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

第 37 部分

類別︰ 作者︰未知 本章︰第 3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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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國詩人普希金有一經典詩句 “一切都會過去,而那些過去了的會成為美好的回憶。leduwo.com”她真心只同意前半句話,覺得後半句純屬放p。折磨、凌虐、強暴、y辱都已經過去,死想著不放的確只會讓自己崩潰瘋狂。但所經歷的那些痛苦能他螞的變成美好的回憶嗎?要是普希金像司馬遷一樣身受宮刑,變成不男不女的太監,估計他就不會寫出欠揍的後半句詩了。

    她伸手狠狠抹去臉上的淚,深深吸氣,吞下所有的苦澀,苦中作樂地咧了咧嘴,這才後知後覺地嗅到了索繞在被褥上的冷華蓮香,淡淡的蓮香有著山巔積雪的純淨清冽,也有著遺世獨立的縹緲芳華,與滿目的厚重絢麗和沉穆奇詭截然相反。這里……是魔鬼法王居住的內室!

    注王的蓮女是與法王同居麼?

    羅朱駭恐之余不禁生出些許困惑。在她的印象中古格的法王是權勢地位僅次於王的第二號人物,蓮女就像後宮的妃子,不,從身份上來說,蓮女還比不上妃子高貴。連圮子都沒資格與王同宿寢殿,區區一個蓮女又怎麼可能有資格住進法王的居室?要說這里是專門給蓮女居住的寢室,那又太不可能了。看看這華貴的陳設,看看那桌上疊放的經書,怎麼瞧都不是給一個低微的蓮女住的。總不可能是像禽獸王一樣喜歡上她,所以讓她睡了床榻吧?

    啪——剛觸及這個猜測,渾身就是一個激靈,j皮疙瘩爭先恐後地冒出,她飛快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尼瑪的鬼想什麼呢?還嫌生命不夠悲劇麼?多半是因為魔鬼法王想要汲取她身上的靈氣,所以先把她當熊貓一樣珍養,時候到了就拖出去宰殺享用。要真喜歡,能把她獻祭給精魂怪物y辱嗎?就像禽獸王一樣,如果真喜歡,又怎麼可能把她進獻給魔鬼法王?

    此刻,居室內外部靜悄悄的,從窗戶s進來的光線有些昏暗,也不知是早上還是黃昏。家具、牆壁、天花板的飛禽走獸,花鳥蟲魚,神佛飛天全部籠罩著一層灰黃的朦朧,有種說不出的詭譎壓抑。

    忽略掉心髒的隱痛,掀開被褥,下了床榻。榻邊擺著一雙羊皮軟履,套在腳上空蕩蕩的,很不合腳。她小小邁動兩步,又用手在身上四處摸索,曾被禽獸王殘忍撕裂的下己經沒有一絲痛感,斷裂的骨頭也完全愈合。魔鬼法王恐怖歸恐怖,醫術還是值得稱道的。

    她小心謹慎地走到桌前,擱放的薄木板呈青黑色,上面已經書寫了一大半金色的經文。旁邊的小碗和筆筒呈白灰色,明顯是用骨頭制成的,上面細細雕刻著宗教人物,以金粉繪描。碗里裝著小半碗金汁,筆尖上也裹染著一層金汁,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出點點輝煌。經文流暢飄逸,遒勁有力,清俊挺拔,不但顯得富麗堂皇,而且極具藝術美感,也只有地位極高的僧人才能夠用金汁銀y來書寫經文。

    “阿嚏——”

    她打了個噴嚏,身體瑟縮地抖了抖,只穿了一件輕薄柔軟的綿綢長袍,難怪經不住冷。緊走幾步到箱櫃處,有些櫃門上了鎖,有的沒有上鎖。躊躇片刻,她還是輕輕打開一個未鎖的櫃門,一股清幽的檀香味撲鼻而來,里面分為上中下三層,整整齊齊地堆疊著數百卷經書。關上門,又打開一個,里面放著各種各樣的金色法器。她失望地挪移幾步,繼續打開下一個櫃門,眼楮不由一亮。

    第一百七十章豬玀再逃(一)

    這個箱櫃里置放的全是衣物,從僧帽、坎肩、大氅到僧裙、袈裟、僧靴,甚至連腰帶都一應俱全。

    羅朱猛地回頭張望,沒有!居室里真的沒有人!她迅捷無聲地跑到門口,忐忑不安地撩開門簾,將木門拉開一條縫。從縫隙里往外看,外面像是一個走廊,光線雖然y暗,卻能清楚地看到沒有人影閃動。

    心髒砰砰砰地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一直埋藏心中的逃亡念頭以排山倒海之勢翻涌出來。

    逃吧!她對自己說。可是佛塔林逃離的失敗導致禽獸王強暴她,並將她進獻給魔鬼法王的y影恰在這時籠了過來。如果這次逃離失敗,魔鬼法王會怎麼懲罰她?他曾說禽獸王並沒有對她完全放手,如果禽獸王知道她逃跑了第二次,又會怎麼殘忍地處罰她?身體微微發顫,狂跳的心也慢慢凝滯。

