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瞳孔驟縮，撫過玉佩邊緣的缺口“這是…… 甦將軍的信物。你是他的後人？” 顫抖的手指撫過甦羽眉間的朱砂痣，“像，真像他年輕時的模樣。”
當年五枚虎符鑄成後，趙都匠發現其中一枚被人動了手腳，連夜稟報時任先鋒將軍的甦父。誰知轉天就被冠以通敵罪名，軍械庫莫名失火，三百工匠葬身火海，唯有他被甦父暗中換出，從此隱姓埋名。
“黑袍人三個月前就來找過我。” 老人掀開地窖蓋板，一股霉味撲面而來，“他們逼我說出另外四枚虎符的藏匿處，我假意答應，趁夜在他們酒里下了迷藥才逃回來。” 地窖深處藏著幅泛黃的布防圖，上面用朱砂圈著四個紅點，“虎符被甦將軍分別藏在四座關隘的神像腹中，唯有持朱雀佩的人才能取出。”
突然院外傳來慘叫，張武帶著親兵踹門而入，刀光映著他猙獰的笑“趙老鬼，奉蔡都護令，特來請你去喝杯酒。”
老人將布防圖塞進甦羽懷中，抓起灶台上的火折子點燃柴堆“快走！從後窗跳，沿著陰溝能出城！” 火焰舔舐著梁柱，他沖向張武，口中高呼“甦將軍，末將不負所托！”
濃煙嗆得甦羽睜不開眼，他听見身後兵刃入肉的悶響，以及張武暴怒的嘶吼。躍出後窗時，衣角被火星點燃，恍惚間看見老人被釘在門板上，依舊保持著托舉的姿勢，仿佛三十年前那個護著虎符的夜晚。
陰溝里的污水沒過膝蓋，腐臭中混雜著淡淡的血腥味。甦羽摸著懷中發燙的布防圖，忽然想起阿桂說過張武與蔡瑁交好，而蔡瑁正是當年構陷甦父通敵的主謀之一。
暮色降臨時，他從城根的排水口爬出，袖口沾著的污泥里裹著片黑色綢緞。展開一看，上面用銀線繡著半輪殘月，與黑袍人斗篷上的標記分毫不差。
阿桂在約定的破廟等著，見他滿身血污，連忙撕開衣襟為他包扎肋下的刀傷。“張武回營後就說你勾結叛賊，劉琦已經下令全城搜捕。” 她將個油紙包塞進他懷里，“我在藥鋪听到蔡瑁的親信說，今夜要去博望坡取第二枚虎符。”
甦羽咬開酒囊灌了口烈酒，傷口的灼痛讓頭腦愈發清醒“他們故意放出消息引我們去，真正的目標應該是新野城的糧倉。” 他展開布防圖，新野城的紅點旁標著個 “火” 字，“趙老丈是想提醒我們，黑袍人要燒糧倉逼劉琦遷都。”
破廟外傳來馬蹄聲，阿桂吹滅油燈，兩人隱入佛像後的陰影。月光透過窗欞，照亮張武帶著親兵走進來，為首的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張布滿疤痕的臉。
“甦羽肯定會去博望坡，” 黑袍人聲音嘶啞如破鑼，“讓蔡將軍按原計劃行事，今夜三更燒毀糧倉。” 他從懷中掏出個銅哨，“只要吹響這個，埋伏在城外的鐵騎就會進城接應。”
張武諂媚地接過銅哨“大人放心，劉琦那蠢貨還在府中等待消息呢。”
待腳步聲遠去，阿桂從佛像後探身，月光照在她耳後，那里有顆與黑袍人相同位置的朱砂痣。甦羽握緊腰間的匕首，忽然想起她從未提過自己的來歷，以及總能恰到好處出現的消息。
“你是誰？” 他聲音干澀。
阿桂轉過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短刀“我是來殺你的人。”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刀鞘上的虎頭紋章，“我爹是當年被你父親處決的糧官趙括，他臨終前說，甦家欠我們三百條人命。”
匕首抵住甦羽咽喉時，她忽然偏過頭“但我不能讓黑袍人得逞，他們燒了糧倉，會死更多無辜百姓。” 短刀 當落地，她從懷中掏出個錦囊，“這是我偷來的虎符拓片，或許能幫你找到剩下的虎符。”
甦羽接過錦囊，指尖觸到她掌心的厚繭 —— 那是常年握刀才會有的痕跡。“你早就知道我是誰？”
“在客棧第一次見你，就認出了眉間的朱砂痣。” 阿桂撿起短刀，“但我現在才明白，我爹當年私通曹操，確實該殺。” 她忽然笑起來，淚水混著月光落在地上，“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三更梆子聲從遠處傳來，新野城方向忽然亮起沖天火光。甦羽抓起布防圖“我去糧倉，你帶著拓片去見劉琦，告訴他蔡瑁是內奸。”
“甦羽，” 阿桂拽住他衣袖，“如果…… 如果能活著回來，我做你最愛吃的筍干燒肉。”
甦羽點點頭，轉身沖入夜色。他不知道的是，阿桂望著他的背影，悄悄將那枚銅哨塞進袖中，耳後朱砂痣在火光映照下，宛如滴血的淚。
糧倉的火勢已蔓延到半個城池，守兵們忙著救火，沒人注意到甦羽順著雲梯爬上城樓。蔡瑁正站在垛口指揮，看見他時先是錯愕，隨即露出獰笑“甦家的小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
甦羽抽出腰間長劍“三十年的舊賬，該清算了。” 劍光如練，映著漫天火光，他忽然想起小時候父親教他練劍時說的話“劍是用來守護，不是用來復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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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刃相交的脆響驚動了救火的百姓，蔡瑁的親兵紛紛圍攏過來。甦羽且戰且退，忽然听見城下傳來銅哨聲，他瞥見蔡瑁懷中露出的半塊虎符，忽然明白黑袍人要的不是糧倉，而是借亂奪取劉琦手中的虎符調兵令。
