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

第 3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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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duwo.com    快捷c作: 按鍵盤上方向鍵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頁 按鍵盤上的 ener 鍵可回到本書目錄頁 按鍵盤上方向鍵 ↑ 可回到本頁頂部! 如果本書沒有閱讀完,想下次繼續接著閱讀,可使用上方 ∓mp;quo;收藏到我的瀏覽器∓mp;quo; 功能 和 ∓mp;quo;加入書簽∓mp;quo; 功能!“放放開我!”她低喝道,聲音軟綿無力,猶帶殘余情欲的嬌媚,毫無半點氣勢。leduwo.com

    “那可不行,小豬的身體還需要好好調弄。”白瑪丹增微微一笑,伸手把早就擱在床榻尾端的碧玉壇子拎過來。揭開壇蓋,從里面摸出一顆氣味芬芳的麼指大的紅色藥丸朝緊窄的花門塞去。

    異物侵入的不適感夾著輕微的熱痛,讓羅朱驚恐不已,她竭力扭擺腰臀,想要躲開魔鬼法王的塞弄。

    啪──啪──

    白瑪丹增在她的左右大腿內側分別狠狠打了一巴掌,r嫩粉瑩的肌膚上立刻留下兩個玫瑰色的巴掌印。大腿處一片火辣辣的痛麻。

    “小豬,誰允許你不乖的。”紺青鳳眼微微眯起,里面的溫柔慈愛融進一縷y森的黑氣。唇角和藹的笑容也慢慢失去了笑意,變成沒有感情的弧度,“再亂動,我就要嚴厲懲罰你了。”他伸出左臂將小東西的腰臀攬抱在懷中,右手又從壇中摸出一顆藥丸,毫不憐惜地塞進花徑,指尖頂著藥丸直送到深處。

    羅朱咬唇吞下差點沖口而出的痛吟,驚懼羞憤又無助惶恐的淚奔流出來。她怕魔鬼法王往體內塞東西,可是被情欲煎熬過的空虛身體卻在這略顯粗暴的塞入動作中感到一絲戰栗的慰藉,她的身體已經變得陌生,變得不太受她控制了。那詭異的涼滑東西一入身體仿佛就著了火一般,在里面燒出一片痛燙。

    白瑪丹增往花徑中塞入數顆藥丸後,又往小解的孔縫和後中塞藥。既然要調弄,那就索性調弄徹底些,把這個小東西所有的地方都變成適合男性進入的y靡之所。攬抱在懷里的r腰翹臀在輕輕地抽搐顫抖,大概有疼的,也有怕的,畢竟某處嬌嫩的地方從來就沒有被進入過。心底躥過一抹憐惜,他放輕了力道,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女性最私密的三處都被硬行塞入五顆藥丸後,他重新蓋上壇蓋,擱放到床角。轉身看到睜著一雙驚恐痛楚大眼呆望穹頂流淚的小東西,思忖片刻,湊上前伏身吻住她的眼楮,柔聲安慰道︰“小豬,別哭,別怕,馬上就會快樂的。”

    移開唇,小東西依舊呆滯地望著穹頂流淚不止。他笑了笑,不以為意地在她頭頂處盤腿而坐,取下纏繞在左腕上的鳳眼菩提念珠往空中一拋。

    念珠好像被無形的東西懸空托住,慢慢地逆時針旋轉起來,每一顆念珠里都冒出一股黑灰色煙霧,這些煙霧在空中翻騰扭曲,逐漸幻化成一顆顆成年男子頭顱。面容雖各不相同,卻都十分俊美,頭頂則全是光禿禿的。頭顱們吐出一根根黑灰色長舌,幽光閃爍的眼楮貪婪地注視著床榻上被懸吊的r嫩女體,無聲地在空中上下飛舞。明亮的內室剎那間變得y暗,溫暖的室溫似乎也隨著濃重的y戾森氣降低許多。

    j皮疙瘩爭先恐後地從肌膚里冒出來,羅朱驚悚地看著將自己層層包圍的上百顆精魂頭顱,差點嚇昏死過去。魔鬼法王放出這些腦袋要干什麼?!她嘴唇哆嗦著,心髒緊縮成一團,顧不得下身火燙的灼痛,拼命地扭擺身體,企圖掙脫精魂的禁錮。

    然而越掙扎,下身就越灼痛燥熱,比先前更強大的空虛感裹挾著強烈的酥麻酸癢在小腹深處炸開,輻s到四肢百骸,渾身每寸地方都饑渴地咆哮起來。

    “啊”

    空虛的燥熱漫進後腦,侵吞了她驚恐的神智。她不由失聲嬌喊,掙扎的扭擺蛻變成饑渴的顫動。大開的腿間,蓮花小汩汩冒出淺紅色的透明黏y,前和後也在藥物的刺激下分泌出了潤滑的淺紅y體,在懸空的後臀尾椎匯聚,滴滴答答地濺落在r白色的羊絨床毯上,迅速暈染出芬芳的淺紅蓮花。

    白瑪丹增伸出右手食指探進她口中,才輕輕翻攪了一圈,手指就被花瓣圓唇牢牢含住。滾熱的口腔嫩壁緊緊包裹著手指吸吮,濕軟的舌尖纏著他的手指蠕動不休。他輕輕抽送手指,十數下之後,小嘴的吞吐便由開始的生澀變得熟練,給予了高度的配合。

