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你居然給賈家下春藥

第646章 燒掉的信仰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90後的奮斗 本章︰第646章 燒掉的信仰

    面對來自兩個超級大國的雙重壓力,黃智超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

    他拉過一把椅子,放在麥克和波波夫的中間,然後自己坐了上去。他現在的位置,正好構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的頂點。

    “不,兩位。”黃智超身體前傾,雙手手肘撐在膝蓋上,形成一個極具壓迫感的姿態,“這不是自殺,也不是背叛。這叫‘風險對沖’。”

    他先看向麥克。

    “麥克先生,你想要的是一條安全、高效、只為你們服務的貿易路線。但如果我只接受你的條件,你猜波波夫大使會怎麼做?”

    他沒等麥克回答,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掉這里。他會支持我的敵人,武裝他們,給我們制造無窮無盡的麻煩。到時候,你得到的不是一條黃金走廊,而是一個血肉磨坊。你的美元,都要花在打一場代理人戰爭上。你覺得,這筆生意劃算嗎?”

    麥克的笑容消失了。黃智超說的,正是五角大樓和中情局最不願看到的情況。

    黃智超又轉向波波夫。

    “波波夫大使,你想要的是一個可靠的、反美的、能把美國勢力擋在國門之外的盟友。但如果我只接受你的條件,你猜麥克先生會怎麼做?”

    他的目光變得銳利︰“他會把對付古巴的手段,在我身上用一百遍。經濟封鎖,武裝顛覆,暗殺……無所不用其極。而你們莫斯科,遠在萬里之外,真的願意為了我這片小小的林子,和美國人在這里打一場熱戰嗎?”

    波波夫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有說話。越南的泥潭,已經讓克里姆林宮焦頭爛額,沒人想在緬北再開一個新戰場。

    黃智超靠回到椅背上,攤開雙手。

    “所以,你們看。選擇任何一方,對我來說,是災難。對你們選中的那一方來說,是無窮無盡的麻煩。而對被拋棄的那一方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戰略失敗。”

    他用一種近乎宣判的語氣說道︰“這是一個死局。而我,現在給你們一個解開這個死局的方案。”

    “我,在這里,建立一個‘緩沖區’。”

    “我既不親美,也不親甦。我只親我的同胞,只親能讓我們活下去的生意。”

    “對你,麥克先生,我保證貿易路線的安全,你可以用美元買到你需要的東西,包括‘和平’。對你,波波夫大使,我保證這里永遠不會成為反甦反華的基地,你可以用技術和設備,換取一個穩定的南方鄰居。”

    他看著兩個臉色變幻不定的男人,拋出了最後的籌碼。

    “你們不再是賭桌上的對手,而是變成了我的投資人。你們投資的,是這個地區的‘穩定’。而我,是這個‘穩定’的唯一經理人。”

    麥克和波波夫對視了一眼。他們第一次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除了敵意之外的東西——荒謬、無奈,以及一絲被逼到牆角的默契。

    他們發現,黃智超創造了一個讓他們無法拒絕的邏輯閉環。

    拒絕,意味著對方將獨佔這里,這是不可接受的。

    接受,意味著要和宿敵在同一個項目里合作,這是前所未有的。

    “這……這需要向上面匯報。”麥克艱難地開口,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我的意見,也需要征求莫斯科的同志們。”波波夫也沉聲說道。

    “當然。”黃智超站起身,重新變回那個熱情好客的主人,“兩位可以回去好好商量,也可以用你們的電台,和華盛頓、和莫斯科好好聊聊。”

    他走到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給你們二十四小時。”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二十四小時後,我需要一個答復。要麼,我們三方一起坐下來,喝一杯慶祝合作的酒。要麼,我只能選擇一位朋友,然後和我的這位朋友,一起消滅我們的敵人。”

    “我的議事大廳里,永遠只有三把椅子。是坐上來當客人,還是躺著被抬出去,由你們的效率決定。”

    麥克和波波夫幾乎是同時轉身離開的。

    他們的步伐都帶著一種被冒犯後的僵硬,但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兩輛不同型號的吉普車,朝著兩個相反的方向,在夜色中揚起塵土,仿佛兩條被激怒的毒蛇,暫時縮回了自己的洞穴。

    議事大廳里,只剩下黃智超和段希文。

    剛才還像菜市場一樣喧鬧的房間,此刻靜得能听到遠處叢林里的蟲鳴。

    “你在玩火,黃指揮官。”

    段希文終于開口,聲音沙啞。他沒有看黃智超,而是看著桌上那張畫滿了紅色線條的地圖,眼神復雜。

    “你把兩條最凶惡的狼,引到了同一個羊圈里,還指望它們能和平共處,一起幫你剪羊毛?”