    她恐懼那無法預料的慘烈後果。可是不抓住機會逃跑,難道就真的要認命當個雙修蓮女被怪物侮辱,被魔鬼法王c,成為供魔鬼法王修行的器物?成為禽獸王躪的玩物?就算她認命,等到魔鬼和禽獸將她玩膩味了,最後的下場多半也是死無全尸。

    一時間,羅朱內心進行著激烈的交戰。最終,她輕輕一跺腳,發狠地奔到衣櫃前,動作麻利地穿靴子,系裙子,裹袈裟,將滿頭細密的小辮子盤繞頭頂,戴上一頂僧帽。

    白瑪丹增的身軀也是頎長挺拔的,這套僧服對羅朱而言,顯得太大了。她只好將裙子在腰間束扎了好幾折,又在靴子里和帽子里塞墊上從皮坎肩表面撕下來的黃色綢緞。皂色袈裟被當成了鋪蓋卷,毫無章法地在身上裹了又裹,最後在外面披上厚實的絳紅大氅。這大氅披在她身上,下擺就在地毯上拖拽了一尺多長。無奈之下,她只好又找了一條腰帶,將大氅攔腰束住,把拖地的一截往腰帶上拽扯。等徹底收抬完畢後,已經累得微喘了。感覺身上沒有五六十斤,也有三四十斤重。口胡!這高寒地帶的僧人冬季里都在負重練輕功麼?

    她怨念無比,拖著沉重的身體躡手躡腳地撥開門簾,移到門口。悄悄拉開門,輕微的咯吱聲在寂靜昏暗中顯得分外驚心,心像是一張拉開的弓,繃得緊’緊的,連呼吸都自覺地停住了。靜靜等了數秒,她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四下里呲了瞅︰沒有人!按捺住突涌的竊喜,身體沿著門角溜出,貼著廊柱專揀最昏暗的地方輕步行走。長廊外是一個二十多平米的四方天井,四周還有些平頂居室比鄰而靠,透過微敞的縫隙,隱隱可見里面供奉著金佛。廊柱之間是一個個銘刻了經文的銅質轉經筒,在昏暗中散發著幽幽的古樸光芒。

    她沒心情去觀摩撥轉,謹慎地走完長廊,拐了個角,才發現目己所處的地方居然是在二樓。等眼前適應了更y晦的光線後,她做了兩個深呼吸,平復平復緊張的心情,這才措著光滑的木扶手,沿著狹窄的木梯往下走咯吱——咯吱——

    每一步都發出了輕微的極不和諧的聲音,簡直讓她听得心驚r跳。好不容易走完木梯,視野豁然開闊敞亮,一樓是個犬殿,正面供奉的不是佛教的釋迦牟尼,而是苯教始祖辛饒米沃,金身神像頭戴寶冠,雙眼銀燦,身掛瓔珞,面容端嚴肅穆,沉靜慈悲,高高盤坐金色蓮花寶座之上。鎏金的供桌正面雕刻著八瑞相和魘鬼瑞獸圖案,桌上點著三排油燈,擺散了若干或叫得出名字或叫不出名字的供物。兩側是一排兩米多高的鎏金雕龍佛櫃,三千寸長小金像整整齊齊層層疊疊地排列著,在油燈的搖曳下,隱隱給人一種凌壓頭項的威懾感。

    殿里也是空無一人,空寂反常到妖異。在現代,羅朱也曾進過布達拉宮、大小昭寺、桑耶寺、塔爾寺等許多高原寺廟。場面大多部是人頭攢動,熱鬧得好比集市。即使偶爾踫到個別殿宇人氣冷情,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的情況。

    本該莊嚴肅穆的殿宇因為死般的空寢顯得y森詭譎,好像是冥界的森羅殿。leduwo.com

    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出一顆顆面容英俊卻極其詭譎的黑灰色精魂頭顱,這東西完全超越了她的認知範圍。對屋脊高原中隱藏的許多不為人知的神秘,她歷來都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從不生出多余的好奇心去探究。因為好奇心不僅僅會殺死貓,有時還會殺死人。

    魔鬼法王能一眼看穿她的來歷,能懸空瓢浮,能c控怪物,能創造出魂眼世界,擁有好似神跡的卓絕醫術。種種超現實超科學的跡象說明要麼他是個天生的異能者,要麼就是修習了暗黑神秘的密咒之術。她都穿越了,還有什麼是荒謬不可能的?說不定這殿宇的y暗處就潛伏著某種不懼神佛的黑暗鬼物,正在冷冷觀摩她的狼狽和恐懼,時刻準備撲上來將她的身體和靈魂撕成碎片。

    頭皮陣陣發麻,渾身都冒出細密的冷汗。她突然發覺禽獸王的王宮比魔鬼法王的寺廟安全多了,那里是看得見的血腥恐怖,過里是看不見的詭譎恐怖。那里的血腥是鮮活溫熱的,這里的詭譎是死寂森冷的。

