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綁定曹操,美人灑盡紅顏淚

第778章 無法愈合的傷口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福健全粥 本章︰第778章 無法愈合的傷口

    或許,這亂世就像那只斷了線的風箏,看似漫無目的地飄蕩,卻總有一天會被重新拾起。或許,那些逝去的人,那些未竟的事,都會化作天上的星辰,照亮前行的路。

    曹操握緊了腰間的佩劍,劍鞘上的龍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把劍,斬過亂臣賊子,也護過忠良義士。它見證了太多的殺戮,也承載了太多的希望。

    前方的江面越來越寬,已能望見建業的城樓。孫權的使者又送來了書信,這次的語氣軟了許多,說願稱臣納貢,只求罷兵休戰。曹操看著信上的字跡,忽然想起孫策臨終前對孫權說的話︰“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 如今,公瑾早已病逝,子布也老了,江東的少年郎們,該長大了。

    他提筆寫下回信,只三個字︰“再商量。” 然後將信紙遞給使者,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忽然笑了。這天下,就像一場漫長的風箏比賽,有人斷線離場,有人緊攥不放,可終究會有塵埃落定的那一天。

    夕陽西下時,曹操登上了建業的城樓。長江的濤聲比淮河更雄渾,更壯闊。他望著江面上往來的船只,望著岸邊勞作的百姓,忽然覺得,那些年的征戰,那些人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新的絹布,小心翼翼地包好那半截風箏骨。這次,他沒有再讓它滑落。他要把它帶回譙縣,帶回老屋的梁上,等天下太平了,等阿蒙長大了,再親手把它做成新的風箏,讓它飛得比任何時候都高,比任何時候都遠。

    夜色降臨,長江的濤聲依舊。曹操站在城樓之上,望著滿天的星辰,忽然想起年輕時的夢想。那時,他只想做一個能平定天下的能臣,讓百姓安居樂業,讓風箏能自由地飛翔在藍天之上。

    如今,這個夢想似乎還很遙遠,但他知道,只要朝著那個方向努力,總有一天會實現。他摸了摸腕間的疤痕,又看了看懷中的風箏骨,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建安十八年的江風帶著咸澀的潮氣,卷得曹操的披風獵獵作響。他松開按劍的手,指腹在龍紋凸起處摩挲片刻,青銅劍鞘被體溫焐得發燙。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是許褚,這位虎侯總是在三丈外守著,像尊鐵塔般將所有窺探的目光擋在外面。

    “主公,帳外有軍報。” 許褚的聲音里帶著罕見的遲疑。

    曹操接過竹簡時,指尖觸到一片冰涼的水漬,許是信使一路策馬濺上的泥水。展開來看,張遼在合淝大破孫權的消息躍然紙上,字跡力透竹背,連帶著 “孫權親征負傷” 的字樣都透著股兵刃相擊的脆響。他忽然想起去年濡須口的對峙,那時孫權乘輕舟闖入曹軍水寨,返程時還敢擂鼓奏樂,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傳令下去,” 曹操將竹簡丟給許褚,“讓文遠不必追擊,沿濡須水布防即可。”

    許褚愣了愣︰“主公,此時正是破江東的好時機......”

    “時機?” 曹操轉過身,目光掠過江面上往來穿梭的朦艟,“二十年前我討董卓時,以為殺了李��岊閌鞘被還俁芍 繳樟宋誄玻 忠暈 孟潞穎北閌鞘被?贍憧矗  煜祿故鍬以閽愕摹!他忽然指向南岸隱約可見的烽火台,“那處的狼煙三日未絕,你道是孫權在示警,還是周瑜留下的舊部在提醒我?”

