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的權柄,是提瓦特本土的力量,按照祝覺的思路,先把特瓦林抓起來研究一番肯定沒錯。
    然而高塔孤王所遺留的廢墟完全被暴風屏障遮擋,哪怕掘地三尺打地道都無法進去。
    在這個時候,當綠色的吟游詩人找到祝覺,對他說自己能開啟暴風屏障,並提出合作的契約時,祝覺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目前,正是為了得到開啟暴風屏障的“鑰匙”而潛入。
    所謂的鑰匙,雖然溫迪沒有明說,但祝覺也清楚,就是巴巴托斯遺留在蒙德城的神器“天空之琴”。
    西風教會的入口按理來說只有一個,那就是從蒙德城內的正門進入,但那不僅有西風騎士巡邏,虔誠的信徒和教會人員都在大廳內常駐。
    像祝覺這種身材的丘丘人,別說潛入了,哪怕是靠近都會引起騷亂。
    但是,西風教會也並非孤絕的城堡,此時在果酒湖的邊緣潛水,就是為了尋找一條隱秘的通道。
    “找到了,還好沒有記錯。”
    即使為了保持力量常年沉睡,巴巴托斯的力量依舊相對弱小,但至少  能在水下發出青色的光芒,照亮湖面下的岩壁。
    說是岩壁,實際上面覆蓋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水生植物,下方的岩石已然土壤化,繪制在上面的圖案斑駁不堪,難以辨認,只能通過輪廓猜測它大概是個豎琴。
    考慮到蒙德城有四風守護,南獅東龍西鷹北狼,而這個豎琴跟四風守護並無明顯關聯,很有可能不是新蒙德時期的產物。
    溫迪飄了過去,青色的風元素包裹著他的身體,始終沒有被湖水浸濕。
    他用手去觸踫圖案的中心,被踫到的地方頓時亮起青光,但就像是電路故障,光芒擴散不到一半就停下了。
    “唔,還不夠嗎?真是沒辦法。”
    溫迪伸出食指,手指頭的位置逐漸化為晶瑩如玉的半透明元素聚合體,與湖水混在一起。
    終于,岩壁上的圖案被青光充斥每一道紋路,沉悶的機關活動聲在水下響起,很快在原本的位置,露出一個漆黑的入口。
    湖水在短暫的涌入後便停止了,走進去時能感到明顯傾斜的坡度。
    “還好還好,他們沒有廢棄水下的暗道。”
    “我猜你肯定想問,為什麼我一個吟游詩人能知道這個秘密通道……很簡單,許多古老的秘密,其實都被隱藏在詩歌中華哦,只要用心發掘,總能找到許多驚喜。”
    “啊,不過你是個丘丘人……話說你們丘丘人應該也有詩歌流傳吧?我們人類這邊對丘丘人的藝術其實也都很感興趣呢,可惜只有少數人會去研究就是了。”
    溫迪走在前面,照亮眼前這條向上的通道,里面很安靜,滴水聲清晰可聞,溫迪的聲音也傳得很遠。
    這條通道並不寬敞,僅有兩米多高,五米多寬,連小木舟、小舢板都極難通過,祝覺猜測這可能是在舊貴族時期活躍的“流浪樂團”所使用的秘密通道。
    祝覺低著頭,腦袋頂著通道的頂部,跟著溫迪一路向上移動,很快就突破了水平面。
    結果剛剛探出頭換了幾口氣,溫迪又急急忙忙地縮了回來,將食指豎在唇邊,示意祝覺壓低聲音。
    “居然有人。”
    溫迪看上去挺驚訝的,祝覺也是。
    他們都下意識地覺得,這個隱秘的通道應該很少有人知道才對,甚至都在時間的長河中被人遺忘了,也就巴巴托斯這樣的蒙德活化石能想起這個地方。
    然而他們都想錯了,這里不僅有人,而且這些人似乎正打算在這里做些什麼。
    “看上去是普通的市民啊,但那些奇怪的儀器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溫迪是風精靈,也是風元素神。按理來說,這世上對人類有害的絕大多數的物質,對他都是無效的才對。
    連他都不舒服,那麼肯定很危險。
    祝覺摘下頭盔,快速探頭看了一眼。
    水面上方的通道相對平坦開闊,一些衣著樸素的人站在金屬造物的儀表附近忙碌,看上去都是蒙德人的打扮,肉眼分辨不出是哪方的潛入者。
    但他們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有點接近元素力,卻遠比元素力混亂。
    祝覺能感到被侵蝕的刺痛,負面情緒開始出現,這跟當初面對深淵浸禮者時的感覺有些相似。
    “深淵教團的人?萬一里面混入了深淵浸禮者這類的高層,還是趁沒有被發現趕緊離開的好。”
    其實就算這些人里沒有深淵浸禮者,全是使徒、詠者級別的,也照樣不好對付。面對擁有深淵力量的敵人,在一對一單挑的情況下還好說,但這個數量……
    一大群人圍著自己神經兮兮地念誦恩典,光是想象那個場面,他就覺得腦仁子痛。
    祝覺將這里的情況默默記住,隨後轉身就走。
    “酋長先生,你放棄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溫迪在身後說道,“好歹先嘗試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視角盲區啊。”
    “如無必要,我更喜歡百分之百,而不會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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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覺並不在乎所謂的臉面,既然這次戰力不對等,那就回去叫人,沒必要因為一點無用的自尊心或者別的什麼強行突破。
    溫迪此時用的是“吟游詩人”的身份,他並不清楚祝覺已經知道了  的身份,所運用的力量也僅限于“神之眼”的層次,拿顆玻璃珠子裝模作樣,根本不會全力以赴。
    祝覺原路返回,當他回到部落營地開始叫人的時候,這個計劃就遇到了問題。
    目前部落里實力最強的岩盔王普拉塔,完全不能參與這次行動。
    “祝丘,我哪會游泳啊?我跳到水里壓根浮不起來,直接就沉底去了。”
    好吧,考慮到岩盔王一身的岩石外殼少說有上百斤重,讓它下水跟紫砂無異,祝覺打算教它游泳的心思都打消了。
    回頭望去,沙包努力低頭看自己沾滿泥巴的腳趾,希里達達假裝走神看向遠方的藍天白雲,其他丘也差不多是這個狀態,只有個水薩滿積極地舉起自己黝黑的小短手。
    “我!我絕對是部落里最會游泳的丘了,一口氣能在水里憋氣半分多鐘!如果用上水史萊姆,更是能游過十米寬的河流!”