    她想退回到魔鬼法王的居室里,蒙進厚軟的被中不看不聞不想。可是,強烈的逃離念頭和對未來的恐懼使她繼續朝辦敞的殿門邁動。

    偌大的殿宇,上下兩層,為什麼會空無一人?難道是誘人的陷阱?可是對付她這樣一個柔弱的祭品需要布陷阱麼?直接派兩個僧人把守室門就行了。再不濟隨便一兩個僧人在走廊上轉轉經筒?殿宇中念念經文,拜拜神佛,她也鐵定逃不掉。不至於這麼無聊地專門撒了人,讓她逃跑後,再捉她玩吧?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突然發生,魔鬼法王正巧沒掐算到她醒來的時間,所以才出現了這種空檔機會。

    羅朱不斷地說服自己,僵直地跨過高高的大殿門坎。兩邊側殿同樣殿門半敞,里面空無一人。穿過長條方石鋪就的井院,繞過外殿的金身神像,終於走出了這座殿宇。

    然後,她傻眼了。

    天空y翳晦暗,雪風陣陣,漫舞著鵝毛雪片,實在不知道是早晨還是傍晚。不過讓她傻眼的不是天色,而是面前的縱橫交錯的回廊和小道。有的回廊小道能一眼看見其盡頭處是另外的一座殿宇,有的拐進了某堵高聳的紅牆,倏忽不見蹤影,還有的直往遠處延伸,看不見盡頭似的。這……這這,原來魔鬼法王的居室是在整個托林寺的深重地帶。那她到底該選哪條路,才能順利地不被人發現地溜到寺院大門口?

    正在她一籌莫展,心急如焚,恨不得用腦袋撞牆的時候,一個身裹絳紅袈裟,手持鐵棒,個子不算高壯的憎人從不遠處的一堵紅牆背後拐了出來,嚇得她連忙縮到殿宇右門側的y影中,低垂著頭,暫時充當守門的小僧。

    第一百七一章 豬玀再逃(二)

    發文時間︰ 2/15 2013

    傳入耳中的陌生腳步聲沒有逐漸遠去,反而慢慢近,由輕微急促變得有力沈穩,也讓她的心越擰越緊。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逃離,身體卻不得不佇立原地,竭力控制著呼吸的平穩,對神經進行著凌遲折磨。

    “今晚法王在密殿中做法事,所有寺僧必須全部到場參與,你怎麼在殿門口站著?還不速速過去!再拖沓遲緩,將受懲戒!”

    厲喝在耳畔炸響,明明低沈暗啞,听在耳中卻如雷霆重擊。一團可怕的y影籠罩身前,紫紅的僧裙下擺和一截黝黑的鐵棒躍入眼簾。羅朱擰緊的心髒咚地一聲狂跳,溢出一股深沈的絕望後瞬間凍結成冰。難怪殿內殿外都見不著僧人的影子,原來魔鬼法王要做法事。這本該是個千載難逢的逃亡好機會,可她運氣背到了極點,不早一步,不遲一步,居然恰恰在剛跨出殿門時就踫上巡寺查人的鐵棒僧人。

    每一座寺廟中都有一個專門執掌刑懲的僧人,他們手持鐵棒,鐵面無私,對犯了錯的僧人施以嚴厲懲戒,在寺內擁有獨特的地位,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作為一個鐵棒僧人,自然對寺內僧人數目和面貌了如指掌。她只需微微一抬頭就完完全全地露餡了。就算不抬頭含混著應喏過去,密殿在什麼地方她一無所知,這腳只要跨出兩步,方向不對也是徹底暴露。

    怎麼辦?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啊啊啊?她在心中瘋狂地嘶嚎著,冷汗爭先恐後地從肌膚里冒出,轉瞬浸濕了內衣。

    “撲哧──”

    就在她緊張驚恐得無與倫比的時候,一聲輕微的竊笑突然打破了沈寂,接著听到了另一道有些熟悉的清朗明澈如高原小溪潺潺,又略帶點稚氣的聲音。

    “姐姐,看把你嚇的。你抬頭瞧瞧我是誰?”

    羅朱愕然,猛地抬起頭,看見了一張笑得溫暖燦爛,純淨剔透的淳厚狡黠笑臉。

    十一二歲的孩童臉蛋上天生飛揚上翹的眉梢和嘴角全都染滿了可愛的笑意,棕色大眼里閃爍著點點金光,在y霾昏暗的雪天中好像一輪釋放著光和熱的太陽。

    “多……多吉?!”她瞪圓了眼楮,不敢置信地低呼。

    “是我,姐姐。”多吉抱著鐵棒,笑盈盈地湊近她,帶來一股溫熱的暖息。他只比羅朱高出半頭,身上也穿著厚重的僧袍,卻一點也不顯笨重臃腫,反倒有種天然的契合味道。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他不是從地牢中逃出去了嗎?怎麼會在托林寺中?!還成了鐵棒僧人。

    “我出生不久就被阿媽放在托林寺寄養修行,偶爾才會回家看望阿兄。從地牢中逃出來後,為了不被抓住砍頭,自然是回寺廟里藏好了。”

