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放!”鄭芝龍站在船頭,滿臉漲得通紅,他的喉嚨因為長時間的高聲呼喊已經變得沙啞,但他仍然不停地揮舞著手臂,聲嘶力竭地發出一道道命令。
福建水師的士兵們听到命令,毫不猶豫地將新型“火龍出水”火箭點燃,然後迅速發射出去。這些火箭如雨點般密集地射向荷蘭艦隊,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耀眼的弧線。
與此同時,還有松江府出產的新式火炮也加入了戰斗。這些火炮威力巨大,每一發炮彈都能在海面上掀起巨大的水花。
考烏站在荷蘭艦隊的旗艦“克登霍夫”號上,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他萬萬沒有想到,明軍竟然擁有如此先進的武器。這些火箭不僅射程遠超歐洲同類武器,而且其爆炸威力更是驚人,一旦命中目標,就會引發巨大的爆炸,將周圍的一切都炸得粉碎。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克登霍夫”號、“科克爾克”號、“安克文”號三艘戰艦相繼中彈沉沒。荷蘭艦隊的陣腳頓時大亂,原本緊密的陣型瞬間被沖散。
面對如此猛烈的攻擊,荷蘭艦隊的指揮官們驚慌失措,他們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戰艦一艘接一艘地被擊沉。
最終,荷蘭艦隊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開始向東南方向潰逃。他們的船只在海面上狼狽不堪地逃竄,仿佛一群受驚的兔子。
崇禎十一年五月月二十二日正午,當荷蘭東印度公司艦隊殘部駛入澎湖列島附近時,考烏•德•雷曼站在\"考文垂\"號艦橋上,用望遠鏡掃視著這片熟悉的航路。他絕不會想到,此刻他精心繪制的海圖上,一個被標注為\"安全錨地\"的水域,即將成為荷蘭艦隊的集體墳場。
五省水師督撫張好古的作戰室內,牆壁上掛滿澎湖海域的精細海圖。他用朱砂筆圈出的包圍圈,其精度令現代軍事學家驚嘆。他早在兩年前就開始秘密研究台灣的收復事宜,將台灣海峽劃分為七個戰術區,每個區都配備不同功能的戰船和火炮。
\"東南三十海里處有暗礁群,是天然的伏擊區。\"張好古的另一水師統領李明忠指著海圖解釋道。這位深諳《武經總要》的老將,特意選擇在潮汐轉換的午時發起總攻——此時海水流向恰好能將荷蘭艦隊推向預設的炮火覆蓋區。更精妙的是,他利用澎湖列島的復雜地形,完全遮蔽了護國水師的行動痕跡,使荷蘭人直到最後一刻才驚覺已深陷重圍。
當鄭琦率領的護國水師突然從暗礁後殺出時,荷蘭人首先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炮火密度。這些裝備在\"鎮海\"級戰船上的新型\"松江炮\",是東西方科技融合的典範。火炮身管采用復合鑄造技術,結合了新材料的使用,使得炮管壽命延長三倍的同時,還能承受更高的膛壓。
\"注意瞄準敵艦吃水線!\"鄭琦的指令通過旗語迅速傳遞。護國水師采用的延時引信技術,其精度遠超同期歐洲水平。當開花彈在荷蘭艦體內部爆炸時,產生的沖擊波會在密閉空間內反復折射,這種\"內爆效應\"讓木質結構的荷蘭戰艦如同被巨錘從內部敲碎的蛋殼。歷史記錄顯示,旗艦\"考文垂\"號中彈後僅兩刻鐘就斷成兩截沉沒,正是這種戰術運用的最佳證明。
鄭琦指揮的\"四面圍殲\"戰術,堪稱古代海戰的巔峰之作。他將艦隊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攻擊群,每個群又細分為主攻、佯攻和預備三個梯隊。這種立體化攻擊模式,完全壓制了荷蘭艦隊傳統的線列戰術。
\"北群加速!壓制敵旗艦!\"隨著鄭琦的旗語,北群戰船突然改變隊形,從原本的護衛陣型轉為楔形突擊陣。這種靈活多變的戰法讓荷蘭炮手顧此失彼,因為護國水師的火炮射速是荷蘭人的兩倍——這得益于張好古改良的炮架穩定系統和標準化彈藥。考烏在最後的航海日志中絕望地寫道︰\"他們的炮火如同暴雨,而我們每輪齊射都要間隔三分鐘,這簡直是屠殺。\"
