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撿漏
雖然說是遇到了“關公戰秦瓊”。可是這個臆造款識的盤子,做工實在是太“喜人”了,簡直就是康熙朝斗彩青花瓷的標準器。
造假這位爺也是心大,如此好的手藝竟,竟然犯了如此不走心的錯誤。
這讓貝勒爺不由自主的又聯想到後世的一個段子。
一個手藝精湛的假幣販子,排錯版印出來了十五元面額的票子,只好去邊遠山區花銷。
遇到街上有賣糖葫蘆的就買了一串兒。
賣糖葫蘆的大爺給他找回去的零錢,是特麼兩張七塊的!
要是能見到這只大盤的“作者”,一定得和他好好講講這個故事,真特麼太有意思了!
一會兒讓“小福子”去查一下,算是隨堂考試了!
這樣的人才必須“招安”,組織一下又是一條暴利的產業鏈。
嘴角掛著微笑,思緒回攏。看著手里的盤子,貝勒爺不死心,下意識就發動了鑒寶技能。
“嘀嘀!檢查結果《斗彩龍紋大盤》。
清.康熙28年制,景德鎮官窯精品。
特殊款識,“大明康熙年制款”!
國寶級孤品!全品!存世量極其稀少。
具有極高的工藝、歷史、人文、經濟、收藏價值。
建議宿主妥善收藏保管!”
這結果特麼把見多識廣的貝勒爺都驚著了!
這是個大漏兒,一般人一輩子遇不上一次的大漏兒!
雖然貝勒爺作為一方霸主,富有四海加里曼丹島四面臨海),金銀千百噸,寶物無數。
可是作為龍的傳人,骨子里的收集癖還是已經被這個“大盤”給喚醒了。
再說好東西,貝勒爺是真不嫌多。只要看見了、惦記上了,早早晚晚都得劃拉到自己兜里。
就像他手里拿著的這只“竹拐棍兒”。
竹子材質普通、做工平平無奇。甚至略顯“簡陋”,產地就是杭州丁家山的普通野山竹。
只是被人經常使用,光亮潤滑,已經“包漿”了。
可它又不普通,就是這樣一根“竹子”,卻令多少大人物趨之若鶩。
65年老胡討要過,未果。
侯天淶自己和龍夫人結婚的時候,腆著大臉也張嘴要過,可惜也沒能得逞。
可是這孫子活的久,有道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今東西還不是到了他手上!
這可不是老人家留給他的!
至于是用什麼手段?那就不必深究了!
貝勒爺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的偶像是漢高祖、劉邦那個老流氓。
所以這個“漏兒”,他撿定了!至于“包袱齋”“走寶”。
那是他沒眼力,人家有一位大人物說過來的,“人不能賺認知以外的錢”。
至于說,貝勒爺心里會不會有一點兒負疚感?
貝勒爺表示,自己心都是黑的,哪來的什麼負疚感。你罵誰呢?
文字敘述很慢,實際上時間只過去了幾個呼吸。
貝勒爺左手抓穩龍紋大盤,開始和“包袱齋”小販閑扯道
“這張冠李戴的款兒,可太特麼畫蛇添足了!還不如沒有呢!
就這畫工、釉色,白底兒也能賣不少錢。可惜了!可惜了!
話說小伙子,這玩意兒你多少錢收來的?”
這東西到販子手里時間應該不短了!作為一個沒有傳承的二把刀,他都應該釋然了。
所以貝勒爺這麼問,倒是不突兀。
蹲坐著的“包袱齋”,這時候還笑的出來,看來也是個心大的!
也不像那些行里“老炮兒”把面子看的比天大。打眼以後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藏著掖著當做沒發生。
“包袱齋”“那是去年夏天,我去掏老宅子。那家老爺子“無了”,幾個“孝子”就打算把老家當都買了,哥幾個分錢。
我和幾個朋友……。最後500塊錢,就特麼買了這麼個“李鬼”,可是鬧了大笑話。”
這時候的500塊可不是一筆小錢兒!此時四九城郊區一個公辦中教一級教師的月工資也不過一百多塊錢。
所以“包袱齋”這虧吃的不小。
貝勒爺“說你眼力差吧?這不看底款兒,連我都走眼了!
說你精吧?你那時候就沒仔細看看底款兒!”
“包袱齋”“誰說不是呢!”
貝勒爺“這東西有點意思!要不然勻給我吧!我找人“做”個正經底款兒,要是能蒙出去也能賺幾個。”
“包袱齋”一听這糟心玩意兒有脫手的可能,不由得來了精神。
小心翼翼地問道
“您老能出多少?”
貝勒爺“這損失老頭子替你擔一半兒!怎麼樣?”
“包袱齋”“我的親大爺,我500塊錢買的!您老替我擔一半兒!
那咱們爺兒,可就是倆二百五!
您這價出的可太到位了!”
“哈哈哈!”
“哈哈哈!”
貝勒爺“還真是,這樣吧!我出300塊,你那二百就算是交學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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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風險都是我的!砸我手里,我也認了!”