    羅朱面色一僵,緩緩垂下頭,低聲道︰“對……對不起,都是我在地牢里胡亂嚷嚷,才害……害得……”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在無意中她身上就背負了好幾十條人命。雖然不斷地安慰自己那些都是遲早會死的重犯,但每每想到這事,還是會生出一絲浸骨的寒氣。尤其想到連累了可愛的多吉,心里就內疚不已,只覺沒臉再見他。

    “姐姐,萬事於冥冥中自有定數。是神佛不允許那些可惡的重犯繼續活著,才藉由你讓他們的死亡提前。神佛也是公允慈悲的,讓我這樣一個虔誠的修行者順利地逃了出來。”多吉彎下腰,偏頭從下方往上仰看她的頭,溫暖燦爛的清澈棕眼彎成可愛無邪的月牙。

    “你……你不怪我?也不……恨我?”她絞著手指,緊張忐忑地盯著那對月牙。

    “不怪,也不恨。”月牙眼調皮地眨了眨,流淌出純淨皎潔的波光,“姐姐,死的都是該死的,不該死的還好好活著。所以你不必難過,也沒必要內疚。”

    “什麼該死的不該死的,滿嘴胡話還敢嚇我,找打啊。”羅朱輕嗔道,糾結在心底深處的小疙瘩終於解開,釋然。黯然沈重的神情松懈下來,綻開了一朵笑花,緊繃的神經也舒緩了許多,伸手捧起多吉可愛憨然又靈慧狡黠的臉蛋,真誠道,“小多吉,謝謝你的不怪也不恨,謝謝你的體貼溫柔。”

    “光說謝怎麼夠?姐姐不如嫁給我好啦!”多吉又調皮地眨眨眼,半真半假道。leduwo.com

    “好啊。”羅朱也眨眨眼,玩笑地回應,“只要多吉不嫌棄我老我丑,等你長成男子漢,我就嫁給你。”

    多吉從她手中拔出臉蛋,湊到她耳邊,嘻嘻笑道︰“那姐姐可要好生保養,如果長丑長老了,我就娶別家的漂亮姑娘。”說完,他飛快地後退一步,遠離雙眉倒豎,轉瞬沈臉的羅朱。

    “你──”羅朱繃著臉凶狠地瞪他,片刻之後卻又撐不住地笑罵道,“壞孩子!”一時的放松讓她忘記了身處何地,清脆悅耳的聲音竟在不覺間大了起來,於沈寂的空氣中顯得分外突兀。

    “噓──”多吉連忙伸手遮住她的嘴,“姐姐,小聲些。”

    羅朱一驚,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收聲,眼珠子四下轉悠一圈。還好,沒有引出什麼不該出現的人物。

    多吉見她收了聲,放下手,上前兩步邁進大殿,將手里沈重的鐵棒擱到殿門後。又緊跟著退出來,麻利而嫻熟地整理起羅朱身上胡亂穿戴的僧袍。

    “姐姐,我是來救你出寺的,待會兒你緊跟在我身邊走,千萬別落下了。”

    “多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羅朱平伸雙臂,任他整理。

    “三天前,法王在迦薩殿中召集了所有僧眾和修行者,指著躺在蓮座中昏睡的你宣布你是王進獻給他的雙修蓮女。”多吉將她的僧帽戴正,可愛憨淳的臉蛋有些凝重,“姐姐,成為法王的雙修蓮女是每個博巴女人夢寐以求的殊榮,可我知道你不是博巴女人,這份殊榮並不是你想要的。王把你進獻給法王,分明就是在懲罰你對他的冒犯。我雖然敬重王和法王,卻也不想看到姐姐因活得委屈,日日郁郁寡歡。”

    “……多……吉……”羅朱的眼眶瞬間發漲發熱,喉頭抽搐哽咽,“你……你會……會有危險的……”

    多吉替她重新系好僧氅,抓起她的手放到胸膛上,甜甜地笑道,“姐姐,我覺得你不該被王囚禁在王宮的地牢,也不該成為法王的雙修蓮女。你應該像天空中的金雀一樣自由地飛翔鳴唱,像草原中的格桑花一樣燦爛地搖曳盛放。你放心,就算我們被捉住,你是法王的雙修蓮女,不會被殺的。而我只要不是當場砍殺,總能尋機逃跑再來救你的。”他頓了頓,又道,“這兩天,我已經在寺外準備好了厚實的衣袍和充足的食物,我們不會挨凍受餓的。”

    “……多吉,我……我會一輩子記住你的。”她與這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只是萍水相逢,在地牢中有過一次短暫而溫馨的交集,他卻看透了她的渴望,不顧自身危險,熱情而無私地救助她。不管他能不能救她出去,這份情她深深地欠下了,也牢牢地記住了。

    多吉咧嘴一笑,笑容燦爛溫暖猶如破曉初陽,幾乎驅散了天空的y霾沈暗。

    “姐姐,我是寄養寺廟的修行者,無需到場參加法事,是冒充鐵棒僧人才敢在寺里匆匆行走的。趁現在還沒什麼人來,我們快些走。”

    “嗯。”羅朱忍住眼中的酸脹濕熱,干干脆脆地應道,末了又多嘴地問了兩句,“多吉,法王今晚做什麼法事?居然讓全體僧人到場?”