    許褚黝黑的臉上泛起困惑,撓了撓頭︰“末將只知斬將奪旗。”

    曹操朗聲笑起來,江風卷著他的笑聲掠過水面,驚起一群白鷺。他想起建安五年那個雷雨夜,郭嘉捧著地圖闖進帳中,說孫策必死于匹夫之手。當時帳外雷聲炸響,郭嘉蒼白的臉上卻泛著奇異的潮紅,說這是天意要助曹公定北方。如今奉孝已去七年,那些曾與他縱論天下的謀士,活著的也都添了華發。

    “去把賈詡請來。” 曹操攏了攏披風,轉身走向中軍大帳。帳內懸掛的江東輿圖上,周瑜當年火燒赤壁的路線還留著淡淡的墨痕,那是赤壁大敗後,他親手用朱筆圈點的。如今墨跡已泛成淺灰,像道愈合的傷疤。

    賈詡進來時,正見曹操用手指沿著建業城牆的輪廓游走。這位毒士總是穿著半舊的錦袍,袖口磨出毛邊也不肯換,此刻他躬身行禮的幅度恰到好處,既不失禮數,又透著幾分疏離。

    “文和看,這建業城像什麼?” 曹操頭也不回。

    賈詡順著他的指尖望去,圖紙上的建業被長江與秦淮河環抱,形如臥龜。“回主公,像只縮頭的龜。” 他答得干脆,全然不顧這話里暗諷孫權的意味。

    曹操果然笑了,轉身時踫倒案上的銅爵,酒液濺在鋪開的戰報上,暈開一片深色。“當年孫策以傳國玉璽換得三千兵馬,短短數年平定江東,何等威風。如今他弟弟倒學起老烏龜了。” 話雖如此,眼中卻無半分戲謔,“可這龜殼硬得很,文和有何良策?”

    賈詡慢條斯理地拂去袍角的褶皺︰“孫權派來的使者,昨晚在驛館與張昭的門生密談了兩炷香。”

    曹操挑眉︰“子布倒是心不老。”

    “張昭的佷子在柴桑任都尉,上個月押送糧草時被甘寧斬了。” 賈詡的聲音平淡如水,“老臣心思,往往系在兒孫身上。”

    帳外忽然響起一陣喧嘩,許褚掀簾而入,手里攥著個瑟瑟發抖的小卒。“主公,這豎子在帳外偷听!”

    那小卒不過十五六歲,甲冑還嫌寬大,脖頸上掛著塊褪色的虎符。曹操注意到他腰間的短刀,刀鞘是常見的桑木所制,卻纏著圈嶄新的紅綢。“你是哪個營的?”

    小卒膝蓋一軟跪了下去,聲音帶著哭腔︰“回、回主公,屬、屬下周泰營的......”

    “周幼平的兵?” 曹操想起那個在濡須口身中數十創仍死戰不退的悍將,語氣緩和了些,“偷听軍機,按律當斬,你可知罪?”

    小卒忽然抬起頭,臉上沾著泥污,眼楮卻亮得驚人︰“小人不敢!只是、只是想問問主公,何時渡江?我兄長去年死在赤壁,我想替他報仇......”

    帳內靜得能听見燭火 啪聲。曹操盯著他脖頸上的虎符,忽然想起自己二十歲任洛陽北部尉時,也曾帶著五色棒巡夜,那時眼里的光,大約也這般灼人。“你叫什麼名字?”

    “周徹。”

    “好個周徹,” 曹操從案上拿起塊干糧丟過去,“想報仇,就得活著看到渡江的那一天。去給許褚當親衛吧,他會教你怎麼握緊刀。”

    周徹捧著干糧的手不住顫抖,磕了三個響頭才退出去。賈詡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道︰“主公這是在養虎。”

    “江東有甘寧、凌統,蜀中有關羽、張飛,我若不多養些猛虎,將來誰替我看這天下?” 曹操重新望向輿圖,指尖重重敲在樊城的位置,“讓曹仁從樊城出兵,佯攻江陵。”

    賈詡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主公不想取建業了?”

