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呢。”
寧小天輕拍玉背柔聲安慰，充滿磁性的聲音令人心安。
幾分鐘後，貞德恢復過來，只覺渾身無力口干舌燥，仿佛跑了幾十公里。
“來，喝點水。”
他貼心接來涼水，貞德喝下後頓時清醒許多。
“謝謝。”
“我們之間不必客氣。”
寧小天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到底夢到什麼了反應這麼大，我住隔壁都被喊聲吵醒了。”
“還以為發生什麼意外，擔心死我了。”
貞德面色憔悴低下頭，下巴抵在子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嘆了口氣主動將其抱在懷中，沒有追問。
“沒事好好休息，我今晚都在這。”
臥室內一片寂靜，呼吸聲清晰可聞。
貞德靠在溫溫香香的胸膛沉默許久，終于緩緩開口。
“小天你知道老神母怎麼死的嗎？”
他眉頭微皺下意識回答，“不是樓房倒塌被砸死的嗎？”
當時他被鷹爪手覃鳳追殺逃出紅樓，哪有時間留意那老巫婆。
“不是。”
貞德搖搖頭，身子無力蜷縮成一團，聲音顫抖。
“其實當時我听到動靜也跟了進去，恰好踫見神母正準備逃跑。”
“我沖上去質問，無意間看到被落石砸死的孩子。”
“憤怒之下我和神母發生了爭執，然後……”
說著語氣忽然激動起來，“然後我不小心將玻璃插進神母心髒。”
“嗚嗚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寧小天目光閃爍，感情神母老巫婆是被貞德殺死的呀。
怪不得當初對方身上會有保險室鑰匙呢，想來是無意間拔下的。
“傻瓜我當然相信你，神母作惡多端死有余辜，不必自責。”
“相反你這是為民除害，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貞德抬起淚眼朦朧的琥珀眸子，相見不停抖動。
“真……真的嗎？”
三年來，她一直在遭受無窮無盡的精神折磨，經常失眠做噩夢。
失手殺死神母更是成為夢魘，生怕死後會下地獄。
現在听寧小天這麼一說，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既然老神母死有余辜，那她豈不是沒罪?
“當然。”
寧小天嘆了口氣，“正如我剛才所說，任何壞人都應該付出代價。”
“試想一下，如果你沒有殺死老神母，又會有多少無辜孩子遭受厄運。”
聞言貞德再次沉默了，無法反駁。
“我也想告訴你個秘密。”
寧小天遲疑片刻，“其實梅普她們是我派人殺的。”
“什麼！”
貞德瞬間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看著眼前人，內心世界觀在此刻遭受重大沖擊。
連善良純潔的小天都會成為凶手，莫非真是她思想出了問題嗎?
“梅普幾人助紂為虐罪行累累，放她們離開肯定會有許多無辜人遭殃，我不能坐視不管。”
寧小天語氣滿是疲憊，“沒錯，是我殺了你曾經最好的朋友。”
“如果你想報警抓我我絕不會辯解逃跑，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不行！”
貞德下意識大聲拒絕。
她已經失去了神母和最好的朋友，如果眼前人在遭遇不測，以後該怎麼活下去。
“可是，你不是說我們都沒資格替神主審判世人嗎？”
寧小天疑惑道。
貞德銀牙緊咬，“反正就是不行，你絕對不能有事。”
話音落下，氣氛忽然變曖昧起來。
四目相對，一壺莫名情意散發開來。
寧小天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大好時機，主動獻上香吻。
“唔——”
貞德起先還有點拘束，但很快熟練起來，逐漸放飛自我。
………
第二天清晨，貞德睜開雙眼，還以為昨晚只是一場夢。
但當看到床榻上佳人時臉色一變，手忙腳亂穿好修女裙奪門而出。
就在其走後十幾秒，寧小天睜開雙眼。
“沒想到啊，意志力竟然如此堅定，不愧是忠誠信徒。”
昨晚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只是他穿越三國當起了周瑜，揮斥方遒！
回想起昨晚對話嘴角不由勾起燦爛笑容。
桀桀桀，天助我也呀。
神母老巫婆真是死得其所，好人吶，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如此一來，距離將貞德徹底拉入黑暗就不遠了。
接下來嘛，該從他自己身上下手了。
而兩天後的教會審核，就是一個大好時機。
想到此處，他美滋滋從床上爬起洗漱，當然泡澡必不可少。
昨晚因為汗水，現在舌頭還……
算了不說了，待會還要吃早餐呢。
另一邊，貞德慌慌張張來到教堂虔誠跪下，為昨晚荒唐行為懺悔。
“主啊請您原諒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看著銀色雕像，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佳人雪白如玉的肌膚，qq彈彈，手感棒極了。
嘶！
連忙擺頭將荒唐想法甩出腦海，“我……我這是怎麼了？竟然在神主面前……”
深吸口氣平復心情默念祈禱詞，片刻後終于恢復正常。
但此時又不禁想起寧小天派人殺害梅普幾人和她手刃老神母的事，神情一陣迷茫。
“主啊我是罪人，我到底該怎麼辦？”
就這樣，她一直跪著祈禱到中午，最終也沒想出答案。
接下來兩天，貞德再也沒有主動去找過寧小天，甚至迎面相見都會選擇逃避。
寧小天沒有在意，這是很正常的表現。
一個人一直堅持的世界觀受到強烈沖擊難免出現迷茫，選擇逃避也很合理。
要是像正常人那才有鬼。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給對方點時間，想明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