    “祈神傳經,為卓尼欽波進行終極灌頂。”

    “什麼?!”羅朱啞聲嘶叫,倏地反抓多吉的手,指節呈現出用力過度的青白。根據她的了解,屋脊高原密教內的灌頂需要純潔的女人,先由上師掠奪女人的純潔,將混著jy和處血的污穢賜給弟子吃下後,再由弟子和女人交h,行“空樂雙運”之法。簡而言之,就是兩個男人罪惡地輪j一個女人。

    第一百七二章 豬玀再逃(三)

    發文時間︰ 2/15 2013

    目前托林寺的卓尼欽波是凶獸烈?釋迦闥修,他的上師是魔鬼法王,而她,不巧被宣布為法王的雙修蓮女。不好的預感一波波涌來,不,應該不會的,她的處女膜早就被禽獸王掠奪了,她應該早就失去了成為灌頂祭器的資格。

    “多吉,被用來灌頂的祭器是……是誰?”干澀僵滯的舌頭艱難地動了動,她啞聲問道。

    多吉有些憐憫地看向她,抿抿厚實粉潤的唇瓣,躊躇須臾,還是吐了實話,“是……姐姐。”在羅朱面色慘白,身軀僵直的剎那,他突然伸臂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低聲安慰道,“姐姐,不怕,我們逃出去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對,逃出去!我們要逃出去!”羅朱好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渙散的神智陡然重聚。她推開多吉,跌跌撞撞地往前邁步。

    “姐姐,走這邊。”多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拉著她往左側的一條小道拐去。

    呼呼的風從耳邊刮過,不時有冰涼的雪片貼上面頰。背後像是有吃人的惡魔在步步緊,柔弱的他們好似老鼠般沿著僻靜的小道、y暗的牆角、曲幽的回廊……在空寂的寺廟中七彎八拐地驚惶疾走著。

    不知道是他們選擇的路線真的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還是所有僧眾真的都到密殿參與法事去了,一路上除了差點與一個寺內修行者撞上外,竟是有驚無險,眼看百米開外就是巍峨厚重的寺廟大門了。

    “姐姐,到門口了。”多吉欣喜地站在廟門前喘氣,呼出一團團白霧。

    是啊,終於走到門口了。兩扇開的廟門緊閉著,只要拉開關門的沈重鐵閥,外面就是自由的天空。羅朱彎腰扶膝,也不斷地呼出一團團白氣,心髒在胸腔中咚咚咚地跳個不停,好像要蹦出嗓子眼兒,然而在強烈的激動中又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太對勁,不過即將脫離魔窟的狂喜凌駕在了那股不安的隱憂之上,不容她多想深想下去。

    她和多吉喘息片刻後,一起動手,小心翼翼地將鐵閥慢慢抽出,輕輕放在地上。

    “姐姐,我們走。”多吉牽起她的手,對她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布滿細密的小汗,牽著她手的粗糙手心也是濕漉漉的。

    羅朱心里又酸又軟,感動莫名。在這麼y寒的天氣中,又不是跑長跑,怎麼可能累出如此多的汗水?雖然多吉什麼也不說,雖然他笑得還是那麼燦爛憨淳,但她知道那汗水就像她身上的汗水一樣,是緊張出來的,也是驚恐出來的。

    咬咬唇,她也對多吉展開一個溫柔甜美的笑容,手指與他的手指相貼相扣︰“我們走。”

    兩個人相視一笑,一起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各自扶著一扇門緩慢拉開。

    咯吱──咯吱──

    厚重的廟門被緩緩打開,浸寒刮骨的雪風夾雜著雪片凜冽撲來,將羅朱從頭到腳凍成冰涼。

    階梯下,y霾昏暗的世界中矗立著一群扎眼的披著絳紅大氅的僧人。他們的絳紅僧帽頂部和肩頭都積著一層無暇的白雪,明顯已經在這里站立等候了許久。

    是了,她既然是灌頂中最重要的祭器,魔鬼法王又怎麼可能會放任她逃離?羅朱看著那群面色端穆,道貌岸然的剽悍僧眾,驚惶不安的心居然平緩了,那是深沈絕望之後的麻木淡漠。不管最終結局如何,至少她為自己的命運又努力了一次,該甘心了不是嗎?唇角微翹,露出一個淺到極致又澀到極致的笑。她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魔鬼法王不派人直接看守,或是干脆將她帶到密殿,而是派人在寺廟大門外守株待兔,害得她像傻子似的逃亡,歷經天堂和地獄,浪費許多情緒和體力。

    “請蓮女上榻,隨我等前往密殿。”

    掌管托林寺祭祀法事等相關事務的曲本堪布朝羅朱合十行了一禮。伸手揭開身側一張已落滿積雪的絳紅氈毯。氈毯下是一張一米左右寬,近兩米長的朱色木板。整張木板嵌瓖純金蔓枝蓮花,板榻四周則是大顆大顆的綠松耳石和藍孔雀石,板榻中鋪著一個五瓣蓮花形狀的蒲團,用五彩綢緞拼瓖而成,每一片蓮瓣上以同色絲線繡著一個模樣美麗,身姿飄逸的空行母,看起來華貴富麗非常。

    羅朱冷冷地看著木榻,半晌,幽幽道︰“如果,我不上榻,不去密殿呢?”