    “建業是孫權的根,逼得太緊,那些江東子弟會跟我們拼命。” 曹操拿起案上的毛筆,在 “再商量” 三個字旁邊畫了個圈,“不如先斷他的臂膀。”

    三日後,曹仁的捷報傳到水寨。江陵守將糜芳獻城投降的消息像長了翅膀,很快傳遍江東。曹操正在船頭飲酒,听見帳內傳來爭執聲,是程昱與董昭在為是否接受投降爭論。

    “糜芳乃劉備內弟,此等背主之徒留不得!” 程昱的拐杖重重戳在甲板上,震得酒爵都跳了跳。

    董昭撫著胡須笑道︰“仲德公何必動怒?當年呂布反復無常,主公不也收了嗎?”

    “那不一樣!” 程昱氣得吹胡子瞪眼,“呂布是猛虎,糜芳是家犬,養不熟的!”

    曹操將空爵往案上一放,兩人頓時噤聲。他看向江對岸,那里的烽火台換了新的狼煙,顏色比往日更深。“傳令下去,封糜芳為南郡太守,仍守江陵。”

    程昱急得直跺腳︰“主公!”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曹操打斷他,目光投向遠方的天際線,“當年我殺呂伯奢,世人罵我不義;官渡之戰坑殺降卒,又說我不仁。可這天下,從來不是靠仁義坐得穩的。” 他忽然提高聲音,讓周圍的將士都能听見,“告訴江東的將士們,凡獻城歸降者,官職不變,家眷無恙!”

    江風忽然轉了向,將這話送過江面。南岸隱約傳來一陣騷動,曹操看見有幾面江東的旗幟倒了下去,像被風吹折的蘆葦。

    入夜後,周徹捧著件染血的戰袍進來。布料上的暗紅斑塊已經發黑,邊角繡著的 “周” 字被利刃劃破。“主公,南岸有人泅水過來,說是周將軍的舊部,臨終前托他把這個送來。”

    曹操展開戰袍時,幾片干枯的艾草從夾層掉出來。他認得這是周泰的戰袍,當年在宣城護孫權突圍時,這件袍子替少主擋了七支箭。“送袍子來的人呢?”

    “剛、剛斷氣了,胸口插著三支箭......” 周徹的聲音哽咽起來。

    帳外響起嗚咽的號角,是江東水寨的更聲。曹操將戰袍湊近燭火,艾草的焦香混著血腥氣鑽入鼻腔。他忽然想起建安十三年的那個冬夜,赤壁火起時,也是這樣的焦糊味彌漫在江面上,那時郭嘉的靈柩還停在許都,荀𨘥@踝潘囊挪 謖釋飪蘚熗搜邸br />
    “替我擬道命令。” 曹操的聲音有些沙啞,“明日拂曉,全軍出擊。”

    周徹猛地抬頭︰“主公不是說......”

    “此一時彼一時。” 曹操打斷他,指尖捏著片艾草,“孫權殺了送降書的使者,還把首級掛在建業城頭。這孩子,終究還是學他哥哥的暴烈。”

    賈詡不知何時站在帳門口,月光在他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主公早就料到了?”

    “孫策當年殺于吉,不就是容不得半點忤逆嗎?” 曹操將艾草丟進燭火,看著它蜷成灰燼,“江東的少年郎,骨頭硬,卻脆得很。”

    天蒙蒙亮時,曹軍的戰船像黑壓壓的雁陣掠過江面。曹操站在主艦的望樓上,看見南岸的火光沖天而起,那是周瑜當年訓練水師的地方。周徹捧著劍站在他身後,雙手因為緊張而發白,卻握得比誰都緊。

    “你看,” 曹操指著建業城頭飄揚的 “孫” 字大旗,“那面旗遲早會換的。”

    周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忽然問︰“主公,等天下平定了,我們會變成亂臣賊子嗎?”

