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寶蓮燈》里，太乙真人明明說︰“玉鼎？天尊最疼的那個徒弟。”
嘖，亂。
“行了，別想了！”玉鼎真人總算松了口氣，“先把《劈天神掌》收一收，等你突破天仙，再說！現在，練點實在的。”
“那……我去研究《九轉玄功》和《天罡三十六變》？”宮新年順嘴一接。
“噗——！”
玉鼎真人剛嘬了一口靈茶，直接噴成了漫天霧雨。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他差點蹦起來，“你連練氣三層都還沒穩住，去踫那種功法？找死嗎？”
“呃……”宮新年摸了摸後腦勺，“可……《五行大遁》我練得挺順啊，感覺沒多難？”
玉鼎真人扶額，眼神如看一個祖宗。
“你那是運氣好，踫巧踩對了門！”
“那……那我就先練《金光咒》和《縮地成寸》？”
玉鼎真人深深吸了口氣，默默把茶杯放回桌上。
他突然覺得，收徒這事兒，比打一場三界大戰還費命。
“你？”玉鼎真人當場愣住，嘴巴張了張，半晌沒憋出一句話。
對啊——自己這徒弟，壓根就不是正常人！
煉神期的時候，人家就能使出天罡三十六法里頭排前三的《五行大遁》；化神期時，那神通用起來跟吃飯喝水似的，連個磕巴都沒有。
之前直播渡劫，他親眼看見過宮新年耍這一手——五行輪轉，身影一晃，直接從雷海里穿過去，連個煙都沒冒。
這哪是學成了？分明是吃透了！
“我滴個乖乖，你小子是怪物轉世吧？”玉鼎真人瞪著眼，忍不住拍大腿，“悟性沒得說，根骨更是頂天了！這世上的天才多了，可你這種，我連听都沒听過！”
宮新年一臉懵︰“有這麼難？”
他真覺得不難啊。
三十六神通听著唬人，可他翻過那些典籍，發現練起來——也就那樣嘛。
像《五行大遁》，只要摸著規律，花點時間，誰都能琢磨出點門道來。
“難不難？”玉鼎真人翻了個白眼，“難不難我不管，但你是第一個，在沒成天仙前就把它整明白的人！一個都沒有！連我師尊當年都說，這門神通，沒個萬年根基，別想摸到邊兒！”
他越說越得意，腰板都挺直了。
嘿，你們都說我修為稀爛？是，我確實不是大能。
可我教出的徒弟，個個是人形外掛！
你們徒弟還在苦練基礎法術，我徒弟已經能穿牆遁地了！
誰再敢說我沒本事，我就甩出徒弟︰“瞅見沒？我教的！”
不是我教得好？是徒弟天賦高？
呵，那我怎麼就能挑到這種寶貝？別人為啥挑不到？這就叫眼光！這就叫師緣！
“行吧，你有勁兒自己使，”玉鼎真人擺擺手，語氣突然壓低，“但《九轉玄功》……你千萬別當真。”
他頓了頓，壓著嗓音︰“這功法，是你師公和你兩位師伯聯手，從盤古遺留的骨灰里扒出來的。
名字听著嚇人——練到第九重，以力證道，直接干成混元大羅金仙。”
他冷笑一聲︰“听著像神話，實則就是哄傻子的。”
“這功法，練到第七重都算奇跡了。
第八重？幾萬年來，沒一個活人走到那一步。
你說你真去死磕？我怕你沒證道，先把自己煉成灰了。”
宮新年眨眨眼︰“哦……懂了。”
他前世听過這門神功，牛得沒邊，也難到沒譜。
玄門護教絕學，唯一一本明說能直接成聖的功法，可誰練誰瘋。
三教里頭確實有人練，但沒人指望能練成第九重。
他們練，就圖個“我試過了”，留個傳世名頭。
“放心，師父，我就是隨便瞅兩眼，權當學點煉體的路子。”宮新年嘿嘿笑，“我這身子，不練點硬功，真扛不住雷劈。”
“你這娃兒……”玉鼎真人揉了揉太陽穴，頭疼得不行。
悟空？那小子是天生的鬧事祖宗，炸了南天門，掀了凌霄殿，連太上老君的丹爐都當火鍋用。
楊戩？小時候更瘋，為了救娘，一人一劍砍上天庭，把七仙女嚇得集體辭職。
現在這倆，一個在東海打坐閉關，一個在灌江口當土地爺，表面上乖了，骨子里的瘋勁兒還在！
“你小子，給我收斂點！”玉鼎真人一巴掌拍在桌上，“別學你倆師兄！別整什麼天宮大亂、神仙跳腳的戲碼！那是找死！”
話音剛落——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楊戩端著茶盤站在門口，手里的茶杯差點掉地上。
他嘴角抽了抽︰“師父……您剛罵誰？”
玉鼎真人臉一僵，心說完了。
“誰？誰？你說誰？”他強裝鎮定，眼楮瞪得溜圓，“我罵誰了？我在罵誰？”
“……我。”楊戩聲音發虛，“您說我當年鬧得大？說我帶壞了師弟？”
“胡說八道！”玉鼎真人立馬炸毛，“誰說你了？我夸你呢！你那叫英勇！那叫孝義！懂不懂？”
楊戩︰“……可您剛說‘新年要是跟你學了還得了’？”
玉鼎真人︰“……那是舉例！舉例懂不懂！”
“咳咳。”宮新年突然插嘴，一臉認真，“師父，兩位師兄都這麼厲害，我總不能太差吧？畢竟咱師門傳統，不是得有個‘鬧天宮’壓軸的嗎？”
楊戩︰“……？”
玉鼎真人︰“！！！”
“你、你怎麼知道我有兩個師兄？！”他猛地蹦起來，“你連這事都查到了？！誰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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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真人臉色一白︰“你、你別亂來！咱師門沒這個傳統！真沒有！別整這破事兒！”
他轉頭惡狠狠瞪楊戩︰“都是你帶的壞頭！看看你干的好事！”
楊戩委屈得想哭︰“我那是為母報仇！是正事！您自己當時也說‘干得漂亮’啊！”
“那時候是那時候！現在是現在！”玉鼎真人急得跳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你是不是也想偷蟠桃、偷仙丹？你是不是也想把天庭鬧得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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