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近乎無盡能源的巨型能源石後，惡魔之子性情大變。
當然至于其本人之前是什麼性格，得到的信息中並沒有提及。
不過從行事風格來說至少是比較擅長隱忍的類型。
但在接觸能源石後，其本人卻急不可耐地進行了對自身的活體實驗。
更詭異的是，這居然沒有人阻止。
所有人都想從這場鬧劇中看到或得到什麼。
最終還真讓他們弄出來了實驗結果。
能源石並非是能量本身，而是類似于催化劑亦或者另一種獨特的物質。
它可以使得物體的能量系數大幅度翻倍。
如果將能源石磨成粉末，那麼一滴石油就能千百倍地提升熱能總量。
甚至于如果條件適合且操作得當，人類的身軀也能成為這物質提升的基石。從而創造出所謂的“超人”。
那麼經典的——問題來了。
這玩意到底是個什麼來歷呢？難道沒有一點副作用嗎？
很顯然，如果這玩意沒一點副作用，人類後來也不會稱其為潘多拉石。地球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其實這東西是一種怪獸死亡後的軀體，其本質處于虛幻與現實之間。
在水瓶座那邊對此就有記錄，這怪獸生前被稱作“願獸”，死後則會化為一種名為噩兆石的東西。
是當時地球上全人類對于能源的渴求，最終使得漂浮在近點的噩兆石受願力牽引影響化作可以加持能源的能源石。
但無論化作什麼東西，噩兆石都是有著極強副作用的。
即對“美好”的吞噬。
這其中包括美好的未來命運），美好的關系情感）等等為生命提供生存動機的概念。
對其使用越多，就被吞噬的越嚴重。
當美好被吞噬殆盡，剩下的也只能是連光都被吞噬的黑暗。
“這種事情...”
靈守與雪面面相覷。
雪搖了搖頭︰“這是他們選擇的未來，我們無權干涉。”
話中意思很明顯了，如今人類即將在這黑霧當中慢慢滅絕。可噩兆石本身是死物，是欲望與貪婪造就了這一切。
靈守則和水接天一樣，對地球保有感情︰“但噩兆石本身不是這里的對嗎？而且本身就有問題。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即便心中想法是好的，也有可能會造成這個結局。”
人類確實全員都希望能獲得用不盡的能源。但究其原因是人們希望獲得更好體驗的出行方式，不必污染環境也不必付出高額代價。
亦或者冬天時能保持體溫，不必被嚴寒凍死或凍傷。
這是基礎的需求。
而獲取充足的能源，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少戰爭的發生，這則是更高層次的需求。
所以人類對于能源的渴求，本身並沒有錯。
“宇宙律法並不在乎對錯和好壞，一定程度上，我們只能保持客觀地判斷。”雪搖頭，“我知道你為生命的衰亡感到憐憫。但很多時候，宇宙律法都是從個別事件上發展而來的。”
宇宙律法並非哪一種族設置的規矩，反倒是更類似于人類總結出的道德規律。
見靈守依然持有懷疑態度，雪只得停下腳步認真地講述和解釋︰“宇宙律法的每一條都有其開端。
不干涉其他族群自然選擇就是其中一條。
曾經就有過多次教訓證明這定論的正確。”
曾幾何時，有自詡正義的種族隨意改變其他族群的命運。
也有因自身選擇錯誤，將罪責歸于幫助者身上的案例。
但最終使得不干涉他人選擇的言論成為定論的，還是因果連環。
換成地球的說法，倒是與蝴蝶效應相似。
看似正確的干涉，反倒是會造成一連串的惡劣影響。
比如曾經出現過的某宇宙人，因為研發分殖怪獸瀕臨滅絕。
于是路過的巨人聯合幾個宇宙族群為其提供了幫助。
結果造成的就是，被拯救的某宇宙人自認為是自己在最後關頭徹底掌握了分殖怪獸技術，所以依然保持這方面的研究。
結果是某宇宙人在一次實驗中被分殖細胞寄生，自己成了怪獸。並且與此同時，為了報恩送給其他幾個族群的標本同樣爆發。
且這種轉換是絕對不可逆的，就像用人類科技使煮熟的雞蛋孵小雞..至少以宇宙最頂尖的技術，無法完成分殖細胞剝離重塑。
于是當巨人完成任務返航從那里經過的時候，只得親自出手將所有的變異體消滅，以防止感染擴大。
原本只需要滅亡一個種族，結果因為巨人帶頭干預，不僅使得幾個族群徹底滅絕，還使得其生存環境被污染再也無法重新利用。
這件事之後受到了不少宇宙人的指責，最終迫于壓力，巨人被自身族人審判關押。
而噩兆石雖然沒有分殖細胞傳染性強，但其虛實的本質力量同樣屬于“粘合力”極強的情況。
一旦中招，那毫無疑問至少她們兩個是跑不了的。
這也是雪為何第一時間就選擇放棄的另一個主因。
作為學者，心中再怎麼對一些事情感到同情也必須要時刻保持理智。
不過即便知曉這些，靈守還是想嘗試一下︰“雪老師，這件事交給我吧。”
這事確實危險，但有水接天那邊接應，這件事情還是有很大容錯的。
雪嘆了口氣，自己這位學生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類似表達）。
話雖那麼說，可她怎麼可能會那樣做。不說其他，這次她之所以出現在這里，不就是為了保護這位有史以來最有天分的學生？
更何況自家的學生，那比親生孩子還親密，怎麼可能放任其獨自面對生命危險？
不過雪的表現卻讓靈守有些尷尬，她有水接天那邊保著，可自家老師可沒有。
所以按照現狀來看，自家老師不出手還真是最佳選擇。
“老師..”
“我去調查惡魔之子的情況，你就先分析這里生命體的各項深度指標。”想要解決這里的事情，顯然不能再和之前一樣以教學形式進行，所以雪的口吻非常強硬，這是命令。
靈守有些無奈，但眼下只得點頭︰“雪老師，如果遇到危險的話一定要先考慮逃跑。”
雪扶了扶眼鏡笑罵道︰“笨蛋丫頭，這話應該是我要對你說的才對吧？”
說完，她便化作光粒子消失。
靈守嘆了口氣︰“看來我們兩個身份）各有各的好處啊。”
作為光之巨人開局，她在各方面都有便利性，可唯獨在自由行動方面有所限制。
而水接天作為怪獸開局，雖然一開始迷茫到不知道該干什麼，可一旦確定目標，可以說是想怎麼行動就怎麼行動。
相對她而言，沒有那麼多限制。
“算了。”她轉過頭看向光怪陸離的地下世界，“我要比老師那邊更快完成調查才行。”
只有這樣，她才能有更多的時間來作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