    “小豬,看來你在男女歡愛上極有天分喔。”

    他溫柔地笑道,身周仿佛綻開了千萬朵純淨聖潔的雪蓮,寶光隱隱,蓮香陣陣,與詭譎的黑灰色頭顱和滿室的殘厲y氣形成鮮明對比。

    作家的話︰繼續猥瑣變態荼毒……

    第一百六十章 魔鬼法王的調弄(四,辣)

    手指模仿著男人的律動在小東西口中又抽送了好一會兒,知道r嫩的女體上全部覆上一層冶艷靡麗的情欲潮紅,在r白的床毯上難耐地妖媚扭動時,他才慢慢抽出手指。

    修長柔膩的手指從指尖到指跟全都涂染上一層透明的涎y,蓮粉色的指甲顯得晶瑩剔透,煞是y靡誘惑,笑意晏晏的視線從手指移到小東西的臉上,那雙大大的黑曜石眼眸像是兩汪散落無數顆星星的湖水,縈繞著清灩濃烈的迷離欲望,輕輕地撥動著心底一根名叫憐愛的細弦。

    “要。。。。。。我要。。。。。。嗚嗚。。。。。。嗚嗯。。。。。。要。。。。。。”

    失去了唯一的慰藉,羅朱不禁連連媚氣哀求,只覺體內的每一滴血y仿佛已經了,在血管中咕嚕咕嚕地可勁兒翻滾冒泡,從五髒六腑到筋骨r皮,不但熱得發癢發漲、發燙發痛,還空虛得人發瘋,尤其以小腹深處和下身幾處羞恥的私密甬道為最甚。

    隨著時間的推移,理智和羞澀逐步喪失在強勁的藥效中,她像低等的野獸一般瘋狂地渴望著冰冷的東西降臨,渴望著能被狠狠擁抱,被狠狠貫穿填滿,甚至渴望著被殘暴蹂躪。

    “小豬乖,馬上就給你快樂,”指腹摩挲著嫣紅火燙的花瓣圓唇,白瑪丹增像對待任性的孩子般軟聲哄著。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哄人了,好像。。。。。。有十幾年了吧?自從那個最不省心的家伙滿五歲後,似乎就再也沒耐心哄過人了,可是打從魂世界看到這個蘊著靈氣的小東西後,他便又開始軟下聲音來哄人了。因為他發現小東西只要一被人哄,不管她臉上是什麼表情,嘴巴有多硬,那蘊藏在體內的靈氣總會悄悄變得祥寧欣悅,而這樣的靈氣更有助修為的提升。

    他輕輕擊掌,束縛著羅朱手腕的兩顆精魄頭顱也從床榻上慢慢浮起,將她的整個身體全部懸吊起來,離床榻約莫三尺左右。

    婉轉的媚泣聲聲魅惑如水妖,被強猛的情欲攫獲的身軀在空中y亂地扭擺,滴滴淺紅色的透明芬芳y體不斷地從圓翹粉嫩的後臀滑落,那股濃烈的妖嬈糜爛直眼楮。

    白瑪丹增將鳳眼菩提念珠封纏在手中,雙手在小腹前結出壇城印,深邃睿智而有廣袤無垠的紺青瞳仁中流轉七彩華光,蓮白薄唇微微蠕動,低低吐出一串串詭異的經文。

    上百顆精魄頭顱的無瞳雙眸俱都閃過一片幽冷森光,像是終于等到了解禁的命令,立刻蜂擁著撲向床榻中的美味女體,上百根仿若黑灰色煙霧凝成的長舌在嬌嫩火燙的軀體上瘋狂地游走舔舐。leduwo.com

    兩條舌一起探進了羅朱的嘴,在里面盡情地舔吸掃蕩,鑽磨絞纏,將所有的媚泣呻吟全部堵在喉嚨深處,兩條舌頭霸著軟嫩的耳朵,對耳廊、耳垂和耳心給予著激烈的挑逗和進攻。

    幾條舌在脆嫩的脖頸處上下花圈滑移,探測著血管的脈動頻率。

    數條舌一圈圈地纏住高聳的雪峰勒擠,使嫣紅漲大的嬌珠顯得更加俏挺,幾條舌頭對著敏感到極點的嬌珠你舔一口,我吸一口,戲耍得不亦樂乎。

    一根舌在可愛的右旋肚臍上打轉頂舔,那股纏綿蠻橫的力道好像要從臍眼里鑽進肚子里似的。

    四根舌饑渴地舔舐著女體腿間的大小花瓣,一根舌頭則對著挺立在花瓣間的嫣紅花蒂情有獨鐘,時而頂彈撥刮,時而舔吸戳繞,變著花樣地玩弄嬰兒小指般大的滑嫩花蒂。

    十數根舌頭一邊吸吮著淺紅色的芳甜蜜汁,一邊你爭我奪地往三處私密的甘美甬道里擠。三條舌頭動作最快,最先擠進了舌尖。每抽送一次,就會趁勢往甬道里面頂得更深,動作慢了的舌則心有不甘地正在外面徘徊,藉由已經c入的舌頭抽送的機會,試圖從緊窄的邊縫中尋機也擠進身體。

    r嫩縴美的手指和腳趾被舌纏繞舔弄,臉頰、後背、腰間、大腿。。。。。。全部未能幸免。根根長舌都好似饑餓了許久的猛獸,貪婪而凶狠地褻玩著女體,不放過每一寸地方。

    白瑪丹增靜靜地注視著這萬般詭譎恐怖的一幕,嘴角凝含慈愛淺笑,充滿純淨靈氣的女體是滋養精魂的最佳食物,而精魄蘊含的靈氣又能對r體進行改善或修復。二者相輔相成、各取所需,可謂是皆大歡喜。最重要的是一旦相當于他半個分身的精魄認可了這具能滋養它們的女體,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小東西的心智都不會再受精魄的迷惑了。呵呵,要將脆弱的小東西安安全全地養在身邊,有時不得不花費些心力。