    曲本堪布淡淡一笑,態度仍是恭敬有禮,不急不緩道︰“法王有令,我等不能違背蓮女心意。是入殿還是出寺,蓮女可自行抉擇。只蓮女身側的修行者多吉,蓮女不能帶走,他需回寺接受應得的懲戒。”

    “什麼懲戒?”

    “杖斃。”

    羅朱身子一震,與多吉交握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她在顫抖還是多吉在顫抖。纏扣的手間冒出越來越多的汗水,滑膩膩的,讓兩只緊密相貼的手出現了絲絲縫隙。她不敢側頭去看多吉的表情,麻木的心翻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巨浪。

    放開那只粗糙勁瘦的手,她的逃亡可能會實現。握緊它,等待她的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地獄。她感到手里的那只手正在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從她的手中撤離。她忽地側過頭,看到的是一張幾乎永遠燦爛溫暖的可愛笑臉,純淨憨然,靈慧狡黠。棕色的大眼清澈明亮,笑意漣漣的背後潛藏著一抹對死亡的恐懼和決絕。

    “姐姐,出寺右拐兩里有座小丘,背風處搭了個小額博,彩色經幡很顯眼的,所有東西都埋在額博下。對不起,我不能繼續送你走了。”

    在粗糙的指尖即將脫離她手指的瞬間,羅朱遽然出手,緊緊地、牢牢地、死死地握住了那只手。

    多吉不可以被杖斃!只要她還活著,就一定竭盡所能地保護這個孩子。在這一刻,多吉,已經和格桑卓瑪一樣,走進了她的世界,深深地扎下了根。

    “姐姐……”多吉訝然不明地望著她。

    羅朱對他柔柔笑了笑,轉過頭,朝曲本堪布輕輕問道︰“如果我心甘情願地上榻跟你們去密殿,可不可以不懲戒多吉?”

    “姐姐!不行!”多吉失聲阻止。

    “可以的。”她偏頭朝他微微笑道,接著又調過頭直直地看向曲本堪布,等待著答案。

    曲本堪布沈吟片刻,道,“事關寺內法規戒律,我不能做主,蓮女入殿後可向法王請求。”他側移一步,略略彎腰,“蓮女,請上榻。”

    “姐姐,你走,不用管我!”身側的多吉用力掙著手,試圖脫離她的禁錮,大聲的叫嚷中已是含帶了顯而易聞的哽咽。

    魔鬼法王才能做主嗎?羅朱心里呵呵笑了。原來一切都在魔鬼法王的掌控中,他想要的,就是她心甘情願地成為蓮女,主動踏進地獄。不愧是和禽獸王擁有相同血脈的魔鬼,一個用格桑卓瑪威脅她,一個用多吉脅迫她。而她,偏偏就是對這兩個人涼薄不起來。

    她使勁握了握多吉的手,順著他的掙扎松開了手指,一步一步走下階梯,身後傳來多吉嘶啞的一聲“姐姐。”

    她盤坐上蓮花蒲團,四個身形剽悍的僧人用強健的肩膀抬起了木榻。從上方俯視,她看見多吉的嘴被布團堵住,身體被牛皮繩捆住,那雙仰望過來的棕色大眼充滿了悲傷,透明的淚水順著可愛的臉頰汩汩流下。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她不是佛,可她願意為多吉在地獄中走一遭。

    第一百七三章 蓮女•灌頂(一)

    發文時間︰ 2/16 2013

    隊伍在一座恢宏的平頂殿宇外停住,殿門外的左右兩側用赭黃布幔搭建了兩個圍得嚴嚴實實的布棚。右側棚外守候著兩個為今晚法事而特意從屬寺傳來的女僧。她們上前扶著羅朱從木榻上下來,將她帶進布棚。

    棚內四周擱放著六個大大的蓮花形鎏金暖爐,溫暖如初夏。棚中立著一個寬大的浴桶,桶內裝滿淺碧色的熱水,正往外冒著��白煙,隱隱逸散出一股清雅純冽的蓮香。

    身上的大氅被兩個女僧解下,僧帽、袈裟、坎背、僧裙、內衣褲一一離體。她赤l著身體跨進浴桶,任由女僧在身上洗濯按揉。兩個女僧手法輕柔,洗濯得分外仔細,連最私密的地方也沒有放過,只是她的心已經麻木了,那根叫做矜持羞怯的女性神經早在無數次折磨中被拔出體外。

    洗浴完畢,她被斜裹上一件赭黃色的厚實袈裟,露出光l的右肩臂。接著,女僧又在袈裟外罩了一件絳紅色的羊絨大氅。濕漉漉的頭發用干燥的棉布蘸成半干,與五彩絲線一起,在腦後松松編成一根獨辮,余下便再無任何裝飾。

