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的怒吼在通訊頻道炸響，聲音甚至蓋過了黑石裝置的能量嗡鳴——
“別管數據！摧毀樞紐！ 現在！ ”
黑甲禁軍的長戟已經刺入控制台，阿喀琉斯級熱熔炸彈的倒計時在面罩上血紅閃爍。但羅素的動作更快。
他的雙手猛然插入黑石控制柱，純粹的金色靈能如超新星爆發般從指縫間迸射。那不是攻擊，而是淨化——帝皇親授的古老秘術，專門針對混沌造物的核心編碼。
黑石柱表面的瘟疫符文一個個熄滅，就像被無形的手掐滅的蠟燭。整座設施開始劇烈震顫，岩頂崩落的碎石中，西卡留斯的吼聲穿透煙塵︰
“跑！ 這鬼東西要鏈式爆炸了！ ”
超級天使的羽翼戰士抓起受傷的同伴，禁軍們展開反重力力場開路。羅素最後看了一眼正在瓦解的控制柱——那些被囚禁的實驗體正在黑石能量消散的瞬間化為灰燼，他們扭曲的臉上竟浮現出解脫的神情。
納垢花園•觀測穹頂
莫塔里安的骨甲手套捏碎了銅質望遠鏡。
透過亞空間裂隙，他看到自己經營三年的實驗室正在崩塌。三萬六千次實驗數據，十二具珍貴的泰倫死亡守衛雜交體，還有那顆即將甦醒的脈沖星觸發器——全都沒了。
“羅素……！” 原體的咆哮讓整個膿瘡宮殿簌簌發抖，“我要把你的靈魂塞進最劣等的納垢靈體內！讓你永遠在糞池里游泳！”
庫加斯惡魔從膿液池里浮出半個腦袋︰“早說該放點瘟疫行尸看守……”
莫塔里安一鐮刀劈開膿池，“閉嘴！啟動備用方案！” 他腐爛的羽翼完全展開，“既然他們喜歡炸……就讓整條不破防線變成煙花！”
地表之上，雷鷹炮艇剛剛升空，整片峽谷就塌陷成直徑二十公里的天坑。但預想中的脈沖星爆發並未到來——崩塌的黑石裝置像被抽干能量的尸體般僵在原地，只偶爾迸出幾絲痙攣般的電火花。
卡里昂的靈能視覺穿透煙塵︰“脈沖星觸發器休眠了……但黑石網絡還在。”
西卡留斯擦去面甲上的腐液︰“莫塔里安肯定還有後手。”
羅素沉默地望向正在消散的亞空間裂隙。他太熟悉這種節奏——混沌的失敗從來只是序幕。
通訊器突然響起基里曼的聲音︰“艦隊檢測到恐懼之眼方向有能量波動……莫塔里安在召喚什麼東西。”
戰術屏幕上，一道橫跨半個星系的綠色光痕正緩緩亮起，如同腐爛的銀河傷口。
…………
馬庫拉格旗艦•戰略聖所
基里曼的指尖在全息星圖上劃出一道猩紅的軌跡，那是從恐懼之眼延伸而來的瘟疫航路，末端正對著不破防線。他的目光掃過集結數據︰
極限戰士及其子團︰37萬星際戰士完成軌道部署
禁軍突擊編隊︰500名金甲戰士已鎖定莫塔里安靈能特征
機械教方舟艦隊︰火星鑄造統御號的主炮完成充能
超級天使軍團︰全員羽翼展開，靈能長矛共振率100
“他不敢來。” 火蜥蜴戰團長沃坎站在陰影中，熔核錘上的熱浪扭曲著空氣，“現在的兵力足夠把死亡守衛碾碎三次。”
基里曼的嘴角微微揚起。他調出莫塔里安最後一次現身的數據——腐爛的羽翼、潰爛的動力甲、還有那把永遠滴著膿液的巨鐮“沉默”。
“不，他會來。” 原體關閉全息投影，“嫉妒會讓他失去判斷力……尤其是看到這個的時候。”
他按下通訊鍵，艦橋立刻傳來響應︰
“向全頻段廣播——‘五百世界至高領主邀請死亡守衛原體進行榮譽決斗，見證者︰黑機械教、太空死靈王朝、靈族方舟世界。’”
指揮室一片死寂。
卡托西卡留斯的面甲差點掉下來︰“您還邀請了……死靈和靈族？！”
納垢腐爛之星•艦橋
通訊器播放的挑釁宣言讓整艘瘟疫艦隊的黏液管道都在震顫。莫塔里安靜靜地坐在由活體戰艦骨骼打造的指揮座上，蛆蟲從他的呼吸器濾網里鑽進鑽出。
“他在嘲笑你~” 庫加斯用長滿癤子的手指戳著全息影像里的基里曼，“看啊，連那些排骨和尖耳朵都請來圍觀了~”
莫塔里安的指甲摳進扶手，銹蝕的金屬發出呻吟。他太了解基里曼的戰術了——這根本不是“榮譽決斗”，而是精心設計的心理瘟疫。
全息屏突然閃爍，泰豐斯的臉在膿液中浮現︰“父親，檢測到太空死靈索泰克王朝的艦隊在戰場邊緣現身……還有烏斯維方舟的靈族海盜。”
惡魔原體緩緩站起，腐爛的羽翼抖落一地霉斑。
“準備登陸艙。” 他的聲音像是生銹的鋸子在切割骨頭，“我要當著所有見證者的面……把基里曼的完美臉皮撕下來。”
不破防線近地軌道
羅素站在觀測甲板上，看著基里曼親自調試動力拳套“帝皇之怒”。原體的動作精準得像在處理政務文件，完全不像即將面對生死對決。
“您真的認為他會接受單挑？” 羅素問道。
基里曼頭也不抬︰“我埋了三個伏筆。”
1. 黑機械教的觀測站會記錄莫塔里安怯戰的畫面
2. 太空死靈的索泰克王朝最鄙視逃避挑戰的統治者
3. 靈族的預言者早就散布“懦夫原體”的末日預言
卡里昂的羽翼突然展開︰“亞空間波動！死亡守衛旗艦脫離恐懼之眼！”
戰術屏幕上，一艘堪比小型月球的腐爛星艦正撕開現實帷幕。它的艦首是七顆被黑石鎖鏈纏繞的帝國戰列艦殘骸，舷窗里透出詭異的綠光。
“他來了。” 基里曼扣上最後一塊裝甲板，“讓所有見證者就位……是時候結束這場瘟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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