    他垂下眼簾,唇瓣的蠕動加快,低詭的經文出現了抑揚頓挫的變調。圈繞在手指間的鳳眼菩提念珠逐漸散發出淡淡的聖潔微光,撲纏在女體上的百余根舌頭褻玩的動作忽然間變得更加靈活。

    陣陣y涼包覆全身,極大地緩解了仿佛快要爆炸的燥熱,隨之而來的是難以計數的酥麻快慰,壓蓋住難捱的麻癢,從身體各個地方涌出,在血管筋骨中奔騰喧囂。羅朱迷蒙的視野中掠過團團模糊白光,後腦一陣接一陣地發緊酥麻,她好喜歡在嘴里攪弄的y涼,好喜歡用力勒纏胸r的y涼,好喜歡對著r珠使勁吸弄的y涼。。。。。。好喜歡在身上沒一處肆虐的y涼。

    當y涼纏弄腿間敏感得發痛的花蒂,從外面爬進最為火燙麻癢的甬道中時,她快樂得幾乎快要飛起來。那y涼悍猛地抽送著,溫柔而又強硬地往甬道深處鑽擠,填補著使人發瘋的空虛。三處私密甬道內的y涼似乎越來越多,飽脹得快要將細嫩的軟壁撐裂,每一次抽送都于巨大的快慰中撩起了撕裂的劇痛。她本該萬般懼怕的,然而此時她竟完全忘記了恐懼,忽略了痛楚,大張著腿,挺動小腹以祈求那股y涼能再粗些,進得再深些,哪怕戳壞了也行。

    y涼裹挾著可怕的快慰和尖銳的劇痛蔓延進膀胱,蔓延進zg,蔓延進腸道,在里面肆無忌憚地蠕動、舔吻、吮吸、抽c,攪弄出一股又一股的汁y,y靡的水聲噗哧作響,淺紅色的芳甜在大力抽c中源源擠出,還不等滑落,就被其余舌頭舔吃干淨,一如那從嘴角蜿蜒流下的涎y和肌膚上冒出的細密小汗。

    眼前的團團白光轟然炸開,盛放出五彩煙花。她喉間失魂地歡快嗚咽著,身體在欲仙欲死的癲狂高c中滿足地扭擺顫抖,痙攣抽搐。是什麼讓她如此快樂?是什麼讓她如此痛苦?又是什麼讓她陷入情欲深淵?她全都看不見,想不到了,只知道索求更多更大的快樂,只知道她想永遠沉溺在這種癲狂的快樂中。。。。。。

    第一百六一章 風雪中的切磋(一)

    新年,是一年中最讓人放松最快樂的節日。一家男女老小攜手到寺廟中祈福,觀看酥油花燈,參加諸如s箭等形式多樣的活動。夜晚圍著火盆回憶過往的美好,憧憬未來,制定下一個又一個努力的目標和計劃,幾乎人人都洋溢著新的干勁和活力。

    但是年過完了,首次步入議事廳參政的古格眾臣卻發現他們偉大的王神情冷酷,嘴角凌厲如刀,威嚴銳利的暗褐鷹眸仿佛浸染了神山之巔萬年不化的冰雪,淡淡一掃,就是寒徹骨髓的冷。深邃腥煞的黑暗彌漫了王座方圓三丈,王座後壁描繪的口叼生死輪回圖的閻魔鬼王在過完新年之後似乎顯得越發猙獰可怖。

    這樣的王他們在年前曾不幸見過一次,當時幾乎個個都嚇得冒了一身的冷汗。散朝後,不少人想方設法地打探過消息,最後得知王當日除了在上朝前把伺候在身邊的一個女奴關進了地牢外,便再也沒有遇到什麼煩心事的情況後,都有些傻愣了。

    王。。。。。。是因一個低賤的女奴而出現反常?這怎麼可能?!

    被關進地牢的女奴他們都耳聞過,也目睹過。那個女奴是王捕獲回來的,本該送到配種房中和男奴配種,結果軍獒之首銀猊選中了她,變成了獒奴,後來又隨銀猊伺候在王的身邊。她在王身邊伺候了兩個多月,不但奇跡地完整活著,還擁有了自由進出王寢宮的特權。

    眾臣回憶往日點滴,逐漸又覺得這世道似乎沒有什麼不可能。

    女奴曾以奴隸之身出現在王家宴會上,還隨著王到托林寺觀看了冬季法會。那張時刻都恭謹卑微半垂的臉蛋白嫩細滑,清秀可愛有余,明艷絕麗不足,雖並非絕代尤物,但據隱晦渠道透露。該女奴被關進地牢的當晚就被放了出來,從此,睡臥的地方由獒房一躍成了王榻。王親手喂她喝藥,親口給她哺食,親自替她涂藥療傷。。。。。。王的情緒好壞真的與那女奴息息相關!

