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 收到信時十三阿哥胤祥和十四阿哥胤楨剛好都在,知道五格出海也是夸贊他勇敢。感嘆費揚古還真放心讓自己兒子出去見世面。胤楨羨慕得眼楮發亮,拉著胤 的衣袖說道︰“四哥,這五格真是瀟灑自在,我也好想去海上看看那壯闊景象。”
十三雖羨慕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趕忙勸道︰“十四弟,莫要再提此事。咱們身份特殊,哪能像五格那般隨性。而且若是讓慎嬪娘娘知道你有這般想法,少不得一頓說教了。”
胤楨听了,撇撇嘴嘟囔著︰“十三哥總是這般謹慎,可人生若不能隨心一次,豈不是無趣得很。”
胤 輕咳一聲,板著臉說︰“十四弟,十三弟說得沒錯。咱們身負皇家使命,不可肆意妄為。五格此舉是他家大人開明,再者他並無太多束縛。咱們一舉一動皆關系重大,莫要再生此念。”
胤楨無奈地嘆了口氣,“四哥、十三哥,我也就只是說說罷了。不過心中還是欽佩五格的勇氣呀。”三人相視,皆是一陣感慨。
此事揭過,十三轉移話題,“四哥,再過半個月就要拔營離開了,那些蒙古格格怕是要著急了。”本來胤祥還不知道蒙古這邊打的主意,還是四哥點破才知曉。現在要離開了但蒙古這邊一無所獲怕是不甘。
胤 冷笑一聲,“她們著急也無用,皇阿瑪的心思豈是輕易能改變的。”胤禎挑挑眉,“四哥,話雖如此,但那些格格背後可是整個蒙古部落,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十三阿哥沉思片刻後道︰“皇阿瑪打算安排皇家學院的八旗子弟前來交流並且可能聯姻,想必也是給足了蒙古面子,希望能安撫一二。”胤 點點頭,“十三弟說得有理,不過這人選可得好好斟酌。蒙古尚武,而且尊崇強者,前十不一定要學識淵博,但一定要身手好,又要能夠擔得起這份責任。”
胤禎好奇問道︰“四哥,你可有合適的人選?”胤 搖搖頭,“尚無定論,還需從長計議。畢竟此次聯姻關乎大清與蒙古之間的關系,不容有失。”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三人對視一眼,胤禎開口道︰“難道是那些蒙古格格等不及了?”
十三阿哥打趣道︰“十四弟,你莫不是怕被抓去當新郎官吧。”胤禎瞪大眼楮,“十三哥,你莫要開這種玩笑。”說著,三人一同向外走去查看情況。
三人來到事發地,看到眼前混亂的場景都愣住了。胤 皺起眉頭,沉聲道︰“成何體統!”這一聲中氣十足,在場的人都听到了,動作不禁緩了下來。八阿哥急忙看向胤 ,帶著一絲求救的意味,“四哥,快幫忙拉開。”
胤 走上前去,大聲呵斥︰“住手!”八福晉和蒙古格格這才停手,卻還互相怒視著。胤 掃了一眼眾人,對著蒙古格格說︰“格格乃是蒙古貴女,怎可在此處與人廝打?”
蒙古格格委屈巴巴地哭訴︰“四爺,她污蔑我勾引八爺,我不過是向八爺請教幾句詩詞而已。”八福晉一听就炸毛了,“請教?你那眼神分明就不單純!”