    曹操放聲大笑,震得望樓的木梁都在顫。江風掀起他的白發,露出鬢角新添的霜色。“會不會,要看後人怎麼寫了。” 他握住腰間的佩劍,這次沒有松開,“但至少此刻,我們是在做該做的事。”

    劍光在朝陽下劃出一道弧線,像要將這漫長的亂世劈開。遠處傳來震天的吶喊,江東的少年們終究還是拿起了父輩的刀,而北岸的老驥,正揚著未衰的雄心,踏浪而來。這場風箏比賽還未結束,只是斷線的人,又要多幾個了。

    江霧被朝陽撕開時,周徹看見曹操的披風上凝著霜。那道劍光尚未斂去余溫,就被北岸涌來的甲冑洪流吞沒,鐵蹄踏碎晨露的聲響順著江面滾過來,驚得水鳥撲稜稜掠過桅桿。

    “文遠的先頭部隊已過濡須口。” 曹操忽然開口,聲音里裹著水汽,“去年此時,他還在合肥城上吃凍梨。”

    周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濡須水與長江交匯處翻涌著渾濁的浪,像被打翻的硯台。張遼的旗號在霧中若隱若現,那桿染過白狼山血污的鐵槍挑著將旗,槍尖的紅纓在風里抖得厲害。

    “主公還記得建安十三年的風箏嗎?” 周徹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望樓欄桿上的刻痕,那里還留著當年孩童們比賽時鑿下的記號。那年赤壁的火還沒燒起來,曹操帶著諸將在江灘放風箏,荀𨘥@諾暮珞菹叨狹耍  園噸荑イ撓   乩詞輩宋餼募稹br />
    曹操的指節叩了叩劍柄,青銅劍鐔上的饕餮紋被磨得發亮。“記得。奉孝說那是不祥之兆,他總愛說這些。” 他忽然低笑一聲,喉間的痰音混著風聲,“可現在連奉孝的墳頭都該長草了,這亂世還沒個盡頭。”

    南岸的鼓聲突然變了調。周徹看見孫權的麾蓋從濡須塢里升起,紫髯將軍身邊立著個穿綠袍的少年,看身形倒像是去年在江灘放風箏的那個孩子。當時那孩子的鯉魚風箏被風吹到曹軍陣前,是周徹親手送回去的,少年攥著斷線紅著臉說,等長大了要親手把風箏放回來。

    “那是孫登。” 曹操眯起眼,“仲謀倒舍得讓嫡子觀戰。”

    話音未落,一支火箭拖著焰尾掠過江面。周徹本能地將曹操往欄桿後拽,箭簇擦著望樓立柱釘進木梁,火星濺在曹操的白發上。南岸的弩陣已在塢牆後列開,黑壓壓的箭羽在晨光里泛著冷光,像暴雨前的蟻群。

    “文若當年總說,要給天下留幾分余地。” 曹操撥開周徹的手,重新站直時,腰桿竟比昨日挺拔了些,“可你看這江東的少年郎,連搭箭的姿勢都跟他們爹一個模子。” 他忽然揚聲對樓下喊道︰“傳令下去,弩營壓制塢牆!”

    樓船的絞盤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床弩的巨箭破空而去,在南岸炸起一團團煙塵。周徹看見孫登的麾蓋猛地一沉,隨即又重新立起,綠袍少年的身影在硝煙里晃了晃,竟還站在原地。

    “倒是比他爹有骨頭。” 曹操的目光掠過江面,忽然落在周徹腰間的玉佩上。那是塊雙魚佩,是周徹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據說當年跟著孫堅打過洛陽。“你父親在汜水關斬華雄時,用的就是這玉佩系的刀穗。”

    周徹猛地攥緊玉佩,冰涼的玉質硌得掌心生疼。他從未見過父親,只從鄉鄰口中听過些零碎的片段︰那個總愛蹲在門檻上磨刀的漢子,在討董的路上被流矢射穿了喉嚨,尸身至今還埋在某個不知名的土坡下。

    “主公怎麼會知道?”