    這。。。。。。這種種跡象表明了什麼?表明了什麼啊啊啊!有沒有可能意味著當王的這批侍妃全面死亡後,他們家的姐妹女兒能逃脫被選入宮的淒慘命運?!

    可憐的谷歌眾臣又驚又喜,戰戰兢兢地上完了朝。退朝後再千方百計地一打听,果不其然,本該伺候在王身邊的女奴被王當作雙修祭品進獻給了法王,目前歸期不定,難怪王的情緒會如此低迷惡劣。

    這個消息好,非常好,異常好。被譽為天神之子的王終于有了凡人的感情,無堅不摧的王終于有了人的弱點。雖然那女奴的身份即使變成了法王的雙修蓮女,匹配王也仍顯低賤了些,但只要不是正妃,隨便王怎麼喜歡,他們都沒有任何意見。現在就祈禱著女奴能快點從托林寺回來,王折磨她一個,總好過折磨他們這一群。

    眾臣數著日子,小心謹慎地伺候y晴不定的王,度日如年,一熬就是二十多天。親眼瞅著王身周的黑暗腥煞漸漸由冷酷變得暴虐,每日都能听聞宮中有奴隸或宮侍喂了獒犬。幸虧王目前尚能勉力控制脾氣,還沒有朝他們萌生殺意,不過照這種每況愈下的低氣壓推算,估計那把殺人的刀也快要輪到他們頭上了。

    今日退朝後,幾個重臣被傳召到戒備森嚴的書房內。贊布卓頓大馬金刀地端坐在長條書桌之後,y鷙的鷹眸冷冷地看向恭謹立在兩側的重臣,等待他們的密報。

    “王,這是達拉克國內目前的異動情況。”

    大相從袍囊中掏出探子傳回的情報,恭恭敬敬地遞交上去,行動言語沒有一丁點拖泥帶水的累贅。leduwo.com大相之位看似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實則高處不勝寒。要知道箭s出頭鳥,很多時候,他都是與王直接對話的不二人選。如果攤上個平庸或是寬厚的王,尚能幸運地享受一把權臣的官癮。偏偏他遇上的是一個英睿而冷酷的王。當年登位之時,王以鐵血手段橫掃一切阻礙,王權已然凌駕古格所有權勢之上,根本就不受各大貴族首領的牽制和脅迫。面對所有人,王不論身份貴賤,統統都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態度。

    贊布卓頓接過薄薄的羊皮卷,展開略略掃視一遍,鷹眸愈顯深暗冷冽。食指輕叩桌案,略作沉吟,吩咐道,“再加派暗殺者,盡量趕在四月之前攪亂拉達克王室。”嘴角譏誚地勾起,平漠冷硬的聲音沒有半分感情,眸光轉向大相對面的副相,淡淡吐出八個字,“集兵練戰,五月出征。”

    “是。”副相是個三十出頭的魁偉大漢,言行間也是恭謹無比,不過大約是經常隨王在外領兵作戰的緣故,濃眉利眼間不像大相那麼謹慎忐忑,反倒透出一股英華內斂的豪邁與嚴穆。

    “攻下了達拉克,阿里速古魯孫便全是我古格的領地。接下來就該輪到宗喀、亞澤,再來是雅隆、桑耶、邏些。。。。。。”贊布卓頓慵懶優雅地仰靠椅背,機巧的唇角染上嗜血森冷,“主宰這片雪域高原的只能是我古格王穆赤。贊布卓頓。”不管是吐蕃王室的直系子孫,還是實力雄厚的各地豪強勢力,或是虎視眈眈的大元朝,誰都不能阻攔他掃蕩雪域的步伐。

    冰寒森戾的濃稠殺氣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威勢在書房中靜靜彌漫,壓得人幾乎窒息。幾個大臣的里衣已在不覺間被冷汗浸透了。雙雙眼中俱是一片純粹的敬畏。這就是他們偉大的古格王,仿若天神般的存在。他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王必定會帶領古格子民開創出比吐蕃盛世更為強大繁榮的古格盛世,在雪域高原中鍥刻下獨屬古格的輝煌和榮耀。

    贊布卓頓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幾個重臣心懷激蕩和滿滿的敬畏依次魚貫退出。

    厚重的羊絨門簾剛剛放下,室內便徒然傳出沉悶的聲響,像是有什麼重物狠狠摔在了地上,驚得重臣們心頭狂跳,腳下徒然生風,轉眼就拐進了遠離書房的另一條暗道。

    贊布卓頓一腳踹翻面前的書桌,適才的威嚴y鷙此刻全數化成狂躁暴虐。他半眯鷹眸,死死盯著地毯上已經碎成殘木的案桌,久久不動,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輕輕問道;“烈,法王會信守承諾把豬玀還給我嗎?”按照白瑪丹增的說法,豬玀體內蘊含了特別罕見的靈氣,這樣一個對修行極為有益的女體,他好不容易才尋到一個,真舍得還回來?