護國水師的勝利並非偶然。張好古在幾年前就開始秘密研發新式火炮,他在松江府設立的器械總局,網羅了來自福建、廣東甚至日本的工匠。再加上師兄孫元化統領,這些\"松江炮\"的研發過程中,創造性地將佛郎機炮的炮膛結構與傳統火銃的裝填系統結合,大大提升了射速。
崇禎十一年五月二十四日,晨光初現的澎湖海域上,\"考文垂\"號旗艦的艦橋在朝陽下投下長長的陰影。考烏•德•雷曼最後一次整理他的金絲瓖邊軍裝,指尖輕撫著那本《孫子兵法》——這本他年輕時在萊頓大學圖書館隨手翻閱的東方兵書,此刻竟成了命運最辛辣的注腳。
鄭琦站在護國水師\"定海\"號旗艦的指揮台上,手中令旗的每一次揮動都經過精密計算。他麾下的炮手們早已完成最後一次裝填檢查,這種源自張好古督造的標準化作業流程,使得每門\"松江炮\"的射擊間隔精確到7.2秒——恰好是荷蘭人裝填一輪炮彈所需時間的兩倍。
\"最後一個基數,集中火力!\"鄭琦的聲音通過旗語傳遍整個艦隊。上百門火炮的硝煙突然遮蔽了晨光,這種被稱為\"雷霆齊射\"的戰術,是護國軍水師在無數次模擬演練中打磨出的致命殺招。考烏絕望地發現,他那些引以為傲的歐洲火炮,在射程和精度上都落後于這些改良自佛朗機技術的東方巨炮。
當第一枚開花彈在\"考文垂\"號左舷炸開時,考烏突然想起《孫子兵法》中\"善戰者,致人而不致于人\"的箴言。這個曾被他視為異端邪說的東方智慧,此刻正以最殘酷的方式展現其真理性。護國水師的戰術完美詮釋了\"虛實之變\"——他們故意放荷蘭艦隊進入澎湖,利用潮汐和地形布下天羅地網。
更令考烏震驚的是明軍對\"火攻\"的極致運用。
左舷中彈!\"了望兵的呼喊被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淹沒。第一枚\"霹靂炮\"開花彈精準命中\"考文垂\"號水線以下兩米處,劇烈的沖擊波如同無形巨錘,瞬間將三層甲板間的加固龍骨砸出蛛網般的裂痕。考烏親眼看見艦體左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內凹陷,海水裹挾著斷裂的橡木板如瀑布般涌進船艙。
第二輪齊射緊隨而至,三枚延時引信炮彈在底艙同時爆燃。這種改良自佛朗機技術的開花彈,其內裝的硫磺火藥混合著鐵砂,在密閉的艦體內形成恐怖的\"死亡漩渦\"。考烏的航海日志記載著︰\"火藥爆炸產生的氣浪將三層甲板間的隔艙全部掀翻,那些被沖擊波震碎的松木碎片,如同鋒利的匕首般刺穿了大炮手的胸膛。\"
當\"火龍出水\"火箭群如暴雨般傾瀉而下時,荷蘭艦隊的末日真正降臨。這些裝有粘性燃燒劑的火箭彈,其特殊配方的火藥能在接觸海水後持續燃燒三分鐘。考烏在最後的報告中這樣描述︰\"我們的防火帆布在接觸火箭尾焰的瞬間就化為灰燼,那些狂舞的火蛇順著纜繩爬上桅桿,將懸掛在最高處的荷蘭國旗燒成扭曲的黑炭。\"
\"泰伯德\"號的幸存者後來回憶︰\"船體右舷被六枚火箭同時擊中後,甲板上的一切都在燃燒。我看見一個炮手被燒焦的右手還緊緊抓著炮繩,他的軍靴底已經融化在滾燙的甲板上。\"更可怕的是,火箭引燃了存放在前艙的鯨油,這種易燃液體在高溫下形成藍色火柱,將整艘戰艦變成了漂浮的火炬。
\"考文垂\"號的沉沒過程堪稱17世紀海戰的經典悲劇。當第三根主桅桿在炮火中轟然折斷時,這艘排水量1200噸的戰艦開始不可逆轉地向右舷傾斜。考烏在艦橋即將沒入水中的前一刻,記錄下了這最後的景象︰\"斷裂的龍骨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聲,那些被海水浸泡的橡木接縫處開始噴涌出混雜著葡萄酒和血水的泡沫。\"
最令荷蘭水兵絕望的是明軍采用的\"夾板戰術\"。鄭琦指揮艦隊從兩側同時開火,這種戰術使得\"考文垂\"號如同被夾在鐵砧上的金屬,承受著雙倍的火力打擊。當戰艦沉沒時,扭曲變形的艦橋像被巨人踩扁的玩具般沉入海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