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勛爵遠遠就看到自己的蠢弟弟,專注地聆听海西話語的模樣,那認真的樣子怕是過世的父親也沒享受到過。
他先看向海西點了點頭,沒有廢話,直接開口︰“愛德華,西里斯,威廉在書房等你們...”
愛德華和西里斯對視一眼,目光轉向海西。
海西已經起身,伸出雙手遞給二人,二人毫不猶豫接過,分別親了親她的手背。
“去吧。不要急,時間還早,我正好‘慢慢’,想想給你們準備哪種下午茶點心,最合適。”
二人收到海西的暗示,點點頭,又有些不放心地瞥了托馬斯勛爵一眼。
海西有時候真拿哥哥和愛德華沒辦法,你們倆是想挨托馬斯勛爵的教訓嗎?
海西接過主動靠過來的小卡爾,拉他坐到樹下的長椅處。
“托馬斯勛爵,請坐。我讓廚房準備了一些希臘的小點心,不如請你品評一番。”
小卡爾才不想搭理父親,叔叔和西里斯叔叔的啞劇,他和海西享受美味的茶點,不好嗎?
“海西,這是果仁蜜餅嗎?我最喜歡蜂蜜浸泡...啊...太棒了!果然是蜂蜜...”
小卡爾眯起了眼楮,享受這份奢華的美味。“海西,這種點心共有33層,代表耶穌一生的33年。”
“珍貴的知識,作為美食的回饋,你真是慷慨的紳士。”海西遞給他一杯檸檬水。
小卡爾接過,看到里面沒有冰塊,努了努嘴巴,偷看海西和托馬斯一眼,還是沒有開口要求加冰塊。
“唉!海西是冷的!”小卡爾驚喜出聲。
“這是用開水,晾涼,然後玻璃杯隔著冰塊湃涼。”
海西用手帕擦了擦他額頭的細汗。“再勇猛的勇士,一杯不干淨的生水,就能輕易打倒。”
小卡爾摸了摸頭發,不好意思地解釋︰“嘿嘿,我就覺得喝冰水特別爽快。”
“確實如此,”海西在他耳邊悄悄話,“我也喜歡冰鎮gin tonic”說完還眨眨眼。
“這世上覺得爽快愉悅的事情,大多數都是有毒或是有危險...”
托馬斯勛爵默不作聲在一旁,看著這對大小狐狸對答如流,拿起一塊點心嘗了嘗。
“嗯,味道不錯!德文郡公爵府換了廚子嗎?還是未來公爵夫人拿來的菜單?”
小卡爾一邊听著海西的教導,一邊注意到自己父親有點“凶殘”的吃相。算了,讓給他,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觸了父親霉頭。
小卡爾不舍地咽下最後一口點心,頗有感悟地說道︰“就像喝一大杯冰水,當時很爽快,事後很可能肚子疼...甚至生很重的病”
他又上前一步,在海西耳邊說︰“就像金湯尼,容易喝醉,就危險了...”
“非常敏銳的觀察,小紳士。” 海西贊許地笑了,伸手輕輕拂去他嘴角沾著的一點糖霜,“所以,我們享受這些‘爽快’時,需要什麼呢?”
小卡爾歪著頭思考︰“嗯……需要知道它為什麼危險?需要……控制自己,不能喝太多?還需要……嗯……”
他似乎找不到更準確的詞了,正打算向海西尋求幫助,海西使了個眼色。
托馬斯勛爵咀嚼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他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溫熱的紅茶,心情終于平緩了不少。
他放下茶杯,發出輕微的磕踫聲,目光終于落在了小兒子身上。
“卡爾。” 托馬斯勛爵開口,少了些慣常的冷硬,
“海西小姐說得很好。記住,真正的勇氣,不是無知無畏地沖向‘爽快’,而是在看清危險後,依然能做出明智選擇,並準備好承擔一切責任。”
“卡爾,為了感謝海西小姐的款待,不如你去花園為她去采一朵花,以表感謝之意。”
“是的,父親。”小卡爾嘴上答應,心里吐槽父親跟叔叔一樣,總嫌他礙事!
“小卡爾,帶上你的隨從。”海西自然不會拆托馬斯勛爵的台,“查理管家和安妮會陪你去。”
簡單說一下最近幾章里面涉及到的原著中不相關內容︰
1. 攝政王召見︰迫在眉睫,且卷入更大的宮廷斗爭。這個是女主主線描寫的內容,我還在構思。
2. 愛德華聯姻︰後面會簡單交代與菲茲威廉家的互動。
3. 利物浦勛爵與政局動蕩︰隱含內容 海西結婚後,必然要面臨的挑戰之一英國攝政時期政局動蕩,西里斯,威廉,愛德華,托馬斯都不可避免的會卷入其中。)
4. 雪萊流言︰雪萊大概是1810年進入牛津學習,雪萊出身貴族家庭,與愛德華和西里斯相識很正常。
5. 海西的獨立情報網︰我在這方面描寫沒有經驗,因此沒有贅述,以後有機會會出番外。
6. 吉安娜夫婦︰吉安娜的試探非常淺薄淺顯,一定的懲罰就足夠了海西當面的隱含警告,歸家後其丈夫必然會有所責備。我會在後面的描寫中稍微帶上一筆)
7.小卡爾立刻就要上伊頓上學了,暫時不會有更多的牽扯。
8.托馬斯勛爵作為政治權利斗爭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在後面海西回到倫敦後,牽扯會更多一些。
9.布特公爵府︰布特公爵夫人攝政王問題,就有她的手筆),亨利.布特其兄愛德華勛爵不久人世,涉及爵位的更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