就在此時，城門口響起震天喊殺聲，阿桂騎著快馬沖在最前面，身後跟著劉琦的親衛營。“蔡瑁通敵叛國，格殺勿論！” 她手中長槍刺穿個親兵的咽喉，耳後朱砂痣在火光中愈發鮮紅。
蔡瑁見勢不妙，轉身想逃，甦羽擲出匕首正中他後心。虎符從懷中滾落，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他俯身去撿，卻見蔡瑁掙扎著吹響了懷中的銅哨，城外傳來鐵騎奔騰的轟鳴。
“他們要趁機攻城！” 甦羽抓起虎符沖向城樓大鼓，“快敲響警鐘！”
阿桂策馬奔至城下，仰頭望著他“甦羽，接住！” 她將手中長槍擲上城樓，槍桿上纏著張布條，是趙老丈地窖里的布防圖另一半。
鼓聲穿透火網響徹夜空，守城的士兵紛紛返崗。甦羽展開完整的布防圖，另外三枚虎符的位置赫然在目定軍山的武侯祠、赤壁的祭壇、洛陽城的太廟。而在圖的最下方，用極小的字寫著“五虎符聚，天下分崩。”
晨光刺破濃煙時，火勢終于被控制住。甦羽站在城樓上，看著百姓們從廢墟中搶救糧食，忽然明白黑袍人的真正目的 —— 不是奪取虎符調兵，而是讓五枚虎符重現世間，引發各路諸侯爭奪，再次掀起戰火。
阿桂走上城樓，遞給他塊烤紅薯“劉琦已經下令通緝所有黑袍人，張武的親信都招了，他們背後是想復闢前朝的舊臣。” 她咬了口紅薯，“接下來去哪？”
甦羽望著東方漸亮的天色，掌心的虎符還帶著余溫“去定軍山。” 他將布防圖折好塞進懷中，“我們得在黑袍人之前找到剩下的虎符，阻止這場浩劫。”
馬蹄踏過晨露浸濕的青石板路，發出清脆的聲響。甦羽勒住韁繩，回頭望了一眼漸漸遠去的城池，城牆上的血跡在晨光中泛著暗紅的光。昨夜的廝殺仿佛還在耳畔回響，那些倒下的士兵、燃燒的房屋，以及黑袍人詭異的身影，都化作一道無形的枷鎖，緊緊套在他的心頭。
“在想什麼？” 阿桂策馬跟上來，她的發絲被晨風吹得有些凌亂，臉頰上還帶著些許煙灰的痕跡，卻絲毫掩不住那雙明亮的眼楮。
甦羽收回目光，握緊了手中的長槍“在想那些黑袍人。他們既然敢在城中掀起這麼大的動靜，想必在定軍山也早已布下了埋伏。”
阿桂輕笑一聲，從行囊里掏出一個水囊遞過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連昨晚那樣的陣仗都熬過來了，還怕他們不成？”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過你說得對，我們得小心行事。听說定軍山一帶不太平，除了黑袍人，還有不少山匪盤踞在那里。”
甦羽接過水囊喝了一口，冰涼的水滑過喉嚨，讓他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山匪倒是其次，就怕他們和黑袍人勾結在一起。” 他策馬向前，“走，加快速度，爭取在天黑前趕到定軍山腳下的驛站。”
兩人一路疾馳，沿途的景象漸漸從城池變成了山林。道路兩旁的樹木越來越茂密，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偶爾還能听到幾聲清脆的鳥鳴，與城中的肅殺之氣截然不同。
傍晚時分，他們終于抵達了定軍山腳下的驛站。驛站不大，只有幾間簡陋的木屋，門口掛著一個褪色的酒旗，在晚風中輕輕搖曳。甦羽勒住馬，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迎上來的店小二。
“給我們來兩間上房，再備些好酒好菜。” 甦羽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另外，再給我們的馬喂些上好的草料。”
店小二接過銀子，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客官放心，小的這就去安排。” 說罷，便轉身忙活去了。
甦羽和阿桂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個當地的特色菜。不一會兒，店小二便端著酒菜走了過來。
“客官，您的酒菜來了。” 店小二將酒菜放在桌上，“您慢用。”
甦羽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慢慢咀嚼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驛站里人來人往，大多是行商和旅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這里看起來倒是挺平靜的。” 阿桂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甦羽搖了搖頭“越是平靜的地方，往往越不簡單。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就在這時，驛站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甦羽和阿桂對視一眼，起身走到門口。只見一群身著黑衣的人正圍著一個老者，似乎在搶奪什麼東西。
“住手！” 甦羽大喝一聲，沖了過去。
