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代替月光流淌進房間時，歐陽素已經醒了。她側臥著，指尖正輕輕描摹我手臂上那個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琴弦勒痕。見我醒來，她迅速縮回手，睡裙肩帶滑落，露出鎖骨處昨夜留下的吻痕，在晨光中泛著曖昧的桃紅色。
（雖然沒吃肉，但是喝了點湯。）
"煎蛋"她聲音里還帶著睡意，手指卻精準地戳了戳我的喉結，"說好的。"晨光在她睫毛上跳躍，將那些細小的水珠照得閃閃發亮——不知是未干的淚，還是晨露般的汗。
廚房里，她赤腳踩在我的腳背上指揮火候，睡裙下擺掃過我的小腿。煎蛋在鍋中發出滋滋聲響時，她突然咬住我的耳垂"要流心的。"呼吸里還帶著昨夜威士忌的甜香。陽光穿過她半透明的睡裙，勾勒出腰間那道月牙形疤痕的輪廓。
餐桌上，她用叉子戳破蛋黃，金色液體流淌在盤中的樣子，讓她想起什麼似的突然笑了。"你看，"她沾著蛋液的指尖在桌面畫了顆歪歪扭扭的星星，"像不像那天打翻的熒光粉？"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歐陽素的手一顫，叉子在瓷盤上刮出刺耳的聲響。屏幕上"徐濤"兩個字跳動時，她鎖骨處的吻痕似乎更深了幾分。她按下靜音鍵，將手機反扣在桌上，動作太大踫翻了牛奶杯。
白色液體漫過桌面的瞬間，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下的心跳快得驚人，那道胸骨下方的疤痕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沒事"她深吸一口氣，指尖沾了牛奶，在我手背上畫了道歪斜的彩虹，"只是條件反射。"
陽光突然變得很亮，照見地板上幾顆滾落的藥片——從她睡裙口袋里掉出來的安定。她慌忙去撿，睡裙領口大開，露出胸前更多昨夜未曾注意的一片風景。我蹲下身幫她，卻在茶幾底下發現一張被揉皺的傳真——星海傳媒的股權轉讓協議，簽署日期是上個星期。
"歐陽"我剛開口，她就將沾著牛奶的食指按在我唇上。
"噓"她的笑容在陽光下近乎透明，"今天只吃煎蛋。"她轉身去拿抹布時，不知為什麼好像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裝作無事發生。
窗外的白鴿突然撲稜稜飛起，她驚得打翻了糖罐。晶瑩的顆粒灑落一地，她跪在陽光里一顆顆撿拾，睡裙下擺沾滿了糖粒。"別浪費"她仰起臉，嘴角沾著一粒砂糖，"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罐糖。"陽光穿過她指間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星星般的光斑。
我蹲下身幫她，卻在糖堆里發現一枚小小的u盤——上面貼著的標簽寫著"證據備份"，字跡已經有些模糊。她迅速將u盤攥在手心，砂糖從指縫簌簌落下。"只是"她舔了舔嘴角的糖粒，"工作資料。"
電話再次震動起來。這次她直接將手機關機，金屬後蓋在陽光下劃出一道銀弧。當四周終于重歸寂靜，她將額頭抵在我肩上，呼吸漸漸平穩。"喂"她突然輕聲說，"海邊還去嗎？"
陽光照在她攤開的掌心，u盤和砂糖混在一起，像極了即將融化的星辰。而她胸前的那枚吊墜，在晨光中閃爍著溫暖的光澤——內側刻著的"to be free"，此刻正緊貼著我的心跳。
“去，當然去，等忙完這一陣一起去，到時候誰都不允許做和工作相關的事，手機都調成靜音，好好的享受自由的時間。”
晨光漸盛，歐陽素指尖的砂糖在陽光下融化成細小的光點。她突然攥緊掌心的u盤，金屬邊緣在掌心壓出深紅的印痕。我伸手想接過抹布，卻觸到她手腕內側新鮮的針眼——排列得如同五線譜上的音符。
"那說定了。"她仰起臉，嘴角的砂糖粒閃著微光。陽光穿透她單薄的睡裙，讓我再次看清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窗外飛過的白鴿驚擾了風鈴，清脆聲響中她突然踉蹌了一下。我扶住她的腰，掌心觸到一片異常的溫熱——睡裙後腰處不知何時暈開一小片鮮紅，正緩緩滲著血珠。
"沒事"她迅速拉平裙擺，指尖沾了血跡在桌面補完那顆歪扭的星星，"昨天摔了一跤。"陽光照在那顆血色星星上，折射出奇異的光暈。她胸前吊墜隨著急促的呼吸晃動，內側刻著的日期在光線下忽明忽暗——正是股權轉讓協議的簽署日。
電話第三次震動起來，這次是從沙發縫里傳來的備用機。屏幕上"母親"二字跳動時，她打翻了剩下的牛奶。白色液體漫過那份皺巴巴的協議，墨跡暈染開來，露出背面用紅筆圈出的條款——"精神狀況評估"。
"歐陽"我握住她發抖的手，發現指甲縫里還殘留著熒光粉的痕跡。
她突然掙開我的手，赤腳踩過滿地砂糖。在晨光與陰影的交界處轉身時，睡裙肩帶徹底滑落，露出肩頭。"一個月。"她豎起一根手指，指尖的砂糖簌簌掉落，"等處理完最後三份文件"
陽光突然照進她半開的抽屜，里面靜靜躺著兩張去海邊的車票，日期是今天。票根旁壓著封未拆的信，信封上徐濤的印章猩紅如血。她迅速關上抽屜，金屬踫撞聲驚飛了窗台上的麻雀。
"煎蛋要涼了。"她走回餐桌，叉尖戳破凝固的蛋黃。金色液體不再流動，像干涸的星河。
風鈴又響，這次她沒再顫抖。陽光照在她攤開的掌心，u盤上的"證據備份"字樣正在融化。她突然將它按進我手里，金屬表面還帶著她的體溫"幫我保管到海邊。"
窗外，最後一只白鴿飛向遠方。歐陽素站在光與影的交界處，胸前的吊墜晃動著，在陽光中劃出銀亮的弧線。當樓下響起汽車鳴笛聲，她輕輕拉平睡裙上的褶皺，嘴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現在，該去面對我的戰場了，你也要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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