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機發出沙沙的運轉聲，屏幕上跳動著雜亂的雪花點。
“滋啦——滋啦——”
嘈雜的電流聲中，隱約傳來一個男人用俄語抱怨的聲音
“這該死的日本攝像機……功能復雜得跟導彈發射器似的……”
酒德麻衣和甦恩曦對視一眼，兩人都懂一些俄語。
甦聯人？
屏幕右下角，拍攝時間還算清晰可見1991年12月28日
酒德麻衣看著錄像帶中的軍裝細節，輕敲沙發扶手，“甦聯海軍，北方艦隊。”
“地點是……這是金槍魚，日本海？”
甦恩曦眯起眼楮“1991年末，一艘甦聯軍艦不該出現在日本海域。”
她轉頭看向酒德麻衣，“你想到了什麼？”
酒德麻衣紅唇微微抿緊“列寧號……那艘沉沒在高天原海域的破冰船。”
“對極了！”
甦恩曦猛地按下暫停鍵，隨後放大畫面。
在模糊的影像角落，船艙壁上隱約可見一個紅五星標志，下方用俄文油漆著
“Лehnh”（列寧號）
酒德麻衣眼神一閃，“這艘船沉沒于1992年1月4日，最後出現的位置正是的里雅斯特號曾經探索過的海域。”
“它裝備了當時最先進的等離子隱身屏障，日本自衛隊的雷達根本探測不到。”甦恩曦點頭，然後按下播放鍵，錄像繼續。
“s……s……這里是列寧號……我們正在……”
斷斷續續的求救信號夾雜著刺耳的電流雜音。
突然，畫面劇烈晃動！
一只布滿黑色鱗片的手猛地抓向鏡頭，指節扭曲變形，指甲已經化作鋒利的骨爪！
“不……不……救救我……救——”
瓦連京上尉的臉在最後一幀閃過，他的半邊臉頰已經龍化，黃金瞳中滿是瘋狂與絕望。
錄像戛然而止，屏幕歸于黑暗。
辦公室內一片死寂。
半晌，酒德麻衣緩緩開口“血統污染？”
“沒錯，只有足夠純度的龍族血統才能完美龍化，獲得接近純血龍類的力量。”
甦恩曦深吸一口氣，將薯片袋捏得 作響“但對普通人而言，龍血就是劇毒。他們的基因會被腐蝕，變成劣化的混血種。”
“外表看似龍化，實則早已瘋狂。在真正的龍類眼里，這種被污染的人類……”酒德麻衣點頭。
“連垃圾都不如，他們的地位甚至不如死侍。”
兩人沉默片刻。
窗外，東京的晨光已經大亮，但辦公室內卻仿佛籠罩著一層寒意。
甦恩曦笑了“看來我們找到了一條有趣的線索。”
酒德麻衣起身，暗紅旗袍在晨光中像是染了血一樣。
她托著下巴思索“列寧號、的里雅斯特號、高天原海域……”
“還有那些被污染的船員。”甦恩曦眯起眼，“這一切，都指向同一個地方。”
酒德麻衣走到窗前，俯瞰著晨霧中的東京“海底的……神葬所？”
甦恩曦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按下了錄像機的倒退鍵。
錄像與聲音再次過了一遍，酒德麻衣隱隱想到了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
而甦恩曦忽然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知道迪里雅斯特號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麼？”
“心跳聲？”
“不，等等”
酒德麻衣挑眉“最開始發現心跳就是因為昂熱布置下的探查任務”
……
“叮咚——”
手機提示音清脆地響起，甦恩曦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只穿著黑色絲襪就蹭地跳起來，一把抓過茶幾上的手機。
她盯著屏幕看了兩秒，立馬發出一聲哀嚎“又來？！”
酒德麻衣慵懶地抬眸“老板的消息？”
“還能是誰？！”甦恩曦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嚼得 嚓作響，最後把手機拍在桌上。
酒德麻衣饒有興趣地挑眉“這次又是什麼離譜任務？”
甦恩曦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念道
“第一，購買3月9號最新發售的ps3《最終幻想xiii》典藏版……”
酒德麻衣點頭“嗯，老板打游戲的態度，很正常。”
甦恩曦繼續往下看，突然瞪大眼楮“第二，報名‘花樣男子新人王’大賽？！”
“什麼東西？”酒德麻衣也愣了一下。
甦恩曦飛快地在電腦上查詢資料，幾秒後，她的表情逐漸扭曲。
“花樣男子新人王……是新宿地區牛郎店的年度新人聯賽。”
她咬牙切齒地解釋，“各家牛郎店都會把新人中營業額最高的推出來參賽，排名靠前的牛郎頭像會被印在廣告牌上，有時候還會上電視……”
酒德麻衣沉默兩秒，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所以……”她紅唇微揚，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老板的意思是，讓我們把路明非、愷撒和楚子航……送去參賽？”
甦恩曦癱在沙發上，生無可戀“很顯然，這三位牛郎界的新人有福了……”
酒德麻衣笑得肩膀輕顫“我倒是很期待楚子航站在舞台上，面無表情地念情詩的樣子。”
甦恩曦翻了個白眼“我更期待basara kg發現自己要跟一群牛郎比魅力值時的表情。”
她嘆了口氣，認命地拿起手機“行吧，我去搞定ps3和游戲，你去安排報名？”
酒德麻衣優雅起身，點了點頭，“沒問題，只需要打幾個電話的事。”
……
最終，甦恩曦癱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我堂堂華爾街之狼……現在居然要幫老板追星和捧牛郎……”
“這日子沒法過了！”
窗外，東京的陽光依舊燦爛，而某個牛郎三人組還不知道。
他們即將迎來職業生涯的高光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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