眼看又要吵起來,胤 抬手制止,“夠了!本就是些誤會,在這里大打出手只會惹人笑話。蒙古格格以後注意分寸,八弟妹也莫要如此沖動。”八福晉哼了一聲,八阿哥忙賠笑安撫。
事情平息後,十三阿哥悄悄對十四阿哥說︰“看來這聯姻之事得多考慮些脾氣相投的才行。”十四阿哥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康熙听聞此事後,召了胤 。“朕听說蒙古格格與八福晉鬧了事端,你處理得還算妥當。”康熙坐在龍椅上緩緩說道。胤 恭敬地回道︰“兒臣只是不想事情鬧大,有損皇家顏面。”
康熙微微點頭,“這聯姻之事,朕交由你來負責部分事宜。朕意已決,既要安撫蒙古,也要為八旗子弟謀福祉。”胤 領命而出,心里盤算著人選。
回到住處之後,十三、十四正坐著喝茶,看到胤 進來,二人連忙站起行禮。十四先開口問道︰“四哥,皇上召你所為何事?”胤 坐下喝了口茶,說道︰“皇阿瑪將聯姻之事交予我一部分,讓我負責挑選合適的八旗子弟。”
十三摸著下巴思考著,“四哥,這人選著實難定。既要有好身手,還要脾性與蒙古格格相合,不然又是麻煩事一樁。”十四拍著胸脯說︰“四哥,我倒是想起一人,鄂拜家的幼子鄂爾奇,武藝高強不說,為人謙遜溫和,應當能與蒙古格格相處得來。”胤 眼楮一亮,“十四弟所說之人,我也略有耳聞,確實不錯。不過還得考察考察。”
十三點頭稱是,“四哥,皇家學院那邊也得提前知會一聲,讓他們著重培養下待人接物方面的素養,免得到時候出岔子。”胤 應道︰“嗯,明日我便去信一封皇家學院叮囑一番。”十四興奮地搓搓手,“四哥,那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順便看看有沒有隱藏的高手可以推薦。”胤 看了看十四,笑道︰“好,那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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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胤 去信一封,皇家學院收到信好也好好督促眾人好好練武,學習,機會就要來了。
溫婉收到信的時候胤 已經開始拔營出發,按時間算大概半個月到。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李氏已經懷孕八個月了。
十月的天氣已經漸漸變冷,可她卻還是不听溫婉的勸告,執意要出門迎接,甚至還想帶著烏希哈一起。
溫婉氣急,讓人帶烏希哈下去,最後眾人坐于正院大廳等候。讓人在門口盯著人來了再出去。
過了半個時辰,進寶進來“福晉,四爺已經跟隨皇上進宮了,側福晉等人在回來的路上。”
眾人一听不得勁,誰想迎接側福晉等人。溫婉安排人在門口接人,不料眾人還未離開進寶進來說巴林格格暈倒在門口,這可嚇壞了眾人。溫婉趕緊讓人去請府醫,將人先抬到前院客房。
眾人又趕到前院。溫婉看著暈倒的巴林格格,心中一動,用精神力探尋了一遍,果然懷孕了。不一會兒,府醫也匆匆趕到。
府醫經過一番診斷,面露喜色地說道︰“恭喜福晉,格格有喜了!不過舟車勞頓有些傷了身子需要好好休養。”
溫婉听了,面上露出驚訝表情。“可知幾個月了?”“回稟福晉,將將一個月。”
“嗯,恭喜巴林格格了。在懷孕期間就好好休養不用來請安了,本福晉會安排人增設小廚房,巴林格格享庶福晉份例。”溫婉笑著對巴林格格說道。
巴林格格虛弱地笑了笑,說道︰“多謝福晉關心。”
“府醫,巴林格格能移動嗎?”
“最好明日。”溫婉點頭,讓人去通知胤 。“行了,大家都回吧,讓巴林格格好好休息。”
溫婉離開房間後,李氏等人也跟著離開,“庶福晉,巴林格格這胎.....”翠瀾邊扶著李氏邊小聲的說。“才一個月誰知道男女,別管。福晉抓得緊別落把柄了。”翠瀾心里松了一口氣,本來以為還得勸解一番倒是省事了。
“側福晉,您不擔心嗎?”回到“繁華院”後,順心也問索綽羅氏,“不用,光是出生蒙古就已經絕了希望,就算是阿哥也無妨。”索側福晉說道。只是心中還是失落,摸了摸肚子嘆了口氣。
“額娘,額娘,額娘我們想你了。”人未到聲先到,遠遠的听到孩子們的聲音,索側福晉連忙起身。
索側福晉溫柔地看著布爾和與烏那希,眼中滿是慈愛。她輕輕地撫摸著布爾和的頭發,說道︰“布爾和,你是姐姐,要照顧好妹妹。”
布爾和乖巧地點點頭,拉著烏那希的手說︰“額娘放心,我會照顧好妹妹的。”烏那希也笑著說︰“我也會听姐姐的話。”
索側福晉欣慰地笑了,她將兩個女兒擁入懷中,輕聲說道︰“你們都是額娘的寶貝,額娘希望你們能永遠快樂幸福。”母女三人緊緊相擁,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
