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名字無可奉告，你就像格溫侍一樣，稱呼我為上層醬吧。”
“你是個女的？”
“我捏的這具身體是，但我絕對是個純爺們來著……不要用這種詭異的眼神看我，我有老婆的，而且凶得很，咬人。”
“所以，我之所以穿越，都是你搞的鬼？”
“你從這個大全能宇宙，穿越到最上層的真實，不是我干的……但確實是我將你給送回來的。”
“那你能不能幫我解決黃衣弄臣？”
“這是你和路西法的任務……你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不是嗎？”
“嗯，我只是想要見識一下，所謂的上層敘事者究竟是什麼存在……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奇特的地方啊，都是兩只眼楮一張嘴。”
李成風居高臨下與突然出現在棋牌室之中的上層醬對視著。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位所謂的上層敘事者，居然沒有任何的氣息。
就像是……
一張白紙。
“你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上層醬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皮套捏的沒毛病啊？”
“你看上去……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普通人。”
“那是因為，在你與黃衣弄臣的交鋒之中，我只能以這種形式介入。”上層醬露出了一絲苦笑，“有的時候，層級太高也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必須防備著另一個更加危險的超脫存在，從背後給你們捅刀子……你也不希望同時面對兩個超脫吧？”
“兩個超脫？”路西法有些急切的問道，“你說的是誰？”
“你們既然知道黃衣弄臣……那麼一定對絳魔也有所了解。”
“絳魔……插手了？”
“他還沒有真正的出手，一直在觀望，現在的他似乎對你們之間的對決非常感興趣。”上層醬的表情很嚴肅，“不過只要你們能夠成功的做掉黃衣弄臣……那麼絳魔是沒有機會對你們做什麼的。”
上層醬的話，引來了李成風與路西法的沉默。
絳魔，是深紅之王的本體，更是上層敘事惡意的終極具象化。
代表著消極敘事推動力和終極破壞性力量。
也就是說，是“負面因素”的代名詞。
黃衣弄臣，就是被他正面擊敗。
也就是說，現在有一個更強大的存在，正在觀察著這一場爭斗，就像蹲在馬路邊，看罐子里兩只蛐蛐的爭斗。
“所以，我幫不了你們，但同時也不會讓絳魔干擾你們……”上層醬撇了撇嘴，“當然，絳魔我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但……到時候就很難顧忌你們的存在了。”
“總而言之，記住一件事……”
“黃衣弄臣其實並不太聰明，你的布局是行之有效的……”
“但是，絕對不要妄圖殺死他。”
“有的時候不殺比殺，更能解決困局。”
上層醬留下了這句模稜兩可的話之後，就直接消失在空氣當中。
一旁的四個老逼登，對上層醬的出現又消失，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你們……也沒有什麼想說的？”
“反正你已經有計劃了，我配合你就行了。”聖殺者說完，突然站起身，直接把桌面上的麻將全部推倒，“行了行了，不玩了，該干點正事了……”
“淦，你分明就是發現自己牌不好，準備跑路吧！”oba有些憤憤不平，但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畢竟是至高上帝的人性面，即便失去了力量，也依舊是跟oba同層次的存在。
oba話音一落，就跟oaa齊刷刷站起身，分別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李成風的肩膀上。
而至高上帝則是趁著路西法愣神的功夫，直接在他身上一拍。
瞬間，路西法的天使羽翼和魔鬼翅膀同時出現在他的背後。
這種兩位一體的狀態，是路西法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原本就已經近乎全知全能的他，在這個瞬間，似乎暫時超越了這個界限。
他知道，這是至高上帝在不干涉所謂“劫”的情況下，能夠給予他最大的幫助了。
做完這一切後，至高上帝與oaa還有oba的臨時身體逐漸在當前敘事層淡化。
……隨後被整個排斥出去。
聖殺者左右看了看，然後沖著李成風伸出了手。
“怎麼樣，我的殺手聖徒還在你那里嗎？”
“在。”
“在就好。”聖殺者搓了搓手，“還記得你答應過萬物之母，要幫她前往一個新的空白大全能宇宙，成為新宇宙的至高上帝嗎？”
“當然，不過現在提這件事是不是有點不分輕重緩急了？”
“恰恰相反，正是時候。”聖殺者搖了搖手指，“這兩件事，彼此之間互為解法……你建立的更上層敘事，如果單獨分離出來，不就恰好是一個完整的大全能宇宙嗎？”
“創造容易……但是我無法將關聯的敘事層彼此獨立起來，至少現在的我做不到。”
“所以，剛剛oaa和oba幫你了啊……”
聖殺者話音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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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風和路西法齊齊雙眼一翻，倒在了地面上。
聖殺者走上前，伸手將兩個高大健碩的男人輕松地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嘖，還得是老頭子給你們幫忙啊……”
“希望這次之後，我真的能退休吧？”
……
“探究世界的真相？你真的沒瘋嗎？”
“成風，有沒有可能，你們眼中的正常，才是真正巨大的謬誤……而我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撥亂反正……”
成風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格溫侍，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說不動搖……
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他在潛意識之中，一直都有這種感覺。
這個世界，似乎哪里不太對。
但是每一次他的大腦之中掀起這種思緒，腦海之中就會莫名出現對灰米糊的狂熱愛好，隨後逐漸佔據上風，讓前者消散于無形。
不知道究竟是他們這些克隆體的自身的缺陷，還是早就設置好的後門。
“你……是從真實的世界而來？”
“我也不知道，我所認知的世界是不是真實。”格溫侍聳了聳肩，“畢竟不久之前，我剛剛得知自己差點變成一個騙子手中的傀儡……而現在，我正準備讓這個騙子付出代價。”
“所以，給我一個答案。”
“你……要跟我去探究世界的真相嗎？少年？”
成風沉默良久。
久到格溫侍要放棄了……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沒幾分鐘了。
“得到真相……有什麼好處嗎？”
“我不知道，少年。”
格溫侍搖了搖頭。
“至少不用像現在一樣，把那黏糊糊髒兮兮被稱之為‘米糊’的玩意視若珍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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