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看完以後，馬華明顯發現，傻柱越發沉默了。
他瞅著傻柱縮在角落抽煙，眉頭擰得像團亂麻，心里嘀咕︰“這是琢磨啥呢？前陣子還跟院里那幫人貧得歡，現在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可他不敢問，腦子里瞬間閃過上次問傻柱“是不是跟秦淮茹鬧別扭了”，被對方一瞪眼懟回來的模樣，悻悻地把話咽了回去——問這種掏心窩子的話，保不齊就得挨頓揍。
傻柱捏著煙的手指泛白，煙蒂燙到了手才猛地回神，往地上啐了口︰“媽的，以前真是瞎了眼！” 他盯著牆角那堆雜物，心里翻江倒海︰“纏那些寡婦干啥？被秦淮茹哄得跟孫子似的，天天給她家送吃的，圖啥？” 想起之前撞見劉嵐和王春花的樣子，他更是窩火，“就說嘛，生完娃的女人跟沒生過的就是不一樣，松松垮垮的，哪有黃花大閨女清爽？以前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馬華在一旁偷瞄，心里跟明鏡似的︰“嘿，看來傻柱跟我想一塊兒去了。” 他想起李懷德那檔子事，忍不住撇撇嘴，“要說懂女人，還得是李主任。”
李懷德這會兒正坐在辦公室里，敲著桌子跟助理念叨︰“王春花那丫頭，今天干活還行？”
助理點頭︰“挺乖的，後廚的活兒沒出岔子，就是看您的眼神，越來越黏糊了。”
李懷德嗤笑一聲︰“黏糊才好，好拿捏。”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敲著桌面，心里盤算著︰“當初答應給她找工作，不就圖個省心？黃花大閨女是金貴，但其他的不好動。
這王春花挺好，不會鬧騰，王春花的家人，只要閨女在外面有個工作，不鬧騰也不來。
她人也夠乖只要給點實在的，比那些寡婦好哄多了。” 他想起劉嵐，眉頭皺了皺，“劉嵐是放得開，可畢竟年齡大了點兒了。不夠嫩。”
王春花在後廚擇菜，眼角余光總往辦公室瞟。手里的青菜被她擇得只剩菜心，心里卻甜滋滋的︰“李主任今天夸我了，是不是快給我轉正了？” 她摸了摸口袋里剛發的臨時工工資，雖然不多，卻比在家挨凍受餓強百倍，“只要李主任高興，我多干點活兒算啥？轉正了，我就能在城里站穩腳跟了，再也不用回那個家了。” 可轉念又有點慌，“要是我做不好，他會不會把我趕走？” 手底下的動作不由得更快了。
馬華端著個空盆從後廚出來，正撞見秦京茹紅著臉往後廚跑，許大茂緊隨其後，倆人手還偷偷拉著。他心里“咯 ”一下︰“這倆又湊一塊兒了？李主任要是知道了……” 他剛想躲，就見李懷德和助理從另一頭過來，臉色鐵青。
“砰！” 庫房的門被踹開，秦京茹和許大茂嚇得魂飛魄散，衣服都沒穿整齊。
李懷德冷笑一聲，聲音像淬了冰︰“許大茂，你可真行啊，敢在我的地盤上搞事？”
許大茂腿一軟，“撲通”跪下了︰“李主任，我錯了！我一時糊涂！”
秦京茹哭得直哆嗦︰“李主任，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李懷德沒理他們，沖助理抬了抬下巴︰“寫，讓他們把自己干的好事都寫上，簽字畫押。”
助理拿出紙筆，許大茂抖著爪子寫，秦京茹哭哭啼啼的，字都寫不成樣。
馬華躲在門後，大氣不敢出，心里直打鼓︰“我的乖乖，這是要把他們的把柄攥死啊！以後這倆，還不得听李主任的？”
等李懷德拿著保證書走了，馬華才敢出來，瞅著地上癱著的倆人，搖搖頭︰“這叫啥？自作自受唄。” 他想起李懷德剛才那眼神，後背直冒冷汗，“這老李，是真狠啊。”
傻柱不知啥時候也來了，站在遠處看著，眼神復雜。他掐滅煙，喃喃自語︰“這世道，誰都不傻啊……” 他想起自己以前的日子，突然覺得，沉默或許才是最聰明的活法。
馬華想說的是這秦京茹也可以啊，李懷德給安排的工作卻敢跟許大茂搞一塊。
這倆想善了？
以後注定是李懷德，讓他們干啥就得干啥了！
就是有一點馬華覺著李懷德這種人，他連寡婦都搞，情人也不少啊，應該也不會放過秦京茹，他也不會嫌秦京茹髒。
可問題是好吧，反正他是沒條件，秦京茹跟這李懷德搞過什麼？
明明這秦京茹比王春花漂亮啊！
好吧，審美這種東西一個人一個眼光，也許李懷德就覺得王春花比秦京茹帶勁也說不定。
就這麼吧，又過了一個月，廠里就亂了，相當的亂。
不過跟後廚沒關系，後廚就該做飯做飯，讓干啥干啥唄！
然後，這劉海中就牛逼了…
牛逼後他帶頭實名制去舉報，楊廠長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事。
李懷德就牛逼了，他這個專管後勤的副廠長，竟然干掉了楊廠長這個專門管生產的廠長。
成了軋鋼廠的一把手，就那書記都被他踢走了，他現在屬于書記兼廠長。
改革主任……
而後這王春花還是干這後勤雜工賺的錢也最少…
但好歹他叔叔就算是堂叔吧，也多少知道一些什麼事。
李懷德給王春花轉正了…
還給王春花弄了間房不貴就200塊錢換的…
就這房也就是間耳房，就何雨水住的那種，也就6平米。
這王春花也不在那兒住，基本上還是住集體宿舍。
那房還租出去了，一個月5毛錢，租房的那位跟李懷德還有一些關系。
但問題是落在王春花的名下，王春花就是城里戶口了。
就這點挺牛逼了，老李還真挺下本說實話。
但又一想，就因為時代的問題，有些租房的根本就不走，王春花也沒能力把租戶趕走。
等哪天李懷德對于王春花膩歪了，王春花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把房要回來。
但問題也不大，畢竟有工作了是正式工才是，重中之重。
就再過二年，知青大下鄉，這有工作跟沒工作區別就大了去了。
對王春花豁出一頭，倒是把一副爛牌給打好了，所以這人啊，凡事不能太絕對了，誰知道哪塊雲彩會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