宋庶福晉回去後也見到了烏林珠,母女二人也好一頓親熱。
胤 傍晚回來,徑直走向前院客房看望巴林格格。看到巴林格格氣色好了些,簡單詢問了幾句便前往正院找溫婉。
進了正院,弘暉正在院子里玩耍。胤 上前抱起弘暉,輕輕捏了捏他的小臉。隨後走進屋內,對溫婉說︰“我剛去看過巴林格格了。”溫婉抬頭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
胤 逗弄著弘暉,突然,弘暉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阿瑪。”胤 先是一愣,而後驚喜萬分,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喜悅。溫婉見狀,佯裝吃醋地說道︰“白疼這小子了,都不先叫額娘。”
胤 大笑起來,抱著弘暉轉了個圈,說道︰“安康真聰明。”弘暉似懂非懂地看著父母,也跟著咯咯直笑。
溫婉起身走到父子倆身邊,伸手摸了摸弘暉的腦袋,“這孩子今天像是突然長大了不少呢。”胤 點頭,目光滿是溫柔,“是啊,安康將來定會有出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待在一起,溫馨的氛圍彌漫在正院里。
幾日後,胤 進宮稟告康熙將前往皇家學院一事,並請求帶上十三、十四兩人,康熙應允了。
隔天胤 帶著十三、十四阿哥前往皇家學院考察。三人低調進入學院,只見學子們個個英姿颯爽,或舞劍或讀書。他們登上閣樓,費揚古早已等候在此。
此時演練場上兩名學子正在比試騎射,技藝高超,箭箭中的。十四阿哥忍不住拍手叫好,引得下面的人紛紛側目。十三阿哥忙拉住他,示意低調。胤 則專注地觀察著每個學子的表現,心中默默評估著是否適合。
不多時,一場比試結束,勝出者抱拳向四周行禮。胤 對費揚古低聲說︰“此人騎射功夫了得,可列入候選名單。”費揚古點頭稱是。接著又有學子展示文采,出口成章。十四阿哥悄聲對十三阿哥說︰“原來這里不僅有武夫,還有文人雅士。”考察完一圈後,胤 心中已有幾個人選。
就在這時,場下突然有一女子站了出來。十四阿哥瞪大了眼,“怎麼還有女子在此?”胤 也頗感意外。那女子朝著閣樓方向福了福身,清脆的聲音傳來︰“臣女瓜爾佳氏,懇請四爺許我下場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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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 皺眉,皇家學院何時收了女弟子?費揚古解釋道︰“此女是偷偷混進來學藝的,天賦頗高。”十四阿哥來了興致,拉著胤祥求胤 答應。胤 猶豫片刻後點頭,只準比一場且點到為止。
那女子選了之前騎射得勝之人,自報名為鈕祜祿•建康。比試開始,女子竟絲毫不輸,身姿矯健。騎射完畢,胤 心中暗贊,雖她是女子不合規矩,但確實是難得人才。
他看向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二人眼中亦是贊賞之意。胤 思忖,或許在聯姻之事上,可以為她另尋途徑,既能利用其才能,又不至于壞了規矩。想到此,他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今日這皇家學院之行,還真是收獲頗豐。
胤 囑咐費揚古留下此人,給她備個單間,讓甦培盛查查她底細。
此時正在跟弘暉玩耍的溫婉看到白薇,示意她等等,等把弘暉哄睡後。溫婉走向白薇。“四爺那邊進展如何?”溫婉輕聲問道。
白薇恭敬地回答︰“回福晉,四爺那邊已經開始接觸了,四爺有意栽培她用于聯姻之事,但要另尋途徑。”
溫婉微微挑眉,“嗯,尾巴掃干淨點,別讓人將此事往咱們身上查。”能不能翱翔于九天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福晉睿智。那四爺回來後,福晉可要提及此事?”白薇小心地問。
溫婉沉吟片刻,“暫且不提,等四爺自己想說的時候再說。如今府里巴林格格有孕,諸事也得更加上心。”
“是,福晉。那奴婢告退。”白薇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溫婉望著遠處的天空,默默祈禱一切順利,蒙古這塊也得牢牢握在手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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