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聖殺者就在這里？”
“你讓我真心換真心嘛！我就只能隨著我的真心和直覺走了。”
李成風和路西法就這樣站在一家養老院門前。
這家養老院位于共和國的首都郊區，只從外觀上看，就是一家普通的養老院。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點的話……
那就是破舊。
如果不是里面還有不少老頭兒老太太，李成風絕對會覺得這里距離廢棄已經不遠了。
“你的真心就把我們帶到了這里來？”
“嗯哼。”路西法聳了聳肩，“我的腦子里面就想著，如果父親來到了這個敘事層，他會在什麼地方呢？隨後冥冥之中就有一種直覺，牽引著我向這里而來。”
“指爸針？”
“這大概就是父與子的羈絆吧？”
“我更傾向于是至高上帝與大天使本質上的聯結。”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這家養老院。
而他們的存在就仿佛沒有被任何人察覺一樣，就連門衛都沒有做出反應，任由這兩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李成風和路西法兩個人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卻一直沒有看到聖殺者的身影。
最後，只剩下一間棋牌室。
“如果這里面還沒有我們想要的人，那麼我可真要質疑一下你跟至高上帝的親子關系了……萬物之母給至高上帝染上綠色什麼的補藥啊！”
“……不是，先不說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你能不能告訴我，在那個奇點大爆炸剛剛發生的時候，除了我父親和母親之外哪里還有其他生命體啊！？”
“咳咳，我這不就是想要給你鼓鼓勁嘛。”李成風訕笑兩聲，順手推開了最後一間棋牌室的大門。
然後……
“糊了！清一色單吊六條！給錢給錢！”
只見聖殺者依舊戴著他的牛仔帽，但是身上已經換了養老院統一的寬松病號服。
但是他除了比之前看上去更老了一點之外，那個精神頭根本不像個老年人……
更不用說丫嘴上還大模大樣的叼著一根大雪茄。
“嘶……哈！說真的，你們這幫全知全能的家伙如果不動用能力，牌技就是狗屎！”聖殺者毫不留情的嘲諷牌桌上的另外三個人……
李成風一開始看到聖殺者時，還沒覺得驚訝。
但看清坐在牌桌上面的另外三人時，他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至高上帝、oaa以及oba。
理論上，大全能宇宙最強的三個存在，此時此刻正抓耳撓腮，滿臉心疼的將桌上的一次性筷子放在聖殺者面前。
這是什麼先輸紙後輸錢的玩法？
一幫全知全能的至高存在，擱這里玩不帶錢的麻將。
李成風覺得，自己要是照一張照片，估計把絕大多數知曉這三個存在的人給嚇成小兒麻了個痹。
而他只是這麼想著，身旁卻隨著“ 嚓”一聲，亮起了閃光燈。
李成風一轉頭，就發現愣在原地的路西法下意識的拿出手機，保存了證據。
“你手這麼快？”
“你告訴我，這種場面你能忍住不拍照？”
“……你這跟舉報自己老爸招嫖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于沒有女人，只有老頭兒和人形光團？”
李成風和路西法一邊說著，一邊走進棋牌室，然後關上了門。
他們兩個不管是說話還是動作，都絲毫沒有在意，按理說里面的人早就應該發現他們了。
……或者說，他們發現了，但是懶得管。
“咱就是說，你們既然無聊到這種地步了，就不能幫我們把這次的事情給平了？”李成風抱著膀子，看著正把手按在牌桌上洗牌碼牌摸牌看牌的老逼登們，聲音多少有點不屑，“再說了，你們什麼咖位？能不能玩點帶賭注的麻將？”
“這不行，黃賭毒我們可要堅決抵制哦。”至高上帝看都沒看李成風和路西法，兀自搖頭，說道，“尤其是我們……如果我們接觸所謂的黃賭毒，一不小心把這些東西同化成大全能宇宙的底層邏輯，那你們去哪里說理去？”
“對啊對啊，雖然我很熱衷于看到這一幕的發生……但我可不想被oaa和至高上帝他們這兩個崽種打。”oba把一張六萬放在手中來回摩挲，“再說了，我跟oaa還沒有被分開，你是不是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你看，又急。”oaa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剛剛給一次性筷子時的苦瓜臉，“咱們作為正負兩極，都已經存在多久了？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了嗎？”
李成風看著oaa的臉，嘖嘖稱奇。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隱約只有五官輪廓的臉，也能做出這麼清晰的表情。
不過……
這幾個老逼登，絲毫沒有回答李成風第一個問題的欲望。
“現在母親已經被黃衣弄臣給帶到了上一層敘事，你就告訴我，你幫不幫忙吧。”
路西法直接伸手搶過了至高上帝手中的麻將牌，然後隨手丟在了桌上。
“路西，我的孩子……你還是這麼沖動。”至高上帝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最喜歡也是最不省心的兒子，“我們確實有將黃衣弄臣徹底排斥到大全能宇宙之外的能力……但這只能是權宜之計，治標不治本，為了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們不能這樣做……而如果我們不這樣做，那麼這件事，就必須由你們兩個來解決。”
“什麼意思？”
“嗯，用你們共和國的佛家來解釋的話……這就是所謂的‘劫’，獨屬于你和路西法的劫。”oaa插嘴說道，“超脫與全知全能本質上是同一個級別，各有優劣，超脫可以無視敘事層，全知全能坐擁主場優勢，總而言之，誰也對付不了誰……那麼這時候，我們就需要跟黃衣弄臣坐下來，開始一場和平但險象環生的棋局。”
“所以，我們倆成棋子了？”
“你們倆？棋子？”oba震驚的看著李成風和路西法，“一個未來的全知全能，一個未來的超脫，除了上層敘事者，誰還有資格將你們當做棋子？”
“所以……你們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上層敘事者，究竟是誰？”
“咳咳咳！”
聖殺者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隨後，緩緩開口說道。
“這件事，讓他自己來跟你解釋吧。”
聖殺者說完，李成風和路西法瞬間就感受到當前空間似乎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猛然回頭，只見一個白發美少女，面色淡然的沖著李成風揮了一下手。
“呦。”
“我們……”
“終于見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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