,身上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短袖襯衫。
    上面啪啪啪啪的濺起一陣血花,全是被血染紅的窟窿,濃郁到發黑的鮮血冒出。
    密密麻麻的彈孔,少說也得有四五十發。
    人直接就打爛了。
    看的金海臉皮一抽搐,這幫人有點狠啊,然後他急忙蹲了下去,找了一個子彈射擊的死角。
    他可不想試試,這到處亂飛的子彈。
    會不會給他來一下。
    在湄公河上最好不要賭命。
    隨著一陣的槍響消失,一群穿著迷彩服,腳上踩著黃膠鞋,手里拿著八一杠的身影。
    踏上了貨船,挨個檢查船上的尸體。
    兩艘快艇上一共是七個水匪。
    除了一個腦袋被打爆了的,其他還算是有一個全尸,這邊直接開過來了一個營的配置。
    “喂喂,還活著嗎?”
    一個肩膀上掛著紅章的男人,笑嘻嘻的敲著駕駛室的房門,朝里面喊著。
    蹲在角落里的金海,听到這聲音有點耳熟,像是在哪里听過,他探頭朝外面看了一眼。
    眼熟,太眼熟了。
    那個笑嘻嘻的男人長相老成,額頭上的皺紋不少,曬得黝黑,但是也難掩熟悉的神色。
    金海真的認得他。
    按輩分說,那家伙得管他舅舅江嘯叫叔叔,是第一批跟著江望他們來這里的江家兄弟。
    “江友!你個混蛋怎麼在這里啊!”
    金海一臉驚喜的跳了起來,過去就給了他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是太高興了。
    他們倆算是從小一起撒尿和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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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大爺的,有個人樣點,後面都是我的兵呢,別墜了我的威風。”
    江友得意洋洋的歪了歪頭,炫耀般的說道“景棟獨立團,三營營長,就是我。”
    “媽的,開玩笑吧?你,營長?”
    金海那是一臉不相信,但是仔細一看,江友身上這迷彩服上戴著紅章,身上掛著武裝帶。
    而且還能看到,外面特地穿了一件軍綠色的防彈衣,在景棟獨立團的配置里面。
    基層單位的成員,必須配備防彈衣。
    說實話,其他人兵都可以再招,但是這些基礎的老兵,江望是一個都舍不得。
    更何況還是親上加親的呢?
    “營長,我手底下三百多號人呢,金海,以後,咱們兩個就搭伙了,上面可說了,湄公河一帶全部清空,我們三營就駐扎在這里了!”
    江友臉上沒有半點的笑容,說起任務的時候,那目光嚴肅的讓金海也不敢胡鬧。
    “上面,是舅老爺嗎?”
    金海試探性的問道,他有段時間沒去景棟了,而且情報方面也沒有方新武靈活。
    所以只是听說了景棟的變化。
    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噓,這話咱們兩個知道就行了,不能亂說的,明白嗎?”江友很有原則性的說道。
    原本勢力小的時候。
    那稱呼越親切越好,現在基礎盤大了起來,這些稱呼只有私底下說了。
    但是,身份這玩意,是不可更改的。
    江,劉這兩個姓氏,絕對是大姓了,在景棟那邊的工地上,包括周圍最熱鬧的商鋪里。
    也是這兩個姓氏最顯著。
    最好的地段一定不是別人的,最賺錢的買賣也不會是別人去做的,只有羨慕的份。
    對這樣的事情,江嘯那邊是鼓勵的。
    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那是一目了然的,核心就是從劉家莊出來的基礎人數。
    然後就是國內的退伍老兵,以及從伐木場挑選出來的新兵,最後才是景棟本地的安保兵。
    用宗教牽扯當地的輿論。
    用工地,工廠吸收當地的壯勞力。
    用國內壓倉滯銷的工業品,沖擊市場,這一套江嘯玩的很溜,而且還在加大力度。
    至少他們在景棟本地的文化輸出,直接干爆當地的民族主義,軟的不行來硬的。
    總有一條可以讓你給佛祖磕頭。
    你覺得佛法不能淨化你的心靈,那麼南無加特林菩薩,絕對能淨化你的身體。
    江望就一條,別人的邪教都能玩的通,他一個標準的國傳佛教還打不過地痞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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