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我表妹真的比我還俊,給你做媳婦多好!”秦淮茹跟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愣是從食堂門口黏到了後廚,嗓門亮得能掀了屋頂。
傻柱手里的炒勺“ 當”砸在灶台上,火星子濺了半人高,指著門口就炸了毛︰“哪個不長眼的敢放這號玩意兒進後廚?不想混了是吧!保衛科呢?都死絕了?把這攪屎棍給老子拖出去!”
“何雨柱你瘋了!”秦淮茹被他眼里的狠勁嚇了一哆嗦,卻還梗著脖子叫板,“你這麼對我,早晚遭報應!”
“報應?老子現在就讓你嘗嘗報應!”傻柱上前一步,胸口的圍裙都被氣歪了,“你那鄉下表妹?白給老子都嫌沾晦氣!老子就是打一輩子光棍,拉去配種都不稀得踫你秦家沾邊的女人!滾!”
這話跟刀子似的扎進秦淮茹心窩,她剛要掉眼淚,眼角余光瞥見馬華,又像抓住救命稻草︰“馬華!姐給你說的這表妹,貌若天仙……”
“呸!”馬華手里的面杖“啪”地拍在案板上,唾沫星子噴了秦淮茹一臉,“秦寡婦你要點臉不?鄉下娘們?老子一個月三十七塊五的工資,還在後廚干這麼有油水的工作!
我娶媳婦兒能隨便挑,憑啥養個沒糧本、沒工作的鄉下貨?生個娃還是農村戶口,跟你似的拖累人?
並且就你這麼晦氣,你表妹也試不了啥好玩意兒!
老子跟我師傅一樣,就寧可一輩子打光棍也絕對不會娶那表妹強!滾遠點,別髒了後廚的地!”
秦淮茹被罵得臉漲成豬肝色,手指著兩人抖得像抽風︰“你們……你們這群沒良心的……”
“我們咋了?”旁邊切菜的劉嵐“噌”地拎起手里的菜刀,刀背“ 當”砸在菜板上,寒光直逼秦淮茹,“你自己男人死得早,就整天惦記著給別人塞破爛?
惦記著勾的這個勾的那個,真不要臉!
也不瞧瞧自己那德行,跟個蒼蠅似的嗡嗡叫,不嫌惡心人?”
旁邊剝蒜的小李子也跟著啐了一口︰“就是!仗著自己帶倆拖油瓶,天天磨洋工啥都不干,就去勾搭男的坑這個坑那個,何師傅,馬華欠你的?趕緊滾,再賴著不走,我們直接把你扔泔水桶里去!”
燒火的老王頭拄著燒火棍站起來,煙袋鍋子在鞋底磕得邦邦響︰“這後廚是做飯的地,不是你拉皮條的地方!再不走,我們哥幾個直接把你架出去,讓全廠子都瞧瞧你這潑婦浪婦樣!”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唾沫星子恨不得把秦淮茹淹了。傻柱嫌她擋路,直接伸手一推,秦淮茹踉蹌著撞在門框上,疼得眼淚直流,卻連句狠話都不敢說——這群人眼里的嫌惡和怒氣,像燒紅的烙鐵,燙得她渾身發僵。
“滾!”眾人異口同聲地吼道,震得房梁上的灰塵都簌簌往下掉。秦淮茹再也撐不住,捂著臉跌跌撞撞地往外跑,連掉在地上的手帕都忘了撿。
後廚里,傻柱一腳把秦淮茹剛才站過的地方跺了跺,罵道︰“晦氣!”馬華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劉嵐“砰”地關上門,一群人對視一眼,眼里全是同仇敵愾的嫌惡。
尤其是劉嵐,就這麼罵了一通,鬧了一通,心里倒是舒服了!
王春花在角落里還在默默的干著活,可劉嵐心里不舒坦啊。
可是不舒坦又能怎麼樣?王春花已經跟李懷德了,倆人都是對方的情人!
她都不敢找李懷德鬧,要一鬧的話李懷德不管她了,她怎麼活?
她這一家老小怎麼活就更別說她有老爺們,老爺們沒死,只是失蹤了。
就李懷德也絕不可能離婚娶她的…
當然更不會娶王春花就是了
並且王春花也是個可憐人,都沒有跟男人睡過,這回踫到李懷德…
找對象也找不著,哪兒都被人嫌棄,沒準兒啊,就該找個地兒上吊死了。
劉嵐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還真沒有特別狠,要坑人。
哪怕對方是情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