    黃智超笑了笑,走到段希文身邊,將那張地圖卷了起來,隨手丟在一旁。

    “段老,如果我們的羊圈,注定要暴露在狼的視野里,你是選擇只面對一條餓瘋了的狼,還是讓兩條都吃飽了七分的狼,彼此盯著對方?”

    “它們會把我們撕成碎片!”段希文猛地轉頭,目光灼灼,“黨國就是前車之鑒!我們當年總想著讓美國人幫忙,結果呢?他們只會把我們當成遏制赤禍的工具,用完了就丟!甦聯人也一樣!在他們眼里,我們不是人,是棋子!”

    “你說得對。”黃智超點了點頭,出人意料地承認了段希文的觀點。

    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推開大廳的門,走了出去。

    段希文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外面,夜色如墨。沒有了發電機帶來的燈光,天空中的星星顯得異常明亮。

    銀河像一條破碎的鑽石帶,橫亙在天穹之上。山谷里,剛剛建起的居民區亮著星星點點的燈火,像散落在地上的螢蟲之光。

    黃智超指了指天上的星星。

    “段老,你看那些星星。哪一顆最亮?”

    段希文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分不清是什麼星,只能說︰“都很亮。”

    “是啊,都很亮。”黃智超輕聲說,“它們高高在上,按照自己的軌道運行,彼此之間有引力,有斥力,億萬年都不會改變。那是它們的游戲規則。”

    他又指了指山谷里那些溫暖的燈火。

    “再看那些。那是螢火蟲。很微弱,一陣風就可能吹滅。它們飛不高,也活不了多久。但它們的每一分光,都是熱的,是為了求偶,為了活下去,為了繁衍後代。”

    段希文沉默地听著,似乎明白了什麼。

    黃智超收回手,看著段希文,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從來沒想過要投靠哪一顆星星。因為我知道,靠得太近,我們這些螢火蟲,只會被它們的引力撕碎,或者被它們的光芒吞噬,最後連一點灰燼都剩不下。”

    “我的目的,不是讓螢火蟲飛上天去當星星。我的目的,是利用星星與星星之間的距離和斥力,為地上的螢火蟲們,撐開一片不會被狂風暴雨熄滅的空間。”

    “我要的不是他們的友誼,段老。”黃智超的聲音在靜夜里異常清晰,

    “我要的是他們的相互恐懼。我要的不是他們的援助,我要的是他們的相互制衡。他們都想把手伸進來,又都害怕對方把手伸得更長。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由我這個‘經理人’,來幫他們維持這個脆弱的平衡。”

    “他們給的錢,給的設備,不是善心,是鎖鏈。但如果我同時拿了兩家的鎖鏈,那這兩根鎖鏈,就會彼此纏繞,動彈不得。而我,就自由了。”

    段希文徹底被震撼了。

    他打了一輩子仗,想的是如何站隊,如何求存。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想的卻是如何利用規則,創造規則。

    這已經不是謀略,而是一種近乎于“道”的東西。

    “我希望你看得清,”段希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哪是星光,哪是鬼火。”

    “我會的。”黃智超回答。

    與此同時。

    在營地東側的臨時據點,麥克正對著一部大功率電台,用最高級別的加密線路,向弗吉尼亞州蘭利的方向發送著報告。

    他的語速極快,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是的,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但他抓住了我們的弱點……不,是抓住了我們和克里姆林宮共同的弱點……請求立刻進行最高級別研判,我需要授權……是的,只有二十四小時……”

    而在營地的西側,幾乎是同樣的一幕正在上演。

    波波夫手持話筒,對著莫斯科的方向咆哮著。

    “……投機分子!徹頭徹尾的政治投機分子!但他是個有用的投機分子!他居然想同時敲詐我們和美國人!不可理喻!但我建議……是的,我建議可以嘗試!我們出技術,讓美國人出錢,去建設一個潛在的盟友,這簡直是……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生意!請立刻向總書記匯報!”