    一直立在他身側守衛的釋迦闥修微微驚愕,暗色長眸轉瞬浮出一絲淡不可見的笑意,冷酷堅毅的王居然也有像小孩子般患得患失的一天?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奇況。

    “王,法王——”他斟酌了一下,還是接著道,“據臣下所知,這麼多年來,法王從未對您食言過。”

    y鷙暴虐的視線從書桌的殘片緩緩移到釋迦闥修臉上,諱莫如深,“你說得對,這麼多年來,法王從未對我食言過,”贊布卓頓停了停,幽厲笑道,“不過,他總會將些y險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你說,他會不互煉制了豬玀的靈魂,只還一具r體給我?”

    釋迦闥修一滯,的確,法王的性子看似溫和仁慈,實則極端惡劣,根據以往的經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提起的心又落回原位,沉聲道︰“不會,如果臣下感覺無誤的話,法王因那股罕見的靈氣而對豬玀有種奇怪的疼愛。”

    贊布卓頓聞听面色更冷更沉,鷹眸里急速掠過一抹殺意。他驀地站起身,右手按住腰間的魂刀刀柄,冷聲道︰“你我很久滅有切磋過了,今日去山頂戰上一戰。”說完,率先邁步跨出書房。

    “是。”

    釋迦闥修笑應緊隨,右手也摸向腰間的刀柄,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而王,居然隱忍得出乎意料的久。

    第一百六二章 風雪中的切磋(二)

    天空y霾層層,仿佛隨時都會傾壓下來。雪風雖不是很大,卻也呼呼地刮著,割得肌膚生疼。鵝毛般的雪片零零散散地在風中飄飛,好似舞蹈的精靈。

    古格王宮山頂的防護牆邊佇立著上百個彪悍的王宮侍衛。為了對付嚴酷的寒冷,他們穿著厚重的皮袍,戴著能將脖頸、臉頰和口鼻一起包裹的皮帽,連持矛的手也籠上了厚厚的羊皮手套,只露出一雙雙興奮的眼楮。原因無他,古格國兩個武力值最高的男人將要在風雪中切磋武藝。這對崇尚強者的博巴人,尤其對經常上戰場的博巴男人來說,自然是一場堪比冬季法會的盛世。

    十幾丈外的空地上,兩個昂藏男人淵停岳峙,與侍衛的嚴實包裹截然相反,都沒有戴皮帽,只在腦後用一根綢帶將頭發隨意束扎,身上的厚實皮袍從上半身褪下,牢牢地束扎在腰間。厚重的袍角在凜冽的雪風中獵獵翻舞,散落的幾縷鬢發在冷肅深刻的面龐間肆意飛揚。

    王手中的魂刀泛著詭譎的烏金寒光,列隊正手中的長刀泛著森戾冰涼的雪亮銀燦。人,凜然如刀鋒利。血腥殺氣從兩具頎長健碩的身軀中層層疊疊地散開,帶著毀天滅地的悍厲和威煞。飄飛的雪花仿佛被幾乎凝成實質的腥厲殺氣所震懾,竟沒有一片敢落在兩個男人身上。

    遠遠觀戰的侍衛們也感受到了那股比雪風還要冷厲可怕千倍的強烈殺氣,幾乎窒息的同時,血y中的戰意被瞬間激發,一雙雙眼眸更是由興奮轉成狂熱。

    王和烈隊正大人並不是第一次在他們面前切磋武藝,但從未有哪一次像今日這般釋放出如此多的殺氣。這殺氣已不像切磋,而像生死搏斗了。

    銳利鷹眸深不見底,威嚴冷鷙,猶如面對死尸的神鳥禿鷲。犀利長眸墨色沉沉,殘佞森寒,仿若草原中的獨行蒼狼。他們一個是王,一個是臣下;一個擁有吐蕃王室旁系血統,一個擁有象雄王室血統,數百年前,吐蕃和象雄的爭斗似乎在這一刻出現了延續。但是,他們體內還流淌著另一股不為人知的同樣的血y,他們是同母異父的血脈兄弟。

    兄弟?贊布卓頓心中冷冷一笑,死在他手中的血脈兄弟不差這一個。無論以往情誼再深再厚,但凡誰存了一丁點不利于他的私心,都只有一個下場——死!枉費白瑪丹增一世聰明,他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不該讓烈。釋迦闥修知道他們同母異父的真相。

    自從法王挑明真相,他二十年如一日的忠誠便在王心中搖搖欲墜。王對他有了懷疑,有了防備,雖然便面沒有大的改變,但內心已然不再將他視為最信任的臣下。與王的這一次切磋要麼生,如願以償地與王共有小豬玀。要麼。。。。。。是死!

    贊布卓頓和釋迦闥修沉寂凝重地對峙著,誰都沒有率先出手的打算。

    一頭高壯雄健的銀灰獒犬和兩只優雅健美的雪豹突然出現在空地邊緣,藍色三角吊眼和金棕豹眼灼灼地注視著空地中始終保持不動的兩具高大身形。

    俄爾,藍色三角吊眼沉冷下來,殘忍毒辣的猩紅光芒從眼眸中閃掠而過。銀猊前爪刨雪,突然仰頭發出一聲如雷悶嗥。

    這一聲悶嗥好似一枚重磅炸彈炸破了凝滯的對峙,但見兩條靜立的身形倏地一閃,緊接著“鏘”地一聲金屬相交的重擊從呼呼的風雪中傳出,隱隱飛濺出幾顆火花。

    “來得好!”贊布卓頓厲聲笑道,鷹眸嗜殺之光大盛。手腕快速翻轉,魂刀已蕩開長刀,裹挾風雷勁風如閃電般斜削向釋迦闥修中腹。

    釋迦闥修也是微揚唇角,眼中盡顯猙獰凶光。長刀及時回防,攔住斜削的魂刀。同時半側揉身欺近,右腿似風橫掃贊布卓頓腰側,伴隨著一聲沉喝︰“王,小心了!”