那群黑衣人見有人多管閑事，紛紛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盯著甦羽“小子，少管閑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甦羽冷笑一聲“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財，還有沒有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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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法？在這定軍山，我們就是王法！” 為首的黑衣人囂張地說道，說著便揮拳向甦羽打來。
甦羽側身躲過，反手一拳打在那黑衣人的胸口。那黑衣人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其他黑衣人見狀，紛紛拔出兵器沖了上來。
阿桂也拔出腰間的短劍，與甦羽背靠背站在一起。兩人配合默契，轉眼間便將那群黑衣人打倒在地。
“說，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搶這位老者的東西？” 甦羽用槍指著為首的黑衣人，厲聲問道。
那黑衣人掙扎著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甦羽“小子，你有種。我們是黑風寨的人，你敢得罪我們，就等著死吧。”
“黑風寨？” 甦羽皺了皺眉，“沒听說過。”
“哼，沒听說過也正常。”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不過，等我們寨主來了，有你好受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甦羽抬頭望去，只見一群騎著馬的人正朝著驛站趕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疤痕。
“不好，是黑風寨的寨主黑煞。” 那被打倒的黑衣人頓時來了精神，大喊道，“寨主，就是這小子多管閑事，還打傷了我們兄弟。”
黑煞勒住韁繩，目光如炬地盯著甦羽“小子，敢傷我黑風寨的人，膽子不小啊。”
甦羽毫不畏懼地迎上黑煞的目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本分。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財，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 黑煞哈哈大笑起來，“在這定軍山，我黑煞的話就是王法。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甦羽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想要我們走，除非你們放了這位老者，並且歸還搶他的東西。”
“找死！” 黑煞怒喝一聲，拔出腰間的大刀，策馬向甦羽沖來。
甦羽眼神一凜，手持長槍迎了上去。兩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處。黑煞的刀法剛猛有力，招招致命，甦羽則是槍法靈動，巧妙地避開黑煞的攻擊，同時不斷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阿桂則趁機解決了剩下的幾個黑衣人，將那位老者扶到一邊。
“多謝二位英雄相救。” 老者感激地說道。
“老人家，您沒事吧？” 阿桂問道。
“沒事，多謝姑娘關心。” 老者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甦羽和黑煞的戰斗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甦羽看準一個破綻，長槍一挑，正中黑煞的手腕。黑煞慘叫一聲，大刀脫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甦羽趁機一槍指住黑煞的咽喉“服了嗎？”
黑煞臉色蒼白，卻依舊嘴硬“有種你就殺了我。”
甦羽冷哼一聲“殺你髒了我的槍。滾吧，以後再敢為非作歹，定不饒你。”
黑煞狠狠地瞪了甦羽一眼，翻身下馬，撿起地上的大刀，帶著手下倉皇離去。
甦羽收起長槍，走到老者面前“老人家，您沒事吧？”
老者搖了搖頭，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遞給甦羽“這是他們搶我的東西，多謝英雄幫我拿回來。”
甦羽打開布包一看，里面是一些銀兩和幾件首飾。他將布包還給老者“老人家，這些東西您收好。”
“多謝英雄，多謝英雄。” 老者感激涕零。
甦羽笑了笑“老人家，您不用客氣。我們也是踫巧路過。”
老者這才仔細打量起甦羽和阿桂“二位英雄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要到哪里去啊？”