    丘丘人們紛紛露出驚嘆的表情。
    “天啊,十米寬的河流!真的是丘能做到的事嗎?”
    “憋氣半分鐘!如果是我的話,剛掉下去就要死了,真是太牛啦!”
    不是,這種事情,八歲的孩子都能做到吧?至于這麼激動嘛?
    祝覺很想說一句全是飯桶,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與其教手下學會游泳,還不如想想別的辦法更加實在。
    最後祝覺的目光投向杜林,這條黑龍已經長到十幾米長,酋長木屋里已經快容不下它了。
    杜林先是點點頭,然後又飽含歉意地搖搖頭。
    “我的確會游泳,但是現在的身體會控制不住的污染水源,把干淨的水變成混濁的毒沼,所以……”
    “很好,既然你們都說自己不會游泳,那麼現在只有那個辦法了。”
    祝覺喊丘拿來了幾坨水史萊姆和風史萊姆。
    “丘丘人確實不會游泳,但那又有什麼關系呢?不會飛翔的人類一樣可以飛躍天空。”
    “把風史萊姆裝到水史萊姆的身體里,通過增減內部風元素的量,就可以實現載丘上浮和下沉,甚至還可以在水里噴氣作為動力,這不就是潛艇嗎?”
    “決定了,就叫它——史動力潛艇!不過為了證明安全性,還需要志願丘鑽到它們肚子里實驗一次,你們誰願意來?”
    話是這麼說,祝覺的眼楮,已經盯上了風薩滿希里•達達。
    沒有丘比它更懂如何駕馭風史萊姆了。
    至于水史萊姆?那就是個可憐的載體罷了。
    希里愣住了,下意識轉過頭,看向那一大坨柔軟的史萊姆,面具下黝黑的臉頓時青了幾分。
    水史萊姆作為載體,膨脹得很大,將體型略小的風史萊姆包裹在內。
    而“乘客”進到水史萊姆的肚子後,幾乎就沒有可以活動的空間了,等風史萊姆膨脹變大,就算沒有把水史的身體撐破,也會在里面擠壓“乘客”,甚至把“乘客”擠出去。
    丘丘人落到深水區,那就只剩下一個死字。
    “那個……我可以不去嗎?”
    沉默片刻,希里達達沉聲問道。
    它明白祝覺的意思,唯有能與風元素溝通的丘丘人,才有能力在水下控制“史動力潛艇”的移動。但部落里也不是只有它一個風系薩滿,完全可以讓其他丘代勞。
    “放心,為了這次實驗,我特意邀請了一位能控制風元素力的人類,不一定非要你來,而且……外面的湖那麼淺,怎麼會淹死丘呢,完全不需要擔心安全問題。”
    祝覺帶著手下離開營地,來到達達烏帕谷中心的淺水湖邊。
    最深的地方,還不到兩米深,讓暴徒丘下去只能淹到它的胸毛。
    溫迪坐在一棵樹上,閉著眼楮隨意撥弄一副樸素簡陋的里拉琴,這種僅有六根琴弦的樂器卻發出了不可思議的悅耳旋律。
    由于祝覺部落跟飛雲商會有合作,對于持有神之眼的魔神信徒出現,丘丘人早就習以為常了。
    看到溫迪,它們沒有大驚小怪,只是聚在不遠處觀望。
    “听起來不錯,這就是人類的樂器麼?”
    普拉塔望向樹上的吟游詩人,陷入回憶之中。
    “這人還挺厲害,閉著眼楮都能彈這麼好听。”其他的丘丘人,也就是听個樂子。
    見丘丘人如此吹噓一個魔神信徒,沙包不樂意了,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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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能是一回事嗎?”
    丘丘人爭論的時候,沒注意到樂音何時消失了,溫迪從樹上躍下,饒有興致地站在旁邊圍觀。
    