    兩道听不見的電波,刺破了緬北的夜空,越過高山和海洋,飛向地球上最有權力的兩個地方。

    整個山谷,乃至整個東南亞的命運,都懸于一線。

    黃智超站在山坡上,背著手,仰望著滿天星辰。

    他在等。

    等星星的回音。

    黎明時分,第一縷陽光刺破晨霧,照進谷 地區的山谷。

    這是一個無比漫長而又短暫的夜晚。對于麥克和波波夫來說,時間是在與總部的電波往來中煎熬度過的。

    而對于山谷里的二十萬華人來說,他們只是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的一絲不同尋常的緊張。

    士兵們的巡邏更加頻繁,崗哨的換防悄無聲息,一種大戰將至的肅殺氛圍籠罩著這片剛剛獲得新生的土地。

    黃智超一夜未眠。

    但他沒有待在議事大廳里等待判決,也沒有在沙盤前反復推演。

    天一亮,他便下令,在營地中央最大的空地上,召集所有武裝人員。

    這其中,不僅包括他自己一手訓練起來的嫡系部隊,更包括那幾萬名剛剛被收編,人心未附的降兵。

    段希文站在議事大廳的屋檐下,看著遠處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眉頭緊鎖。

    他不知道黃智超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做什麼。激化內部矛盾?還是展示肌肉?無論哪一種,都顯得不合時宜。

    廣場上,數萬名士兵按照原來的番號和建制站立著,涇渭分明。

    黃智超的部隊軍容嚴整,士氣高昂,像一柄出鞘的利劍。

    而那些降兵則顯得有些散漫,眼神里充滿了迷茫、不甘和對未來的恐懼。他們是戰敗者,是失去了根的浮萍。

    黃智超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獨自一人走上了臨時搭建的高台。

    他沒有帶任何衛兵,身後只有一面剛剛制作完成的,底色為黑,中央繡著一株金色稻穗的旗幟。

    黑色代表他們腳下的土地和曾經苦難的過去,金色稻穗則代表著生存與希望。

    他沒有拿擴音喇叭,只是站在那里,沉默地看著台下的每一個人。

    嘈雜的廣場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年輕得過分的指揮官身上。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不服我。”黃智超開口了,他的聲音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廣場,

    “你們原來的將軍,有的死了,有的跑了。你們跟著他們打了半輩子仗,最後卻成了我的俘虜。你們恨我,我理解。”

    降兵的隊伍里出現了一陣輕微的騷動。

    “你們也一定在想,我把你們留下來,是要把你們當成炮灰,去填那些美國人或者甦聯人交代的戰場,對不對?”

    人群更加騷動了,顯然,他說中了大多數人的心事。

    “今天,我站在這里,就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黃智超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從今天起,這里沒有俘虜,也沒有降兵。你們只有一個身份——谷 華人自治區的公民!”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陡然變得激昂。

    “我不管你們過去是哪支部隊,效忠于哪個將軍,信奉什麼主義!那些都已經過去了!黨國把你們忘了,舊軍閥把你們賣了!你們的過去,已經隨著戰敗,徹底埋葬在了這片叢林里!”

    “你們的家人,你們的妻兒老小,現在都在我們身後的那些房子里!他們需要一個能保護他們的男人,而不是一個抱著舊番號的亡魂!他們需要一個家,而不是一塊隨時可能被拋棄的墓碑!”

    黃智超猛地一揮手,幾名士兵抬著幾個大箱子走上台。

    箱子被打開,里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旗幟和臂章——青天白日旗,各個軍閥部隊的番號旗,五花八門,代表著一段段失敗的歷史。

    “今天,我們要燒掉過去。”黃智超的聲音變得冷酷,“燒掉那些帶給我們無盡失敗和恥辱的旗幟!燒掉那些讓我們分裂、讓我們自相殘殺的番號!”

    “從今往後,你們的番號只有一個,那就是‘谷 自衛軍’!你們的旗幟也只有一面!”他轉身,指向身後那面黑底金穗旗,

    “就是它!它代表的不是某個黨派,也不是某個領袖,它代表的是我們腳下這片土地,是我們身後那二十萬等著我們養活的同胞!”

    台下,一片死寂。

    段希文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看著那些熟悉的青天白日旗,那是他從黃埔開始就追隨一生的信仰。

    要燒掉它?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一名原屬于李將軍麾下的上校,滿臉悲憤地越眾而出,他指著高台,大聲喊道︰“不能燒!這是我們的魂!黃指揮官,你可以殺了我們,但不能侮辱我們的信仰!”

    “對!不能燒!”

    “我們是黨國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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