甦羽想了想，說道“我們是從襄陽來的，要去定軍山辦事。”
“定軍山？” 老者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二位英雄去定軍山做什麼？那里可不太平啊。”
甦羽心中一動“老人家，難道定軍山有什麼不妥嗎？”
老者嘆了口氣“唉，說來話長。最近定軍山不太平，經常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出沒，而且還發生了好幾起失蹤案，听說都是去武侯祠的人。”
“武侯祠？” 甦羽眼楮一亮，“老人家，您知道武侯祠在哪里嗎？”
“當然知道。” 老者點了點頭，“武侯祠就在定軍山的半山腰上，是為了紀念諸葛亮而建的。不過，最近那里被一群黑衣人佔了，不許任何人靠近。”
甦羽和阿桂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了，那些黑衣人很可能就是黑袍人。
“多謝老人家告知。” 甦羽說道，“我們知道了。”
老者又叮囑道“二位英雄，听我一句勸，還是別去武侯祠了，太危險了。”
“我們自有分寸，多謝老人家關心。” 甦羽笑了笑，“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房休息了。”
說罷，甦羽和阿桂便向老者告辭，回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甦羽將房門關上，臉色凝重地對阿桂說“看來黑袍人果然在定軍山，而且很可能就在武侯祠。”
阿桂點了點頭“我們得小心行事，不能打草驚蛇。”
“嗯。” 甦羽應了一聲，“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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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甦羽和阿桂便收拾好行囊，向定軍山出發。他們沿著山路向上攀登，山路崎嶇陡峭，兩旁是茂密的樹林，不時有鳥獸出沒。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他們終于來到了武侯祠附近。遠遠望去，武侯祠掩映在綠樹叢中，看起來莊嚴肅穆。不過，在武侯祠的周圍，隱約可以看到一些黑衣人的身影在巡邏。
“果然有埋伏。” 甦羽低聲說道，“我們得想個辦法混進去。”
阿桂觀察了一下四周，說道“那邊有一片茂密的灌木叢，我們可以從那里繞過去，避開他們的巡邏。”
甦羽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辦。”
兩人小心翼翼地穿過灌木叢，避開了黑衣人的巡邏，來到了武侯祠的後牆。武侯祠的後牆比較低矮，甦羽縱身一躍，翻了過去，然後伸手將阿桂拉了上來。
兩人落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向武侯祠里面摸去。武侯祠里面很安靜，只有幾盞油燈在燃燒，發出微弱的光芒。
他們穿過大殿，來到後院。後院里有一座假山，假山旁邊有一個山洞。甦羽和阿桂對視一眼，悄悄地向山洞走去。
剛走到山洞門口，就听到里面傳來一陣說話聲。
“大人，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武侯祠圍了起來，任何人都休想進出。” 一個聲音說道。
“很好。” 另一個聲音說道，“記住，一定要看好這里，不能出任何差錯。等拿到虎符，我們就可以回去復命了。”
“是，大人。”
甦羽和阿桂屏住呼吸，悄悄地躲在山洞門口的一塊巨石後面。他們透過石縫向里面望去，只見山洞里有十幾個黑衣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一副面具。
“看來他們就是黑袍人的同伙了。” 阿桂低聲說道。
甦羽點了點頭“我們得想辦法拿到虎符，然後離開這里。”
就在這時，那個為首的中年男子忽然說道“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去取出虎符吧。”
說罷，便帶著幾個黑衣人向山洞深處走去。甦羽和阿桂趁機跟了上去。
山洞深處有一個石室，石室的正中央放著一個石盒。中年男子走上前，打開石盒，里面果然放著一枚虎符。
“太好了，終于找到虎符了。” 中年男子興奮地說道。
就在他伸手去拿虎符的時候，甦羽忽然大喊一聲“住手！”
中年男子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只見甦羽和阿桂正站在石室門口。
“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里？” 中年男子厲聲問道。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枚虎符不是你們的。” 甦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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