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騎士秘密基地的虛空盾泛起漣漪，三架極限戰士雷鷹炮艇撕破毒雲降落。
卡托•西卡留斯踏出艙門時，常勝軍衛隊的動力足音震碎了地面的腐化水晶。他的雙劍未出鞘，卻用劍柄敲擊胸甲發出清脆聲響——這是馬庫拉格貴族的拜訪禮儀。
阿斯特蘭的銀劍插在接引平台中央，劍柄上的驅魔符文灼燒著空氣中的納垢孢子︰“迷路了？這里可沒有鍍金的馬桶供你吟詩。”
卡托的戰靴碾過劍鋒投影，腐化的地面被鈷藍色涂裝覆蓋︰“我來借兩樣東西——灰騎士的靈能矩陣，還有那個凡人的金色閃電。”他的目光越過阿斯特蘭，鎖定後方擦拭工兵鏟的羅素。
羅素微微皺眉不過沒說什麼。
全息沙盤在眾人面前展開，卡托的指尖劃過腐爛的星球模型︰“死亡守衛的格羅克斯領主正在重組艦隊，他的瘟疫引擎能把整個星區泡進膿液海里。”
“那不更好我們可以洗一個綠水澡！”羅素半開玩笑的說道。
“兄弟，這個玩笑可不好笑！”阿斯特蘭說道。
當投影切換到納垢大魔庫加斯的影像時，連黑石牆壁都滲出黃綠色液體。卡托的雙劍突然交叉刺入沙盤，釘住庫加斯的惡魔徽記︰“這家伙帶了七座瘟疫巨釜，每一座都需要靈能者獻祭才能激活。”
阿斯特蘭的銀劍突然架在卡托肩甲上︰“所以驕傲的二連長需要灰騎士當祭品？”
卡托的指尖推開銀劍，能量力場與驅魔符文踫撞出藍白色火花︰“我需要的是他的靈能——”劍柄指向羅素，“——和你藏在黑石尖塔里的亞空間錨定器。”
羅素的金色電弧突然纏住沙盤中庫加斯的投影︰“你知道我的價碼很高，貴族老爺。”
“馬庫拉格檔案館的靈能古籍，”卡托拋出一枚數據水晶，“包括帝皇親筆注釋的《亞空間拓撲論》殘章。”
阿斯特蘭的機械義眼閃過數據流︰“那是異端典籍！”
“所以你們更需要它。”卡托的微笑比納垢的膿液更讓人不適。
艾莉亞的靈能觸須突然刺入沙盤，腐爛的星球模型裂開，露出隱藏的靈能漩渦︰“他在說謊，格羅克斯的艦隊已經進入現實宇宙！”
卡托的雙劍驟然出鞘，斬碎即將實體化的惡魔投影︰“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和我一起在軌道上摧毀他們，或者等瘟疫巨釜把這里變成納垢的游泳池。”
羅素的工兵鏟劈開數據水晶，金色電弧吞噬其中流出的禁忌知識︰“告訴你個秘密，貴族老爺……”他的瞳孔中浮現基利曼全息像的殘影，“我討厭被人當槍使，但更討厭綠皮澡堂。”
雖然談話看上去不怎麼愉快，為了大局羅素還是答應了他。
當常勝軍衛隊開始部署時，卡托突然按住羅素的肩甲︰“知道為什麼我忍受那個銀罐頭嗎？”他指向遠處調試錨定器的阿斯特蘭，“因為他們是帝皇留給原體的……保險栓。”
羅素的金色電弧灼開肩甲上的手掌印︰“告訴基利曼大人——凡人不需要被保險，我們會自己擰開命運的閥門。”
卡托的笑聲隨著雷鷹引擎轟鳴消散，而阿斯特蘭的銀劍在地面刻下新的符文——這次是灰騎士與極限戰士的聯合徽記，盡管被故意刻歪了三度。
…………
卡托•西卡留斯的雙劍在虛空中劃出兩道冷冽的銀弧，劍刃劈開死亡守衛艦隊的腐蝕性酸霧時，能量力場與納垢賜福踫撞出的藍綠火花如同星辰碎屑般灑落。四艘極限戰士打擊巡洋艦以教科書級的鉗形陣列突進，主炮齊射的光束在"腐爛榮光號"的虛空盾上撕開裂縫，而真正的殺招藏在那道裂縫之後——羅素駕駛的改裝雷鷹炮艇正貼著旗艦腹部陰影疾馳，機翼上噴涂的基利曼語錄"理性是帝皇賜予人類最鋒利的劍"在炮火中忽明忽暗。
"藍罐頭，你的佯攻太刻意了！"格羅克斯領主的咆哮通過全頻段通訊炸響，瘟疫戰艦的觸須狀炮管噴出粘稠的腐蝕液，卻在即將命中卡托座艦時被突然轉向的灰騎士黑石驅逐艦截斷——阿斯特蘭的銀劍正插在該艦的靈能增幅器上，驅魔符文沿著炮管紋路逆向侵蝕，將納垢的祝福轉化為純淨的亞空間烈焰。
羅素的手指在操控台上掠過一串金色電弧，雷鷹的引擎過載爆發出不正常的轟鳴。他在頻道里听見卡托的冷笑︰"凡人，你還有120秒證明基利曼大人的語錄不是廁紙。"
"夠給馬桶鍍層金了。"羅素猛拉操縱桿，炮艇從正在閉合的裝甲層縫隙鑽入旗艦機庫，輪胎與腐化甲板摩擦出的火花點燃了堆積的瘟疫桶。
爆炸的氣浪中，他翻滾落地，工兵鏟劈開撲來的腐化機僕，金色電網順著管線涌向引擎室方向——這是他和阿斯特蘭約定的靈能信標。
卡托的雙劍此刻正在太空綻放死亡之花。兩架死亡守衛突擊艇試圖包抄，卻被他用劍柄敲擊艦橋控制台的特定頻率誘入雷區。當瘟疫戰艦在連環爆炸中解體時，他對著通訊器低語︰"告訴基利曼大人，馬庫拉格的劍永遠比納垢的膿液快一步。"
引擎室內，羅素將熱熔炸彈卡進瘟疫引擎的動脈管，抬頭看見艙壁上帝皇聖像的殘片——確切地說是基利曼畫像的一角。他下意識地撫過胸甲內側暗藏的基利曼戰術手冊復刻本，那是三年前從某個極限戰士新兵尸體上找到的。"為了基利曼大人的理性之光。"他按下起爆器，呢喃淹沒在比恆星誕生更耀眼的火光中。
逃生艙彈射進太空時，羅素看見卡托的旗艦正用撞角刺穿最後一艘死亡守衛戰艦，雙劍徽章在爆炸背景中宛如滴血的月亮。頻道里突然傳來阿斯特蘭的聲音︰"你剛才的引爆點偏離計劃坐標0.3米。"
"但帝皇的劍，"羅素望向逐漸坍縮的瘟疫旗艦，金色電弧在指尖纏繞成基利曼的戰術符號，"總是落在最該劈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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