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0年2月•里士滿種植園。
“參議員先生。”李鴻章遞上燙金名帖，“大夏帝國特使，攜兩百萬磅硝石合約拜訪。”
戴維斯的藍眼珠驟然收縮——北方佬正卡著南方軍工的咽喉，而這批硝石足以武裝五個師！
“條件？”他嘶聲問。
李鴻章微笑︰“只要您承諾，若南方獨立……”，指尖沾著紅酒，在石桌上畫出兩條線︰
“一、戰後南方各州華工與白人同權。”
“二、查爾斯頓港永久駐泊大夏艦隊。”
“三，割讓舊金山。”
杰斐遜•戴維斯指尖摩挲著那份燙金封皮的大夏密約。
“第一條，戰後華工與白人同權——可以。”他抬眸，鷹隼般的目光刺向李鴻章，“第二條，查爾斯頓港駐泊艦隊？第三條，割讓舊金山？”他冷笑，“李大人，您這是要南方未戰先叛國。”
李鴻章負手而立，神色從容︰“參議員先生，北方的工廠主們正用關稅絞殺南方的棉花經濟，而林肯若當選，第一個要廢除的就是奴隸制。”他微微傾身，“您真覺得，僅憑南方的莊園民兵，能擋住北方的工業戰爭機器？”
戴維斯下頜繃緊。
“查爾斯頓港可以開放。”他終于松口，“但駐泊艦隊絕無可能。至于舊金山……”他搖頭，“那是太平洋門戶，即便我同意，加利福尼亞人也會暴動。”
李鴻章笑了。
“無妨。”他從袖中抽出一張匯票，“這是英格蘭銀行本票，兩百萬英鎊，可購軍火、戰艦、硝石。”
戴維斯瞳孔驟縮——這相當于南方半年的財政收入！
“條件？”
“只需您簽署這份《棉鐵互市協約》。”李鴻章展開羊皮紙，“戰後三十年，南方棉花優先供應大夏，價格……低于市價兩成。”
燭光下，戴維斯撫摸著李鴻章帶來的禮物——一支刻著九星紋的轉輪手槍。
“我還是很好奇，遠在萬里之外的你們的皇帝為何會想到要支持南方？”
“自由。”李鴻章面不改色，他打開皮箱，露出一份《獨立宣言》，“北方人總說奴隸制違背自由精神，可這上面寫的‘人人生而平等’，當初不也包括奴隸主？”
戴維斯狂笑，當場簽署密約。
1860年6月•查爾斯頓港。
第一艘懸掛九星旗的貨輪靠岸時，碼頭工人從木箱里搬出的不是預定的茶葉，而是——
“上帝啊！”海關官員顫抖著掀開油布，露出整整齊齊的1858式後膛步槍，槍管上的“大夏兵工”銘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里士滿郊外的靶場上。
羅伯特•李將軍試射完新式步槍，轉身對戴維斯道︰“比北軍的斯普林菲爾德射程遠100碼，裝填速度快三倍。”他壓低聲音，“大夏國人為什麼幫我們？”
戴維斯望向東方的海平面︰“因為他們需要……一個永遠分裂的美利堅。”
戴維斯不知道的是，陳小北要的不僅于此。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會假裝不知道。目前他需要援助，管不了那麼多。至于以後如何，各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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