“包袱齋”“別介爺們兒!這要是真當康熙本朝的官窯精品賣出去,那可是幾千上萬的利潤。
怎麼也不能讓我這“苦主”賠錢吧?您老有本事吃肉,我不眼饞。可是也得讓我喝口湯。”
貝勒爺“話可不是你說的!不提鏟“底子”重新寫款兒,回爐重燒的風險挑費。
就說這能出萬八千買東西的人能是普通人?這年月不是行里人可是會“找後賬”的!
這里邊兒的風險可都老頭子擔著。
你要是有這本事、人脈,這錢你自己掙也行!
對我而言,一個可能性。最多也就值三百,這還是因為二百五實在不好听。
你再考慮考慮,我先去別處逛逛。”
話是這樣說,可是拿著盤子的左手可是始終沒撒手。
“包袱齋”心里一陣糾結,這東西可真特麼“雞肋”。那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天天看著它也是鬧心,見貝勒爺起身,他也下了決心。
“掏錢吧!老爺子!”
貝勒爺心中一喜,對著身後的福令久道“久兒!給錢。”
“包袱齋”接過300塊錢,算是交易完成錢貨兩清。
低頭翻找了半塊厚實的床單子,準備給買家把大盤包起來。
可是抬頭的時候,貝勒爺夾著大盤已經走出去十幾米了!
這時候“包袱齋”反應了過來,一拍大腿道
“壞了!“走寶”了!”
不提懊惱的“包袱齋”把大腿都拍腫了!
此時貝勒爺和福二秘被一個年輕人攔住。
“老爺子,能讓我看看您那個大盤嗎?
貝勒爺看著攔住自己的眯眯眼兒青年!不由得笑了。用眼神兒制止了警衛的動作。
然後開口問道“你是“空指”大院老馬家大小子吧?”
見老者一語道破自己跟腳,馬姓少年一臉笑意,微微欠身,表示尊重。恭敬道
“是!不知道您老是?”
貝勒爺“我呀?在總後掛職,你父親那個級別應該知道我。你應該叫我一聲侯大爺,不吃虧。”
馬姓青年、馬嘟嘟心里掀起驚濤駭浪,對面老者雖然話說的含糊,可也算是自爆身份了!
作為有文化的二代,起碼的眼力還是有的!此時看著周圍的幾個青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特麼都是警衛!
老者的身份自然也坐實了!
于是趕緊道“侯大爺,您好!”
貝勒爺“我听說過你,你可是你們那一輩孩子里的文化人!現如今是在報社里當編輯吧?”
馬嘟嘟“是!《四九城青年報》。”
貝勒爺“走,跟我去對面茶樓喝茶去。我也考教考教你和王老這位忘年交學了幾分本事。”
提起這位後世四九城私人收藏第一人,那就不能不提他那位亦師亦友的忘年交王老。
王老,名士鄉、字暢安,四九城人士。
文物專家、學者、文物鑒賞家、收藏家,國家文物局遺產研究院研究員,文史研究館館員。
他是傳統文化的傳承者和發揚者,是物質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守護人。
他精通中國古典文學、書畫、雕塑、金石、建築等。
並能獨闢蹊徑,深入研究鮮有人涉足的家具、髹漆、竹刻、鴿文化等,在這些領域作出了具有開拓性的貢獻。
馬嘟嘟一身鑒定本事,大多學自此人。
一行人上了茶樓,進入包間點茶。
相互之間的客套話就不細表。
茶罷擱盞,《斗彩龍紋大盤》到了馬嘟嘟手上。貝勒爺問道
“說說這玩意兒的來歷!我這是撿漏還是打眼?”
馬嘟嘟“那我就班門弄斧了!我姑且說之、您姑且听之。
這“大明康熙”款兒,是指在清朝康熙年間的瓷器上出現的一種特殊落款。
這種落款從字面上看是矛盾的,因為“大明”是指明朝。
而“康熙”是清朝康熙皇帝的年號。關于這種款識的出現,有多種解釋和推測︰
避諱說︰康熙皇帝忌諱瓷器易碎不吉利,因此下令不在瓷器上寫年款。後來可能想用“大明”來轉嫁這種不吉利,暗示“大明碎了”來避免“大清康熙”的碎裂。
懷念前朝說︰清朝入關後,南方部分地區仍在明朝舊勢力控制下,一些工匠可能出于對前朝的懷念,在瓷器上印上“大明康熙年制”以抒發情感。
造假說︰清朝末期可能發生太監盜寶事件,工匠在仿造瓷器時因疏忽或不滿清朝而故意寫成“大明康熙年制”,太監因不識字未發現錯誤。
盡管有這些個推測,可是“大明康熙年制”瓷器極為罕見,現存的幾件器物多被視為國寶級文物。
這種款識的瓷器,不僅反映了清朝初期的政治和文化背景,也成為現代文物鑒定的重要依據。
您手里這只《斗彩龍紋大盤》正在此列,而且還是其中的精品佼佼者!
300塊錢入手,您可是撿了大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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