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防線•榮耀決斗場
鋼鐵鑄就的決斗平台懸浮在破碎的星球軌道上，四周環繞著冰冷的觀戰艦隊——黑機械教的觀測站閃爍著猩紅的獨眼，太空死靈的王權印記在虛空中泛著青光，靈族海盜船的流線型輪廓如同蓄勢待發的刀刃。
莫塔里安的腐爛戰靴踏上金屬平台時，銹蝕的污漬立刻在精金地面上蔓延。他的呼吸器噴出黃綠色的霧氣，聲音像是千萬只蒼蠅的嗡鳴︰
“啊，我親愛的兄弟——” 他張開腐爛的羽翼，蛆蟲從關節處簌簌掉落，“你還是這麼喜歡演戲，連決斗都要請觀眾……怎麼，怕我打死你的時候沒人給你收尸？”
基里曼的指尖在“帝皇之劍”的劍柄上輕叩，藍金相間的動力甲在恆星照射下熠熠生輝。他的回應冷靜得像在議會發言︰
“我倒是擔心你那些膿包觀眾——” 他瞥了眼死亡守衛艦隊里蠕動的納垢靈，——待會兒你被我大卸八塊的時候，它們會不會把你的碎肉當零食吃了。”
莫塔里安的笑聲讓平台上的金屬開始生銹︰
“听說你的五百世界最近流行瘟疫？哎呀真抱歉，可能是我上次去馬庫拉格做客時……不小心留了點伴手禮。” 他敲了敲自己腐爛的胸甲，“順便問一句，你那些‘完美戰士’現在還剩幾個沒變異？要不要我借你幾個死亡守衛當模板？”
基里曼的瞳孔微微收縮。
“至少我的軍團不會像你的那樣——” 原體突然展開全息投影，顯示出一段死亡守衛內訌的戰場記錄，“——被自己人背後捅刀子。哦等等，那好像是你最愛的泰豐斯干的？”
莫塔里安的巨鐮“沉默”突然劈碎全息儀，膿液四濺︰
“你的嘴還是這麼賤！難怪父親當年寧願閉關都不願見你！”
基里曼的冷笑消失了。
金光炸裂。
“帝皇之劍”撕開瘟疫霧氣直取莫塔里安咽喉時，觀戰艦隊同時亮起記錄儀——沒人看清基里曼是什麼時候拔劍的，就像沒人注意到原體太陽穴暴起的青筋。
“你！敢！提！他！” 每一劍都伴隨著基里曼從牙縫里擠出的單詞，劍鋒在莫塔里安的腐化動力甲上劈出熾白的火花。
死亡守衛原體大笑著用巨鐮格擋，故意讓鐮刃上的膿液濺到基里曼臉上︰
“破防了？哎呀呀，完美原體也會生氣？” 他突然壓低聲音，“你知道父親為什麼選我而不是你嗎？因為我至少敢承認他是個冷血的混蛋——”
帝皇之劍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金光，一劍斬斷莫塔里安左翼的骨架。腐臭的羽毛漫天飛舞，基里曼的眼楮里燃燒著冰冷的怒火︰
“這一劍是為了考斯！”
觀戰席上，太空死靈領主微微頷首，而靈族先知已經捂住了耳朵——她能听見亞空間里回蕩著兩個原體靈魂踫撞的尖嘯。
決斗平台•第47分鐘
帝皇之劍的鋒芒在莫塔里安腐爛的胸甲上撕開第六道裂痕，但基里曼的呼吸已經變得粗重。他的左腿護甲被瘟疫巨鐮刮出一道缺口，黃綠色的膿液正緩慢侵蝕著精金涂層。
“累了嗎，我的完美兄弟？” 莫塔里安的聲音從呼吸器里傳出，帶著濕漉漉的回音。他故意放慢腳步，巨鐮拖在身後，在金屬地面上劃出冒著氣泡的腐蝕痕跡。“你的劍術老師沒教過你…… 持久戰是莽夫的打法？ ”
基里曼沒有回答。他的戰術目鏡上閃爍著機體損耗警告——肺部吸入微量瘟疫孢子，左臂伺服系統效率下降23，動力背包能量剩余41。但真正致命的是莫塔里安身上不斷散發的神經腐蝕素，它們正通過每一次呼吸侵入他的循環系統。
當帝皇之劍再次劈來時，莫塔里安突然側身，腐爛的羽翼猛地展開。無數蛆蟲從羽毛間噴射而出，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爆裂成酸霧。基里曼立刻閉氣後撤，但仍有幾滴膿液濺到他的面甲上——
滋滋滋！
視覺傳感器立刻模糊，戰術數據流變成扭曲的亂碼。
“驚喜~” 莫塔里安的巨鐮突然改變軌跡，原本瞄準脖頸的攻擊詭異地轉向膝蓋。基里曼勉強格擋，卻被鐮刃上的倒鉤扯碎了腿部液壓管。
觀戰席上，黑機械教的賢者發出機械合成的嘆息︰“分析︰死亡守衛原體違反決斗協議第9條——禁止使用生物武器。”
太空死靈領主的下頜骨開合︰“可恥……但有效。”
基里曼單膝跪地，帝皇之劍插在平台上維持平衡。莫塔里安沒有立刻終結他，而是繞著受傷的原體緩慢踱步，巨鐮的刀尖時不時劃過基里曼的肩甲，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知道你和我的區別嗎？” 死亡守衛原體彎腰湊近，呼吸器幾乎貼在基里曼受損的面甲上，“你總想著‘公平’……而我，只在乎‘結果’。”
他突然用鐮柄猛擊基里曼的後腦，將原體打趴在平台上。腐爛的戰靴踩住那柄閃耀的帝皇之劍，膿液順著劍身流淌。
“看看你這狼狽樣——” 莫塔里安的聲音突然通過全頻段廣播傳遍戰場，“這就是你們崇拜的‘帝國攝政’！連自己的劍都保不住！”
死亡守衛艦隊爆發出扭曲的歡呼，納垢靈們跳起癲狂的舞蹈。
基里曼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莫塔里安太專注于羞辱，沒有注意到——
1. 原體被腐蝕的面甲下，嘴角微微勾起
2. 帝皇之劍接觸膿液後，劍柄末端的寶石正從金色變成暗紅
3. 軌道上方，超級天使的靈能共振突然停止
羅素在觀測甲板上猛地站起身︰“不對！基里曼大人是在——”
莫塔里安的巨鐮已經高舉過頭，準備斬下最後一擊——
“永別了，完——呃啊？！”
帝皇之劍突然爆發出一陣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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