    女僧一邊一個,扶著她的手臂架起她,將她半抱半摟地重新扶坐上木榻。木榻被抬起,進入了殿宇。

    穿過密殿外殿,內殿與外殿中的偌大禪院中央已修築了曼荼羅道場,地上鋪著絳紅氈毯,分東西南北擺上了四尊歡喜金剛的怒相雙身佛像,全部是金身銀眼,巨嘴獠牙。兩尊像以舞姿站立,兩尊像以坐姿龦跌,懷中所擁明妃也都是一副猙獰面貌。佛像前的供案上的香爐中c滿了香,擺著各種祭品,植物的、動物的,也包括人類的。

    佛像邊c著四根兩米多高的天杖,八面白檀香木桿以純金的十字金剛杵為飾頂,金剛杵上是一個金燦燦的寶瓶,寶瓶上是一顆血淋淋的紅色人頭,上面重疊著一顆腐爛綠色的人頭,再上面則是一顆灰白色的骷髏,骷髏頂上是噴焰三股叉。從十字金剛杵和寶瓶上垂下一根白色絲帶,絲帶上有太陽和月亮的標識,還懸吊著黃紅藍三色構成的三角幡、一個人骨做的法鈴和達瑪茹。

    院牆的壁畫下鋪著絳紅氈毯,挨挨擠擠地擺滿酥油燈。火光跳躍搖曳,連綴出一片暈黃的光芒。道場正中是用厚重的赭黃幔帳圍裹的一個小型密閉屏障,封了頂,看不清里面的布局。

    金色的蓮花寶座置放在屏障前,魔鬼法王端肅溫慈地盤坐上面,頭戴五佛法冠,右臂袒露,身著黃色坎背,裹罩繡了�d字紋的明黃袈裟。左手纏掛鳳眼菩提念珠,在身前結印,身周隱放毫光,一派神聖澹然。在他身前跪著的人正是身裹一件朱紅袈裟的釋迦闥修。近千名僧人密密麻麻地盤坐在禪院中,除了第一排的僧人手里拿著法鈴、達瑪茹、以及各種長短不一的法號外,後面的僧人全都雙手合十,斂眉垂目,口里低低念誦著經文。

    再是麻木死寂的心看到這樣可怕詭譎的場景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羅朱倒吸一口冷氣,渾身的汗毛在一瞬間根根直立,皮膚上冒出一顆顆j皮疙瘩。她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氣,恨不得立刻從木榻上跳下來,拔腿逃出這個地獄道場。可是,在看到木榻左下方被捆綁得結結實實,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多吉時,所有的逃離念頭又瞬間消散。

    她深深吸氣,壓下亟欲出口的驚恐尖叫,由著僧人將自己抬到魔鬼法王面前。在女僧的攙扶下,赤腳踩上氈毯,與釋迦闥修並肩跪在了魔鬼法王面前。

    “你還是回來了。”白瑪丹增伸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慈愛地笑道。

    羅朱沈默了一下,垂下眼簾,低聲問道︰“法王,您可以饒恕多吉嗎?”

    他放開她的下巴,溫和道︰“多吉因你的逃離之念犯錯,你如在接下來的法事中甘心奉獻所有去彌補他的罪,自然無需懲戒。”小東西的身體已經被精魂調弄妥當,但要讓她身上的靈氣發揮出最大的功效,心甘情願的奉獻比動情動欲更能事半功倍。她承自高原遠古神山,蘊含了宇宙能量的元y之靈只能由他來摘取獲得。

    果然,魔鬼法王所要的是她沒有一絲反抗的順從,估計只有她心甘情願了,魔鬼和凶獸才能從她身上汲取更多有用的東西。

    “法王,我……願意奉獻所有彌補多吉的罪,請您饒恕他。”她閉上酸澀脹痛的眼楮,朝白瑪丹增緩緩伏拜下去。她默默地告訴自己,身體早就被禽獸王咬過了,再被魔鬼和凶獸咬上兩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咬上兩口,多吉就不用被杖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不幸死了,靈魂進的就是天堂,而不是在地獄中苦苦掙扎,她也可以離這些禽獸魔鬼遠遠的。

    “曲本堪布,先將多吉帶下去,法事結束後松綁。”

    “是。”曲本堪布一揮手,提押多吉的僧人迅速將其拖離道場。

    侯在白瑪丹增身後的兩名僧人撩開厚重的幔帳,隱約可見鋪就在里面的朱色卡墊一角。

    白瑪丹增從蓮座上起身,目光淡淡掃過伏跪在地上的羅朱,轉身悄無聲息地步入幔帳。

    曲本堪布從一名僧人端著的金色托盤中取來一條繡著�d字紋的白布,蒙上釋迦闥修雙眼,扶他站起。

    兩名女僧也將羅朱扶起來,解開她身上的大氅,露出光l的右肩臂。肩頭爬滿精美清雅的粉白蔓枝蓮花,那是身為蓮花法王的蓮女印記,而蓮花中間那個嵌在骷髏內的古體奴字烙印則宣告著她亦是穆赤王家的奴隸。

