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也看看我這金丹吧？說不定您老火眼金楮，一眼就能看出門道！”宮新年說著，手一按丹田，掌心一翻——
一顆拳頭大小、紋路密布、閃著幽光的球體，憑空浮現在他手心里。
“臥槽？！”楊戩猛地後退半步，眼楮瞪得像銅鈴，指著那顆球，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隻果。
“宮新年！你你你——”玉鼎真人臉色瞬間變了，“你把金丹給掏出來了？！”
“你瘋了？！”楊嬋一個箭步沖上來，伸手就要捏他脈門，“你身體沒出問題吧？快讓我看看！”
“啊？”宮新年一臉懵，“你們至于嗎？不就是把金丹拿出來了嗎？有啥大驚小怪的？”
“你——沒事？”楊戩上下掃了他三遍，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只會說話的老虎。
“我該有事？”宮新年眨眨眼，“我這不是好好的？能吃能喝能蹦 。”
“你——怎麼把金丹弄出來的？拿出來這麼久，怎麼氣息一點沒垮？連法力波動都正常？！”玉鼎真人伸手就去扒他衣服，滿臉狂熱。
“哎別別別！”宮新年連連閃躲，“真沒事！我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啊，就是伸手一抓，它就出來了——至于這麼炸嗎？”
他心里還嘀咕︰我听人說過，妖怪都能把內丹吐出來砸人，我這算啥？不就是掏了個電池？
等等……這金丹這麼硬，會不會能當暗器使？
“硬度咋樣？”他腦子里開始算賬，“砸完能收得回來不？”
“不是難不難的問題！”玉鼎真人差點原地爆炸，“你是怎麼做到的？金丹都離體了，怎麼一點元氣流失都沒有？！你現在還能控制它里的法力嗎？！它到底——”
他語無倫次，滿腦子都是問號。
楊戩和玉鼎輪番解釋，宮新年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修士的金丹，就是命根子，是全身力量的源頭，相當于心髒+電池+燃料倉全集一身。
你把心髒摘了，人還能活？
他差點笑出聲︰“那……所以，我剛才想用金丹當飛鏢砸人的主意，是完全不靠譜了？”
“什麼？！”玉鼎真人臉色一白，額頭冷汗直冒，“你你你——你腦子是被驢踢了？！誰教你這種餿主意的？哪個王八蛋教的？！”
“沒人教啊！”宮新年縮了縮脖子，“我就是听說妖怪能吐內丹打架……就想，我這金丹比它們的內丹大多了，能不能用用？”
“妖物吐內丹那是拼命，九死一生！”楊戩皺眉，“龍族也能噴龍珠，但你見過哪條龍真敢把龍珠扔出去的？那不是打怪，那是自爆！”
“但我真是頭回見，有人能直接把金丹拿出來還活蹦亂跳的。”楊戩突然來了勁，“對了，我之前出去時，專門打听了一圈——真有一種路子，不練元嬰，專修金丹，金丹就是根本，終生不散。”
“等等！”宮新年眼楮一亮，“所以——我這樣，其實走那條路，也行？”
楊戩眼神飄忽，嘴角抽了抽︰“呃……理論上，是差不多……但我當時沒想起來……”
他心虛地移開視線——其實路上就想通了，但怕這小子找他麻煩，就躲著沒回。
“師兄，你坑我坑得骨頭渣都不剩了。”宮新年幽幽看著他，語氣冷得像結了冰，“要不是看在你未來可能當我家大舅哥的份上，我現在就……”
嗯……打不過？那沒事了。
“你這孩子，怎麼不等我回來再說？”玉鼎真人看著那顆漂浮的金丹，一臉生無可戀。
“不過楊戩說得沒錯——你這金丹，跟正統金丹大道壓根不是一回事。”
他盯著那玩意兒，越看越不對勁，伸手摸了又摸，撓了撓頭︰“奇怪……這東西，我怎麼覺得……似曾相識？”
“你能一直讓它在外面嗎？”
“這玩意兒我也沒搞懂啊，說實話，我壓根兒就沒打算自己掏出來看！”宮新年盯著掌心懸浮的那顆金丹，撓了撓頭，“不過現在沒啥異樣，至少暫時是安全的吧？”
玉鼎真人愣了一下，眼巴巴盯著那顆金丹，心里癢得像有貓在抓。
他確實想拿過去細瞧瞧——這可是修煉者畢生精元凝成的寶貝，稍有差池，輕則修為倒退，重則魂飛魄散。
可問題是，他倆才見了兩面，連師徒名分都沒正式定下來，開口討要，總覺得有點兒太突兀。
才半個月前踫過一次面，人家連名字都沒記住，這會兒張嘴要人家保命的玩意兒？太沒譜了。
正琢磨著怎麼含蓄點開口，宮新年卻直接把手一遞︰“喏，你拿去研究吧。
不過別走太遠啊，真出了事，我可追不上你。”
話糙理不糙，語氣還特自然。
玉鼎真人一愣︰“你……不怕我吞了？”
宮新年咧嘴一笑︰“怕啥？你要真動手，楊戩早蹦出來了。
再說了，我也不光是空手來的。”
他心里清楚，這金丹不是誰都能踫的，但也不是誰都能搶的。
有楊戩盯著，有後手藏著，怕個錘子。
玉鼎真人一听，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像過年領了壓歲錢︰“放心放心，我就瞅一眼，看完立馬還你！”
說完，毫不客氣一把接過，往門口台階一坐，腿一盤，眉頭緊鎖，全神貫注地研究起金丹表面那一道道似符非符、似紋非紋的玄妙脈絡。
宮新年這邊，心思早飄到另一邊了——楊戩給的那副鎧甲。
那東西，真不賴。
不是那種厚重得像鐵罐頭的俗氣貨，倒像銀絲織就的月光外衣，輕盈貼身，線條流暢。
通體銀亮，細處卻暗藏金線勾勒，像是夜空里綴了星辰，低調里透著貴氣。
“這本來是給我自個兒留的。”楊戩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點無奈，“可你要是真喜歡，送你吧。
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舍得往外拿的主兒，送個次品，萬一你嫌寒酸，回頭給我甩臉色，那不是找罪受？”
他心里盤算著︰師父手里頭壓根沒好貨，這攤子事兒，以後怕不是都得落在他這個當師兄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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