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四合院里只亮著一盞昏黃的燈。
黃智超、劉志強,還有一個面相更沉穩些的漢子——劉志強的哥哥劉志明,三人圍桌而坐。
桌上沒有酒菜,只有幾沓用油紙包得整整齊齊的鈔票。
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哥,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劉志強已經把黃智超的決定告訴劉志明。
劉志明沉默半晌,看向黃智超“黃哥,真到這一步了?”
“不斷尾,就會被抓住身子。”黃智超的語氣很平靜,“那些人現在是瘋狗,見誰咬誰。我留在這里,目標太大,不僅是我,你們,還有院子里的老人們,都得跟著提心吊膽。”
他將桌上的幾個油紙包推過去。
“這里是五萬塊。三萬塊,你們兄弟倆拿著,安頓好手下的兄弟。告訴他們,這幾個月是帶薪休假,誰要是管不住自己,惹了事,別怪我不認人。”
劉志強和劉志明看著那幾沓錢,手沒動。這筆錢,在現在這個年代,是一筆足以讓人瘋狂的巨款。
“黃哥,錢我們不能要……”劉志強急道。
“這不是給你們的。”黃智超打斷他,“這是給兄弟們,給這個家的。你們替我保管。”
他從懷里又掏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把鑰匙。
“本子上,是我另外幾個藏東西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動。鑰匙,是城東一個倉庫的,里面有些糧食和日用品,真要是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能救急。”
黃智超看著劉志明,他的眼神更銳利“志明,你比志強穩重。我走之後,家里的事,你做主。記住,第一,收縮所有勢力,任何人不得再以我的名義在外面活動。第二,穩住人心,錢要給到位,別讓兄弟們寒了心。第三……”
他停頓一下,聲音冷了下來“看好疤臉和楊科長。這兩個人,現在是驚弓之鳥,別去踫他們。讓他們在風口浪尖上多站一會兒,替我們吸引火力。等風頭過去,他們要是還活著,再慢慢跟他們算賬。”
“明白。”劉志明重重地點頭,他知道這些話的分量。
“如果……我是說如果,”黃智超繼續道,“有人找上門來,盤問我的下落。你們就說我去了東北,投奔親戚。其他的,一問三不知。如果對方動粗,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他看向劉志強“院子後面那口枯井,不到最後一步,別用。”
劉志強身體一震,重重地點頭“黃哥,你放心。院子在,我們兄弟就在。”
……
同一時間,城西一處警備森嚴的大院內,一間書房里傳出瓷器碎裂的巨響。
張部長一腳踹翻身前的紅木椅子,胸口劇烈起伏。他正是那位張少的父親。
“廢物!一群廢物!”他對著面前低著頭的秘書咆哮,“都快把四九城挖地三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找到!我兒子,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秘書戰戰兢兢地回答“部長……我們查所有黑市的堂口,也審上百個地痞流氓,他們都說……最近道上很平靜,沒听說有哪家不開眼的,敢動您的人……”
“平靜?”張部長冷笑一聲,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那個被扔進他家院子里的錦盒,里面裝著幾支“藍色風暴”。
“這不是黑幫火拼,也不是小混混的臨時起意。”張部長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冰冷的殺意,
“你看這手法,人帶走,處理得干干淨淨。證據,不多不少,正好能讓你知道他們犯了什麼事,但又抓不到任何把柄。這是警告,是挑釁!是有人在告訴我們,他知道我們的一切,並且能隨時取走我們的性命!”
秘書的額頭滲出冷汗“您的意思是……這不是下面的人干的?”
“下面的人?”張部長哼了一聲,“下面的人有這個膽子?有這個腦子?去查!給我查最近半年,所有跟‘藍色風暴’這種東西有過接觸的人!尤其是,查那個給李懷德供貨的上家!我要把這個人,從地底下給我揪出來!”
……
清晨,天剛蒙蒙亮。
黃智超已經換上了一身洗得發白的工人服,臉上抹了些鍋底灰,背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看起來和車站里南下北上的萬千勞工沒有任何區別。
他最後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四合院,沒有告別,也沒有回頭,轉身匯入走向火車站的人流中。
火車上,人聲鼎沸,空氣中混雜著汗味、煙味和各種食物的味道。
黃智超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下,將帆布包緊緊抱在懷里。
“嗚——”
汽笛長鳴,綠皮火車緩緩啟動,載著他駛離這座風暴中的城市。
窗外的景物不斷倒退,熟悉的街道,灰色的城牆,都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地平線上。
黃智超的目光平靜,他將手伸進內側的口袋,觸踫著一個堅硬的小東西。那不是鑰匙,而是一塊被打磨過的象牙麻將,上面刻著一個不起眼的“南”字。
這是港島那封信里,唯一隨信寄來的物件。也是找到“新雷霆”的信物。
他的目的地,不是繁華的滬上,也不是富庶的江南。
而是地圖上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點——鵬村。
一個緊挨著港島,在這個時代還只是個荒涼閉塞的小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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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緬北,泰國和緬甸的交界處。
段希文,此刻正遇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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