    剎那間,只見人影騰挪閃移,刀光漫漫,勁風激狂,金屬拳腳的交接踫撞聲不絕于耳,腥厲殺氣化成道道鎖鏈,勒喉索命。地上厚重的積雪被翻卷成雪末兒,仿若煙塵般四下飄散。凜冽的風和大片的雪被密織如網的殺氣和斗氣活生生地撕裂、粉碎!

    沒有人敢靠近一步,所有觀看者的雙腳好像全都被凍結在了原地,眼中的狂熱也被無邊的驚懼和震駭取代。他們只知道以往戰場上的對手沒誰能在王和烈隊正的刀下走出十招,只知道王和烈隊正很強悍,但究竟強悍到什麼程度,卻沒有深刻的概念。直到目睹了此刻的切磋,他們才算是真正了解王和烈隊的實力,說是令人戰栗恐懼也毫不為過。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一招一式皆是致命殺招的切磋仍在繼續。侍衛們大多數已經看不清迅捷如風似電的搏斗招式,不過依然個個面帶敬畏地看著這場好似永遠分不出高下的精彩絕倫的切磋。忘記了眨眼,忘記了歡呼,甚至連呼吸也幾乎忘記。

    鏘——

    一串耀眼的火花在雪霧中跳躍而起,模糊閃動的身影倏地靜止。一個身形霍然挺立,幽暗的魂刀架在了強健的脖頸邊。一個身形單膝跪在雪地上,右手持刀,刀身直c雪地支撐。一道殷紅從緊握的刀柄處沿著雪亮的刀身蜿蜒滑落,觸目驚心。方圓四五丈內,深達兩尺多厚的積雪全被掀了個身,布滿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深刻刀痕,不少地方還露出了深埋的褐色石地。

    雪風呼呼地吹刮,山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觀戰的每個侍衛突然間都無法確定這場巔峰切磋是否已經結束?王的那把魂刀還是第一次架在了他最信任的烈隊正的脖子上。

    贊布卓頓的頭頂冒著��白煙,一臉一頭的細密汗水,氣息有些凌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跪在身前的男人,鷹眸依舊深不見底,只是里面的嗜殺逐漸淡去。

    “烈,你輸了!”

    “是,臣下輸了。”

    暗色長眸毫不卑微地仰視回望,里面的凶獰殘佞之光已盡數收斂,浮起極淡的笑意。英武粗獷的面龐也掛滿大顆大顆的汗珠,呼吸急促,眉眼間有對技不如人的坦然接受,也有對死亡的無畏淡漠。

    “你不是輸在武技上,而是輸在那一半神佛仁慈和天生的體力上。”贊布卓頓冷漠的聲音很淡很輕,除了離他最近的釋迦闥修能听到外,其余的人只能听到呼呼的雪風聲。

    釋迦闥修等急促的呼吸略略平緩後,才揚起唇角,淡淡道︰“無論發生什麼事,臣下對王的忠誠永遠不會改變一絲一毫。”

    “哪怕終極灌頂後,你的實力能與我並駕齊驅?哪怕我命令你從此不得再靠近豬玀半步?”

    “是。”極短的一個字音听似沒有什麼感情,卻力重千鈞。

    贊布卓頓眉梢一挑,手中魂刀在半空劃出一道幽冷的半弧,錚地一聲c回了刀鞘。烈的刀尖在觸到他的手腕時,斜c進了雪地,而他的刀鋒也正因這電光火石的一斜,沒有削下烈的頭顱。在那一瞬間,他的腦中突然浮出許許多多不該出現的雜亂畫面。心,猶豫了。

    “烈,”他抵喚,接著靜默許久,才又低幽道,“其實,在我將那匹寶馬分送一半給你後,就暗暗視你為兄了。那時,我。。。。。。還不知道你是我的同母兄長。”他慢慢背轉身,束發的緞帶已在激烈的打斗中脫落,微卷的棕黑長發如有生命般肆意翻舞,“烈,共享豬玀吧。還有,別讓我失望。”

    “。。。。。。是”

    釋迦闥修望著逐漸遠離的巍峨背影,暗色長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的視線轉移到右手腕上的寸長傷口。血y早已凝結成冰,細細一線紅痕只要再深半毫,就能傷及筋脈。手腕一轉,c地長刀入鞘。他雙膝跪地,額頭輕觸冰雪,伏地叩首,行大禮恭送他的王,也是他的同母兄弟。

    銀猊使勁搖搖毛發,將身上的積雪抖落,對兩頭雪豹悶嗥一聲,雪豹點頭應和。三頭野獸立刻撒開四爪,尾隨在了贊布卓頓身後。

    這一幕永遠地銘刻在了在場所有侍衛的心中,至死不忘。王是古格最偉大的王。烈隊正是王最信任的臣下。王與列隊正都是古格的驕傲,是他們的驕傲,此生能與列隊正一起追隨王,是神佛賜予他們的幸運與榮耀。