    “因為那天我就在場。” 曹操的指尖劃過劍鞘上的纏繩,“他的刀劈中華雄頭盔時,這玉佩掉在地上,還是我撿起來還給溫酒的關羽。” 他忽然笑起來,笑聲震得梁上的積灰簌簌落下,“後來關雲長千里走單騎,懷里還揣著這玉佩的拓片,說要找到故人之子。”

    周徹的喉結動了動。他想起建安五年在許都,關羽確實托人送來過一方錦盒,里面裝著幅拓片,只是那時他正忙著為曹操抄錄《孫子兵法》,竟忘了問起緣由。

    南岸的吶喊聲突然拔高。孫權的親軍從塢牆後涌出來,紅甲如潮,周徹認出那是孫策當年親自訓練的解煩營。為首的小將手持雙戟,在亂軍里殺得興起,戟尖挑起的敵兵像斷線的風箏般飛過盾陣。

    “是凌統。” 曹操的眼神沉了沉,“他爹凌操死在夏口時,他才十五歲。”

    周徹想起那個總愛躲在孫策身後的少年,當年在江灘放風箏時,凌統的鷹風箏總被周瑜的仙鶴風箏纏住。有次兩人為爭斷線的風箏打起來,孫策笑著把他們按進江水里,說長大了要同赴疆場。

    “斷線的風箏,終究是要落地的。” 曹操的佩劍突然出鞘半寸,寒光映著他眼底的紅血絲,“但落地前,總得讓它飛得高些。”

    樓船突然劇烈搖晃,周徹扶住欄桿才穩住身形。北岸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張遼的鐵騎已撕開吳軍的第一道防線,鐵槍組成的林莽里,周徹看見文遠將軍的白發在風中飄動,竟與曹操的發色一般無二。

    “文遠今年五十了。” 曹操望著那道白色身影,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喟嘆,“當年他跟著呂布在白門樓受降時,還沒你高。”

    周徹忽然想起昨夜巡營時,看見張遼在帳里擦拭那桿鐵槍。月光從帳縫漏進去,照見槍桿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文遠將軍說那是斬殺過的敵將姓名,最底下那個模糊的刻痕,是建安三年在濮陽城留下的。

    “主公,您的藥。” 周徹從懷中掏出瓷瓶,里面的藥丸還帶著體溫。隨軍太醫說曹操的頭風越來越重,昨夜議事時,他看見主公偷偷用帕子按住嘴角,帕子上洇開的血跡在燭火下像朵將謝的紅梅。

    曹操接過藥丸扔進嘴里,就著江水咽下去時嗆得咳嗽起來。他擺擺手示意周徹不必擔憂,目光重新投向戰場,那里的廝殺聲已連成一片,分不清是江東的戰鼓還是北岸的號角。

    “仲謀在塢牆後埋了火油。” 曹操突然說,手指點著南岸某個不起眼的土坡,“去年冬天我就看出來了,那片草長得太齊整。”

    周徹望去時,果然看見幾個吳軍士兵正往土坡後拖拽油罐。他剛要傳令弩營射擊,就見張遼的鐵騎突然轉向,鐵槍組成的洪流繞著土坡兜了個圈子,將油罐與吳軍主力隔開。

    “文遠總能看透這些小伎倆。” 曹操的嘴角揚起笑意,卻在下一瞬僵住。土坡突然炸開沖天火光,火油順著江風卷向騎兵,周徹看見張遼的將旗在火海里晃了晃,再也沒有立起來。

    “鳴金!” 曹操的聲音劈了叉,佩劍重重砸在欄桿上,“讓文遠撤回來!”

    中軍的金鉦聲被淹沒在爆炸聲里。周徹看見周泰的身影從火海里沖出來,抱著個渾身是血的人往江邊跑,那人的白發在火光中格外刺眼。江風突然變了向,將南岸的哭喊聲送過來,混雜著孩童的啼哭聲,像極了當年赤壁火起時的慘狀。

    “主公,張遼將軍他……” 周徹的聲音發顫,卻被曹操猛地按住肩膀。

    “繼續進攻。” 曹操的指節捏得發白,眼底的紅血絲蔓延開來,“告訴文遠,他的先頭部隊不能退。”

    周徹愣住了。他看見曹操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那道被朝陽劈開的劍光仿佛還懸在半空,只是此刻看來,更像是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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