    女僧將她的左手交到釋迦闥修攤開的右掌中。溫熱的大掌輕輕握住她的手,黝黑與粉白,粗礪與細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不由自主地向許久不見的釋迦闥修看去。

    白布幾乎佔據了他一半臉龐,橫掠過高挺如山的狹窄鼻梁。輕抿的嘴唇呈微紫的r紅,有些干燥。上唇輕薄,下唇豐厚,唇線稜角分明,流暢有力,辨不出是無情還是有情。

    她的命運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才變得更加坎坷悲慘。當初如果他沒有抓住她,那麼她現在說不定依舊和扎西家的人一起生活在納木阿村中。砍柴打獵,種田放牧,日子清貧卻溫馨祥和。可是,她被他抓住了,先是淪為了禽獸王的奴隸,接著淪為了魔鬼法王的蓮女,眼下又將成為他終極灌頂的祭器。

    恨嗎?恨!但是和禽獸王比起來,他後來對她實在好上太多,那恨沒有對禽獸王來得深。她對他應該是怨的成分更多些,怨他把她捉住,讓她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自由、尊嚴和快樂。

    她被他牽著送進了幔帳,接替那只溫暖粗礪大手的是另一只滑柔而有力的溫涼大掌。

    釋迦闥修躬身退了出去,虔誠地跪在屏障外。

    微微的風刮起,被撩起的厚重幔帳落回原位,將屏障遮蔽得嚴嚴實實。

    鼓號、鈴鑼一起奏響,伴隨的還有連綿不絕的經文念誦聲。

    第一百七四章 蓮女•灌頂(二)

    發文時間︰ 2/17 2013 更新時間︰ 02/17 2013

    屏障外寒氣凜冽,法音聲聲,縈繞著不可褻瀆侵犯的莊嚴肅穆。屏障內溫暖明媚,加厚的朱紅卡墊上面繡著真人般大小的歡好神佛。不同於外面供奉的佛像,卡墊上的金剛歡喜佛藍身怒相,身掛人頭,面貌更顯猙獰,而與其相擁相交的明妃則膚色如玉,姿容秀美。整幅繡像栩栩如生,在夜明珠的光芒照耀下,顯出一種詭譎的旖旎和魔魅的神秘。

    她,要在這張詭譎魔魅的卡墊上與魔鬼法王交h?!要在近千僧人的環伺下與兩個男人交h?!卡墊上的藍身歡喜金剛又稱飲血金剛,傳說是大自在天之長子,是一個象征殘害世界的大荒之神。繡像中的他八面十六臂四足,每只手都托著一個血淋淋的骷髏碗,身周騰燒著金紅色的火焰,獠牙交錯,正在輕觸懷中明妃的紅潤嘴唇,然而怒相藍面上的三只眼卻獰惡y冷地往外注視著……她!仿佛即將啖噬她的r體,撕裂她的靈魂。剎那間,羅朱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屏障里已經擱放了六個暖爐,你怎麼還會冷得發抖?”

    溫慈柔和的嗓音從頭頂輕輕飄下,含著淡淡的憐惜與寵愛,如春風吹拂,甘霖普降。她低埋的頭也被溫涼柔滑的大掌抬起,被迫看向設計她主動踏進地獄的魔鬼。

    溫潤鴉青的長眉下一雙紺青鳳眼漾滿溫柔慈愛的笑意,深邃睿智,廣袤無垠,似乎能包容所有,看透一切。端直高挺的鼻梁下弧線優美的薄唇粉白如蓮。微微一個顧盼,一個淺笑,一個舉手,一個投足,就是華光澹澹,蓮香隱隱。悲憫仁愛的風華聖潔高遠,好似九霄之上,神山之巔,冰雪之中徐徐盛開萬千雪蓮,明明觀之可親可近,最終卻只能虔誠而卑微地仰視膜拜這尊神佛化身。

    然而她深深知道,在完美無缺的神佛外衣之下,掩藏的是一個令人戰栗發狂的恐怖魔鬼。可是,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身體不自覺的屈服順從又是另一回事。像現在,她的臉蛋被魔鬼法王捧起後,那從靈魂深處流溢出來的恐懼就在他溫柔慈愛又悲憫憐惜的注視下慢慢消退。她仿佛沐浴在和煦溫柔的暖風里,徜徉在蓮花盛開的海洋中,心變得安寧,連身體的顫抖也悄然停止。

    “我……怕在卡墊的繡像上面交h,怕在眾人面前交h。”嘴像有自主意識般背叛了理智,吐露出心底最真實的意念。

    白瑪丹增笑得更加溫柔慈祥,手指在她細滑的臉上輕輕摩挲,“小笨豬,卡墊上的歡喜金剛面相猙獰是為了降服邪惡和罪孽,讓所有魑魅魍魎心生畏懼。他是我的本尊神,躺在他身上就等於是躺在我身上,沒什麼好害怕的。”手指滑到她的耳後,極富技巧地揉捏著她脆嫩的耳廓,“屏障圍得leduw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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