    上百雙敬畏愛戴的眼眸中獨有一雙棕色大眼閃現的是滿滿的愉悅玩味,顯得格格不入。

    白瑪丹增,我親愛的法王,你的離間挑撥似乎沒有奏效喔?還是說。你心里本來就存了兩種不同的結果?嘖嘖,你可真是有夠無聊惡劣的。

    第一百六三章 贊布卓頓的心思(一)

    王宮半山腰有一個七八平米的溫泉池,池子恰好位于山腰一處較為平坦的地勢。池子上面無頂,背靠山壁,面朝陡峭的懸崖絕壁,旁邊是一座高聳的佛塔,不遠處是依山勢起伏而建的防御石牆。池水淡綠透明,冒著白色的煙霧,邊緣最淺處約莫三尺,中間最深處則有五尺左右。池邊和池底都用溫潤的昆侖玉石瓖鋪,進水管道和出水管道永遠敞開,保持著水溫和水量的恆定。池邊沒有宮侍伺候,只有一頭銀灰獒犬和兩只雪豹躺臥守衛。

    贊布卓頓閉目沉在水底,強健高大的赤l身軀隨意地在水中舒展。放過烈,不僅僅是因為烈毋庸置疑的忠誠,還因為他要主宰雪域高原,烈是他不可或缺的臂膀。而他要在以後的爭斗中護住豬玀的安危,也需要依靠烈的強悍。

    緊閉的眼眸突地睜開,在熱水涌進眼眶的剎那迅速從水中坐起。他伸手抹去臉上多余的水珠,將濕漉漉的半卷長發全部往後撥去,露出飽滿完美的光潔額頭,好似刀削斧劈的凌厲五官。肌r賁張的上半身斜靠池邊,平展雙臂,仰頭遙望y沉的天際,仁冰涼的雪花一朵一朵地飄落在臉上。鷹眸漸漸眯起,眸色如淵水深沉難測。

    再堅定的忠誠,再親密的血緣有時也抵不過權利的侵蝕和誘惑,他對烈至始至終都沒有給予毫不保留的信任。不,準確的說他內心深處從未對哪一個人有過全然信任,他所真正信任的永遠只有他自己。誰掌握了至高的王者權力,誰就要承受王者永恆的寂寞,神佛的賜予很公平。

    可是,這也實在太過寂寞了些。所以,他才會在發現自己喜歡上一個女人後,不顧她低賤的奴隸身份,也不顧她激烈的掙扎抗拒,強橫地將她牢牢抓在手中。

    一片片晶瑩潔白的雪花打著旋兒,剛剛落在溫水上,不過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喜歡就如同這些雪片,不管當時有多濃烈,可能最終也經不住歲月的流逝和消磨。他只想趁他還擁有喜歡這種情緒時,盡情地去享受放縱一番,以彌補那份將永遠盤亙在靈魂深處的王者寂寞。

    “銀猊,你說當豬玀體內的那股罕見靈氣消失後,白瑪丹增還會對她有奇怪的疼愛嗎?”他伸手撫上銀猊碩大猙獰的腦袋,輕聲問道。

    “嗷嗷嗷——”

    銀猊愜意地半眯三角吊眼,低聲悶嗥。

    “不知道?”贊布卓頓興味十足地挑起眉梢,繼續問道,“烈對豬玀的喜愛和他對我的忠誠,哪種感情會更持久些?”

    “嗷嗷嗷——”

    “還是不知道麼。。。。。。”他似乎問上了癮,“我對豬玀的喜愛會持續多久?”

    “嗷嗷嗷——”

    “你對豬玀的喜愛會持續多久?”

    銀猊軟趴的耳朵突地豎立,半眯的三角吊眼熠熠生輝,深邃陳靜的獸眸中浮起一絲能稱之為深思的神色,好像兩顆神秘的藍寶石。過了好一會兒,它才低嗥出兩聲。

    這兩聲不是威猛的悶嗥,而是有些含混纏綿的哼嗥。仔細辨析,似乎還有幾分難言的尷尬和羞澀。

    贊布卓頓嘴角一抽,盯著它凶獰的三角吊眼認真看了兩眼,撫揉獒頭的大掌突然輕輕拍它一下,笑嗔,“你個畜牲,竟然敢回答很久。怎麼,仗著豬玀會在你面前歡笑撒嬌,獒尾巴就翹起來了?”頓了頓,他半真半假道,“不過你如果真能一直喜歡她,那麼等我厭倦她之後,就把她剁碎了送給你吃。”

    銀猊砸吧砸吧獒嘴,伸出嘴外的半截猩紅舌頭頓時泛濫出好幾串涎y。它哧溜哧溜地吸了吸,突然站起身,半伏前肢,連續做了好幾下猥瑣至極的挺聳動作。然後直立蹲坐,三角吊眼可憐巴巴地望著面容有些僵化的男人。慢慢高抬起兩條前肢,暴露出一根從毛絨腹溝處挺伸的腥紅碩長性器。

    面前這頭野生頭獒的身軀本就比普通獒犬高壯悍猛許多,重傷送到白瑪丹增那里時又不知被喂食了什麼詭異東西,下身性器完全膨脹伸出後,竟比兒臂還要粗長。此刻,那尖大微彎的鮮紅g頭頂端還滲出了點點黏y,看起來著實丑陋可怖。這畜牲,竟然還肖想著jy豬玀。

    “滾!”

    贊布卓頓氣不打一處來,心煩意亂地揮臂冷喝,差點失手打上那根腥紅的性器。多虧銀猊動作敏捷,後退一個蹬踢,急速退躍三尺,這才避免了一場淪為閹狗的悲劇。

    “嗷——嗷——”

    它前肢低伏,菊花尾巴討好地賣力搖晃,藍眼委屈而諂媚地瞧著贊布卓頓,喉管里小心翼翼地哼哼悶嗥。

    贊布卓頓霍地從水池中站起,抬腳走出池子,于高處冷冷地睥睨匍匐腳下的野獸。豐潤的赭紅唇瓣冷意森然,微微一撩︰“你真的喜歡豬玀?”

    “嗷——嗷——”菊花尾搖得更歡。

    “那你慢慢等吧。”贊布卓頓唇角輕勾,“等我對她徹底失去喜歡之後,就遂了你的心意,也不枉你對我的忠誠相隨。”他擊掌示意等候在山體石室中的宮侍前來更衣。

    “嗷嗷——嗷嗷——”

    銀猊歡欣地撒開爪子沿著水池來回奔跑。最後竟興奮地叼著一頭雪豹的脖頸,將其拽進溫泉池中一起撲騰。

    贊布卓頓穿戴好皮袍,看看還在水中撒歡的銀猊,一度放下的心又有些患得患失了。嚴格說起來。他是從銀猊爪子下奪走豬玀的。那麼,不排除白瑪丹增從他手中奪走豬玀的可能。他適才給銀猊畫下一個大概永遠也不會實現的美麗大餅,難保白瑪丹增不會也給他許下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實現的美好承諾。豬玀什麼時候才能改善體質,承受住他的欲望,根本就沒有約定明確的時間!萬一是一年、兩年、三年,甚至十年呢?該死,他怎麼會犯下這種低等錯誤!不再理會銀猊和雪豹,邁步急匆匆地踏進暗道。

    第一百六四章 贊布卓頓的心思(二)

    “烈!烈!”甫一踏進暗道,他立刻揚聲喚道。

    “臣下在。”釋迦闥修從暗道左壁的小石室里閃出,在切磋中破損髒污的衣袍已經更換。

    “你馬上去托林寺一趟,看看法王給豬玀的療傷進展如何?”

    釋迦闥修一愣,法王要利用小豬玀為他進行終極灌頂,如果準備妥當了,自然會派人通知他的,沒必要中途巡查吧?這種不信任的行為會讓法王生出不悅的。但在看到王眉眼間的沉厲y霾時,他又自覺地將勸阻的話吞咽進肚。

    罷了,王對法王就從來沒放心過,也不差這一次。何況能奉王令光明正大地去看看小豬玀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二十多天不見小豬玀,他想得心都有些疼了。如果不是怕加深王的疑心和防備,他早就按捺不住思念去托林寺了。

    “是。”他力持漠然地應道,身形迅速消失在暗道中。

    贊布卓頓這才放緩腳步,唇角抿成凌厲冷硬的直線。白瑪丹增說得沒錯,博巴人自古就有共妻的婚俗,未曾嫁娶的男女在歡愛上也極為隨性。而且豬玀不是他的王妃,只是個玩物般的奴隸。在雪域高原,權貴之家的血脈兄弟共享一個女奴是再尋常不過小事。

    穿過曲折向上的暗道,冬宮寢殿近在眼前。

    守衛在寢殿門口的數個侍衛一見王回轉寢宮,立刻單膝下跪行禮,候在寢殿外間的宮侍也早已伏跪兩側已迎王駕。

    贊布卓頓對侍衛們點點頭,示意他們起來,抬腳步入寢殿。跟隨在他身後伺候的宮侍躬身恭謹地撩開厚重的羊絨門簾,一股暖洋洋的熱氣頓時撲面而來。

    他臉上的冰雪冷漠在這股暖熱的燻蒸下,似乎有了些微融化,沉厲y鷙的暗褐鷹眸不自覺地往寬大無比的床榻上瞧去。旋而,眼中的柔軟消失不見,只余深不見底的幽黑。

    “全都出去。”他淡淡道。

    六個宮侍輕輕應諾一聲,腳步輕巧地恭謹退出。

    贊布卓頓置放在身側的雙手難捱地握緊成拳,緩步往床榻行去。床榻上的厚軟被褥按照他的吩咐並未折疊,只是隨意地鋪著。在門簾撩起,暖熱撲面的剎那,他恍惚看見一個粉嫩可愛的女人正抱著被褥在床榻上百無聊賴地翻滾,像是一頭吃飽喝足的圓潤小豬。黑曜石大眼懶洋洋地半眯著,粉嫩嫩的花瓣圓唇微微嘟翹著,讓人恨不得將她抱進懷里使勁揉搓啃咬。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腹中突如其來的燥熱,坐上床榻,拉開鋪著的被褥,暗沉眼眸中掠過一縷失落。環顧內室,無論是地毯中間的八寶巨輪內,還是臨崖的水晶窗戶邊,或是靠牆角的地毯下,都沒有豬玀的身影,卻又都仿佛留下了她的身影。她的哭號leduw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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